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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大周朝將軍夫人和公主殿下在木槿園大打出手一事,驚動了整個後宮中的人,看熱鬧的宮人將整個木槿園圍的水泄不通,最後還是皇上及時下旨,才遣散了那些宮人。

    可最麻煩的不是這個,而是兩個打得難舍難分的人,無論誰來了都不肯住手,侍衛們又不敢上前,怕傷了兩位金枝玉葉,最後是將軍大人和丞相家的公子動用了武力,才勉強把兩人分開。

    “嘶,你輕點兒,姐姐!”秋莫離扯著嗓子大叫,絲毫不在意自己這殺豬般的嚎叫會不會嚇到身邊的人。

    “還知道疼?打架的時候怎麽沒見你這麽想?”秋陸斕搽藥的手已經沒有收斂,甚至還有加重的趨勢。

    “姐姐,我都這樣了,你還怪我?”秋莫離一臉委屈的看著秋陸斕,見秋陸斕仍舊不為所動,又不要臉的開口說道。“我知道,離兒不乖,所以姐姐不喜歡離兒了,可離兒知錯了,姐姐要是不原諒離兒,離兒就隻能去那木槿園長跪不起了……”

    秋陸斕又怎麽不了解此刻秋莫離話裏的誇張,但是她必須給離兒一個教訓,今天她打的或許隻是一個公主,若明日她打得是皇後、太後那時又當如何?所以她必須做點什麽。

    “離兒,你都成親了,脾氣也該收斂收斂了。在尚書府,不論你怎麽任性,下人們都會讓著你。即便你做錯了事,大家也都不會責怪你。可將軍府不是別的地方,你如果做錯了事,不會再有人在護著你,不會再有人幫你。別說我,就連皇上也不能輕易在將軍府安插人,姐姐不求你在將軍府謀個多好的地位,隻求你和玄子戌彼此相安無事就行。”

    “姐姐我知錯了,可是那公主下手太狠了,你是不知道,她……她居然掐我脖子。”

    秋莫離伸長自己的脖子,露出其間青紫色的傷痕,眼淚汪汪的看著秋陸斕。

    秋陸斕順著秋莫離的視線,輕易的就看到被掐到青紫的脖子,此刻已經變得烏青,一看就知道下手無比的重。

    “你不是也把人家公主打成豬頭了嗎?”秋陸斕看無奈的搖了搖頭,秋莫離是什麽人,她太了解不過,所謂的鏡鴛公主差點把她掐死估計也隻是推脫責任的說辭吧!

    秋莫離尷尬的吐了吐舌頭,知己者莫如姐,罷了,罷了!

    “不過姐姐倒是好奇,按理說鏡鴛公主身上的傷比你重,為什麽她的傷看不出來,你的傷會這麽明顯?”

    “咳咳……”秋莫離快速的轉了轉眼珠,想要避過這個話題,可誰知秋陸斕就是個人精,她伸出蔥一樣白嫩的雙手,順著秋莫離的臉頰,一直向下直到雙手輕易的可以覆蓋住那片嚇人的青紫部分之後,才停了下來。

    秋莫離打了個顫,不舒服的扭了扭脖子,這個時候,秋陸斕低下頭,輕輕貼住秋莫離的雙耳。“離兒,可別騙姐姐哦,姐姐可是有一千種方法知道你到底用什麽方法的哦。”

    “嗯、嗯、嗯,我知道了!”秋莫離小雞啄米似得快速的點了點頭。

    “知道還不快說?”秋陸斕眯起雙眼,語氣裏也帶著平時少有的威嚴。

    秋莫離咬了咬牙,從裏衣口袋裏掏出一個瓷瓶,雙手舉過頭頂,小心翼翼的遞給秋陸斕。

    “這是?”

    “這就是為什麽我渾身青紫的原因,這個藥在沐浴的時候放一滴在浴桶中,大概四個時辰之後,別說敲打,就算隻是簡單的擠壓,也會紅腫不堪,青紫的嚇人。”

    這招原本是留給玄子戌的,她就不信一個打夫人的將軍,不會在大周顏麵盡失?哪知他玄子戌那麽走運啊,更令人意外的是,她居然會碰到比自己還不講理的人。

    秋陸斕接過秋莫離手中的瓷瓶,打開蓋子之後,用手輕輕閃了閃,一股桃花淡雅的清香便撲麵而來。雖然不知道離兒在哪裏弄到的這個東西,不過應該是有用的。

    秋陸斕想了想最後還是將瓷瓶遞給離自己最近的扶珠。“把這個東西收好!”

    “是!”扶珠點頭。

    “姐姐,你……”秋莫離嘟起嘴,一臉委屈的看著這個要沒收自己東西的姐姐。

    “今天的事情就算了,以後不許你用這種奇怪的東西,宮中太醫這麽多,萬一被人查出來,你連命都保不住了。”

    秋莫離還想辯解,卻被秋陸斕的眼神嚇得不敢出聲,但她還是不放棄的扯了扯秋陸斕的衣角。

    “今天怎麽讓我把挑月拖住?不喜歡她嗎?”秋陸斕不經意的開口,暗地裏卻在暗暗觀察著秋莫離的表情。

    離兒已經不是當年什麽都和她說的妹妹了,至少她在將軍府過的不好,她從未說過。

    “也不是不喜歡啊。”秋莫離說完這句話,就將整個腦袋壓在了秋陸斕的大腿上,這個動作,是她的習慣,在信任的人麵前可以毫無顧忌,毫不在意形象。

    “為什麽?”秋陸斕對著看著一臉舒適,睜著眼睛看著屋頂的秋莫離問。

    “因為她不是我的人啊!”

    秋陸斕聽到這裏,眯起雙眼,眼睛裏一閃而過的狠厲。

    “那離兒知道挑月是誰的人嗎?”

    “知道啊,一個很厲害的江湖人。”秋莫離沒有說出羅禪的名字。不知道為什麽,心底有個聲音告訴自己,不要在秋陸斕麵前提羅禪,這種怪異的直覺讓秋莫離極不舒服。

    “怎麽了?”秋陸斕見秋莫離皺了皺眉頭,疑惑的開口。

    “沒事,想起一些事情罷了。”

    “既然離兒不想說就算了。”秋陸斕笑了笑。

    “姐姐,有件事我想知道,紅穀的皇室真的像我一樣是紅眸嗎?”這個問題一直繞在她心底,秋莫離一向不喜歡查曆史,光大周兩百多年的曆史她已經吃不消了,更別說三百年前的了,所以問秋陸斕是最好的辦法。

    “紅穀的事情我不太清楚,你要知道的話我可以讓人幫你查。”

    “那算了吧!”秋莫離擺了擺手。

    秋陸斕好脾氣的摸了摸秋莫離的頭皮,如果有人說離兒是紅穀的血脈,她是一定不會信的,因為當年她是看著自己的娘親生下的離兒,小小的身子,白嫩嫩的異常可愛,因為血崩的緣故,好久都沒有睜開眼睛,她甚至都以為自己的妹妹會變成瞎子,還好,一切都是好的。

    “娘娘,壽宴差不多要開始了,您看……”扶珠說完,為難的看了看秋陸斕。

    姐妹之間團聚實屬不易,可若是錯過了時辰,皇後和太妃應該不高興了。

    “去吧,去吧!”秋莫離趕緊坐了起來,催促著賢妃離開。

    秋陸斕無奈的看了看像做賊一樣小心催促自己離開的秋莫離,隻覺得心底一股暖流不斷的流淌!心髒突然快速的跳動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