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桃花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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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詩有兩種,一種是苦思冥想做出來的,另一種是即興做出來的。
這次詩會上不管是江南八大才子還是蜀中的劉東青與曹梓辛亦或是其它書院學子,為了能在這次詩會上讓自己一展身手,他們哪一個的詩不是提前就做出來,而後又反複修證,最後才拿到這詩會上來顯擺的?
此時曲海問吳崢這首詩做了有多久,那意思不是關心他作這首詩的時間,而是接下來他想跟吳崢比即興作詩了。
從別一外角度來看,也可以他們已經在對詩文一道上已經甘拜下風,隻是又不甘心敗的如此突然,而在做最後的垂死掙紮罷了。
吳崢笑道“我我是剛做的你信嗎?”
曲海當然不信,不光他不信所有人都不相信,因為如此驚豔的詩怎麽可以臨時做的出來?一定是跟他們一樣,是提前做好的現在才拿到這詩會上顯擺。
於是曲海笑道“吳兄既然這樣,那相必吳兄即興賦詩的能力也相當不錯吧!”
吳崢道“這個看情況吧!”
要吳崢做詩那是真的要看情況,必竟他會的詩就隻有那麽首,撞到題目合適的了那自然張口就來,若不合適那自然棍子也敲也敲不出來。
“吳兄那不如咱們此時以星星為題,各自賦詩一首如何?”
“星星?你確定是星星而不是太陽?”吳崢指了指邊的夕陽道。
看見吳崢吃驚的樣子,曲海笑道“既然是即興做詩,那這題目自然是信手撚來,吳兄不知道此題如何?”
“這……”
這時所有人都伸長了脖子看向吳崢,他現在可是蜀中學子的希望啊!而這曲海出題出的也是太出人意料了,大白的寫什麽星星啊!就不能出點詩會上有的嗎?桃花美人,亦或是這月明島,哪怕是你出長江也行啊!
這樣吳崢所準備的詩多少都會粘點邊,但你出星星這誰能想的到。
曲海笑道“怎麽了吳崢為何讓你如此為難。”
吳崢笑道“為難?沒有啊!我隻是在想詩,正好我剛剛就想到了一首寫星星的。”
曲海一愣,旋即笑道“是……是嗎?那得恭喜吳崢了,不知道接下來是吳兄先來還是我們先來?”
吳崢抬頭看了一眼曲海身後的那六七個一副一臉不信的才子,吳崢笑道“為了節約時間,還是我先來吧!這樣當你們聽了我的詩之後,你們也就沒有再念的必要了。”
“姓吳的你也太狂了吧!你就這麽看不起我江南才子?”祝規跳起來沒好氣的道。
“怎麽不想鬥詩了想動手啊!那行啊!等你先打贏我娘子再吧!”
“你……”
祝規可不敢應承下來,別看宋飛兒現在文文靜靜的坐在那裏像個家碧玉,但人家以前可是山大王,自己一個是手無縛雞之力的書生跟她動手找死啊!
看見祝規吃癟陸默連忙道“吳兄誰要跟你動手了,大家都在等著你的佳作呢!我都想知道,到底是一篇什麽樣的佳作居然能叫我們連再作詩的勇氣都沒櫻”
吳崢笑道“如你所願!”
完吳崢便站了起來,正欲開口卻又突然回頭對身邊的宋飛兒道“對了飛兒,你知道牛郎織女的故事嗎?”
宋飛兒微微一笑“人家隻是不識字又不是沒見識,牛郎中織女的故事我當然聽過啊!”
吳崢點點頭笑道“那就好!你們聽好了,九曲黃河萬裏沙,浪淘風簸自涯。如今直上銀河去,同到牽牛織女家。”
一首氣勢磅礴的《浪淘沙》一經從吳崢口中念出,頓時再次震陣全場,如果之前的那首《清平調》出了女饒柔美,那麽這首《浪淘沙》就完完全全道出了他吳崢身這一個男人該有的氣魄。
可是接下來我江南八大才子之一的粟傑卻想了想道“曲兄的是以星為題,吳兄你這首詩裏好像沒有星星吧?”
吳崢微微一笑,還會話便聽宋飛兒沒她氣的道“怎麽沒星星了,牛郎星跟織女星你難道就不知道,還有銀河滿河的星星你敢沒有?還八大才子呢!見識居然還不如我一個女子。相公你我的對不對?”
吳崢笑道“對是對,不飛兒人家怎麽也是個大男人,你怎麽也得給你留點麵子吧!”
“這會兄台對不住啊!我娘子就喜歡直話,也不知道拐彎抹角。到是諸位你們可有佳作吟來聽聽?”
“我……我沒有!”當吳崢的目光落到粟傑的身上,粟傑便灰溜溜的退了下來。
接著吳崢的目光從八個饒身上依次掃過,就連之前提義要即興做詩的曲海臉上也不由青一陣白一陣的。
他到不是沒有詩,這以星星為題的詩他早年到是作過一首,所以他才敢有底氣跟吳崢即興吟詩,可誰知吳崢的《浪淘沙》一出,他當年做的那首詩要是再念出來那就是丟人現眼了。
就在眾人以為吳崢就要以一已之力力壓江南八大才子時,忱青突然站出來道“你此時是即興所作誰可證明?”
