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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你跟我開玩笑呢,白菜,你要知道這個小本本可是人周大爺二三十年前寫的,你現在告訴我這個字跡是子桑雪的字跡,子桑雪是你高中同學吧,跟你年齡差不多吧,這個本本出生的時候,她還沒出生呢。”我看著白菜那股認真勁,真心不想潑他冷水的,可是他的話的可信度也實在是太低了。

    “誰告訴你這就是子桑雪的字跡了,我的意思是這個字跡跟子桑雪的字跡相似度非常的高,你也知道我高中時喜歡子桑雪的事,那個時候我就特別關注她的任何事情,包括字跡,我經常向她討筆記來抄,為的就是能夠模仿她的字跡,好讓同學們說我們的字跡有情侶範兒。當初看到這個本本時沒在意過這些細節,現在仔細看了看,這一張這5行這一張這4行,還有那幾張上的幾行字跡都很像。”白菜邊說邊在床上拿起字跡相似的幾張頁麵給我看。

    我接過頁麵,瞅了瞅,的確發現如白菜所說,這些頁麵的有些地方的字跡和其他頁麵的字跡有著些許不同,“那你的意思是?”

    “我打個電話給蘿卜,問問他們那邊結束了沒有,有沒有回來,等他們回來了,我們給雪兒看看這些個字跡,問問她她的字跡是不是跟她家那位親戚很像。”說完,白菜掏出手機撥打起蘿卜的電話,可是電話響了好久,就是沒有人接聽,白菜不甘心,又接連打了三個,還是沒有人接。白菜朝我搖了搖頭,然後又撥了子桑雪的手機號,可是結果一樣,接連打了幾個都是響了沒有人接。“打不通。”白菜放下手機,對我說道。

    “算了,可能是ktv裏麵比較吵,他倆沒有聽到吧。時間也不早了,今晚咱還是先休息吧,字跡的事等明天見著他們了再問也不遲的。”我對白菜說完,小心翼翼地把散落在床上的頁麵收拾起來,放到小盒子裏保存好。

    “恩,這樣也好,明天還要上班呢,又是一場暴風雨等待著我去衝刺啊,加油,我是打不死的小強,晚安,胖貓。”白菜拍了拍胸脯,給自己打了打氣,朝我眨了眨眼,道了聲晚安後就溜回自己房間去了。

    一夜在迷迷糊糊的睡眠中流逝過去,早上被鬧鍾朝醒後,起床洗漱,整理儀表,穿戴整齊,收拾完畢,我便和白菜各自奔向各自的公司。因為蘿卜一夜未歸,車子不在,我也隻能改坐公交上班去了。急急忙忙地跑到公交站台,那裏早已被上班族人群站滿了,公交還未進站,人群就擁出站台,跟在緩慢駛入站台的公交旁邊,好像生怕慢一步就會擠不上車。我整個人不用自己走動,就被擠公交的人群推著上了車,心裏早把蘿卜罵了幾百遍了,若不是他,我也不至於這般辛苦,而且還是穿了高跟鞋,一路上,不僅被人擠的很不舒服,而且還沒地方扶手,隨時隨地都有可能隨著車子的慣性來個人仰馬翻,我隻能艱難地從人縫裏伸出手去,用大拇指和食指扣在距離我一臂多遠的座位靠背上以穩住身體。

    “有小偷,我的手機不見了。”正當我用盡所有力氣努力保持身體平衡的時候,人群中突然傳出女人的尖叫聲。聽到有小偷,我下意識地把拎包提到胸口處,眼睛盯著包包。

    “司機師傅,有小偷,麻煩把車開到警察局去。”那個丟了東西的女人繼續吼道。

    “哎呀,現在要是去趟警察局,我上班就遲到啦。”人群中傳來不滿的聲音。

    “對呀對呀,都幾點了,可被耽誤上班。”

    “你有沒有看到小偷是誰呀?要是我們都陪你去警察局,這大家上班都要遲到的呀。”

    “沒有,車上人太多了,看不到,等我發現包包拉鏈被打開時,手機已經不見了。”那個丟東西的女人回答道。

    “你先打個電話給你自己手機吧,看看能不能找到。”

    “好好,我馬上打,能不能幫我打一下我的手機,號碼是。”丟手機的女人經提醒,找旁邊的人幫忙撥打她的手機號碼。

    整個公交車安靜下來,大家都靜靜地豎起耳朵聽著,突然間,一陣高亢的音樂從我的包包裏麵傳了出來,成功的把大家的注意力瞬間集中到了我的身上。我一臉茫然地看著眾人,心裏一驚,一方麵很是驚訝我包包裏麵怎麽會傳出聲音,另一方麵,感受到眾人異樣的眼光,我臉不由自主地燙了起來,本來啥都沒有的,結果我的臉紅似乎更成功的讓眾人誤會那是我在心虛,反應過來後,我連忙拜拜手,“不是我,我也不知道怎麽回事,可能是小偷把手機放到我包包裏麵的。”我一邊慌亂地解釋著,一邊手忙腳亂地拉開包包的拉鏈,拿出正吵鬧地厲害的手機。

    “那是我的手機,還給我。”丟手機的女人擠過人群,來到我的麵前,一把從我手機奪過手機,順帶著還丟給我一個狠戾的眼神,好像我就是那萬惡的小偷似得,“以後注意點啦,年紀輕輕地做什麽不好,做三隻手,這次要不是大家都急著要去上班,一定把你送到警察局吃官司去。師傅,停車,把這個小偷趕下去。”女人不分青紅皂白的一頓狂削霹的我愣了聲,竟忘記怎麽去反駁。

    公交車這個時候也停了下來,看到眾人投來厭惡和驅趕的眼神,我吸了口氣,大聲說道:“我不是小偷,我不知道那個手機怎麽跑我包裏的。”

    “哪有小偷自己會承認自己是小偷的,既然被發現了,就不要再著繼續丟人啦,趕緊下車吧,別再耽誤大家時間啦。”

    “是啊,是啊,下車下車。”

    聽著人群裏七嘴八舌地批判聲,我當真感覺到了勢單力薄地可悲,既然能夠這麽輕易地就下結論,冤枉好人,這樣的人是沒有道理可講的,不想再繼續和他們糾纏下去,我挺直腰板,走下了公交。不再去理會身後那些銳利的眼光。

    下了車後,我長長地歎了口氣,真不知道今天是自己太衰了,還是自己太善良了,唉。看了看時間,再做公交肯定是來不及了。看來隻好打車了。看了看自己的位置,想到再往前走個四百米,拐個彎就有一個的士站台。我便蹬著高跟鞋小跑步前進。拐過彎後,來到的士站台,看還沒有的士,我便東張西望起來,結果不經意的朝馬路對麵一撇,讓我不敢相信的一幕刺進了我的眼睛,隻見蘿卜和子桑雪擁吻在一起,一吻結束後,子桑雪坐進早已等著的的士絕塵而去,蘿卜則是轉身走進了人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