夜雲子說：“你們看這個年輕人做了一個回頭手捏的動作，他的意思是回去將已經貼在人臉像的黃條摘下來，然後折返，貼到我們前行的人臉像上，因為我們走過來之後，後麵的黃條可以說是暫時沒有了用處，我們正好可以拿過來，再利用，這樣就不用新紙條！”

    王肆膽點點頭，說：“沒有想到，這麽的一個簡單想法，我們大家竟然都沒有想到，沒辦法，年輕人是不說話，肚子裏都是主意！”

    夜雲子說：“劉誌，你覺得這個辦法可行不可行，如果可行，這個事恐怕還得你來辦才行。”

    劉誌點點頭，說：“確實，這是個好主意，那好，我這就回頭將走過的黃紙條取回，重新利用！”

    說完，劉誌從大家的身旁謹慎擠過去，往後麵走了過去，他自己帶著燈，夜雲子也沒有擔心。

    現在走不動，也隻能幹等劉誌回來給他們開路。

    王肆膽聊起一些閑話，他說：“老哥，我有個問題，不知道問的是否對，你如果不想回答，老弟我也不會追問。”

    夜雲子說：“這裏已經沒有外人了，老弟，你有什麽話，盡管問，我沒有什麽好隱瞞的。”

    王肆膽於是說：“老哥，我一直對你帶著的那個呆呆的人，感到好奇，恕我直言，你是不是給他下了蠱術？”

    這個問題相當犀利，楊衫最想迫切知道答案，他盯著夜雲子，夜雲子剛才滿臉堆笑，被王肆膽這一問，笑容有些僵，他頓了頓，說：“老弟，你也不是一般人物，我還能說什麽，你都已經看出來了。”

    王肆膽說：“哦，老哥，看來我沒有看走眼，老哥，你給他下蠱術，我也不想知道原因，可是，你這一路帶著他，我就有些納悶了，人一旦被下蠱術，就絕對聽從下蠱之人，聽之任之，沒有自己的思想，你帶著他，卻要闖千年古墓，好像遇到瓶頸，你就讓他上，他硬上，無疑於拿著木偶假人往前衝，能有什麽作用？”

    夜雲子淡然一笑，說：“老弟，你有所不知，我夜雲子其實是愛徒如命的人，這個呆滯的人，叫浪四，我當初見他第一眼，就看出來他是個明眼人的後人，就收他為徒……”

    說到這裏，楊衫想起了一些過往，一時百感交集，那時候多好，他和爸爸還有浪叔叔，三個人一起簡單的生活，滿滿的幸福，那時候體會的不是很強烈，如今再去追憶，曾經的時光那麽美好，他真想有時光機器，穿梭時空，改變曾經的遺失。

    夜雲子沒有因為楊衫的心理活動而停止說話，他繼續說著：“後來各種原因，我和浪四分開了，我回去了我的組織，我與我的聖主談起了浪四，描述了一下浪四，沒想到聖主對這個浪四十分感興趣，要我無論如何帶他過來，我於是又用各種辦法將他帶了聖主那裏。”

    王肆膽問：“聖主？組織？老哥，你那個是什麽組織？”

    夜雲子說：“我的組織，就是因尋找尤物而存，聖主，就是我們組織的頭頭。”

    “尤物？”王肆膽睜大眼，“這麽說來，你們就是……就是傳說中的複客？”

    夜雲子說：“沒想到老弟知道還挺多，不錯，我們就是複客中的一員。”

    複客？楊衫是第一次聽到這麽個稱呼。

    王肆膽抱拳說：“聽說複客身懷絕技，會一種神秘古術，九宮術，難道這個浪四，所下的蠱術，是來自九宮術中的蠱術？”

    夜雲子嗬嗬笑，說：“老弟，你果然很不簡單，連九宮術都知道。隻是，我學九宮術卻是不精通的，九宮術，也看一些人的天分，像我，學不到精髓，隻會一些粗魯拳腳，不過，沒想到今天的劉誌，卻精通了九宮術鬥鬼的精髓，竟然可以派上用場，我真是喜出望外的！”

    阿森聽後對劉誌嫉妒不已，夜雲子誇獎劉誌，卻沒提到他，他自己覺得，沒有提及，就等於貶低，他心裏積怨，咬咬牙關，心裏在說，我不比劉誌差，我一定要讓他們對我阿森另眼相看！

    夜雲子繼續說他的話，他說：“我後來通過一些手段，又見了浪四，想將他帶去見聖主，可浪四不肯，我沒有別的辦法，隻能用下蠱的辦法，後來見到聖主，聖主想說服浪四加入複客，但浪四執意不肯，還冒犯聖主，聖主隻能繼續讓我下蠱，聖主交待，讓他做領路人，安排我來雨鈴鬧尋找最後一個尤物，也是最重要的尤物，於是，就到了這裏，”

    王肆膽點點頭，說：“原來是這樣的，老哥，老弟我還有一點不明白，可能說話有些不好聽，相傳，有這麽一句話，複客探墓，神出鬼沒。但我看老哥，你怎麽好像探墓，有那麽一點……有那麽一點外行？”

    夜雲子嗬嗬笑了起來，說：“實不相瞞，我還達不到探墓的資格，對於複客，我是稱職的，而之所以我來探墓，是因為我們複客組織，出了一些狀況，內部有問題，複客的高手都在內部竟殺中，所剩無幾，聖主用我，也是無奈的舉措。”

    王肆膽不無感慨，說：“許多秘術傳人，都在慢慢失傳，照老哥這意思，怕是複客的湘西九宮術，也快失傳了。”

    阿森說：“看你說的，我們不是都學的了九宮術嗎，雖然內鬥死了不少人，但我們當徒弟的還有很多。”

    夜雲子不說話，他知道王肆膽說的一點沒錯，能學到九宮術精髓的人，才有可能帶出來真徒弟，夜雲子他有自知之明，他所帶的徒弟，有許多，但是能領悟九宮術的卻至今沒有一個，除了今天讓人倍感意外的劉誌。

    劉誌今天能發揮出九宮術，夜雲子心裏說不出的欣慰，他現在心裏已經很滿足了，可以說是死而無憾了。

    這時候，劉誌捧著黃條回來了，劉誌滿頭大汗，從他們幾個人身邊擠過去，得意的說：“你們都等著我是吧，嗬嗬，沒有我你們什麽都做不了！”

    本來王肆膽對劉誌另眼相看，但聽了劉誌這麽狂妄的話，臉色一下子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