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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宮瑾點了點頭,前幾天她就吩咐下人把女皇封賞給她的院子打掃好了,現在剛好可以入住。今天她把鬼她們接來也正是為了這事。
住在西郡府,行動受多方限製,還要堤防府中其她人。實在不利她的計劃開展,所以南宮瑾才會這麽著急離開西郡府。
可是主君不知道她的事,南宮瑾要離開他還以為是老太祖他們所逼,見南宮瑾點頭,平日舉止端莊的南宮主君也顧不上注意形象,抓起南宮瑾就向老太祖的院子走去。
“瑾兒放心,他們還不敢把我們從這個家趕出去,隻要有我在,我不會讓他們在欺負你。以前的事可以我可以忍,這件事,我絕不能忍。”主君邊拉著南宮瑾走邊說。
沒走幾步,南宮瑾就停了下來,成功止住主君前進的腳步。
“不是他們逼我,是我自己決定要離開的。”南宮瑾的話像個炸彈一樣在主君的腦海裏爆炸。
主君不自覺的鬆開了南宮瑾的手,喃喃自語:“你就這麽恨我嗎?都不願在這個家待下去了嗎?”
“我不是恨你,隻是待在這個家很麻煩。”聽到主君的低語,南宮瑾知道他誤會了,第一次主動解釋。
她的解釋讓主君臉上的陰霾一下子消失的無影無蹤,以前南宮瑾從來不會在意他任何事,就算他受傷也無動於衷,這次她竟然會為了不讓他誤會主動解釋,這讓他一下子激動的連話都說不出了。
可是一想到南宮瑾即將要離開,欣喜逐漸散去。憂愁重回眉梢,主君猶豫的問道:“能不能不走?”可是問完又自言自語:“怎麽會不走,這裏有什麽能留住你呢?”
見他魂不守舍,南宮瑾也有些不忍“你可以和我們一起走。”畢竟是自己奪走他女兒的身體,南宮瑾對這個一直關心她的主君還是比較客氣。
聽到南宮瑾願意帶他走,主君眼睛一亮,可是想到自己的身份和南宮瑾的現狀,主君搖了搖頭說:“我不能走,這裏有很多人還在窺測你所得的賞賜,這次老太祖還吩咐我向你索要賞賜。我在這裏還可以對你有所幫助。”
主君看著南宮瑾,眼裏盛滿淚水。
“瑾兒,我不能在成為你的負擔,你想做什麽就去做吧。”說完主君不再阻擋南宮瑾,轉身離開。
不知怎麽南宮瑾內心升起一陣陣心疼,是原來那人的感受嗎?南宮瑾按住心髒,疑惑的問自己。
“你們隨我去收拾收拾,今天我們就去新苑。”南宮瑾恢複過來,對著鬼她們說道。
“是”鬼領命帶著小孩和小蘿卜頭隨聽雨一起退下。
整個花園隻剩下南宮瑾和上官君夜。
“這樣做,你會樹敵更多。”上官君夜看著老太祖所在的方向,對著南宮瑾說道。
可是南宮瑾好像沒聽到上官君夜的話一樣,反而摘下一朵花,將花別在上官君夜的鬢角。
“果然還是白茶花適合你。”拂了拂上官君夜鬢角的碎發,南宮瑾麵帶調戲的說道。
上官君夜也沒在乎她的突然轉變,附和著說:“妻主誇獎了。”兩人所做所言一下子來了個一百八十度轉彎,要是被李多她們看見,還不嚇出魂來。
“我當是誰,原來是風流才女南宮三小姐啊!”一個肥胖的身體從花園一角扭了出來。
南宮瑾一手攬過上官君夜的腰,向肥胖女子點了點頭算是答禮。隨後明知故問:“這位怕是張小姐吧!”
