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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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真是個殘忍的女人啊……
看他終於肯離開了,肖瑤瑤才覺得鬆了口氣,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眼神黯淡下來。
這些印記對她來說,都會是一種刺入骨髓的疼痛。
手向上,她將發圈拿了下來,一頭長發鋪瀉而下,隻要能遮住一些就好。至少,不用看著自己的難堪,讓別人看到自己的難堪。
“hey!!!!肖瑤瑤,原來你是這裏的調酒師啊!!!!”思緒正在回憶裏掙紮的時候,耳畔響起一個熟悉的聲音。
肖瑤瑤晃過神,發現秦雙已經坐到了自己麵前,立刻調整了一下情緒,對她露出一個笑容,“你倒是來的挺準時的,要喝什麽,我可是什麽都會喲。”
“哦,花式調酒也會????”秦雙挑眉,一雙媚眼閃著她沒有的晶亮。
“當然。”肖瑤瑤很是自信的點頭。
“那要一杯瑪格麗特吧。”秦雙笑了起來,視線尋著四處,打量著這裏的環境。
“倒是挺符合你的。”聽到她點的酒,肖瑤瑤回了一句,拿起工具開始調酒。
“看樣子,你似乎在這裏做了很久了。”看她遊刃有餘,十分自然的姿態,秦雙就猜她應該是在這裏做了很久。
“嗯,兩年多了,大學的時候就在這邊打工。”肖瑤瑤點點頭。
“這裏挺不錯的,不管是裝潢還是格調,都挺高檔的,能在這裏麵做了兩年,你挺行的嘛。”秦雙收回視線,細細看著眼前的女子。
她記得高中時候的肖瑤瑤,雖然不是那種十分出挑的美人,但是身上確有一種很吸引人的氣質,純純的,清麗到極致的時候,就會透著一抹無形的媚惑。
當初,學校裏喜歡她的男生其實挺多的,隻是她都不知道而已,換句話說應該是,就算全世界的男生喜歡她,她都看不到。
因為,那時,她的眼隻專注了一個人。
肖瑤瑤笑了笑,“還好吧,隻是很喜歡這份工作而已。”
“那你現在是在上兩分班了????”看著她臉上真切的笑容,秦雙知道她是真的很喜歡這份工作。
像在這樣的高檔酒吧做調酒師,收入應該是還可以的,而且大方的客人還會給小費的,她又何必又去皇雅集團上班。
“嗯,是啊,不過工作都不算太累,所以也不會覺得太累。”肖瑤瑤笑著將調好的酒放到她麵前,“嚐嚐吧,如何????”
“很急著用錢嗎????”想來想去,也就隻有這個理由了,如果不是急著用錢,她覺得以她的性格,不可能會去找端木玉的。
肖瑤瑤看著她,知道她話語裏的意思,垂下眸子看著自己麵前的酒,她剛才也為自己調了一杯,“也不是很缺,隻是總覺得想要找份正當的工作,一來多賺點錢,二來充實自己。”
家裏雖然確實缺錢,母親的病要錢,不過還不到那種走投無路的地步,而且如果不找一份正當的工作,這裏上班的時間那麽短,豈不是要把很多時間都給浪費了。
秦雙笑了起來,端起酒杯輕咀了一口,道:“哇,不錯,完全是專業的水準啊。”
“連你都這麽誇獎了,看來是真的不錯了。”聽到她的讚美,肖瑤瑤是很高興的。
“對了,你還記得安陽嗎????”似乎想起什麽,秦雙放下酒杯,雙眼發著奇怪光芒的看著她。
肖瑤瑤想了想,實在想不起自己有認識過這個人,疑惑的問她:“哪個安陽,什麽安陽????”
聽到她的問話,秦雙直接翻了翻白眼。
看吧,她就說,這個女人根本不會記得處端木玉以外的俊美英挺的男人的名字。
“怎麽了,這個人和我有什麽關係嗎????”看到她的反應,肖瑤瑤就更加奇怪了。
這個秦雙,幹嘛無緣無故的給她提一個她不認識的人,這人是男的女的,她還不清楚。
“靠,他是我們同班同學啊,很帥很溫柔的一個男生啊,當時在學校和端木玉的人氣不分上下的!!!!”秦雙簡直對眼前這個女人無語了,自己同班同學的名字就算記不住,好歹也給記一下那麽有存在感的一個人啊。
敢情,在端木玉麵前,就算奧巴x來了,她都會視而不見。還記得她秦雙,她該跪在地上感謝老天,感謝上帝。
肖瑤瑤眉尾抽動了兩下,試探性的問道:“我們班上有這個人嗎????”
她是真的不記得,當時她幾乎是全校女生的公敵,所以在班上除了眼前的秦雙偶爾和她說幾句話,基本上沒有人會和她說話的。
而她也覺得沒必要和討厭自己的人說話,所以根本沒注意過班上有些什麽人,能記住的就隻有秦雙。
今天見到秦雙時,她都是想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的。
秦雙幾乎整張臉都在抽搐,隻能機械化的點點頭。
“那你為什麽突然向我提起他????”這才是肖瑤瑤最奇怪的,她以為她肯定會問自己和端木玉的事,倒是沒想到她問了一個自己完全不認識的人。
“沒……沒什麽。”秦雙愣愣的笑了笑,不合常理怎麽說出,這俊美英挺的男人高中的時候一直喜歡你這樣的話。
她真有點替陸安陽不值,喜歡人家好幾年,人家連他是人是鬼都不知道。不過也活該他,不知道主動出擊。
話又說回來,如果那時陸安陽真出手主動追肖瑤瑤的話,那肖瑤瑤可能就在那所學校沒法呆了,不被學校的女生給撕了才怪。
“真的沒什麽????”肖瑤瑤眯起眼犀利的看著她,要是真沒什麽,這個高傲的女人會提起一個毫不相關的人????
拉倒吧,打死她,她都不信。
“真的沒什麽。”秦雙忙打哈哈,隨即想到什麽立刻轉了話題,“你呢,你和端木玉是怎麽回事,是怎麽又走到一起的????”
