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古雪一直未接電話,這時候,突然又打了過來。
浪四如釋重負,接過來電話,說:“喂,古雪!”
可誰知,裏麵傳過來的聲音,卻是黃媽,她說:“你是誰?我不是古雪,你找她有什麽事?”
浪四愣了一下,他聽了出來,他說:“是黃媽呀,我是浪四,您聽出來了沒有?”
“哦,原來是浪四呀,不好意思,剛聽出來,我耳朵不好使,你可別介意。”
“不會不會,黃媽,古雪呢?”
“古雪她出門了,和軍哥兩個人走的很匆忙,這不,連手機都沒有帶,我跟軍哥打電話,軍哥說他們顧不上返回拿手機了,要去找一個人,找誰,我一時也記不起來名字。”
浪四試探性的說:“是不是找,通天高?”
黃媽說:“對對,就是去找他,古雪說,這個手機還有這個號,都讓我用了,浪四,你有可能打電話,以後就是我接了,你如果找古雪,我就把軍哥的電話給了你,怎麽樣?”
“哦,原來是這樣,那打擾你了黃媽,那軍哥的電話?不不,古伯伯的電話?”
“我給你發短信吧!”
電話掛斷。
牛大炮說:“通天高?老浪,你說你認識他,他是誰呀?”
浪四說:“他可是一個懂風水學的高人!我也是機緣巧合認識的他!”
楊衫想起那個羅盤,他找出來羅盤,說:“浪叔叔,他給你這個羅盤,也沒有告訴你這個羅盤的作用?”
浪四說:“我這人呀,學東西,能用四個字形容,那就是,淺嚐輒止!我學東西,都是半途而廢……”
牛大炮說:“那個通天高,老浪,你知道他住哪裏嗎?”
浪四說:“我當然知道了,他還想收我為徒,他就住在咱們市的郊區。”
牛大炮說:“老浪,你既然認識通天高,也知道他住哪兒,趕巧,古家父女去找的,就是他!你和小山羊陪我走完這趟車,就去找他得了,這樣就能和古雪約會了!”
“約什麽會!”浪四說,“我回去,即使沒有古雪找通天高,我還是會去找他的,我和通天高可是真有約的!”
牛大炮哈哈笑,“借口呀,借口呀……”
貨車在高速上高速行駛,牛大炮這次送貨的貨主,也正是他們市裏的一家工廠,出完這趟車,牛大炮將車停了停車場,他的小轎車就停在裏麵,他帶上浪四和楊衫,先找個地吃飯。
飯桌上,牛大炮問浪四,通天高具體地點,浪四將位置一說,牛大炮拍大腿說:“臥槽!就那片小樹林?距離這裏也沒多遠吧!走走,我帶你們過去。”
提到小樹林,楊衫腦海裏的畫麵記憶猶新,他是十分清晰通天高住所的環境的,而就是此刻,浪四也不知道楊衫認識通天高,而楊衫自己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是穿越了?還是做夢了?他手裏捧著那本小說,這本小說,已經成為了證據,證明他並沒有從未來穿越,可他怎麽會知道通天高這個人,這就是個令人頭疼的事了。
現在楊衫有兩種衝動,一種,就是急迫見到通天高,可能所有的問題,見到通天高後,就迎刃而解了,另一種衝動,就是回去見他的爸爸楊樹恒,因為他太想念楊樹恒了,他多想見他一麵,哪怕現在所有的一切都是做夢!
浪四聽了牛大炮的話後,問楊衫:“小山羊,你說吧,我是準備去見通天高的,你如果累了的話,我還是先送你回去休息,過兩天,你還要上課。”
楊衫頓了頓,說:“浪叔叔,我現在其實,最想見我爸爸!”
“啥?”浪四睜圓了眼,說,“你要見誰?你爸爸?你知道你爸爸是誰?”
楊衫怔了住,他說:“我爸爸就是楊樹恒呀?”
浪四突然哈哈笑,在他旁邊的牛大炮都被他冷不防的笑,嚇了一跳,不禁說:“老浪,你發羊癲瘋了!嚇我心髒都快跳出來了!”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浪四笑聲小了些,他說,“小山羊,你這是怎麽了,與大哥幾日不見,如隔三秋?哈哈,浪四我這形容有點不恰當,不過,你平日裏,可都是叫我大哥,恒伯伯的,今天,你這個改口,我是很替我大哥高興啊!”
楊衫說:“我其實早就想這樣喊他了,在我眼裏,他就是我的親爸爸,浪叔叔,你對他,不也是像親哥哥一樣嗎!”
浪四說:“對對,我們是很親的一家人,可是,小山羊,大哥不是已經出差了嗎,起碼要等到你開學以後才能回來,你要是想見他的麵,恐怕,有點不可能。”
聽到這裏,楊衫也隻好打消了見楊樹恒的念頭,那現在就是去見通天高,看看到底這個通天高與自己腦海中的人,有什麽不同!
“浪叔叔,那我和你一起去見通天高!”楊衫拿定主意。
浪四很高興,他說:“那太好了,我告訴你,小山羊,通天高這人真的不簡單,你到了那裏,與他聊一會兒天,你就會對他這個人,心生佩服,真的,這人值得一見!大炮,那就麻煩你送我們兩個人去一趟。”
而牛大炮卻說:“老浪,我可不僅僅是送你們去,我還要與這個人見上一麵,你是知道的,我跑貨運,最近非常不順利,不是這個坎,就是那個邪門事,糟糕透頂,要是一直這麽下去,我牛大炮就要賣房賣車還貸款,到時候窮光蛋去大街要飯了!所以,我想他給我指點指點!老浪,你就做個中間人,給我引見!”
浪四與牛大炮說定,即可動身,開著小轎車,往浪四所說的地方去。
在車裏,牛大炮說:“老浪,你說,古雪還有他老爸,他們是不是已經到了通天高的家?”
浪四說:“如果從時間上來看的話,他們應該比我們先到一步。”
“呦!可別他們幾個人一見麵,聊上幾句就走了,我還是趕緊開,別到了那裏撲一場空!”牛大炮開始提速。
這時候,天已經黃昏了,楊衫看著車窗外後退的景色,心裏七上八下,萬物披上了一層淡淡的紅,那嗖嗖的風聲,仿佛都吹破了車窗,直吹入了楊衫的心裏,楊衫變得踟躕,迷茫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