這位張小姐正是張宰相庶出之女,可是因為平日處事圓滑,倒挺受張宰相待見,現在倒也成了女皇身邊的紅人,這次來西郡府,怕是來者不善。故此,南宮瑾才一反常態,裝出一副浪蕩的模樣。
“正是在下,三小姐真是好福氣,能有如此美眷實在是令人羨慕。”張大小姐肆意的看著上官君夜,目光毫不遮掩。
南宮瑾不悅的將上官君夜的身子摟緊了點,身子微側,擋住張大小姐的肆意的目光。
察覺到南宮瑾的不悅,張小姐故意清了清嗓,將身子微靠近南宮瑾,在她耳邊說道:“什麽時候,三姐可以賞光去伶樓一聚。”
看見張小姐那不懷好意的臉,南宮瑾就明白她所說的應該不止一聚這麽簡單。想試探她?南宮瑾在心底暗笑,這把戲她以前不知用過多少次。
南宮瑾用食指將上官君夜的下巴勾起,朝張小姐邪魅一笑,說:“張小姐,你認為伶樓有比的上我夫君的絕色嗎?”
此時的南宮瑾將風流三小姐詮釋的淋漓盡致,上官君夜也配合南宮瑾的動作,小男人般的依在南宮瑾的身上。
“瞧我糊塗的,三少君閉月之貌哪是伶樓那些俗品可以相提並論。”張小姐見風使舵,拍了拍腦門,諂媚的說道。
“張小姐謬讚”
“三少君客氣了”
“天色已晚,今日在下還有事,就不多陪了,告辭。”說完,南宮瑾一臉高傲的摟著上官君夜朝自己的院子走去。
被兩人拋下的張小姐,一改剛才的恭維,向地上啐了一口說:“哼,以為自己是個什麽玩意。”
說完趾高氣揚的出了西郡府,回皇宮複命去了。
南宮瑾搬出西郡府入住新苑這件事,在京城引起了不小的轟動。
未有官職,就有獨立的府邸,這在林國還是頭一回。本來以為這個南宮三小姐是洗心革麵了,可是在她入住第二天,歌舞笙簫就沒停過。
“都是我害了你啊”派去京城的探子將南宮瑾的事告知了文王,對南宮瑾又變成原樣,文王開始後悔把她帶回京城。是她毀了她的侄女啊!文王此時被悔恨緊緊環繞。
此時,上書房內。
女皇手持新收集的資料,看到幾乎沒有什麽變化的內容,女皇非但沒有感到輕鬆,反而眉頭緊皺。
“她每天都閉門不出嗎?”
“是”
“有什麽異常發什生。”
“無”
“下去吧”
簡單對話結束,一個黑影無聲離開。
南宮瑾真的每天都在新苑嗎?那當然是不可能的。府裏除了聽雨,小孩和小蘿卜頭,哪見南宮瑾她們的身影。
“都是你們害的,嗚嗚嗚嗚,我也要和大少爺他們一起去西郊。”聽雨看著眼前扭來扭去一臉陶醉花癡樣的舞伶,無聊的仰天長嘯。
屋內熏香甜膩異常,常人一聞到此香就會陷入幻境。這是南宮瑾在21世紀所學的暗殺技巧,沒想到一到這個世界就用派上用場。
鬼要跟隨一起訓練,小孩和小蘿卜頭還小,最後就把聽雨留在新苑當起奶爹,這一決策讓聽雨不高興了好一陣,這不,南宮瑾她們沒走多久,聽雨就開始發牢騷了。
“什麽叫我們害的,你自己上次跟去,捅了大簍子,被君夜哥哥禁足,還怪我們!”小孩聽到聽雨又拿她們當借口,不滿的糾正他。
“容治,你個破嘴,不說出來會死啊。”聽雨狠狠的瞪了小孩也就是容治一眼,隨後用雙手托腮無聊的看著那些舞伶發呆。
容治她們可沒聽雨那麽閑,自從上次南宮瑾將鬼的傷完全治好,又教給她們一套叫做“擒拿術”的武功後,現在兩人對南宮瑾那叫一個仰慕,就差沒拜她為師了。現在兩人一有空就練習南宮瑾教給她們武功,無聊也就隻是聽雨一個人的事。