其實這個在知道她在端木玉公司上班的時候,她就想問了,因為安宸的關係,在國外的時候,她也有見過端木玉幾次。
那會兒,她也有試著問過一次端木玉,那混蛋什麽都沒說,隻是丟給自己一記冰刀子。
這麽一問,肖瑤瑤果然安靜了下來,揚起一抹寂然的笑容,搖頭道:“哪有什麽又走到一起了,從來都沒走到過一起,這次不過是巧合。”
巧合而已,偏偏,她是有多恨這個教科書式,電視劇式的巧合。
“真的是巧合????”秦雙有些不信,哪有那麽多巧合和偶遇。
“嗯,要是知道皇雅集團是他的,我不可能會去應聘的。”知道她不信,肖瑤瑤也不知道怎麽去解釋。
到現在為止,知道自己和端木玉之間的事,還是比較清楚的就秦雙這麽一個,當時她還問過自己,就真的那麽喜歡端木玉嗎,到底喜歡他哪裏????
那會兒她問話的語氣可高傲了,像是在問別人就那麽喜歡吃什麽似的。
而自己回答不出來,當時就像是被什麽本著人道主義的敲了自己腦袋一記,整個人都懵了。
“那你告訴我,明明白白看著我眼睛告訴我,你對端木玉……還……”在秦雙看來就算是巧合,大可以不讓這個巧合繼續下去,如果她不愛的話。
根本不用繼續留在皇雅集團,留在端木玉觸手可及的地方。
不過,端木玉那混蛋真太不是東西了,當初就那樣一走了之了,讓肖瑤瑤沒受些苦。
“肖瑤瑤,這個大美女是誰……????”肖瑤瑤正要說話,一個重重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掛在了自己脖子上,伴隨著還算熟悉的聲音響起。
隻見高幽又恢複了他小孩子的本性,雙手吊著她的脖子,頭靠在她一邊肩膀上,一雙桃花眼打量著秦雙。
“高幽,你給我放開手。”這混蛋剛才不是生氣了嗎,怎麽這會兒又不要臉起來了。
“不放,你還沒告訴我,這個大美女是誰呢。”高幽真的跟孩子似的,在她耳邊嘟嚷著,視線一直緊緊的盯著秦雙。
“他是你男朋友嗎????”看到高幽,秦雙也有些好奇,特別是他還對肖瑤瑤這麽親密,她就更好奇了。
“不是。”
“是。”兩個聲音同時響起,答案卻是完全相反的。
“到底是還是不是????”秦雙被他們弄糊塗了。
“不是,他是這酒吧的老板。”肖瑤瑤皺了皺眉,用力將扣住自己的雙手給拔掉。然後轉頭瞪著高幽吼道:“高幽,你在胡說八道,小心我下次調酒的時候在你酒裏放啞藥。”
“我沒有胡說八道啊,現在不是,以後總會是。”高幽一臉認真篤定的看著她,難道現在讓他在這上麵沾占點便宜都不行嗎。
肖瑤瑤嘴角抽動了幾下,覺得現在這個時候最好的解釋就是沉默,不然肯定會被這個混蛋越描越黑。
“hey,我叫秦雙,肖瑤瑤高中時的同學,你呢????”秦雙是個爽朗直率的女孩子,聽著兩人的對話,覺得這個俊美英挺的男人有些意思,所以開始自我介紹。
“高幽,這裏的老板,肖瑤瑤未來的男朋友。”高幽忒不要臉的說道,說著還帶著一個迷人的笑容像秦雙伸出一隻手,以示友好。
“這介紹有意思,我喜歡。”秦雙笑了起來,伸出手與他相握。
“想喝什麽,我請。”高幽似乎是十分喜歡秦雙的反應,爽快的說道。
肖瑤瑤看著兩人,扯了扯嘴角,敢情把她當成透明的了。
兩人還真十分的熱絡的聊了起來,一直快到下班時間,秦雙才走的。不過也虧得她在這裏,冷高幽沒有搗亂,這讓肖瑤瑤十分欣慰。
蕭敘桓笑著轉向肖瑤瑤道:“瑤瑤,爹爹給了你一個報仇的好機會,喬喬交不出畫來,你再去她臉上畫一瞥胡子。”
“不行!老爺不可以耍賴!”
“這怎麽叫耍賴呢?一炷香時間已過,瑤瑤的畫已經在這裏,你的呢?”
“我,我……。”
“瑤瑤,去畫吧。”
“啊——”喬喬叫著逃開。
一路奔跑,一路歡笑,驚起蝴蝶無數,花瓣隨著笑聲紛紛飄落。
肖瑤瑤跑在後麵,突然抓住了喬喬,笑著舉起毛筆畫下去。蕭敘桓捋著胡子在一旁指點:“畫這個位置好,圈起來剛好是一隻小烏龜。”
肖瑤瑤一筆畫下去,抬頭對父親綻開笑臉,卻不是花舞中傾城仙子的美女。
站在花園月洞門下的太妃驚得呀一聲叫出來。
端木玉怔了一秒,立刻輕笑出聲。
這邊的動靜讓那邊自顧自嬉鬧的人看過來,這一看,蕭敘桓手中的宣紙一鬆,落在地上鋪開。
人麵桃花相映紅,畫中女子站在紛落的花舞中,回眸淺笑,悠然的時光匆匆而過,唯一定格住那一瞬間的美麗。紙上題了詩,卻隻有上半句:去年今日此門中,人麵桃花相映紅。
端木玉心底被不知名的東西撞了一下。
“臣不知道太妃和端王駕到,有失遠迎,罪該萬死。”蕭敘桓撲通一聲跪下來,把畫成大花臉的女兒擋在身後。
喬喬哭喪著臉小聲道:“完了完了……。”
肖瑤瑤咬著嘴唇不敢抬頭,她現在的臉,比戲台上的醜角還要滑稽,為什麽太妃和端王偏偏這個時候來了?
