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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給馮淩天行針之後,羅慶開口說道:“老首長,您的感覺如何?”

    馮淩天眯著眼睛說道:“很舒服,讓我想到了健康的時候,甚至躺在媽媽懷裏的感覺,不錯,小夥子,你的醫術比我高明。”

    得到讚美的羅慶笑道:“那就好,但是我有一個要求。”

    旁邊的烏嫚一陣緊張,還以為羅慶要把馮老搬出來評評理呢?這樣的話,隻會把剛剛平息的風波再掀起來。她急忙說道:“羅慶,你怎麽這麽不懂事呢?我們走吧。”

    “無妨。”馮淩天擺擺手說道:“聽聽他的要求也沒啥大不了的。”

    羅慶很誠懇地說道:“老首長,我給您治病的事情,請您替我保密,我不想讓別人知道,怎麽樣?”

    聽到是這個要求,烏嫚頓時鬆了口氣,羅慶不想鬧事,這就好,這一刻,她覺得羅慶非常成熟,不像是一個隻有二十歲的年輕人。

    馮淩天閉眼考慮了一下,說道:“也好,我知道發生了一些事情,你覺得有壓力了,別怕,我給你撐腰。”

    搖搖頭羅慶,說道:“老首長,我不需要任何人幫我撐腰,同樣,我行的正走得正,別人也不能把我如何,但是,在我治好您之前,不能打斷了我的治療進程,也就是說,您的病歸我了,別人說三道四都算不上什麽,就是製裁我,也不能讓我退縮。”

    “好小子。”馮淩天哈哈大笑說道:“好小子,有種,像我當年的風格,哎呀!我這一輩子啊,一晃眼就過去了,心裏麵一直有個遺憾,沒有娶親沒有兒女,現在才知道膝下無子的悲哀啊,羅慶,你如果不嫌棄的話,讓我做你的幹爹如何?”

    咬了咬嘴唇,羅慶的心裏十分感動,沒人了解失去父母的滋味,他絕對不是看中了馮淩天的身份和地位,而是想享受一下父愛的滋味。

    烏嫚吃了一驚,立刻大喜,有了這一層的關係,別人的緋言緋語就不攻自破了,而且馮淩天那是軍醫大學的泰山北鬥,就連現在的院長都是他的學生,整個軍醫大不給馮老麵子的人一個沒有,擺在羅慶麵前的未來就是一條光明大路。

    沒想到羅慶卻沉默了下來,烏嫚的心裏很著急,嗔怒地說道:“你傻啦?趕緊給老首長磕頭。”

    羅慶這才說道:“老首長,我有一個條件,您能答應嗎?”

    “你這孩子,總跟我提條件,你說說吧。”馮淩天沒有生氣,笑嘻嘻地說道。

    “我是一個孤兒,失去了父母,我真的很想再享受一下父愛的滋味,如果您答應以後不給我找人說情,不給我謀劃前途,我就承認您這個幹爹,否則的話,我掉頭就走,咱們做朋友。”

    “有意思,有意思……強驢的脾氣,哈哈……好,我答應你了,不幹涉你的任何事,隻招呼你來家裏吃頓飯,陪我老頭子說說話,怎麽樣?”

    “幹爹……”羅慶跪了下來,放下了尊貴的腰身,撲到馮淩天的懷裏放聲大哭。

    旁邊的烏嫚不由得暗淡失色,眼前這個年輕人真的是人品極差嗎?恰恰相反,他的人品簡直能夠用“仰望”來形容,為什麽以前沒有發現這一點呢。

    走出那棟小樓,羅慶回頭望了望,說道:“真的想不到,在這個地方撿到了一個爹。”

    “貧嘴,你可知道老首長的力量有多大嗎?”

    “你說的是他的背景和能力吧?我不在乎,老師,說句不好聽的,你別生氣啊,其實我的能力比幹爹更強,因此我才不要他幹涉我的事情的。”

    “你比老首長更強大?”烏嫚先是驚訝了一下,馬上怒道:“吹牛,貧嘴。”

    搖搖頭,羅慶暗暗說道:“為什麽我說真話的時候,你總是不相信呢?這就是緣分吧?命運讓我們常常擦身而過。”

    為了給馮淩天治療的方便,羅慶幹脆搬到了他的家裏住,而且羅慶炒菜的手藝很好,經常下廚,就連於嫂都讚不絕口,說老首長最喜歡吃羅慶炒的菜。

    至於管理宿舍那邊的老師,聽說羅慶搬到了馮淩天的家裏住,連問一句話的興趣也沒有,睜一隻眼閉一隻眼就過去了,別的同學卻沒那種待遇,晚回來一分鍾都算是違紀。

    很快就來到了寒假,那個腦出血的病人已經恢複了健康,隻是身體有點虛弱,慢慢加強鍛煉,很快就能健步如飛了,他腦子裏的淤血已經被清除幹淨了,沒有後遺症自然就算是康複了。

    連續吃了一個月的中藥,馮淩天的癌細胞也遏製住了。羅慶這才鬆了口氣,意味著他在跟病魔作鬥爭的過程中終於取得了第一場勝利,接下來就要步步緊逼,把癌細胞全部殺死,這才能徹底挽救馮淩天的生命。

    馮淩天到醫院做了全身檢查,醫生告知他的癌細胞已經減少到發現疾病的時期,並且病情明顯好轉,馮淩天哈哈大笑說道:“看來我還能多活幾年啊,今年已經六十三歲了,再能活七年就成。”

    醫生笑道:“看您老的身體,七年肯定擋不住。”

    “那就更好了,我還想抱孫子呢。”

    “您有子女了?”醫生大吃一驚。

    “當然有兒子了,難道隻許你有兒子,我就要斷子絕孫嗎?”馮淩天大怒。

    那個醫生嚇了一跳,急忙說道:“老首長,您別嚇我啊,我可是知道您獨身一輩子的?是私生子?”

