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五章 淨汙不合 銀針奪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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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苟長老全名苟耀離,中年麵貌,披頭散發,不過卻身穿灰色綢緞錦衣,麵部光潔,腰掛六個布袋,乃是丐幫淨衣派杭州分舵舵主。

    苟長老一副忠厚老實之相,朝著台上的花葵等人抱拳道“諸位朋友,在下乃丐幫淨衣派杭州分舵舵主苟耀離。

    苟某此次不是來找事的,隻是想好好與大家介紹一下丐幫。

    我丐幫分為汙衣派和淨衣派。汙衣派不事生產,整日以乞討與他人救濟生活,以至於讓大家對我丐幫頗有誤解。

    而淨衣派,則是士農工商皆可加入,不收幫眾一絲一毫的銀錢。

    主要是有難之時,眾位幫中兄弟互相扶助,共渡難關,總勝過一人單打獨鬥。

    幫裏有兄弟為農者,賣糧之時,有幫中經營米鋪的兄弟收購,絕不壓價。

    為商者,有我丐幫撐腰,無一黑幫敢於收受保護費。

    為工者,幫裏兄弟也會替你尋找活計。

    為士者,我丐幫雖在朝中無太多兄弟,但在地方上也有些許為官的朋友,可於官場中拉你一把。

    哪怕是想要做一位江湖豪俠,我丐幫乃中原數一數二的武林門派,隻要立下功勞,總舵便會賞賜武功秘籍。

    若是功勞極大,甚至連降龍十八掌,打狗棒法這等絕世武功都可供其修煉。

    諸位兄弟姐妹若有想要加入者,苟某歡迎之至。”

    得嘞,這位苟長老是來挖牆腳的。

    花葵等人卻沒有絲毫憤怒,這明教本來就是為了讓災民們有所信仰,避免發生動亂。

    若是有人要加入丐幫也是極好,隻要不是汙衣派這種不事生產,整日遊手好閑的蛀蟲便可。

    若是淨衣派早點出現,或許趙茂也不會想要建立教派。

    不過如今明教已立,那便要負責到底,至於教眾的去留,皆隨他們心意。

    場麵一度安靜,不是淨衣派不好,而是加入明教可以分到耕地,對於老百姓來說,地就是命根子。

    丐幫淨衣派眾人略微尷尬,苟長老見無人回應,暗歎一聲,隻好作罷。

    畢竟這招人都是曉之以情,動之以理,總不能用武力強擄吧。

    隨即拱手道“既然諸位無人願意加入,那苟某便不再打擾,若有人想加入淨衣派,可來杭州城內苟記當鋪來尋苟某。”

    “狗不理,怎麽,打不贏我汙衣派就開始來招人了啊。”又是一群乞丐來到此處,大致有個兩三百人。

    隻不過相比之下,這些乞丐衣衫襤褸,渾身彌漫著惡臭。

    苟耀離眉頭皺起,冷哼一聲道“張舵主,你又來此做甚,你總共借了我兩百四十七兩銀子什麽時候還。”

    新來的便是汙衣派杭州分舵舵主張蕪徳以及其麾下的叫花子。

    “呸”

    隻見張蕪徳往地上吐了口水,咧開嘴,露出滿口黃牙道“老子又不是不還,你嚷嚷啥。今年生意不好,兄弟們都討不到幾個錢。

    誒,就是這些個災民跑到杭州來,那些有錢人家都把錢施舍給他們了。

    搶了咱們的生計,老子這次帶兄弟來就是討個說法的。”

    說罷,用力將苟耀離推開。苟耀離本就不通武學,舵主之位全靠捐錢捐物救助幫眾所得,一下便被推倒在地。

    淨衣派弟子趕忙將苟耀離扶起,憤怒的看著汙衣派眾人。

    隻不過汙衣派整天爭勇鬥狠,而淨衣派都是有自個兒本職工作的。所謂光腳不怕穿鞋的,再加上汙衣派人多勢眾,淨衣派眾人皆敢怒不敢言。

    張蕪徳不屑的偏過頭,眼睛掃向場中的明教眾人。

    “咦”

    這身段,絕了。

    蒙著麵紗,看不清長相,隻能看見一雙清冷如月的眼眸。這種若隱若現的感覺,讓張蕪徳更是心癢難耐。

    在美人麵前,張蕪徳虛榮心升起,想要表現的霸氣一點。

    轉過頭對著淨衣派的幫眾,眼神凶狠喝道“還在這裏做甚,滾。”

    淨衣派眾人一聽,感覺受到了莫大的侮辱,牙齒咬的咯噔作響,怒視著張蕪徳。

    汙衣派的叫花子齊齊將竹棒對準淨衣派弟子,隻待長老一聲令下,便將其亂棒趕走。

    苟耀離拳頭緊握,甚是不甘,卻也知曉一旦打鬥起來,己方絕不是對手。

    隻得忿忿道“咱們走。”

    “籲……”

    見淨衣派如此沒種,汙衣派眾人心裏莫名暢快的同時,發出了鄙夷聲。

    此刻張蕪徳帶著自以為迷人的笑容,望向花葵等人,拱手道“張某乃丐幫汙衣派杭州分舵舵主,全名張蕪徳。

    聽聞姑娘創立這明教,乃是想要教眾之間結團互助。

    我丐幫在江湖上可以算是數一數二,人多勢眾。

    你等不如加入我丐幫,受我丐幫庇護,如何。

    姑娘你也可以跟隨本舵主,待到時候稟明幫主,封你個副舵主之位。”

    “做什麽副舵主,還不如做我們舵主夫人。”

    “對啊,做舵主夫人,連舵主都歸你管,比這明教聖女自在多了。”

    ……

    丐幫弟子紛紛起哄道。張蕪徳保持著微笑,目光灼灼的盯著台上的花葵。

    花葵等人對這幫要飯的天生不喜。有手有腳偏偏不願勞作,杭州如此富庶的地方,不說多了,哪怕去天元軍參軍十年,也足夠其後半生生活無憂。

    念及此處,花葵清聲道“滾。”

    場麵一度寂靜,張蕪徳的笑容也凝固在臉上。隨即便是自卑和屈辱湧上心頭,麵目變得猙獰。

    汙衣派弟子齊齊將竹棒對準明教眾人。

    明教的教眾之前還是流離失所的災民,一大部分都是老弱婦孺,皆是嚇的瑟瑟發抖,不敢言語。

    見丐幫眾人將這些災民看住,張蕪徳運轉輕功,向前奔行十幾丈,腳尖一點地麵,整個人騰空而起撲向花葵。

    打定主意想要將其擄走,帶回家好好調教。

    南遠峰正要出手,隻見花葵素手輕抬,手作拈花狀,一根冒著寒光的銀針撚在拇指和中指之間。

    輕輕一彈,銀光一閃。

    “膨”

    張蕪徳的屍體重重落在地上,其眉心處滲出一滴滴鮮血,趟落地麵。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