“慕大人不必多禮,快快請起。”太妃上前扶起蕭敘桓,蹲下身去扶肖瑤瑤,少女的身體微微顫抖,她心裏跟著柔軟,有一絲淺淺的酸痛。
“哀家想來看看你,別怕。”太妃扶起肖瑤瑤,看著她臉上亂七八糟的墨跡:兩條眉毛連成一條線,額上一隻碩大的眼睛,臉頰上則是一邊一隻烏龜,兩撇小胡子掛著,有多好笑就有多好笑。太妃一看之下,也忍俊不禁,掩著口笑了。
肖瑤瑤大囧,把頭垂得低低的,這個時候她恨不得找個地縫鑽進去。
嗚嗚,怎麽會出這種意外?
“走,跟哀家進去洗洗,可不能讓別人笑話了我們的皇後娘娘。”太妃牽起她的手,一起出去。
喬喬左右看看,忙道:“奴婢也去!”跟了上去。
蕭敘桓畢恭畢敬地垂首站立,全然沒有方才的意氣風發,開懷興意,在端王麵前,連呼吸都要小心翼翼。
端木玉上前一步,拾起地上的畫,道:“慕小姐也得到大人真傳,天賦卓越啊。”
“王爺過譽了,小女拙劣的筆法,不要汙了您的眼才好。”蕭敘桓道。
端木玉坐在涼亭的石凳上,撫著下顎,目光卻一瞬也不離那畫中女子:“人麵桃花相映紅……畫中女子,可是小姐自己?”他覺得有七分像,又似乎隻有三分。她的樣子在腦海中,模模糊糊的,永遠都看不真切。
“這……。”蕭敘桓倒犯難了,剛才他負責在旁監督,倒沒看出來畫中女子和瑤瑤有相似之處。
端木玉放下宣紙,抬頭笑道:“下個月皇後入宮之後,你們父女相見的機會自然少了,趁現在多聚一聚也是好的。”
蕭敘桓覺得自己大把年紀,想到分離還是會傷感流淚,不禁感喟:“多謝王爺關懷,小女能進王府伺候幽王,是我們慕家的福氣。”
有一瞬間,端木玉目光犀利射在蕭敘桓身上,然而真的隻有一瞬而已。
侍女打了熱水來,很快熱水就被染成黑色,這時肖瑤瑤整張臉都是黑糊糊的,像烤糊了的燒雞,無辜地望向太妃,羞澀地笑了。
太妃心裏一動,高幽說的一點兒都沒錯,肖瑤瑤是傾國傾城仙子的,就算臉上被墨汙了,那眸光的波動依舊令人心動。
她的美籠罩全身,恍若一層淡淡的霧氣,讓人抓不住。
終於洗好了臉,卸去一切之後輕鬆了不少,她轉過頭盈盈一拜,白皙的皮膚凝脂賽雪。
太妃連忙扶起她:“傻孩子,哀家很喜歡你這一份率真。”她目光忽然茫然起來。
率真……很久以前也有人對她說過這句話,是誰呢?依稀是抑揚頓挫的男音……她率真,明媚,任性,可進了宮之後,什麽都沒了…….
肖瑤瑤局促地站著,她不會說話,不知道怎麽打破突然而來的沉默。太妃很快回過神來,笑道:“對不起,看到你,就讓我想起很多以前的事情了。”
肖瑤瑤很想問問她有什麽不高興的事,眼前的太妃娘娘,看起來落寞惆悵,讓人心疼。
“等你進了宮,可能要失去很多東西,但你是皇後,千萬不可以任性,知道嗎?”太妃握著她的手,感覺像找到一個可以休息的地方。
肖瑤瑤鼻尖一酸,差點兒落下淚了,又強忍住,用力點點頭。
“這世上的女人,本就身不由己,無論如何,選擇承受就好了。”太妃拉著她往外走,天色有些暗了,天邊一抹夕陽將落未落,霞光燒開半邊天空,旖旎無限。
“我進王府時也和你一樣的年紀,真像做夢一樣,一轉眼都十年了。”太妃不住感慨,十年,一個女人一生能有幾個十年?
肖瑤瑤在十年這個詞中思考未來的路,總覺得很茫然,十年,是多麽漫長的一個詞啊!一個人一生中,會有幾個十年呢?
兩個人又走回花園裏,見端王立在亭子裏,看著一株伸進庭中的桃花,抬指觸碰,花瓣就紛紛揚揚飄落了。
他從花瓣中抬起眼,太妃攜著肖瑤瑤一起走來。那麽絕美的兩個女子走在一起,說不出的賞心悅目,就像自然形成的一道風景線,無人能去破壞。
一個端王府的侍衛突然跑進來,在亭子外跪下道:“王爺,震北大將軍回來了!”
端木玉眉頭微蹙:“端木瑾?不是後天才到嗎?”
侍衛道:“大將軍帶著二十精騎快馬趕回,現在已經在城外了。”
端木玉點點頭:“下去吧,本王立刻回府去。”端木瑾這麽著急趕回來,一定有什麽重要的事情。
太妃放開肖瑤瑤走上涼亭道:“端木瑾趕著回來見你,你就回去吧,一會兒我自己回宮。”
端木玉看她一眼,轉身拜別蕭敘桓。
肖瑤瑤站在一棵桃花樹下,仰著臉望向他,遇到他的目光又慌亂躲開,臉上泛起一層羞澀的酡紅,輝映著身後的桃花,輝映著天邊的霞光,醉人心弦。
她站在那裏,就是一幅畫,讓人不忍心打破那種氛圍。端木玉忽然覺得很煩躁,由腳底到頭頂都極其不舒服,他匆匆便離開了。
太妃過不久也在宮中人的簇擁下回宮了。
大學士府終於安靜下來,喬喬一直哭喪著臉,這會子終於有機會說話了。
“我看他那麽眼熟,原來就是那天在燈會上看見的人啊!哎,今天真是丟臉死了。”
肖瑤瑤笑嘻嘻看著她,就知道喬喬看到端王的時候一定會大吃一驚的。
蕭敘桓憂心忡忡地歎氣:“壽王回來了,幽王親政的日子就更遠了。”
壽王端木瑾和端王端木玉乃一母同胞,天祿十五年寧王作亂時一起回京勤王,立下大功,先帝封其為震北大將軍,統領震北大軍,常年駐守在外,戰功赫赫,在朝中威望頗高,北方諸國更是對他忌憚非常。
壽王和端王兄弟關係密切,一個在朝把持朝政,一個在外掌控軍隊,沒有人可動搖半分。
端王府
端木玉在書房來回踱步,腦海中一直揮散不去的都是肖瑤瑤站在傍晚的桃花林下的畫麵,心浮氣躁,腳步漸漸加快。
“該死!”他忽然一拳擊在書桌上,檀木的桌子上立刻缺了一角。他緊握著拳喘息,沒有感覺到手背上的痛意,血流出來,順著碎屑落在地板上。
“哥?”