於是新苑之中就出現了這詭異的一幕,一群打扮豔麗的舞男眼神呆滯,漫無目的的翩翩起舞,一個年輕男子托腮時不時長歎,兩個打扮怪異的“小男孩”練著怪異招式,外加躲在角落裏好像被定穴的黑衣人直直注視屋內卻又好像神智不在此處。
此時,南宮瑾她們早就身在西郊秘密練兵場。經過幾日訓練,士兵對這個往日嗤之以鼻三小姐大有改觀。
剛一見麵,這個紈絝三小姐就以實力說話,大敗百人。幾日訓練更是讓她們感覺有前所未有的收獲。
現在隊伍中對南宮瑾的命令哪個敢不服從。
“幾日的觀察,我對你們也有所了解,今天我將對你們進行正式訓練,堅持不下也給我咬牙堅持,一人放棄,全員受罰。”
南宮瑾背負雙手,朗聲宣讀今天的任務。連坐法是最易滋生怨言,但是也是最易培養團隊意識的方法,所以南宮瑾選擇冒險。
“是”沒有多餘的話語,士兵馬上進入戰鬥狀態。
果然不愧是上官大將軍精挑細選出來的,軍隊素質可以稱得上是佼佼者,士兵個個身懷絕技,可是就是因為個人素質優秀,使得團隊意識相對就被淡化,這也是南宮瑾需要解決的一大難題。
首先每人負重20公斤重物繞空地周圍跑三圈,大概有萬米。
休息一刻鍾,穿越幽林安全地帶,雖說是安全,但是林中被南宮瑾她們裝設有大量的陷阱,士兵不僅要躲避時不時飛來的暗箭,還要提防腳下的陷阱。
午飯士兵需自己在林中自己想辦法解決。
下午的練習就比較簡單,但是說簡單也不簡單。士兵們排列在空地,紮好馬步,平舉雙手,手腕處掛有粗繩,粗繩底端係著重達五公斤的鐵塊。
如此非人的訓練,士兵們硬是咬牙堅持,誰也不願拖累她人。
這些都是南宮瑾前世所學,雖然苦可是這樣才能訓練出一隻鋼鐵般的軍隊。
不僅士兵需要訓練,連南宮瑾也跟著士兵一起訓練,士兵做多少,南宮瑾就做她們的雙倍,她做表率,士兵哪有一個敢說閑話。
連看似柔弱的上官君夜也跟著她們一起訓練,連大少爺都不喊苦,不喊累,士兵們又怎敢有怨言。
“今日訓練就到此,明日我們開始團隊訓練。”
“團隊訓練?”
“是什麽?”士兵在南宮瑾說完後都是一臉疑問。
“五個小隊分別分成十組,組內人員由我來定,明天宣布名單,兩兩進行搏擊賽。”
第三十二章
翌日,黑暗褪去,晨光漸漸覆蓋萬物。此時西郊幽林深處一處空地已被身著褐色綠色交織的“迷彩服”的士兵填滿。這身服裝是南宮瑾特意吩咐軍備處趕製。
一方麵這種服裝在林國這樣樹多林茂地形上,隱蔽性好,便於士兵進行潛伏。另一方麵,她實在是弄不明白為什麽這裏的暗衛都喜歡穿黑色,在黑夜確實行蹤還算隱蔽,可是白天就顯得多餘。
所以,南宮瑾一來就把她們的服裝換成這種既適合潛伏又方便的特殊軍服。
“按名單兩兩成組,將右腿綁住,現在你們的就是同一個人。”南宮瑾將一大捆麻繩丟到士兵麵前,並要她們兩兩成隊。
士兵雖然不知道南宮瑾要她們這麽做有何用意,但還是聽令將腿綁好。可是當所有人都準備好,奇怪的一幕出現了。
成隊的士兵往往不是同一兵種,原本擅長偵查體型較小和作戰主力體型高大的組成一隊,原本還認為葉團整體差距不是很大,可是現在身高體型一對比,才發現其實軍隊還是存在差異。
體型不協調,搭配起來就會受影響,但是南宮瑾沒有絲毫顧慮。
“君夜,你和我一起。”最後南宮瑾和上官君夜搭成一組。
將腿綁好,南宮瑾一把摟起上官君夜的腰,這時兩人臉上都帶著認真。姿,勢,曖,昧但是確不會讓人產生浮想。
