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十八章 求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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隻見從地上躺著的男人的腦子中,爬出來一條很肥大的蟲子。挺起來身子,朝著這邊挑釁的跳動一下之後。把圍在身邊的蟲子,吃的一幹二淨。
多吃一隻,它的體型就會多增大一些。
胡菲爾心知,不能讓它繼續成長下去。大王蟲是不會因為三味珍火而死掉的,甚至很多攻擊都是一點作用都沒有。不過,到底是蟲子,有天性在。渾身上下布滿了堅硬的鎧甲,看上去完全弄不掉,但是卻懼怕水。
不是一般的水,濃度很大才可以。
“拿鹽來。”在馮舜跑出去的時候,胡菲爾飛快的咬破自己的手指頭,圍著大王蟲畫了一個小小的圈。這個圈子,算是另類的防護圈,免得蟲子爬出來後傷害別人。
蟲子一開始是無動於衷的,絲毫不覺得一個人能對自己造成什麽影響,洋洋得意的抖動了兩三下身子後,接近了血跡,剛剛碰到,渾身抖動了一下,迅速的後退,盯著胡菲爾的眼神很是人性化。
胡菲爾也跟它對視,手指頭伸出來,朝著這邊點點。
對付它,尺子還不需要拿出來。
蟲子感覺到自己被小看,高空中跳躍一下,同時噴出去一口黑色的氣體。
胡菲爾的直覺很靈敏,在它行動的同時改變了自己的方向。剛好躲過去,也發現了那口氣的可怕之處。隻要是接觸到的地方,都化成了灰燼,那是有強烈的腐蝕性的。且,伴隨的還有好幾隻幼蟲。
又是一張符紙拍過去,原是想給它一種相對來說不那麽痛苦的死法,既然是這樣,那就等不下去了。鄭重的拿出來尺子,摸了下它的身子。
一下子飛出去,拍到了蟲子的身上。
這尺子可是不一般,陰邪之物根本沒有任何抵抗的餘地,瞬間能聽到慘烈的聲音。蟲子隻留下一點小小的動靜,就被達成了一攤血水。在它消失的一刻,男人也是化成了粉末,各種各樣的點點散在那個圈子之中。
他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是不可以留下來的。
在馮舜拿著一整袋的鹽回來的時候,卻發現一切落下來帷幕,心中不免有些放鬆。“菲爾,你處理好了。”隨手把東西放下,走近看下那些粉末。“這些應該怎麽處理?”
想的是焚燒掉,隻是不曉得到底可行不可行。
“先找個罐子裝起來,我會貼上一張化煞符,等到七天之後,就不會有什麽危害了。”到時候不論馮舜是怎麽想的,都可以。
馮家的罐子可是不缺,隨隨便便就能找來一個,看上去很是有些年代的,馮舜想要親自收拾起來,還沒有接觸到,就感覺到眼睛裏麵的生物蠢蠢欲動。倒退一步,根本不能過去。
“我來。”原本,他過去也是不合適的。胡菲爾隻是打開了罐子的口子,運用符紙憑空引來一陣風,那些粉末就按照她的意思進去了罐子裏麵。罐子關上的同時,化煞符也是跟著貼上去。
全都弄好,才交給了馮舜,“找個有太陽的地方曬著。”這樣子做的話,效果會更加好。
這會兒還是晚上,所以也暫時想不出來放在哪裏會比較合適。馮舜大概的想了下房屋的布局,放到了一個陽台那邊。是以前那個男人養花的地方,也算是給他一個比較好的歸宿吧。
就算是很多事情都不知道,看書這段時間也知道一件很基礎的,男人應該沒有了投胎轉世的機會。
放好出去的時候,看到胡菲爾背著雙手,盯著牆上的一幅畫。