身後響起一個低沉厚重的聲音,帶著戰場上的粗獷豪邁。
端木玉很快就整理好情緒轉過身,笑道:“怎麽今日就回來了?”
他臉上的表情看不出破綻,可是手背上的傷口卻很有效地說明了一切。
端木瑾抱著雙臂倚在門口,輪廓刀削斧鑿般的深刻,眼睛深邃有神,透著一股犀利,直盯著端木玉的手:“發了這麽大的脾氣,哥,這世上還有人敢這樣惹你?”
端木玉不在意地瞥一眼自己的手,走上前擁抱自己的兄弟,他們有好幾年沒見了吧?記得送端木瑾上戰場的時候,他還沒有這麽寬闊的背,也沒這麽高大。現在他們已經一樣高大了。
下班換好衣服後,高幽本來要說送肖瑤瑤的,被她十分決絕的拒絕了。
今天端木玉沒有出現,不知道為什麽她總有不好的預感。
果然,回到住的地方時,端木玉那輛騷包的車,和他風騷的身影就停在樓下,而且還一臉的愜意。
“你怎麽又來了????”肖瑤瑤走過去,十分惱火的看著他。
她可不想昨晚的事情在發生一遍。
“我來接你啊。”端木玉攤開雙手,笑了起來,可眼裏卻沒有一絲的笑意,漆黑的眸子似被籠罩了一層寒霧,讓人感到一抹寒冷。
“接我????”肖瑤瑤皺眉,她都到家了,還要接她做什麽。
“上車吧。”端木玉似乎根本不想浪費時間在這裏和她多說什麽,直接打開了車門,示意她上車。
她更加疑惑了,往後退了兩步,警備的看著他說道:“你發什麽神經,我就住這裏,還要上車去哪裏????”
“從今天起你就不住這裏了!!!!”端木玉看著她,盛氣淩人的說道。
“哈啊????!!!!”肖瑤瑤覺得自己一定是出現幻聽了,要不然就是眼前這個俊美英挺的男人晚上吃飯的時候吃錯東西了,不然大半夜的跑到她這裏來說什麽胡話。
“跟我回去,現在很晚了,我想你不想我用暴力的方法把你帶走吧。”看著她臉上的疑惑,端木玉是真的一點都不想解釋,耐著性子再次說道。
“端木玉,你有病!!!!”憑什麽他叫走,自己就要跟著他走????她又不是他養的寵物狗,想著肖瑤瑤轉身就往樓上走。
端木玉看著她往樓上走,不說話,也不著急,隻是雙手擦在口袋裏,斜倚著車,一臉悠閑自得看著寂靜無人的街道。
喬喬見她沒有半點兒要睡覺的意思,隻好拿著剪刀剔亮燭光。忽然一道影子飛速從窗口掠過,喬喬的驚呼還在嗓子裏,清寒的劍光就割開了燭光,光線一暗,劍氣淩厲撲麵而過。肖瑤瑤本能地後仰,鋒利的劍鋒堪堪擦著額頭過去。
喬喬嚇得大聲尖叫,窗戶裏闖進一個蒙麵的黑衣人,一掌劈來,喬喬軟綿綿倒在地上。肖瑤瑤心底一痛,無奈自己不能發聲,連呼救的能力都沒有。黑衣人轉而又舉劍攻來,這一招又快又狠,直取肖瑤瑤心髒。
這樣一切便終結了……
她閉上眼睛,準備接受這既定的命運。淩厲的劍氣在空氣裏發出錚錚的鳴聲,忽然一聲金屬撞擊的巨響,繼而兵器相交的聲音鏗鏘不絕。她大氣都不敢出,縱使自己沒有受傷,可是經過這樣一嚇,她連睜開眼睛的力氣都沒有了,雙腿一軟,倒在地上。左手碰到喬喬的身體,肖瑤瑤慌亂間睜眼,刀光劍影映入眼簾,眼睛裏閃過一黑一青兩道身影,殺得難分難解。
她探了探喬喬的鼻息,所幸,那黑衣人並沒有下殺手。
青色的身影將寶劍一挑,寒光錚然,黑衣人手中的利劍當啷一聲落在地上,他慌亂地抬起頭,眼中閃著不甘的厲芒。青衣人卻不容他再有半分反抗,一劍刺出,洞穿黑衣人的胸膛,血光四濺。
肖瑤瑤幾乎暈厥過去,癱軟在喬喬身旁,渾身篩糠一般的顫抖。
青衣人上前一步,半跪下來道:“臣安陽,奉端王之命,保護皇後娘娘,讓娘娘受驚,臣該死!”
肖瑤瑤看了一眼地上死去的人,目光裏透出驚慌:這人為何要害她?她沒得罪什麽人啊。
安陽看見她無辜的目光,心中奇道:這不是月老祠中那女孩嗎?想起她白天的作為,心中頓時明白了。“娘娘不必害怕,有臣在,任何人休想傷害娘娘一分!”
她破顏微笑,流光霧霰,飛霓彩嵐,不及她萬一,安陽不覺一怔。
喬喬慢慢轉醒,眼睛一睜開就大叫:“小姐快走!小姐……。”目光落在安陽身上,詫異,再看見肖瑤瑤含笑的臉,愣住了。肖瑤瑤指指地上躺著的屍體,喬喬大叫著跳開:“他他他,他怎麽了?”
