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2章 幾乎要爆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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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若珂覺得自己的頭幾乎要爆炸了,她捂住頭部,顫抖著站在雪地裏,然後,突然眼前一黑,失去了知覺。 vw
暖暖還沉浸在冰冰涼軟綿綿的雪地裏,突然聽到身後撲簌一聲,轉身一看,媽媽已經倒在地,昏過去了。
媽媽暖暖撲過去試圖將媽媽拉起來,但無奈身體太小,根本沒有那麽大力氣。
周圍負責巡邏的保衛人員聽到動靜也開始朝這邊跑過來,但早在樓窗前看到這一突發情況的展勒言已經先他們一步,到了程若珂身邊。
他將自己的外套脫下,蓋在了程若珂的身,然後彎腰將人抱起,朝屋子裏跑去,邊跑著邊朝身後的保衛喊道:叫醫生
住在同一別墅區的劉副院長,也是展家的家庭醫生,在得到消息後,立即從餐桌前起身,餐飲都來不及拿掉跑到客廳抓起藥箱朝展家跑過去。
程若珂被展勒言放在床,她似乎並沒有完全失去意識,更像是在做著什麽噩夢,眉頭緊鎖著,不時緊咬下唇,額頭有豆大的汗珠滑落。
孩子我的孩子她破碎的聲音從蒼白的雙唇蹦出來,展勒言耳朵貼著程若珂的唇,聽清了她的呢喃。
我的孩子暖暖她痛苦的搖著頭,雙手捂住了自己的肚子。
她很痛苦,一定是在做一個很可怕的噩夢。
一定要叫醒她
展勒言雙手捧著程若珂的臉,輕聲喚道:若若,若若,醒過來我是展勒言,若若醒一醒
然而程若珂像是被夢魘住了,無論展勒言怎麽呼喚,是沒有任何反應,隻是越來越痛苦的樣子,似乎快要崩潰了。
展勒言眼睜睜看著眼淚順著程若珂的眼角滑落下來,一顆有一顆,看得他心痛不已。
若若到底是什麽讓你如此痛苦展勒言從未感到過如此無助。
家裏的人得知太太暈倒,都跑來,站在臥室門口遠遠看著,暖暖和於大寶拉著媽媽的手,擔心的看著這樣的媽媽,都害怕又擔心。
展爸爸,媽媽怎麽了於大寶帶著哭腔問。
沒事的,媽媽隻是在做夢,別怕。暖暖安慰著於大寶。
展勒言抬頭看了一眼暖暖,突然意識到了什麽。
有沒有什麽關於雪的記憶展勒言問暖暖。
暖暖仰著頭看展勒言,不知道爸爸的話是什麽意思。
雪的記憶他想了想,回答道,我和媽媽在瑞士的時候,每年冬天都會下很大的雪。
在門口的蘭姐,聽到暖暖的回答,倒是也想起了一件與雪有關的事情。
先生,太太生暖暖那天,漫天大雪,她難產流了很多血,後來是艾瑞克及時趕到才把她送去醫院,那時候太太為了生下暖暖,差點兒沒了性命
展勒言的心都揪在一起了。
沒錯了,一定是的,她一定是被雪刺激,想起了曾經痛苦的過去。
若若,孩子很好,放心吧我在不要痛他低聲在她耳邊呢喃著。
程若珂的貝齒咬著下唇,似乎對展勒言的聲音有了些反應。
不要展勒言我永遠不會原諒他不會
程若珂的確在做一個噩夢,一個十分真實的噩夢,她夢到自己站在雪地裏,渾身是血,雪花冰冷刺骨,落在她的臉,身,她赤著腳,一隻手捂住隆起的肚子,另一隻手一直向前伸著,想要攔到一輛出租車。
潛意識裏,她知道自己肚子裏的孩子是暖暖,她無助又痛苦,卻有個聲音在告訴她,展勒言已經和別的女人訂婚了,不會管她的死活。
她倒在雪地裏,感覺那從身體裏流失的血液像是從自己的心裏流出來的。
展勒言劍眉緊皺,臉色陰沉的外麵的天還要陰鬱。
你進來展勒言對身後站著的蘭姐說道。
蘭姐趕緊小步跑進來,看到程若珂的樣子,也是著急的不得了。
先生,要不,送太太去醫院吧蘭姐不放心的說。
當時都發生了什麽事情,一字不差的告訴我。展勒言沉聲命令道。
這蘭姐眼神有些躲閃。
說展勒言再也沒有耐心了,見到程若珂這個樣子,他心疼卻無能力為,因而心煩意亂。
劉副院長及時趕到了,要求所有人都出去,病人需要安靜。