“這應該是我的爺爺奶奶。”馮舜說話的語氣中並沒有任何的感情,“這種畫像我們這裏有很多,要去看看嗎?”上麵的兩人很年輕,或者說每一幅畫都是一樣的。在他們決定孕育下一代的時候,就會找人畫一張畫像,留下來做一個紀念。
胡菲爾倒是沒有別的,隻是覺得看上去有些眼熟,似乎在哪裏遇到過一樣的。“我覺得,我見過他們。”但是算一算時間,明顯就是不可能的。
“不會的。”馮舜說的也是斬釘截鐵,“他們早就不在人世了。”
話一出口,想到對方和自己不同,她能看到靈魂,所以說不一定是人。
正是因為想到這一點,胡菲爾才會說上那麽一句。但是完全沒有印象,到底是何時見到的。隻能是,下次留心觀察下吧。
馮舜家中的事情處理完,兩人還沒說幾句話,就聽到了外麵有人吹口哨的聲音,馮舜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菲爾,你該回去了。”心中暗恨,那些人對自己的監視一刻都沒有停止。
胡菲爾也感覺到來自四麵八方的視線,他們完全沒有任何要掩飾的意思,“好,你在這裏不開心,就跟我回去。”有那個自信,在自己的地盤上可以過的很愉快。
“這邊的事情全都處理完,我會去的。”馮舜不能把危險帶給胡菲爾。
“好。”
親自把人送出去,馮舜回去的同時看了眼門房的位置,“下次,不要隨意的監視我和我的夥伴。”
“家主,我們要保護你的安全。”說話的聲音很是冰冷,完全感覺不到任何屬於人的溫暖。
“是保護我,還是保護那隻蟲子?”不屑的語氣。
“家主,注意你的措辭,那是馮家的珍寶。”
馮舜冷哼一聲,回到了屋子裏麵,無力的躺在床上,完全沒有做任何事情的動力。心裏盤算起來,到底是要到什麽時候,才能徹底的擺脫那些愚昧無知的人。
胡菲爾這次也並不是一無所得,除了來自於天道小小的回饋外,還收集了那些王蟲的血。要是想徹底的搞清楚怎麽解決馮舜身上的詛咒,就要研究出來蟲子到底是什麽東西。把家中的書籍都翻閱了一遍,模棱兩可的有些類似的,可是又不是很全麵。
心知,藏書量還是不夠。
血是放在一個小瓶子中的,用胡菲爾的雙眼看起來,裏麵最為奇特的是有一種紅色的血絲一樣的東西糾纏在一起,看上去很是有活力,在不停的蠕動中。不論是火燒還是澆鹽水,都是一點作用都沒有。
甚至,越是想要毀滅,分裂的越多。
沈怡雖然看不到裏麵有什麽,可是也暗自驚奇,“菲爾,這裏麵的東西很有活力。”像是在等待一個時機,伺機而動。“你別拿著了,把這些東西毀了吧。”
也沒有看到胡菲爾之前的舉動,不然不會是這麽隨意的說一句。
胡菲爾研究到後麵發現隻有兩種辦法,一就是定身符,可以讓那些東西不會隨意的亂動,不好之處是時間很短,照那些東西的反抗程度,大概每三天就要換一次。另外一種是冰凍,這種相對簡單。
暫時想不出什麽好辦法的胡菲爾,把東西全都冰凍住,放到了不怎麽去的客房,甚至刻意的鎖好門,才安心的出去。
沒過幾天,就到了李洪梅和李霍辦事的日子,趙大娘滿臉笑意的過來叫胡菲爾,“菲爾呀,快些,咱們一起過去。”別看著是老姐妹的婚事,她自個還激動的晚上睡不著覺。
看的趙正峰一度以為老娘也有那個心思,專門過去說了句,“媽,你要是也想找個老伴,我們兩口子是沒有意見的。”為了這個家付出了那麽多,也是該過屬於自己的生活了。
趙大娘哭笑不得的拍了拍兒子的腦袋,說是他想多了。那樣子的表現不過是看著老姐妹能過上好生活了,再也不用跟以前苦巴巴的。雖然,之後還是收斂了一些,免得其他人看見了也會多想。
胡菲爾早晨還出去晨練,到現在剛剛洗漱好,在沈怡的強烈要求之下,換了一身粉紅色的裙子。粉嫩的很,讓胡菲爾走路都有些不自在。