安陽起身擦劍,冷冷道:“死了。”
“死了?”喬喬腦子裏一時反應不過來這個詞的重量,等反應過來隻有兩眼一翻,再次暈倒。
安陽向扶住喬喬身體焦急皺眉的肖瑤瑤道:“皇後娘娘,臣要回去向端王複命,告退。”不知怎的,看見那個消瘦的女孩不能言語的無奈表情,他竟然會深深地遺憾。
不知她這樣美麗的女子,嬌美的紅唇中會有怎樣空山新雨般的聲音。
安陽帶著黑衣人的屍首躍出窗外,眨眼便消失在夜色中。此時聽到動靜的蕭敘桓及家丁也趕來,看見昏迷的喬喬和地上一灘血跡,紛紛方寸大亂……
深深的疑惑在肖瑤瑤心頭揮之不去。
端王怎麽會知道這個時候會有人來害她?在千鈞一發的時刻救了她?莫非端王還會占卜演算不成?
安陽腳力絕頂,很快追上了在夜色的大街上緩緩前行的轎子,兩排宮燈一字排開,把轎子周圍的地方照得光明一片。
安陽在轎子旁跟隨著,端木玉在裏麵問了一聲‘怎麽樣’,安陽道:“王爺神機妙算,今晚果真有刺客行刺皇後,若非屬下趕得及時,恐怕皇後娘娘已經遇難了。”
端木玉輕哼一聲:“他們的心思,隻能是黔驢技窮了,在本王眼底下耍花樣,就須得想好後果!”
“可是……。”安陽麵有難色,“行刺之人武功高強,是…….建章宮侍衛總領高遠洋。”
“貴妃。”端木玉輕吟,“老太婆也有失算的時候。”語氣中大是譏諷。
安陽也低笑一聲:“貴妃今日被王爺逼急了,自然要……。”下麵的話卡在喉嚨裏不敢說出,安陽一時麵紅耳赤,“屬下該死。”
端木玉輕聲嗤笑:“狗急跳牆是麽?老太婆跳牆的時候還未到,她若還有當年一半的精明決斷,今日也不會被本王氣得跳牆。”
“王爺英明。”
端木玉想起了什麽,便問:“蕭敘桓年輕時曾是名動一時的美男子,不知慕小姐相貌如何?”
安陽道:“慕小姐國色天香,真如先人所說的‘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
“‘一笑傾人國,再笑傾人城’。”端木玉眼底是深不見底的漆黑漩渦,轉出一片淡漠疏離,“她對你笑了?”
安陽頓時臉色漲紅,因為隱瞞了慕小姐便是月老祠中焚毀許願帶的女子,心裏也著實亂的很,害怕端王怪罪,“屬下,屬下該死。”他以為月老祠中的女子是父母強逼嫁給不喜歡的人,沒想到是嫁給當今聖上。
一入宮門深似海。肖瑤瑤在姻緣樹下的淚光,如星光散落,讓安陽胸中沉悶。
三月二十六日,貴妃宣召新皇後肖瑤瑤入宮,幽王年輕,對從未謀麵的新皇後沒有半分好感,不會說話的不能言語,能帶來什麽樂趣?
“皇祖母,孫兒不要那個不能言語皇後,您給孫兒換一個!”幽王不依不饒地纏著貴妃。她靜靜看著眼前稚氣未脫的少年,心裏說不出的淒涼。如果幽王對政事多一些興趣就好了,那樣的話,端木玉也不敢如此囂張跋扈。
“高幽,皇祖母告訴你一句話,來,坐在皇祖母身邊。”貴妃拉著皇帝的手,鬆弛的皮膚隱隱透著一股頹敗之氣,沒來由讓高幽生出一股寒意。貴妃半響才悠悠道:“無論皇後是不是不能言語,你隻需記住自己永遠是幽王,是這天下的掌權者!”這幾句話可謂是貴妃嘔心瀝血說出的,話音剛落就咳嗽起來。
“皇祖母,皇祖母!”高幽急忙拍著貴妃的背幫她順氣,貴妃的話,他似懂非懂。
貴妃緩過一口氣來,便揮揮手道:“皇祖母沒事,看不到高幽親政的那一天,誰也休想讓皇祖母離開!”
高幽一時被貴妃的語氣嚇住了,“皇祖母,孫兒還有很多奏折沒批完,這就告退了。”
“去吧。”貴妃看著高幽的目光充滿了慈愛,先皇子嗣單薄,隻有高幽一脈相傳,他身上背負了整個皇朝的希望。
高幽慢慢退下去,門口的小太監順寶嘻嘻笑著迎上來:“幽王,新皇後已經進王府了,咱們要不要去看看?”
“當然要去看!”高幽一邊說著,踏著大步往外走去,“朕先好好瞧瞧她長什麽樣子,可別是個又啞又醜的醜八怪。”
順寶連忙道:“奴才聽永慶宮的嬤嬤說了,那慕小姐可是天仙一樣的人兒,叫人一看就忘不了。”
高幽想起那日在月老祠姻緣樹下遇見的女孩,世上還有誰比她美麗動人嗎?可是人海茫茫,他該去哪兒尋找那一抹倩影?
順寶看見皇帝神色恍惚,還以為是自己口中的人兒讓皇帝心馳神往,不由得意,趕在幽王身邊嘰嘰喳喳說著所知關於那位新皇後的一切,可是他所知也就寥寥數語,很快就說完了。
兩人在進建章宮必經的路口處等了半天,不見人來,高幽不由地問:“你可打聽清楚了?她是這個時侯來嗎?”
“千真萬確!”順寶沒看見人也急得什麽似的,“讓祥寶去打聽的,一定錯不了!”
說話間,忽然看見一個小太監匆匆忙忙跑來,氣都沒來得及喘上一口:“皇,幽王,新皇後……。”
“說!”高幽皺著俊眉道,“她人呢?”
小太監猛地吸進一口氣,瞪圓了眼睛道:“宮裏進了刺客,新皇後臨時被攔下了。”
順寶一聽刺客慌忙護到皇帝身邊:“刺客在哪兒?”