展勒言和蘭姐站在門口,他在等蘭姐說出當時發生的事情。
先生,其實,當時太太是得知您和方粵小姐訂婚,才突然肚子痛,孩子早產,又是頭一胎,太太為了保護孩子,忍著痛流著血走下七樓,外麵漫天大雪,她站在馬路邊打車的時候,血順著腿流到地,把周圍都染紅了,我去買菜回來,見到她光著腳站在奶了的樣子,差點兒嚇死,趕緊聯係了艾瑞克先生,把她送到了醫院,當時醫生說如果再晚一會兒大人和孩子都保不住了。
展勒言腦海想象著當時的畫麵,心像是被人揪住,疼的他喘不過氣來。
艾瑞克展勒言眼閃過一絲狠烈的光芒,口一字一頓的念出罪魁禍首的名字。
當時雖然艾瑞克先生對太太很好,但是太太始終沒有答應和他在一起,當時給孩子取名字叫暖暖,我問她為什麽,她說是孩子的爸爸給取好的名字,叫暖暖先生,太太在瑞士的時候真的吃了很多苦,您可一定要好好對她啊蘭姐低頭擦眼淚,想起在瑞士的那三年,她又不禁心疼那個獨立的程若珂了。
半晌後,醫生從臥室裏出來,笑著對展勒言說;展總,太太應該是受到什麽刺激才昏迷的,我已經給她用了藥,現在睡過去了。
她為什麽會這樣展勒言依舊不放心的問。
這是好事,說明太太的記憶在蘇醒,不過顯然,這次的刺激似乎有些大,到底是什麽刺激了她醫生不解的問。
雪。展勒言如實回答。
他走進房間,看到程若珂已經安靜了下來,不再流汗,不再呢喃,隻是眉頭依舊沒有舒展開來。
若若,對不起展勒言親了親她的唇,心疼的說道。
他伸出手指,將她的眉心撫平,然後安靜的坐在一旁,看著程若珂的睡顏。
暖暖和於大寶被陳嫂拉著回去房間了,其他人也都各自去忙,劉醫生在門口看了一會兒,告訴蘭姐自己會誰在客廳,有什麽事要及時叫他。
好的劉醫生,辛苦您了。蘭姐知道醫生是要留下守夜了,於是為醫生準備了毛毯和枕頭,以及咖啡,知道他今晚是要留下過夜了。
展勒言拒絕所有人進入臥室,隻有他自己陪著程若珂。
他不知道在瑞士的她曾經經曆過這麽辛苦的時光,而她卻從來沒有對他提起過。
在她懷胎十月,辛苦度日的時候,得知自己和別的女人訂婚的消息,她的心會有多痛才會讓她難產險些斃命
展勒言心如刀絞,坐在床邊,用拇指輕輕摩挲著程若珂的蒼白臉頰。
也許這輩子,我們注定牽絆。他不禁想起當初,在確定程若珂的死訊後,自己心髒病發,差點兒沒醒過來的事實。
方粵不擇手段救回來的,是一個已經心死的他,像他的心髒被摘離身體,他的一切情感,都隨著那顆心髒,追隨著程若珂而去了。
展勒言起身站在窗邊,看著窗外越下越大的皚皚白雪,心寒徹,眼底清明。
方粵,也許,是該放她一條生路。
程若珂醒來時已經是第二天早晨,她動了動手指,發現自己的手被人握著。
一低頭看到展勒言趴坐在床邊,拉著她的手睡著了。
程若珂想起昨夜的夢,她心知肚明,那種真實的痛感和心的痛苦悲涼,都是那麽真實,一定是自己曾經經曆過的,那不是夢,而是回憶。
這也證實了向玲之前和她說的,關於展勒言在自己死後和方粵訂婚的事情。
她看著展勒言沉睡的側顏,那張帶著疲憊神色的俊顏,讓她移不開視線。
他幾乎占據了她的整個心髒。
雖然她記不起來他們經曆過什麽,卻清晰的在夢感受到展勒言與別人訂婚時自己心的痛苦。
她反手抓住了他的拇指,輕輕晃了晃。
展勒言程若珂喚道。
展勒言這樣看著程若珂一夜,期間讓醫生為她拔了點滴,展勒言為她用麵前潤唇不知道多少次,他才隻睡了不到兩個小時而已。
然而聽到程若珂的呼喚,他還是立即坐直了身體,眼神帶著那一絲迷茫,在一秒鍾之後煙消雲散了。
你醒了他帶著疲憊的神色給了程若珂一個大大的微笑。
要睡會兒嗎程若珂拍了拍自己的身邊說道。
展勒言湊前,用手放在程若珂的額頭,輕輕撫摸她的頭發。
感覺如何他關心問道。
很好,像睡了飽飽一覺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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