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六百九十章 無賴戰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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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    如果說蔣興邦的眼神是把大砍刀,威武霸氣可斬一切麵前阻礙,那潘祥和的目光便是一把鉤鐮槍,專鉤馬腿,玩的是陰損的招術,破的就是那種大開大合的招勢。

    兩雙各異的目光在半空相遇,無形就好像兩道人影在半空各展奇功火拚其命,然而,那也隻是目光所表達的意思,實際上,在雙方都沒有退讓的情況下,光靠眼神想殺死對方,純屬胡扯。

    蔣興邦先累了,上了年紀,眼睛瞪的久了,眼眶有些累,頭有些脹,隨著心情的跌宕起伏,心髒跳動的速度明顯加快,血壓在不知不覺間已經升了起來,讓他感覺到腦袋有種暈暈沉沉的感覺。

    這種感覺最近出現過很多次,一般都是在暈倒前和暈倒後剛醒的時候,才會有這種很強烈的暈沉感覺,下意識的,蔣興邦感覺到了一絲不妙,暗道自己不會就真得在這稀裏糊塗的暈倒吧。

    被一隻臭蟲一樣的潘祥和惡心了半天,如果沒有把他收拾了,蔣興邦自己都感覺無比憋火,剛才,蔣興邦命令下將潘祥和拉去洗臉,被肖遙阻止了,蔣興邦想再派下將潘祥和拉走,心裏多少對肖遙還是有些顧忌,如果一再的下令,然後一再的被肖遙否掉,這實在是太打人的臉了。

    下意識的,他還是在肖遙的臉上掃描了一下,他看到了肖遙的不在意,心情這才稍稍的緩和了些,腦海合計著,肖遙你到底是想幹什麽,難道真要護著這名下賤的高利貸販子和我這一名江城大員死磕不成。

    細回想了下,剛才在沒提到抓人,而是用語言去嚇唬那個高利貸販子時,肖遙沒有反對,這似乎也表達了肖遙的一個心理底線,不能隨便的用武力收拾人,但是以勢壓人,倒是可行的。

    試探的,蔣興邦沉聲說道:“你瞪什麽眼睛,怎麽欠了你的錢,你就了不起嗎,不是還沒有到日子嗎,你倆個現在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到日子還不上錢,自然會給你們一個說法,現在整天鬧來鬧去的,惹急了我,你們認為你們倆能扛得住我的怒火。”

    潘祥和確實想走來的,但是身上背的可是巨款放貸啊,當初是他一力的想接這個大單子,各到的利潤也是最大,現在如果這單子砸了,隻怕其它老板也不會同意。

    今天來的目的就是想和蔣興邦見個麵,潘祥和並沒有想到再逼蔣興邦做出什麽別的承諾,隻是被蔣興邦的這番盛氣淩人給逼得他,心裏不得不想著,趁讓蔣興邦做點什麽可靠的承諾。

    就眼前的形勢看,蔣興邦是準備放無賴了,合同裏可是寫著的,天還不上錢,就開始從農場裏拉東西,這天過去了,蔣興邦錢沒還上,怎麽也得有個說法,如果單憑蔣興邦一句話就走了,回去怎麽和其它老板說。

    收了陰冷的目光,潘祥和將打開了,找出了自己拍的那份合同書,找到了上麵寫的有關於天後如果還不上錢,便要拉東西的位置,走到了蔣興邦的麵前,將屏幕對準了眯縫著眼的蔣興邦。

    “老爺子,你看看這合同,還有你在上麵按的印,這可是有很多人作證的,還有你的那位……夫人,她可是在上麵又畫了押,又簽了字,還在公證處公過證,證明你這確實要是抵押農場的。”指點著天為期的那一段字,潘祥和認真說道:“看到沒,這上麵可是寫的很清楚,天為限,到了日子就要到農場裏拉東西的,我這一切可是按合同來,可不是空口無憑的亂來,你這一句話,讓我回去,我就回去,我怎麽向其它老板交差,怎麽你今天也得給我個說法。”

    “什麽說法?”蔣興邦有些煩了,臉上露出一抹冷笑,仿佛找到了製勝的法門,一把將那撥到一旁,要不是潘祥和的,抓的抓的緊,隻怕這一下,那部就得摔落在地。

    眼珠子又瞪了起來,蔣興邦大聲說道:“還夫人,我有夫人嗎,你沒打聽打聽,我有夫人嗎,全江城的人都知道我老婆早早便死了,是我一個人將女兒拉扯大的,我哪來的夫人,你這一句一個畫押的,還公了證的,我當時是什麽狀態,是不是在昏迷,這時候畫押算數嗎,屬於我本人的意願嗎,你這不是強買強賣,一個人做買賣遊戲呢。”

    一口氣說完了想說的話,看著潘祥和那幹瞪著的眼,蔣興邦的氣也順了,剛才那番話本來就是他心裏一直藏著想說的話,但是沒到逼不得已的時候,他不想那麽說,畢竟他是有身份的人,這麽說起來,有些放無賴的感覺。

    眼前的情況,不這麽說不行了,肖遙也不幫忙,這兩個放高利貸的非要討說法,難道還真能給他們一個時限,還不上錢就把農場拱讓人的說法。

    在農場與放賴可能會影響名聲的情況下,蔣興邦選擇了無賴的打法,以前說話沒辦事的時候也很多,隻不過這次的事情大了些而已,真丟了人又怎麽樣,都要退了,誰還會在乎你一個老頭說的話,倒是農場可是蔣興邦一輩子的心血,他又怎麽可能看著農場在自己的晚年再被別人奪走。

    這麽放無賴的方法,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蔣興邦倒也沒有多少心理負擔,這麽做,也隻是將這灘水攪混了,誰也別想占到理,最後鬧到什麽程度,那是最後的事情,起碼眼前這些高利貸販子們別想占到便宜。

    既然提到這了,蔣興邦的腦海也想到了那個做過了事情,不知道什麽原因離開了自己的張翠花,心情又不由的一緊,眼神透出一抹傷感來。

    這麽久都沒有找到人,任蔣興邦心胸再寬,也難免有些著急,畢竟在一起睡了十幾年了,身邊少了個熟人,想想他還是很難過。

    看著潘祥和,蔣興邦冷靜的說道:“要我承認那段印也好辦,你去把簽字畫押的張翠花給我找出來,我要當麵問她,到底是怎麽回事?”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