“菲爾,我就說小姑娘要打扮下自己,你看看你穿粉色的多好看,以後我多給你買幾身。”趙大娘看著喜歡的不行,要不是克製著自己,手早就朝著她的腦袋過去了。好半天之後,才換成一個小小的擁抱,摟著孩子去到了李洪梅的家裏。
李霍兩人就站在門口,兩人都是一身紅色的衣服,看上去頗有結婚的感覺。本來兩人長得就不差,這下子愈發覺得相配起來。
“你們來了呀。”李洪梅一隻手拉著一個人,親自送到了主桌的位置。像他們這個年紀,關係好的姐妹們沒有幾個了,也就讓他們和家裏人坐在一個桌子上。
李誌豪的媳婦和兒子也坐在那邊,兩人你一口我一口的,親親密密的吃著糖果。
“快來,坐在我身邊。”李誌豪的媳婦對胡菲爾可是熱心的不行,一早給人占住位置。
胡菲爾也無所謂坐在哪裏,所以按照她的意思,就坐在小孩子的一旁。小孩子總是偷摸的看她一眼,再悄悄的笑笑。
“這孩子,知道你對他好呢。”孩子年紀小是不假,可是心裏頭也是明白的很。
“恩。”胡菲爾看著他機靈的眼神,心中也略微的高興,果然當初做的事情沒有錯。從放在桌子上麵的盤子中拿出來一個糖果,遞給了孩子吃。
“菲爾,我們之前跟誌超打電話來著,聽他說你們去那邊還幫了另外的人的忙,你說你怎麽那麽熱心呢。”
“隨手而已。”沒錯,胡菲爾一直都是那麽想的,既然可以隨手做到的事情也就幫下忙,對自己又沒有任何的壞處,可能還會改變一個家庭。
“誌超說想讓你幫個忙,說是部隊裏麵的舍友太過於倒黴,看你有沒有啥好辦法。”
“他戰友說的嗎?”
這是胡菲爾從始至終的堅持,若是旁人的拜托,還是治標不治本。
“那我就不知道了。”她也就是聽電話的時候聽了句,沒有仔細問,“等下次我問問他,是誰的意思。”
胡菲爾其實也有個猜測,應該不是那個人說的。因為李誌超那邊有自己的手機號碼,若是他真心想要幫忙,哪裏還需要別人傳話。而李誌超跟家裏麵的人說,興許隻是隨意的說了句,並沒有具體的含義。
兩人老人都是年紀不小了,也沒有小一代的方式,隻是每桌敬了一杯酒,說了下兩人未來的希望,就讓在場的人吃好喝好,千萬不要有什麽顧忌。他們說的很是貼心,大家吃的也高興,整體氛圍上是很和諧的。
吃過酒席,又把人全部都送出去,李霍和李洪梅都快要累癱了,兩人相互依靠在一起,相視一笑,走進去了屋子。這上了年紀,就想著有個誌同道合的伴兒,哪怕隻是一個笑容,也知道彼此的意思是什麽。
走回去的路上,趙大娘有些長籲短歎的,想到了以前老伴兒還在身邊的時候,那會兒兩人也是一樣的,“也不知道這些年過去,老伴兒還想不想我。”還是說,已經入了輪回,沒有啥緣分了。
胡菲爾也隻是隨意一聽,那陰間的事情有自己的規矩,不能輕易的打聽。而且這人都走了,最好也不要有什麽留念。重新投胎,過下一輩子的生活就是了。
“菲爾,我小叔子最近找來一個中醫看腿,說是再耽誤幾天就徹底的沒救了。”到時候別說什麽升職的事情,能留在部隊都是運氣了。“多虧了你,要不是你我們都想不到這一點。”
“應該的。”看出來了,自然要提點一句才是。
在岔路口兩個人分開了,拐彎的時候,胡菲爾停住了自己的腳步,在那個地方,似乎有些不太對的地方。
心中微動,把尺子拿出來。
“你是誰。”
問話之後,那邊的東西抬起來腦袋,她朝著這邊露出一個笑容,雖然是很善意的動作,但是配著她的臉,就顯得很恐怖了。
饒是心理素質很好的胡菲爾,也覺得有些難過。
尺子放下來,“你找我有什麽事情?”
看她那個樣子,也應該是來尋求幫助的。隻是不知道為什麽,會有誰對這麽年輕的一個小姑娘下手,那臉上,全都是各種各樣的痕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