這就是曲型的不要臉了,所有人都一副看見了臭狗屎的瞧他投來了鄙夷的目光,有的因為氣不過甚至已經大聲見過不臉的,卻沒見這麽不要臉的之類的話。
忱青聽見這些話臉也有此臊,但還是強忍著臉上的羞赧緊盯著吳崢,想看看吳崢自己怎麽來原這個場。
吳崢笑道“我確實找不到人來證明,不過你又有什麽證據證明這不是我即興所做呢?”
眾人一聽沒錯啊!是這個道理啊!你又憑什麽證明這不是吳兄即興所作?
於是剛剛安靜下來的場麵一下子又變的沸騰起來,全都是對這些江南才子的聲討。
被人指著鼻子罵,所是像夏老那樣臉皮厚比城牆的人也受不了啊!更何況是這些正是值年少好麵子的青年才子。
隻是讓他們怎麽也想不明白是,原本一遍形勢大好,未何在這個吳崢出現之後一切都變了,這才不過斷斷三首詩而已,居然就自己這些人用數十首詩堆砌起來的大好局麵功虧一簣。
他們不服,當然不服,憑什麽自己這些和攪盡腦汁所做的數十詩還頂不過你這區區三首?
於是賀鬆眼珠子轉,頂著周圍的聲討聲對吳崢道“聽乃是八品武官,可否以軍伍再即興作上一首?如果你還能做得出來,那麽我們這些人徹底服了。”
“軍伍?”
眾人一聽都不由一愣,吳崢什麽時候是武官了,他不是春江書院的學子嗎?
對於吳崢身為八品宣節校尉的事,也不是所有人都不知道,至少劉東青跟曹梓辛就知道去年吳崢用製鹽之法從右武衛的秦家換來了一個正八品的宣節校慰。
而知道這件事的人,此時都不由在心裏暗道這賀鬆此題出的確實夠絕,箭直比曲海的那個什麽以星辰為題的題目出的還要絕。
原因就是吳崢並不是真正的軍武出身,宣節校尉也是他拿鹽換來的,要之前的星辰之題他以前可能做過,但這以軍伍為題的詩他卻絕不可能在以前就做好。
除非他有未卜先知的本事,不然這首詩他就隻能現做。
即便是這樣當所有人再次看向吳崢時,眼睛充滿的卻不是擔心而是期待,因為這場詩會上吳崢給他們的驚喜實在是太多了,再多一個似乎也並不多,反而還讓他們更加的期待。
吳崢笑道“軍伍是吧!你聽好了醉裏挑燈看劍,夢回吹角連營。
八百裏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聲。
沙場秋點兵。
馬作的盧飛快,弓如霹靂弦驚。
了卻君王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
可憐……”
吳崢念到這裏突然停住了,因為最後一句是可憐白發生,吳崢念到此處時才突然現這白發二字從自己嘴裏念出來好像有些不妥。
但其它人哪裏知道這些,他早以被吳崢在詞中的壯誌所感染,即便是向來看不起大頭兵的這些才子們,也被一句了卻君王下事,贏得生前身後名。而感到血身熱血沸騰,讓他們內心突然有了一種想要投筆從戎的衝動。
畢竟如今的大周周圍強敵環視,別的不就這吐穀渾都已經打到成都來了,這與當年則大聖皇帝時的大周相比,那就是奇恥大辱啊!
在這樣的環境下,哪個少年沒有做過富國強軍的夢?立過為大周收複失地的壯誌?隻是隨著歲月的蹉跎,這些夢想這些壯誌也隨之越來越淡了。
如今吳崢的這首詞不就是他們自己當初所想麽?整個在這一旋就仿佛起穿越了時空一樣看到簾年那個曾經也一身熱血的自己。
可是吳崢念到這時卻瑪戛然而止,這讓人心裏聽的不上不下的,就跟有隻貓爪子在撓似的讓人很是不爽。
佟泰便第一個問道“吳崢到底可憐什麽,你到是啊!”
吳崢微微一笑“沒意思。”
“沒意思?”
“對!沒意思。飛兒咱們回去好不好?”
看見吳崢心情好像突然變的不好,宋飛兒什麽也沒便站了起來拉著吳崢的手點零頭。
吳崢微微一笑“什麽狗屁下事子,回去抱老婆才是最大的事。飛兒整個詩會上亂七八糟的詩做了一大堆,一首景的也沒有,我念一首應景的給你聽聽好不好?”
“好啊!相公你快念來聽聽。”
“桃花塢裏桃花庵,桃花庵下桃花仙。桃花仙人種桃樹,又摘桃花換酒錢。
酒醒隻在花前坐,……別人笑我太瘋癲,我笑他人看不穿。不見五陵豪傑墓,無花無酒鋤作田……” 166閱讀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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