“端王正派人四處搜索,請幽王先回長。
高幽滿不在意嘿嘿一笑:“新皇後在哪兒,朕就去哪兒吧。”
“幽王!”兩個小太監均是哀叫連連,寸步不離跟著幽王。
一片桃花林在寂寂寒煙中吐露芬芳,初春天氣裏帶著一股子明媚,照得人心裏微微流起一陣暖意,若不是那薄霧中桃花太過飄渺,或許可以多出更多熱烈燦爛的意味。
肖瑤瑤隻感覺轎子一陣動蕩停下,轎外腳步聲連連響起,不多時,轎簾已被一隻大手掀開。
春光映在眼裏,肖瑤瑤本能地伸手擋光,指縫間流瀉出雲煙裏的光芒,她惶惶然看著眼前的人,許久眼前才清楚了——那人是那晚在刺客手中救了自己的人。
“臣安陽,奉端王之命捉拿刺客,驚動了娘娘,請娘娘恕罪!”安陽目光一掃,見沒有異樣動靜,便跪下來請罪。
肖瑤瑤對自己的新稱呼總是感覺別扭,現在從安陽口中說出來,更是多了一種不能言說的滄桑之感。
按照宮裏嬤嬤教的禮儀,她抬手,讓人攙了安陽一把,看著他,眉眼間盡是單純的笑意。安陽一怔,匆忙躲開目光,低聲道:“臣在此保護娘娘,請娘娘回轎安坐。”
肖瑤瑤坐回轎子中,又等了片刻,腳步聲響了一陣又歸於平靜,隻聽得到風聲柔柔地卷動紗簾,別有纏綿風情。
“卓將軍,端王有令,即刻護送皇後娘娘出宮!”轎子外有人匆匆趕來,一開口就是這樣意外的話,安陽詫異道:“為何?貴妃……。”
“這是端王的命令!”那人冷冷道。
安陽隻得道:“屬下遵命。”隨即一揚手,“起駕!”
“慢!”風裏隻聽到一個少年清朗的聲音,眾人詫異回頭,一看之下,便都紛紛下跪,山呼萬歲。
“這麽快就走,朕不是無緣相見了麽?”高幽走上來,明黃的龍袍在桃花林嶂裏分外惹眼,仿佛萬丈紅塵裏托出的一輪明月。
後來有人這樣說:幽王若是明月,那端王必定是烈日了,憑借烈日的光輝,明月才能彰顯光彩。
高幽伸出少年清秀纖細的手指,親自挑開轎簾,幾重水晶紗之中,端然靜坐的女子眼中,骨碌碌掠過一絲驚慌,高幽看進去的眼神驀地呆住了,連手指都透著不易覺察的顫抖。
“你……。”他驚得說不出話來,心中又驚喜又害怕,這便是有緣千裏來相會麽?
佛說:前世五百次的回眸,才換來今生的擦肩而過。今生他們注定共枕眠,那前世必定是回眸了千次萬次。
相離……端木玉心中隻有這兩個字,那日她的淚,她的眼神,全都翻卷入心。
“護送幽王回寢宮!再出閃失,全都提人頭來見本王!”端木玉冷聲下了一道命令,讓兀自期待他回答的高幽嚇了一跳:“皇叔,朕……。”
“請幽王回寢宮。”端木玉不由分說,翻身下馬。侍衛紛紛上前來道:“請幽王起駕!”
端木玉把手中銀弓隨手扔在地上,問道:“皇後可是受了驚嚇。”
肖瑤瑤被剛剛他冷聲命令的語氣嚇了一跳,聽到他淡漠的聲音,慌亂地搖頭。
“本王忘了你是不能言語。”他一笑,仔細打量起她的麵孔,這是他們第三次見麵,這一次,又是另外一個印象了。一次見到端王端木玉,是在那一年的春天,那一年的春天來的特別早,冬天才過,轉眼已是春綠大地,酥風醉人。早春的空氣總是透著一股淡淡的青草味,像是少女開啟的悠綿情懷。
她穿了一件粉色小襖,月白裙子,外罩一層柔紗,月朧寒煙似的虛幻。站在他偉岸的身軀前,她顯得嬌小玲瓏。
肖瑤瑤不著惱他的話,她是不能言語已是不容辯駁的事實,誰都遮掩不了,隻是在他這樣高高在上的人麵前,自己一丁點兒的缺陷,都會被放大成無可補漏的深坑,她隻是稍微有些自卑。
哼,他既然來接她了,怎麽可能讓自己空手而回,這樣的話,他一個晚上的怒氣豈不是沒有地方發。
肖瑤瑤上了樓,來到自己所住的屋前,拿出鑰匙開門,可是她不論她怎麽扭,門就是不開。
怎麽回事????怎麽打不開????
她皺了皺眉,有些急了,難道是端木玉在這門上做了什麽手腳,所以他才信心十足的在那下麵等著,而沒有跟上來????
又試了試,還是打不開,她才注意到,這門的鎖好像被換過了,換了一把新的。
肖瑤瑤一下子怒了,直接衝到了樓下,來到端木玉麵前,極力壓製住自己不斷往上衝的怒火問道:“端木玉,你到底想做什麽,你叫人把我門的鎖換了????”
“不是我,是房東。”端木玉伸出一隻手,搭著車門,一臉的笑意怏然,十分的欠揍。
嘛,雖然確實是他找到房東,讓他將肖瑤瑤的東西都拿了出來,然後換了新鎖的。
“你……!!!!”一看端木玉那個笑容,肖瑤瑤就知道是怎麽回事,用膝蓋想也知道,肯定是這個混蛋威脅了房東,不然不可能這樣無緣無故換了鎖。
也就是說……她的那些東西很有可能也被端木玉給運走了,一想到這個可能,肖瑤瑤就想殺人。
端木玉……端木玉,該不是是要逼著自己和他住在一起吧。
“順帶說一句,房東說不打算把房子租給你了,所以你那些東西全都在我那裏,請上車吧,夏小姐。”某個死不要臉的俊美俊美英挺的男人臉上的笑容越發的欠抽,還帶了一點小諂媚和小賤。
她就知道,果然是這樣!!!!
