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第九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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滄笙反問他:“我不喜歡哪樣?”
“孫夫人早年與我娘的關係甚好。後來二老爺因病早逝, 她膝下無子, 近年娘家又出了事, 無依無靠隻得低調處事。她之所以會幫忙, 是因為白日裏以伯母的身份來詢問過我拒婚一事, 我便同她提及到了你。”虞淮解釋著,“阿離投藥的事, 我事先便知情。她都曉得要把握住這樣的機會, 我何嚐會錯失?”
滄笙抿唇,低頭看了眼自己的腳尖:“光明正大地將我介紹給你的家人不好嗎?”
虞淮一默, “你會怪我嗎?”
滄笙也知道, 這是最快捷的途徑。虞府裏有太多不願給虞淮如意的人, 若是一步步按部就班的來, 老夫人這道身份的坎她便無論如何都過不過去。她隻是突然意識到身邊的人並沒有她想象中的簡單, 有些無所適從罷了。
畢竟她並不是站在他對立麵的, 有什麽可怪的呢?
眼風掃到旁近架子上搭著的沐巾,要上前替虞淮取來。剛邁出一步, 手臂便被人抓住了,滄笙毫無防備, 被人拉得轉過身來……
破水的聲音清晰可聞,隨之緊貼上來抱著她的身子格外的濕漉, 即刻沾濕了她的衣裳。
虞淮將她圈得生緊, 聲音低沉, 在她問罪之前便決意妥協:“是我沒與你提前商量, 我同你道歉……”
這樣的突發狀況叫滄笙哭笑不得, 她並沒有料到虞淮會如此一本正經地道歉,倒叫她不知道如何反應才好了。順應著摟住了他,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好了好了,沒事啦。”感知到他身子緊繃得厲害,心底微微一動地心疼了。
夫君有這樣一顆纖細的心,隻得勞煩她多缺心眼一點了。
心緒轉動,指尖撥在他光裸的背脊上,至上朝下輕輕一滑,胡亂摸起來,吻著他的下巴促狹道:“夫君這道歉誠意得很啊,美色當前,我還有什麽可說的呢。”
虞淮被那指尖的帶來的、猶若觸電般的感覺震懾住,低低唔了一聲。想起早前在床帳內的事,麵上與心裏頭一齊熱了起來。
兩人的身子緊緊相貼,滄笙很快就感知到他的變化,朝下瞥了一眼,驚道:“你不是說你事先就知道人下藥的事,怎麽……”
話沒說完,被人咬進了肚子裏。奈何滄笙鍥而不舍,被連啃了好幾口之後終於掙紮著發聲,“怎麽小虞淮還這麽生龍活虎的?難道你真的全喝了?”
滄笙是個半吊子,偷看過幾本避火圖,哪裏知道初嚐滋味的男子都是食髓知味的。感情是最好的催化,理智都會被燒到腦後去。
“喝了一口。”
虞淮專心低頭吻著她,而她則手忙腳亂幫他擦拭著濕發,又給他套上薄衫。深夜裏頭寒意料峭,就這麽鬧了一會,他的濕發摸上去已然是冰涼的了。
滄笙突然起了壞心眼,佯裝無辜道:“那可怎麽辦呢?”
虞淮不知道怎麽回答,眼眸像是蓄了一潭秋水,垂眸幽幽凝了她一眼。
滄笙看明白了人的羞與啟齒,悶著聲笑。主動拉起了他的手,將他往床帳處領,到了地兒便往上一躺。笑意盈盈側靠在枕頭邊,不緊不慢拉開了自個衣襟。
本是玩的誘惑,緊要的關頭又想起件事來:“我有個問題想問問你。”
虞淮從未見過這樣得見景致,麵上燒得緋紅一片,想看又不敢細看。結果還是純情不已,怕她會著涼,拉開被子將她裹住,隻曉得湊近了一味地吻她。
“你說。”
“你是人而我是石頭,咱們往後要是生孩子,會生出個什麽來呢?”
十指相扣,身體相貼,有種難言的旖旎,虞淮在她耳邊輕笑:“大抵會隨了你吧。”
“為什麽?”
“隨了你才更討人喜歡些。”
沉沉浮浮中,滄笙無法細細體味這句話中的深意,魂魄仿佛都要給他撞碎了。一點一點破碎,又一絲一毫都重聚到了他的身上,再也離不開。
……
是夢。
她許久不曾做過的夢。
滄笙看見了那片廣袤無垠的密林,靜悄悄的,仿佛天地之間隻有她一人的存在。
月懸掛在天上,隱藏在密雲之中,似遠似近。
恍惚中有人拉著她的手:“阿姐,你一個人會覺得孤單嗎?”
“阿姐,你什麽時候回來?”
……
滄笙失策了,萬萬沒想到第二日起不來床的人竟然是她,而本來應該氣血皆虛的虞淮神采奕奕,淺笑吟吟為她準備好了早飯送進屋來。
小虞淮的本事突飛猛進,她不知該哭還是該笑,這會兒半截身子都不好動彈。虞淮揮袖在床沿坐下之後,自發端了湯勺給她喂粥,一副心情好極,意氣風發,揚眉吐氣的模樣。
滄笙不好意思了,含了一口,小聲道:“你可不許張揚,我該沒法見人了。”
他說好,她說什麽他都覺得好。
滄笙吃了幾口,瞄眼虞淮就在身側坐著,那姿容模樣,一舉一動好看至極又體貼入微,竟臉紅起來,心中小鹿亂撞,不敢再看了,便推卻道:“我吃不下了。”
虞淮極為自然地傾身吻了下她的唇角,似乎是為她吮去了粘在她唇畔的清粥,溫溫道:“再吃一點吧,就當是為了小滄笙。”
滄笙一愣,整個人都僵住了,有點驚,有點喜:“這就懷上了?”
虞淮意味深長看她一眼,笑了:“不一定,但很快就會了。”
魚精一愕,眼淚緊接著就跟泄洪似地,掉了一地。這圓滾滾的東西叫人踩了容易摔跤,她隻能一顆顆去撿。
正當滄笙被他來來回回的眼淚洪流磨得身心皆疲的時候,他們虞家的金鳳凰虞生竟然屈尊來找她來了。
虞生自從中了進士入朝為官之後,因家中太遠,另辟了府邸暫住著。入朝之初交際太忙,不常回老宅,如今倒是兩天就回來一遭。
魚精怕見人,遠遠聽到人的腳步聲就鑽隔壁屋子的井裏頭去了,正好也補補水。
虞生對“外人”禮數周正又謙遜,麵上含著君子如玉的笑,幾句寒暄過後,請求她:“我聽聞大夫有大神通,此番是特地過來相求的。城北安陽王府的小郡主久被心疾纏身,日漸消瘦。不知大夫可否能隨我走一趟,去查看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