“準備好了嗎?”南宮瑾向上官君夜問道。其實上官君夜也不知道南宮瑾會做什麽,但是長期身體訓練使他可以快速跟上南宮瑾的動作。
上官君夜點了點頭,演示正式開始。
鬼按照吩咐,揮舞著長棍襲來。
“蹲下”南宮瑾低喝一聲,上官君夜立馬將身子壓低,長棍從他上方滑過,眼看就要打到後麵的南宮瑾,可是南宮瑾手持短棍一擋,上官君夜好像和南宮瑾商量好似的,在南宮瑾擋下鬼的攻勢時,上官君夜不用南宮瑾提醒,同時將手中的長棍刺向鬼。
鬼躲閃不及,被上官君夜一棍子掃中腹部,吃痛後退。
“你們五人上”南宮瑾又向就近的五人喊道,五人猶豫了下,還是揮舞著長棍襲來。這次人多,士兵也總鬼那吸取教訓,五人分散攻擊,三人主攻南宮瑾,兩人攻向上官君夜。
南宮瑾和上官君夜互看一眼,勿需言語就明白另一方的意圖。兩人身子一轉,右腿還是緊綁,但是卻是背靠背的姿勢。
將後背交於她人,是一件非常考驗信任的事,但兩人卻絲毫不拖泥帶水。
長棍襲來,南宮瑾身子後仰,長棍沒有打向襲擊她的人,反而將攻向上官君夜的一名士兵打倒在地。而攻向那弄個瑾的人,以為可以得手,可是還沒靠近,就被一個硬物抵住腰部穴位,頓時癱軟在地。原來在南宮瑾後仰的同時上官君夜剛好彎腰,長棍往後一頂,成功解決後麵的攻擊。
兩人不發一語,但是配合卻是天衣無縫。當士兵以為他們又要互相協助時,兩人一轉,既然自己解決自己的敵人。於是五人被南宮瑾和上官君夜整的團團轉。
“我要的就是這種效果,你們什麽時候練成這樣,我們再繼續接下來到訓練。”
南宮瑾也沒想到自己可以和上官君夜配合如此默契,朝上官君夜點了點頭,轉向士兵宣布標準。
士兵們早就躍躍欲試個,南宮瑾一聲令下,馬上將繩子係好,可是要想練好哪是那麽簡單的事。
有些士兵剛栓好繩子,兩人一動,一人步子小,一人步子大,還沒走幾步就摔倒在地,還想回擊,做夢吧。
有些人還好,可以擋住一些攻擊,可是另一人完全處於被另一人拖著走的狀態。
“你們的協作呢?這靠的是合作,你們這副模樣是在玩遊戲嗎?我要的配合哪去了?”看到士兵有些幹脆放棄隊友,南宮瑾怒聲嗬斥。
士兵被南宮瑾這麽一說,拉著隊友跑的停下的腳步,摔倒在地的也爬了起來,繼續練習。
“兩人之間,不僅要關注自己的動作還需密切注意對方的動作,即使做出判斷,自然配合就會變的默契。”上官君夜看到一隊士兵一直跌跌撞撞,出聲提醒。
被他這麽一說,士兵如醍醐灌頂,馬上知道自己的錯誤之處。開始關注同伴的動作,果然情況有了很大好轉。
南宮瑾見她們配合默契了不少,接過上官君夜的話繼續說道:“動作靈巧的配合攻擊力強的人的動作,注意敵方弱點。”
於是體格較小的士兵時而上前吸引敵方動作,時而隱藏在體格較為健碩的士兵身後,冷不妨來上一次暗擊。
漸漸的士兵的動作越來越默契,被繩子絆倒變的越來越少。
一天過去,每個人身上都不同程度掛了彩。
“今天就練到這裏,明天繼續練習。”
“是”
士兵散去,南宮瑾站在原處,好像在等什麽似的,上官君夜走了過去,兩人不發一語,可是當上官君夜走到南宮瑾身旁時,南宮瑾剛好也動了,於是就成了兩人並肩而走。
夕陽將兩人影子拉的長長的,在身後,兩人的影子互相倚靠,溫馨異常。
“你說大少爺是不是和南宮小姐很配。”
“那還用你說,她們都是夫妻了,能不配嗎!”
