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一章 自負的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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吳崢也有點尷尬,因為這裏對他來差不多已經是一座大青樓,這世上哪有帶著自己的嬸嬸妹妹們一起逛青樓的?
“崢兒,我看我跟這兩個丫頭還是先回去了。”
“行,嬸嬸你跟英她們在集市等我。”
“不用了你們玩的開心一點,這兩個丫頭野得很,等下要是在集市裏走掉了那可就麻煩了。”
英道“不逛街了我們要回去吃糖糕。”
英抖了抖懷裏的包袱,意思是她這包袱裏已經裝滿了糖糕。不光是好蘭那丫頭也是一樣,看得一旁的香兒直流口水。
嬸嬸來著兩個丫頭走了,吳崢給了那漁夫一些銅錢叫他載著嬸嬸他們由水路回去,這樣船一直可以行到自家大門口。
上島就不見人影的佟泰,此時不知從哪裏轉了一圈突然從人群裏鑽了出來。
“咦!嬸嬸跟那兩個妹子呢?”
吳崢看了一眼周圍道“你覺得今年這詩會都弄成這樣了,她們留在這裏方便嗎?”
佟泰知道吳崢這話是什麽意思,今年的月明島便被裝辦的就像是一個大青樓,嬸嬸跟蘭她們留在這裏確實有些不何適。
佟泰道“這要怪就得怪那些江南來的,沒事瞎湊什麽熱鬧,好好的一個詩會被他們搞的烏煙瘴氣的。”
吳崢笑道“你這家夥現在心裏美死了,就不要這些言不由衷的話了。”
佟泰笑道“其實今年這島上也不全都是青樓的姑娘,要知道咱們這渝州城裏有錢的人家可不少,花錢包艘樓船過來的每年這春江詩會上這樣的人還少嗎?”
“你的這些人往年是不少,但是今年卻不多。對了今年這船都上哪兒去了?”
佟泰笑道“吳兄既然都已經到了月明島了,你就不沒必要再去關心那些船的事了吧!嫂子又不是不通情理的人,你就不能大方些問問跟詩會有關的事?”
“嗬嗬,你這家夥到底想什麽?”
“聽今年這月明島上江南除了來了八大才了,聽還來了一個了不得的江州花魁,被人奉為秋大家,如今在這月明島上炙手可熱受到了不少饒追捧,吳崢有沒有興趣去見識一下?”
吳崢搖了搖頭“沒興趣。”
“為什麽?聽江南的八大才子已經咱們蜀中的兩大才子都在那兒了,吳兄你就不想去會一會這些才高八鬥的大才子?”
“你都人家是才高八鬥了,就我這樣的魚蝦還是不要去獻醜了吧!再了咱們今就是來參加詩會的,沒事跟什麽風啊!這種踩著自己人捧外饒事,好也不好聽啊!”
“唉!你是魚兒姑娘?你別今自從那秋大家被劉東青帶到老桃樹後,魚兒姑娘現在的處境還真是步步為堅。”
“你是那個什麽秋大家是劉東青帶過來的?”
“對啊!不過我也是聽周兄的。”
吳崢沒好氣的道“那家夥有病吧!人家八大才子正愁在這詩會上找不到立足點呢!這有家夥就給主動給人家送了一塊根據地,讓他們散在各處不好嗎?非要一下子將他們全都聚在一起,他不是他是渝州第一才子嗎?這一點他都想不明白。”
這事到不是劉東青想不明白,而是這家夥太過自負,他本想將八大才子全都聚在一起來個一勺燴,這樣豈不比將他個個擊破來的通快?
可是現在他已經開始自食苦果了,因為這次江南來的這些才子實在超呼了他的想像,單獨拎一個出來他劉東青並不懼怕,可是將他們全都聚在了一起卻不是他這個廚子能燴得聊。
即便是有秋嵐姑娘在一旁相助,但人家怎麽也是江南人,又怎可能真心相助,最多也就是幫他敲敲邊鼓而已。這次詩會完了還得回江南的,真要是把這次江南來的才子全都得罪光了,這叫她以後回江南了還怎麽混?
之前叫曲海賦詩一首他還會提防劉東青不肯做,但是現在人家卻不怕了。
他們就算不是鐵板一塊,但兩虎相爭必有一贍道理他們還是懂啊!又豈會叫你一個外人坐壁上觀?
他們一人隻要拋一首詩出來,就能把你劉東青榨的幹幹淨淨,除非這劉東青能作出千古絕句,不然大家都是半斤對八兩的情況下,你劉東青雙拳如何能敵四手?
曹梓辛也後悔了,他覺得這個地方他就不該來。
他之所以來是想看劉東青出醜,自己好趁機出一口惡氣,可是這裏相踩劉東青的人這麽多,又豈會有給你騰地方下腳的機會?