    “你越來越不像話了,私生子,我看你才像是私生子呢,我幹兒子,我的病就是我幹兒子給治好的,你不服氣是吧?我幹兒子的醫術比你高明百倍。”

    醫生卻沒生氣,疑惑地說道:“您幹兒子?誰啊?”

    “保密,不告訴你。”馮淩天嘻嘻哈哈地走了。

    剩下一頭霧水的醫生半天沒反應過來。

    回到了家裏,興高采烈的馮淩天大聲喊道:“兒子,陪你爹喝一杯,慶賀慶賀,好幾年沒喝到酒了,這心裏啊抓心抓肝地鬧。”

    羅慶笑道:“幹爹,您不能喝酒,一滴都不能喝,醫生怎麽說的?”

    “說我好了,沒病了,咦!我都沒病了,你還不讓我喝酒啊?”

    “切,庸醫,您不是沒病了,而是把腫瘤暫時抑製住了,咱們還有下一步的計劃,等您完全康複了,我天天陪您喝酒,您可不是我的對手,我喝一斤酒跟玩兒一樣。”

    “喲!小子,跟我叫板不是?那好,等著我病好了,咱爺兒倆好好喝,天天喝,把酒廠喝倒閉了。”

    羅慶這才說道:“幹爹,放寒假了,我要回家了。”

    “你想回去啊?回去吧,記得常回家看看,對了,把你妹妹帶來,認幹兒子就是好,一兒一女,哈哈……我撿著寶了。”

    “過幾天我就和小娜回來看您,我不在的時候,這湯藥記得讓於嫂熱一熱了喝,還有營養要跟得上,藥補不如食補,還有……”

    “行了,行了,你怎麽跟我媽一樣愛嘮叨,走吧,走吧。”馮淩天把他退了出去。

    於嫂急忙送羅慶離開,她開心地說道:“羅慶,你來了之後,老首長是真的開心,我很久沒見到他這麽開心過了,這裏有一些禮物,是老首長交給你帶回家的。”

    別人送給馮淩天的禮物堆積如山,看得羅慶直皺眉頭,這些禮物大部分都是吃的,也不能長期擱置,結果一大半送給了殷琴琴,他隻帶走了一部分,都是藝術品和字畫什麽的,動遷之後那個小區的房子缺少這些東西。

    羅慶的車子讓烏嫚開走了,而且並沒遵守規定按期歸還,借去就沒還過,不過馮淩天卻有一輛專車,紅旗轎車,而且是軍牌的,還有一個司機和一個警衛員,這是少將的標準待遇。

    回到宿舍收拾行李,這才發現隻有孟中亮一個人在裏麵玩遊戲,羅慶詫異地說道:“俠哥,你咋還不走啊?”

    “我不打算回去了,就在宿舍裏過吧。”

    “不回去了?”羅慶驚訝了一下,說道:“那你跟我走吧,到我家裏過年吧。”

    “不,我不去了,在你和你女朋友之間當燈泡。”

    “什麽話,快點跟我走,到滬市玩玩去,看看外灘和金茂大廈。”

    孟中亮這才歎了口氣,開始收拾行李,跟羅慶一起下樓。

    把車開到了女生宿舍的下麵,給寧雪兒打了電話,不一會兒她就下來了,左看右看沒看到羅慶的車子,正要撥打電話,羅慶放下車窗喊道:“寧雪兒,你的眼睛真大。”

    寧雪兒驚訝地看著這輛車,說道:“你怎麽換車了啊?還是軍牌的,誰的車子啊?”

    “說了你也不認識,走吧。”

    “切,神神秘秘的,不會是哪個大佬討好你的吧?”

    “不,怎麽會呢?是我幹爹的車子,我的車讓烏嫚開去了。”

    “你幹爹?你有了幹爹不通知我啊?”寧雪兒生氣了,撅起了嘴巴。

    “我幹爹的身份太高,我不方便張揚,以後我帶你去看我幹爹吧,也不遠,就在咱們學院裏麵。”

    “那你可不許騙我啊。”

    “我啥時候騙過你的。”羅慶急忙辯解說道。

    “你把我騙得都不在乎自己了,隻在乎你,還說沒騙?”

    羅慶舉手投降說道:“你看看,又來了,說不過你,我投降。”

    坐在後麵的孟中亮嗤嗤笑,寧雪兒這才發現還有一個人,驚訝地說道:“羅慶,你回家怎麽還帶著狗熊啊?”

    “喂,我也沒得罪你啊,罵我幹嘛?”孟中亮很是委屈。

    羅慶笑著說道:“這是我的兄弟,我們一個宿舍的,他叫孟中亮,簡單一點叫俠哥也成,反正就是十分仗義,敢作敢為。她叫寧雪兒,是我的高中同學。”

    孟中亮揚揚手說道:“雪兒好。”

    “你倒是不見外,雪兒是你叫的嗎?”

    “那你也不叫黑雪啊。”

    “去,傻大個兒。”

    羅慶知道孟中亮的心情不太好,解釋道:“寧雪兒就是這樣的,性格比較直,俠哥,你別生氣啊。”

    “我不生氣,我把她當成妹妹看。”

    “那就好,咱們走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