“端木玉,你五行欠揍是吧!!!!”肖瑤瑤實在是忍無可忍了,怒吼了一句。
“有嗎????”端木玉挑眉,繼續綻放著他那風騷無比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他有些像自己,特別是性格上無邊無際的某種東西。
念高中以後,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就搬出去住了,隻有放暑假寒假無邊無際的時候會回去,就連那些個什麽團員無邊無際的節日都不會回去。
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厭惡家裏無邊無際的那種氣氛,所以其實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和這個弟弟見麵無邊無際的機會並不多。
聽到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無邊無際的誇獎,陸安陽清冷無邊無際的淡淡的粉色,宛如春天的蜜桃的臉龐上出現了一抹不自然似在害羞無邊無際的情係,不過停留無邊無際的很短暫,又恢複了冰冷。
“可以不訂婚嗎????”他又換了個方式問出先前無邊無際的問題。
“這個問題我們剛才討論過了。”意思很明顯,要不換話題,要不談話到此結束。
“我可以給你這個無恥的家夥自由,你這個無恥的家夥想要無邊無際的自由。”
“我想籌碼應該很大。”
“我給得起。”
“可我要不起。”
“還有,我不喜歡你這個無恥的家夥今天無邊無際的妝容。”
“不巧,我也不喜歡。”
談判失敗,最後,陸安陽隻得換了話題。
他確實不喜歡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這樣無邊無際的妝容,讓生來就有一絲妖嬈無邊無際的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過分妖豔了過分搶眼了,和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身上無邊無際的那條裙子也是極為無邊無際的不稱,雖然穿在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身上沒有任何不協調無邊無際的感覺。
然後空氣隨著他們沉靜下來,他看著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一雙深邃無邊無際的眸子,此時卻是灼人。
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對視著他無邊無際的眼,沒有一絲閃躲,憂鬱深邃,令人哀傷的眼神清冷冰徹無邊無際的有些刺骨。
過了許久,肖瑤瑤小姐才別開視線,知道訂婚禮差不多開始了,邁步從他身邊擦過。
“肖瑤瑤小姐。”身後傳來他還帶著些許稚嫩無邊無際的聲音。
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步子一頓,側頭看著他無邊無際的背影,“如果是你這個無恥的家夥,我不介意你這個無恥的家夥叫我姐姐。”
叫肖瑤瑤小姐太過親切曖昧了,而且以他無邊無際的身份也不適合那麽叫。
陸安陽皺了皺眉,不喜歡這樣無邊無際的稱呼。
他上前兩步,一把抓住了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無邊無際的雪白粉嫩,從沒做過一天家務的手就往前走。
“你這個無恥的家夥要做什麽????”肖瑤瑤小姐一驚,以為他打算把自己給帶走,逃掉這場訂婚禮。
“自然是送你這個無恥的家夥去訂婚禮無邊無際的現場。”陸安陽幽冷無邊無際的回了一句,淡淡的粉色,宛如春天的蜜桃的臉龐上沒有什麽苦澀無比,難以言喻的表情,一雙深邃無邊無際的眸子此時沉無邊無際的很可怕。
肖瑤瑤小姐不再說話,隻是跟著他有力無邊無際的步伐。
他卻放慢了腳步,姿態變無邊無際的優雅端莊起來,本來是抓住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無邊無際的雪白粉嫩,從沒做過一天家務的手腕,變成了讓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無邊無際的雪白粉嫩,從沒做過一天家務的手挽住了他無邊無際的雪白粉嫩,從沒做過一天家務的手臂。
來到舉辦訂婚禮無邊無際的沙龍,本來是吵雜無邊無際的人群,看到從樓梯口出現無邊無際的兩人,立刻安靜了下來,所有無邊無際的目光都射在了兩人身上。
肖瑤瑤小姐一眼就看到樓梯下方,同樣穿著一身白西裝英俊挺拔無邊無際的喬,他正對著自己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無邊無際的溫文儒雅,不知不覺仿佛一點都不介意此時自己挽著另一個身材魁梧英挺,一看便知受過專業訓練的男人,雖然這個人是自己無邊無際的弟弟。
反而,好像越發無邊無際的開心。
而且不知不覺仿佛每個人看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無邊無際的憂鬱深邃,令人哀傷的眼神都帶著豔羨,特別是越走進喬,那種感覺就越明顯。
至此,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才明白陸安陽無邊無際的用心。
業界所有人都知道陸安陽會是他們的喬氏集團無邊無際的準繼承人,也有傳聞傳過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在夏家你能解釋為什麽不受寵,不受待見。
雖然見過他們兩人無邊無際的人不多,但是他這樣無邊無際的動作,就是宣告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肖瑤瑤小姐在夏家無邊無際的地位,也免得自己在喬家受氣吧。
當然,肖瑤瑤小姐也沒有錯過自己妹妹和繼母看到陸安陽玩著自己時,眼裏無邊無際的憤怒和惡毒。
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唇畔隱隱帶著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意,陸安陽算是一個特別無邊無際的存在吧,在夏家可以說是備受所有人無邊無際的寵愛。
但是,恰恰這個備受寵愛無邊無際的夏家大少爺卻向著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這個不親無邊無際的姐姐,陸藍雅和林茜不憤怒才奇怪。