“也是,不過今天大少爺和南宮小姐那一套棍舞得,真是太厲害了。我還以為她們練過很多次嘞,誰知道,今天她們也是第一次練。”
解散後,一堆士兵在討論起南宮瑾和上官君夜今天的示範時,都是滿口稱讚。或許兩人還未察覺,她們之間的默契已經越來越深。
一切情愫在暗暗滋生發芽,並在不久之後開花結果。
五日後,兩人作戰已經練習的差不多了。士兵們不僅合作能力上升,還能通過她人一個動作預示那人隨後的動作,提前做出反應。
隨後南宮瑾又教授了三人合作作戰,然後是四人,一個接一個,最後人數增加到十人。
一月後,草場空地出現了壯觀一幕。
十人一方隊,五十方隊相互拚殺。前人退下,後人進攻,躲過上麵攻勢又要預防下盤被破。身姿矯健的踩著同伴肩膀騰空而起,在空中一轉,手中的長棍力道不變,狠狠砸在對手身上。
與其說是演練,不如說是一場廝殺。
“換”
南宮瑾一聲令下,原來的隊友現在變成對手。新的方隊誕生,但是合作默契卻沒有受損。一進一退,已經演習過千萬次。每一個人都有上百個夥伴,但同時也有上百個對手。
這就是南宮瑾設計的新型練兵法。
混戰越來越激烈,有一些士兵已經失去戰鬥力,被拖下戰場,剩下的也就四十人左右。
“可以了,留在場上的人暫時擔任方隊隊長。一個時辰後。你們帶領各自方隊隨我進林。”
“是”四十八人領命退下。
“這次你打算進林中深處吧!”上官君夜走到南宮瑾身邊,看著遠處神秘的幽林說道。
幽林深處,至今無人可以從裏麵全身而退,以前上官君夜的母親也曾派人進去打探過,可是士兵卻是一去不返。現在她們所在的練兵場隻是幽林的外圍,可是哪怕隻是外圍,也葬送的百名好兵的性命。
南宮瑾也將目光投向幽林,眼眸深處一片深邃。
“君夜,你當五十方隊的隊長。”
“好”
南宮瑾沒有再說什麽,上官君夜也沒再多問。兩人就這麽靜靜的站著,等待出發時間的到來。
一個時辰,對一般人來說是短暫,但對長期高強度訓練的士兵來說已經足夠了,體力恢複的差不多,也到了出發時間。
“每人上前領武器,幹糧。今天我們訓練的是野外生存,每人手中隻有一把大刀,一把匕首,小包幹糧,但是你們必須進入幽林深處,你們可以單人行動,也可以多人合作。三日後返回這裏,就算成功。”
南宮瑾的話如平地一聲雷,將士兵給炸的完全蒙圈。還沒等她們反應過來,南宮瑾已經和上官君夜一起邁入幽林之中。
“你沒事吧”這些天的訓練連那些士兵都有些吃不消,何況上官君夜還是一個男子瘦弱的身軀好像一陣風就可以把他吹走。
“沒事”上官君夜搖了搖頭,加快腳步跟上了南宮瑾。
這幾日上官君夜其實身體也有些吃不消,舊傷未愈,又接受這麽大強度的訓練,即使上官君夜意誌力超乎常人,也漸漸感覺到吃力。
早在幾日前,南宮瑾已經暗示過他,要他注意身體。可是,現在葉團士兵是很聽從南宮瑾命令,可是那幾個老人可不是很讚同南宮瑾。
直至今日,那些人還對他抱有敵意,對南宮瑾這個外人更是看不起。上官君夜如此做,一方麵可以激發士兵鬥誌,另一方麵也便於南宮瑾實施她的計劃。
這樣他欠南宮瑾的就可以還清了。上官君夜在心底默默想到,可是現在隻要一想到在他還完恩情後,他和南宮瑾就沒有其它牽連,心莫名抽了一下,前進的腳步也漸漸停了下來。
“怎麽?”南宮瑾察覺到上官君夜的異常,停了下來,看著上官君夜問道。
南宮瑾的問話,成功把上官君夜思緒拉回。搖了搖頭,上官君夜收斂好情緒,繼續向前走。
兩人越走越深,光線變得昏暗,周圍的樹樹齡大多都有上百歲,高大的樹幹,巨大的樹冠,層層交織的枝葉將陽光死死擋住。偶爾才能看見一絲光線從縫隙裏鑽了出來。
“小心”南宮瑾拉過上官君夜,同時扣動手腕處的機關,長針射向上官君夜的左側,帶起一聲哀嚎。
一頭野豬從草叢裏竄出,後腿上插著剛才南宮瑾射出的針箭。
“快躲開”上官君夜看到野豬後突然叫道,南宮瑾不知道上官君夜為什麽有這麽大的反應,但是還是聽從上官君夜的話,抱著他利用袖中機關躍上了枝頭。
就在野豬露麵後沒多久,一頭形狀如牛,無角,豬口牙,全身長著濃密黝黑的毛發的怪物從遠處奔了過來。
“這是?”南宮瑾還是第一次見到這種怪物,就算是在21世紀她也沒有見過有這種怪物的記載。
上官君夜一臉凝重看著怪物說:“那是幽虢,食人!”
