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5 不明不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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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一旦沒有了呼吸,就預示著已經死亡。
楊衫這樣以為著,他卻又盼望浪四還有救,他內心複雜,眼淚奪眶。
“牧大叔,浪叔叔已經死了,你真的還能救活他嗎?”楊衫哭問。
牧再龍說:“放心吧,楊衫,你耐心等一等!”
楊衫跪著後退,靜等奇跡發生。
這時,他耳朵能聽到前方有聲音了,是拍打聲,聽著就好像有人解開了浪四的胸膛,用手掌拍打他胸膛的啪啪聲,拍的很慢。
拍了間斷的幾聲後,開始一陣急促的拍聲,連貫且快。
這到底是在幹什麽?楊衫想要睜開眼,但又不敢睜開,牧再龍是交待叮囑了的,為了浪四還有一線生機,楊衫按捺住內心的好奇。
然後就是浪四的腳步聲,聽著他要下去,響起椅子的執拗聲,他下去之前說:“楊衫,你不要說話,不要睜開眼,就那樣待著就行,累了,你可以換了姿勢。”
楊衫當然有許多疑問要問,被牧再龍這麽一說,他也隻能點點頭。
牧再龍腳步聲消失在一層。腳步聲一消失,就是死靜,楊衫心急如焚,難道沒有人管他的浪叔叔?就這樣幹等,人就可以起死回生?
正想著,有了動靜,看來浪四身邊有個人,那個人,楊衫猜想就是牧再龍的老媽。
可那個動靜聲音卻有點不正常,楊衫感覺像是那人在切西瓜,嘎嘎的,好像西瓜熟透了,一切都有崩縫的聲音。
楊衫意識裏的畫麵就是一個老太婆,拿刀在浪四身上切,皮開肉綻,觸目驚心。
由於眼睛看不到,耳朵所聽到聲音,不由得會讓人產生無限遐想。
楊衫眉頭緊皺,難耐非常,自己捏自己,來緩解心裏的壓力。
總算,那那一陣切西瓜的聲音沒了,楊衫準備鬆一口氣,可還沒有來得及,緊接著就是錘子敲打長釘的聲音。
“當當當……”
她在釘什麽?楊衫又開始胡思亂想了,他腦子裏的畫麵是老太婆拿錘子往浪四身上釘釘子。
乒乒乓乓一陣後,又恢複了安靜。
沒過多久,楊衫身後響起腳步聲。
牧再龍說:“好了,楊衫,你浪叔叔應該沒什麽大礙了,你慢慢起來,去前麵抱起來他,然後聽我的話,慢慢下去。”
“這就好了?”楊衫難以置信,“牧大叔,我……”
牧再龍說:“楊衫,你照我說的做就行了,我說過,不要問那麽多。”
楊衫隻好閉上嘴,他半信半疑,往前爬過去,當他用手摸到浪四身上的時候,能感覺到他身體已經溫熱,不再冰涼,楊衫再去探他的鼻息,竟然有了比較均勻的呼吸。
牧再龍說:“你放心好了,你隻要下去,讓他好好的睡上一覺,睡醒後,他就能下床走動了,不過,想徹底好,也得養上一段時間。”
楊衫內心狂喜,不知道該說什麽好,他緩緩抱起浪四,在牧再龍的指點下,踏回椅子,執拗聲中從二層下去了。
出了屋子,牧再龍將門一關,說道:“好了,楊衫,你可以睜開眼了。”
楊衫聽到後,趕忙將眼睛睜開,看看懷中的浪叔叔,睡的很甜,他的胸膛確實衣服扣被解開,他的傷口在腹部,此時看,傷口被黑線封住,表麵撒了一些不知名的白粉,楊衫想問這是什麽,張開口沒有吐半個字,又咽了下去。
牧再龍拍拍楊衫肩膀,說:“好了,走吧,你浪叔叔現在需要的就是多加休息!”
楊衫淚中說聲謝謝,抱著浪四從樓道上往下走,他餘光瞟了一眼二樓的屋子,卻見了屋子的門,露著一條縫隙,而門縫之間藏著一隻綠色眼睛,楊衫這一看,門輕輕又關死了。
來到院子裏,早已等的焦急的慕紫菲上前察看情況,她看到浪四臉色好多了,腹部傷口被縫住,心裏稍微好了一些,她問:“浪叔叔,沒有什麽大礙了吧?”
楊衫欣喜笑著說:“多虧了牧大叔,浪叔叔睡上一覺應該就好了!”
“謝謝你,牧大叔!”慕紫菲也對牧再龍千恩萬謝。
牧再龍終於一轉嚴肅表情,恢複了燦爛模樣,撓撓頭說:“謝什麽,我也沒做什麽,要謝,就謝……”他抬起頭往二樓看,卻又話語戛然而止,顯然他不願提起有關二樓的事情。
慕紫菲看看二樓,說:“牧大叔想說要謝謝老奶奶對吧,是老奶奶救了浪叔叔,真想當年謝謝老奶奶。”
牧再龍不接慕紫菲的話,轉移話題說:“你們快進去吧,快讓病人好好休息!”
楊衫進了屋,放下浪四,浪四躺好後,長出一口氣,楊衫的懷裏即使再如何四平八穩,也不及床上躺的舒適。
慕紫菲和楊衫相視而笑,他們回頭看,牧再龍已不見了人影。
慕紫菲從窗戶往外看,牧再龍剛從院大門出去了。
“哥,牧大叔他出去了。”慕紫菲小聲說話,怕影響浪四休息,她說,“可能是跟其他村民報平安去了。”
楊衫也聲音放低,他說:“真該好好感謝牧大叔,還有老奶奶,還有關心幫助我們的所有村民。”
慕紫菲好奇起來,她依偎楊衫身邊,問他:“哥,你見到那個老奶奶了?”
楊衫搖搖頭,說:“沒有見,我一上去,牧大叔就讓我閉上眼,我什麽也看不到,聽著牧大叔的指揮進了屋裏,浪叔叔是怎麽被治好的,我一點都不知道。”
慕紫菲越發的奇怪,她說:“怎麽聽著,二樓藏著,不可告人的秘密!那個老奶奶到底有什麽不可告人?”
楊衫說:“菲菲,還記得,上次在院子裏,我跟你說過我看到了一雙綠色的眼睛,還記得嗎?”
慕紫菲想起來,說:“對,你是說過,難道你又看見了?”
楊衫說:“對,我閉眼之前,二樓屋門被打開一條縫,打開縫的人,好像個頭就是一個小孩子的高度,而那人的眼睛,卻是綠色的,真真切切。”
慕紫菲聽著,脊背發涼,整個人都打了一個哆嗦,她說:“哥,你說的怎麽這麽嚇人呢,怎麽聽著,像屋裏藏著一個怪物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