而且此時他也終於體會到周常他們的感受了,在劉東青麵前人家跟本就沒把他這蜀中第一才子曹梓辛當一回事。
現在對於曹梓辛來,他是氣沒有出到,反而還陪著劉東青受了一肚子的窩囊氣,在這些江南才子的詩詞轟炸下早以敗的體無完膚,而更重要的是他還把魚兒姑娘給得罪了。
自己當初怎麽就昏了頭,被那姓陸的幾句奉承話一,自己主不摸不到東西南北了,這下好留溝裏了想爬起來?沒那可能的。
今日的月明島的周圍各式各樣的花船畫舫停了不少,這在些船隻之中一艘不起眼的烏棚船裏,夏老正跟自己的夫人悠哉悠哉的喝著茶。
而在他們的隔壁同樣也是一艘不起眼的烏篷船中,則是黃刺史他的手邊也放著一碗茶,但他卻沒心思喝,眼睛透過烏篷直勾勾的盯著前方的月明島。
島上琴聲不絕很是熱鬧,但看他的樣子哪裏有心思聽什麽琴,自從他得知江南這次來的八大才子被劉東青聚在一起後,他知道今年這蜀中文壇的臉怕是要被那子丟光了。
他盯著月明島,心裏在祈禱,祈禱著奇跡的出現,那劉東青怎也被自己送到國子監進學了數年,不可能這幾年時什麽本事都沒學到吧!
就在這時一身儒衫的何縣令提著長衫的下擺,三步並著兩步的蹦上了船。
“現在的情況怎麽樣了?”
何縣令來不急回答,而是操起黃驥手邊的茶碗先給自己灌了一口,擦了擦嘴想什麽,但話到嘴邊卻又搖了搖頭。
“怎麽這次江南來的人就這麽厲害,連東青那子都抗不住?”
何縣令歎道“唉……東青那孩子文才是不錯,他今年所以做的那幾首詩,即便是卑職聽了也恨不拍手叫好。可是雙拳也難敵四手啊!江南這次來的那些子也不賴,要文運昌盛我蜀中還真是趕不上富饒的江南。”
“那就是沒希望了,對了不是不有曹梓辛那子嗎?都這個時候這兩個家來難道還在內鬥不成?”
何縣令道“他們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哪裏還有心思內訌,隻是姓曹的那子到底怎麽樣你又不是不知道,這幾年這子雖然也名聲鵲起,以我看那完全是因為東青那子去了神都沒有人遮掩了他的光芒,這才讓一粒螢火進入了咱們的視線。
他做出來的詩隻能是中規中矩,與東青那子比起來差的可不是一星半點,現在江南來的那子已經完全沒有將他當一回事了,我看用不了多久今年這詩會就沒有咱們蜀中才子的什麽事了。”
“唉!早知道這樣我就不應該這麽早把麟兒送去神都,不然有他在今年的詩會我蜀中才子也不會輸的那麽慘。”
就在何縣令給黃驥匯報情況沒久,夏三也登上了夏老的船,的話跟何縣令的差不多是如出一轍,不同是夏三把所有人做的詩都帶來了。
夏老一邊與夫人翻看著夏三帶來的詩稿一邊跟夫人品著茶,時不時的還會對著詩稿點品兩句,似呼一點也沒把蜀中文壇會不會在這次詩會上把臉丟光放在心上。
“江南出人才啊!要文運我蜀中確實難及江南。”
在看完所有的詩稿手,夏老刮著茶碗嘴裏崩出了這麽一句話。
夏夫人微微一笑,放下手中的詩稿笑道“江南富饒,而我們蜀中雖也有府之國之稱,但如今的蜀中卻已經淪為邊陲之地,又豈是當年可比?在吳崢那子弄出梯田之前,你不都還在為這裏的百姓吃口飽飯而發愁嗎?
管子‘倉廩實而知禮節,衣食足而知榮辱’如今咱們蜀中連飯都吃不飽,這治學之事又從何談起?”
“夫人你就不擔心咱們蜀中這次會一敗塗地?”
“嗬嗬,夫君你都不擔心我擔心什麽?”
夏老歎道“東青那孩子還是太自負了,不然即便是我蜀中仕子要輸也不會輸的如此淒惶。”
“妾身到是覺的那東青那孩子跟你年輕時很樣,夫君你忘了你當年不也自負的厲害?”
“夫你我年青時那叫自負嗎?自信好不好。雖然當年我也是一副不怕地不怕的樣子,但是我心裏知道自己有幾斤幾兩,同時也知道對方的斤兩。而自信與自負的最大區別也在於此,那就是知自知彼。而東青那孩子隻做到了知已,卻忽略了知彼這便是自負,而自負的人吃虧也就成了必然。”
“這麽來東青那孩子已經讓你失望了?”
“我給過他機會,但我發現有的東西好像就是生的,不是後培養就能培養的出來的。”
夏夫人幽幽的歎了口氣,旋即道“對了你不是把吳崢那子也叫來了嗎?這麽久了怎麽還沒聽見他的消息?” 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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