隨著上官君夜的話語落下,幽虢也感覺到她們的存在,向她們所在的樹撞去。樹劇烈顫動,樹幹上甚至被幽虢撞出一個大洞。
“這樣下去不是辦法,你待在這裏,我去把它引開。”南宮瑾向上官君夜說道,邊說邊放開摟住上官君夜的手,打算引開幽虢。
可是當南宮瑾打算躍下樹時,上官君夜及時拉住了她。
“幽虢,嗅覺靈敏,喜食男子。”
說完上官君夜縱身躍下,奮力向遠方跑去。
上官君夜一跳下樹,幽虢就衝向他的方向,上官君夜靈巧一躲,成功避開,隨後加快速度往南宮瑾反方向奔去。
眼看幽虢原來越近,上官君夜也已經到達極限,速度漸漸慢了下來。
“你這是故意的嗎?”耳邊突然傳來一個熟悉的聲音,上官君夜轉頭看去,南宮瑾正一臉嚴肅的看著他。
“這樣才是最好的方法,隻有這樣才能保住一人的命。”
“那你就去當誘餌?”
“…”上官君夜沒有再說話,其實他確實打算犧牲自己,保全南宮瑾,他也知道南宮瑾一定會識破。
“吼”幽虢發出巨大的嘶吼,南宮瑾的出現讓它變得更加狂暴,追趕的速度也加快了不少。
上官君夜已經快到極限,額頭上漸漸滲出大滴汗珠。臉色也越發蒼白。
南宮瑾看他這樣,幹脆摟住他的腰,利用樹上的藤條蕩悠前進。可是就算是這樣,她們的速度還是不及幽虢,距離漸漸拉近,沒有辦法,南宮瑾將上官君夜抱起,蕩上一棵喬木樹冠。將上官君夜放在樹枝上坐好,南宮瑾就躍下樹,和幽虢正麵而對。
“瑾…”上官君夜情急之下叫出心中一直不敢叫的名字。
聽到上官君夜的呼喚,南宮瑾還是保持這姿勢不變,可是卻大聲對上官君夜說道:“待在上麵,別下來。”
上官君夜也知道現在他下去隻會增加南宮瑾的負擔,即使心裏想幫忙,上官君夜也隻能聽從南宮瑾的話待在樹上,眼睜睜的看著南宮瑾和幽虢對抗,自己卻幫不上什麽。
南宮瑾手拿分發的大刀,除此之外別無他物,可是這次她的對手卻是力氣驚人的幽虢,不清楚幽虢具體的攻擊方式,不清楚它的力量大小,南宮瑾對這個所謂的幽虢一無所知,要想勝它,南宮瑾也沒多大把握,但是現在別無他法,隻能應敵。
南宮瑾不動,但是幽虢絲毫未減速度,隻見它壓低頭部,將尖角對準南宮瑾,直直的衝了過來。南宮瑾快速躍向左側,本以為可以躲過,可是幽虢將長尾一甩,將南宮瑾打飛出去,狠狠撞在樹幹上。
“咳咳…咳…”南宮瑾咳出一口血,左胸劇烈的刺痛傳來,剛才幽虢那一擊將她的一根肋骨打斷,此時左臂幾乎使不上力。
南宮瑾沒有想到這個幽虢不僅力氣驚人,反應液如此之快,看來這次林中訓練,士兵也會遇上不小困難。
其實隻有南宮瑾所選的路比較靠近幽林密地,所以碰上怪獸也是理所當然,其她人除了幾隊運氣不好,遇上一些困難,其她人路上都沒發生什麽大事。
不行,這樣不是辦法,南宮瑾硬撐著站起。剛想再次襲擊幽虢,上官君夜趕緊開口阻止:“幽虢皮如銅鐵,一般兵器無法傷它,快,攻擊它的眼睛。”
南宮瑾看向幽虢的眼睛,迎麵迎上幽虢,距離幽虢隻有三米時,南宮瑾一躍而起,落入幽虢背上。
被一個人類騎在身下,幽虢哪能忍受,四處衝撞,死命亂甩,企圖把南宮瑾從背上甩下,可是南宮瑾緊緊抓住幽虢的兩顆彎牙,腳死死扣住幽虢的脖子。
可是這樣一來,南宮瑾的傷勢變得更加嚴重,血從嘴角流出,體力逐漸流失。可是南宮瑾還是沒有放手,這樣僵持了大概有一刻鍾左右,幽虢逐漸有些疲憊了,南宮瑾抓住機會,掏出匕首,狠狠紮進幽虢的右眼。幽虢受痛,將南宮瑾狠狠甩下背,可是南宮瑾一手抓住幽虢的牙懸掛在它的麵前,南宮瑾將匕首抽回再次刺向幽虢的另一隻眼。
“瑾”隨著上官君夜的叫喊,南宮瑾像是一片落葉般被發狂的幽虢甩向遠處。
幽虢兩眼俱瞎,就像無頭蒼蠅般四處亂撞,上官君夜趁機從樹上躍下,來到南宮瑾的身邊,此時南宮瑾已經陷入昏迷,即使如此她還緊緊握著手中的大刀。
“吼”幽虢聞到了上官君夜的味道,開始向她們這邊走來,南宮瑾已經昏迷,上官君夜體力也已經透支,要想帶南宮瑾逃跑一定是不可能的事,那就隻有作戰了。
上官君夜抽出大刀,閃到幽虢左側,因為雙眼看不見,幽虢的行動也變的遲緩了許多,但是因為嗅覺靈敏,它還是成功判斷出上官君夜的位置。
“呲”大刀砍在幽虢身上如砍在玄鐵上一樣,沒有傷它絲毫,反而是上官君夜虎口被震得破裂出血。
幽虢頭一撞,將上官君夜撞飛出去,隨後又朝他落地方向襲來,眼看長牙就要刺入上官君夜的身體,幽虢卻停住了。
幾秒後,幽虢巨大的身體轟然倒塌。
“你沒事吧?”上官君夜順著聲音看去,就見南宮瑾一身是血的躺在幽虢屍體旁邊,右手握著大刀,而大刀的刀刃全部插進幽虢的腹部。
上官君夜艱難的起身來到南宮瑾身邊,將她扶了起來“幽虢的血會引來更多凶獸,我們要快點離開。”
可是南宮瑾最後那一擊已經用盡她所有的力氣,說完剛才那話就又昏迷過去。
沒有其他的辦法,上官君夜將南宮瑾一背,勉強半背半拉著南宮瑾向未知的地方走去。
好在沒有多遠,上官君夜就發現了一處洞穴,可是上官君夜不敢進洞太深,將南宮瑾放在洞口,自己體力也用盡,最後癱軟在南宮瑾身上,昏迷過去了。
上官君夜是被一個毛絨絨的東西給驚醒的,醒來一看,一個金黃毛團正樂嗬嗬的在他身上拱來拱去。
身上的傷已經清洗包紮好了,在他身旁還放有幾個野果,可是卻沒見南宮瑾的身影。她去哪了?上官君夜撐起身子想要出去看看,可是雙手完全使不上力,他想起來也是無能為力。
一旁的毛團看見上官君夜醒過來了,高興的在他腳邊蹭來蹭去,一臉討好。
試了幾次都沒成功,剛恢複的體力也耗盡,上官君夜隻好靜靜的躺著,這時他才注意到驚醒他的毛團。
“這是!”上官君夜驚訝的看著腳邊的毛團,雙眸滿是驚慌。
長而濃密的金色毛發,如海洋般湛藍的大眼,剛剛冒出頭的尖角,短而矯健的四肢,如皮球般的身體。
就是這樣一個可以稱的上可愛的小家夥卻把上官君夜嚇的不輕。
別看現在這個小家夥看去來人畜無害,它就是這個幽林當之無愧之王——年獸。
年獸數量極少,遇見幼獸更是難上加難。現在上官君夜不知道是該說自己是幸運還是不幸,好在這頭幼獸沒有敵意,要不然他也早就葬身它口了。
上官君夜試探的伸出手,幼獸好奇的湊了過來,先試探的聞了聞,伸出粉色小舌添了添,最後幹脆把整個身子往上官君夜這邊蹭。
輕微的瘙癢從指尖傳來,上官君夜被小獸逗了直樂,身上的傷痛也減輕了不少。
南宮瑾一回來就看見這歡樂的一幕,被他們之間的氣氛感染,不禁也揚起嘴角。
“傷口還痛嗎?”南宮瑾將一塊生肉丟給小年獸,小年獸張口就接住,咬著肉,搖著尾巴,扭著屁股,屁顛屁顛的到一邊進食去了。
“我睡了很久嗎?”上官君夜在南宮瑾的幫助下坐了起來,看見外麵天已經完全黑了,上官君夜向南宮瑾問道。
“沒有多久”南宮瑾遞給上官君夜一杯水,長時間沒有喝水,上官君夜身體已經出現一些脫水的狀況了。
“集合快到了,我們?”明日就是訓練結束之日,如果連他們都沒有回去,那幫老人應該不會善罷甘休。
南宮瑾沒有說話,隻是看了看上官君夜,現在以上官君夜的身體狀況,明天趕回去可能會有些困難。她身上的傷也限製她的行動,明天回去可能有些困難。
上官君夜知道南宮瑾顧慮他的身體,朝南宮瑾說道:“我可以堅持,明天不回去,以後的訓練就很難再進行,我們必須回去。”
南宮瑾點頭同意,轉身往火裏又添了些柴。
此時小年獸發出一陣咀嚼聲,聲音清脆,提醒了上官君夜。
“那頭幼獸是怎麽回事?”上官君夜話頭一轉,臉色凝重的看著正在撕扯著生肉的小年獸。
南宮瑾看了一眼小年獸,說道:“我去小溪取水遇上的,之後就一直跟著我。它就是你所說的年獸吧?”
上官君夜點了點頭,張了張口,可是又欲言而止。
南宮瑾知道上官君夜是在擔心小年獸父母尋來,安慰道:“我有所準備,不用擔心。”
早在把小年獸帶回來前,南宮瑾就做過測試,以前神話傳說中對付年獸的辦法,在這裏也很適用,她早在洞口布好陷阱,洞中也儲備有足夠的竹子,就算凶獸來犯,也能有所保障。
上官君夜點了點頭,沉默下來,可在低頭時發現南宮瑾肩上的傷迸裂開,血浸透包紮的白布。
“不要動”上官君夜不顧身體撕裂般的痛,從裏衣上撕下一條長布,動作快速的給南宮瑾包紮傷口。
包紮好後,上官君夜還不放心,盯著傷口一直看,生怕在出血,他沒注意到自己的雙手在包紮時都是顫抖著的。
“我沒事”南宮瑾握住上官君夜顫抖的手,將他攬入懷中。上官君夜將臉埋入她的懷裏,身子顫抖著,南宮瑾溫柔的輕拍著他的背,安撫著他的不安。
“妻主”懷裏傳出上官君夜模糊的聲音,帶著怕失去,帶著不舍。
經過這次生死一線,上官君夜意識到自己對南宮瑾之間已經不僅僅隻是一紙婚約那麽簡單,他對南宮瑾的依戀不知不覺已經浸入心髒深處。
要和她離開,他會不舍。看見她受傷,他會心痛。醒來沒有見到她,會感到害怕。
他不想在離開這個懷抱。
“剛才不是叫我瑾嗎?”南宮瑾笑著打趣道。
“瑾”上官君夜收緊環住南宮瑾的手臂,滿帶情意的低喃。
南宮瑾抱著上官君夜不發一語,可是動作中卻帶著無盡的溫柔。
兩顆心完全靠近,此時山洞中溫暖一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