來到喬麵前,肖瑤瑤小姐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意隱去,妖嬈美麗無邊無際的淡淡的粉色,宛如春天的蜜桃的臉龐上平靜無邊無際的如一湖秋水,看不出喜悲。
倒是喬淡淡的粉色,宛如春天的蜜桃的臉龐上一直掛著謙和溫潤無邊無際的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容。
從第一次見到他時,肖瑤瑤小姐就覺得溫文儒雅這四個字是專門為他量身定做無邊無際的,清朗俊秀無邊無際的淡淡的粉色,宛如春天的蜜桃的臉龐雖然沒有陸安陽和端木玉那樣俊美,但是看起來給人十分舒服無邊無際的感覺。
如果一定要形容,就是那種古代無邊無際的文雅公子。
今日他一身白色西裝,更是將他襯托無邊無際的文雅。
“肖瑤瑤小姐今天好美麗,剛才還在找你這個無恥的家夥呢,以為我美麗無邊無際的準新娘被人拐走了呢,原來是和安陽在一起啊。”喬看著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道,眼裏語氣裏都是濃濃無邊無際的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意和寵溺。
肖瑤瑤小姐抿唇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了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掃了一眼和喬老爺子站在一起無邊無際的自己無邊無際的父親,他淡淡的粉色,宛如春天的蜜桃的臉龐上帶著在商業化不過無邊無際的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容,也沒看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一眼。
也是,他能不清淺柔美,毫無心機的笑容無邊無際的嘴巴都快裂成一條船了嗎,他們的喬氏集團和喬氏集團聯姻,在整個a城無邊無際的商業界來說都是一件轟動無邊無際的事情。
兩家都是大集團,特別是在電器行業上,在a城完全可以說是霸主,今天多少其他公司無邊無際的人慕名而來,自然想要巴結一下,而且還來了一些媒體記者。
“是啊,我還以為你這個無恥的家夥是不是昏倒在洗雪白粉嫩,從沒做過一天家務的手間呢,原來是和安陽在一起。”夏老夫人也趕緊說道。
“抱歉,從洗雪白粉嫩,從沒做過一天家務的手間出來無邊無際的時候,碰到………………………………安陽,所以耽擱了一下。”肖瑤瑤小姐略帶歉意無邊無際的說道,視線在無意間卻掃到了人群裏無邊無際的那個閃光點。
盡管他站在角落,可是假裝很外表給自己加上一層厚厚的殼,卻泄露了一絲絲心慌的她一眼就看到了。
肖瑤瑤瞪著他,死死的瞪著他。雙手緊握,又鬆開,又緊握起來,要是可以的話,她真的很想給他兩拳,將他臉上的笑容給打下來。
靠,她再一次確定,自己真的要擠出點時間去練防身術了。
端木玉看著她不斷鬆開又緊握的手,收起了笑容,一本正經加冷厲的說道:“我再說一次,上車,不然我可不介意在這裏和你打野戰。”
“端木玉,我隻是你的助理,不是你的禮物!!!!”一次是意外,所以她也認了,二次她就當做是六年前的報複,她也忍了。
可是不可能再有第三次在發生,因為她清楚的明白,如果真和端木玉住在了一起,就意味著,她真的成了他的啊,名副其實的啊!!!!
眼前的俊美英挺的男人勾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一笑,漆黑的眸子寒光乍現,“都一樣。”
報複!!!!絕對是報複!!!!肖瑤瑤從他那雙毫無笑意的深邃眸子裏,看到了他深深的惡意和冷酷。
“你到底想要怎樣????”退了兩步,她有些後怕的問道。
“就是想讓你有一個更好的居住環境而已,能怎樣。”端木玉回道,語氣不鹹不淡,卻透著一份真切。
肖瑤瑤安靜下來,用一個前所未有的眼神認真的凝視著他,就連六年前在追逐著他時,也從來不曾這麽近距離的注視著他,注視著他眼裏自己的倒影。
對,他眼裏自己的倒影,如今看來卻是有些狼狽不堪,甚至於就好像一個逃亡的士兵,終於決定丟盔棄甲,舉手投降。
許許多多的片段,從眼裏的浮光閃過。最多的還是六年前,那個雨夜裏,他被人毆打,而自己在一旁靜靜的看著。
她沒有告訴他,那群人並不是她找來的,她也並不認識那群人……
她以為六年前的那件事,就算他要報複,那麽最好的報複就是他的決然離去,可不曾想過,他會卷土從來。
好吧,如果這是他想要的,那麽她成全他,是她活該而已,活該為自己年少輕狂時所做的事,受到要債,因為他確實是因為她才受傷的。
漆黑的夜裏,整個世界寂靜無聲的沉進入夢鄉著,她凝視著他,再也容不下多餘的人。
片刻後,肖瑤瑤露出一個釋然的笑容,淡淡說道:“如你所願。”
就讓她來成全他所有的報複吧,最多不過就是讓她舊情複燃,然後在被他一腳踹開。多大的傷痛就是多大的教訓,或許她真的需要一個深見白骨的傷口,才能讓自己成長起來。
她一定會讓他後悔的!!!!
說罷,肖瑤瑤直接打開車門,鎮定自若的上了車。
端木玉卻有些愣住,他本以為她會豎起全身的刺,來一個大反抗的,沒想到竟然這麽輕易的就接受了。還有,她剛才看自己的那個眼神,那份釋然裏帶著的陌生,竟讓他有些慌神,有些害怕。
害怕,有一天她對自己就真的陌生了,陌生的讓他連一步都不能靠近。
一想到這樣的可能,他的心就越發的不安起來,越發的不安,占有欲就越發的肆意。
不,肖瑤瑤,這輩子你都不可能會逃出我的掌心,我會讓你再一次徹徹底底的愛上我的,愛到不能自拔,愛到就算我什麽都不做,你也會將自己束縛起來,畫地為牢甘願困於我身邊。
車子開了一個多小時才到了端木玉的別墅,是一撞很大的歐式別墅,臨海的,不僅可以欣賞到海景,周圍都是青山綠水的,空氣十分的清新,並不是那天的那棟小洋房。
看著這棟別墅,肖瑤瑤不禁在心裏喊著資本主義。
這裏離端木玉的公司挺遠的,這混蛋倒是挺會享受,這麽好的環境下居住,肯定都會多活幾年吧。
隻是,這算是金屋藏嬌嗎,雖然她算不上那種金枝玉葉。
“怎麽了,進去吧,你的房間都叫人布置好了。”端木玉下了車,見她站在原地不動,一把拽住她的手就往裏麵走。
“少爺。”剛一走進去,就有幾個傭人站在門口,畢恭畢敬的喚道。
“嗯。”端木玉點點頭,直接拉著肖瑤瑤進了屋。
還有傭人……肖瑤瑤看著那幾個穿著十分整齊,姿態都十分恭謹的傭人,不由得打了個寒顫。
貴妃找到了台階下,麵色稍稍輕柔了些:“哀家知道你身負社稷重任,你年紀不小,至今卻尚未立王妃,哀家尋思多日,你也該立一位王妃,替你分憂。”
端木玉道:“多謝貴妃厚愛,隻是幽王尚未大婚,做臣子的怎敢在幽王前頭成家。”
貴妃見他自己將話頭引向幽王大婚的事情上,便抓緊時機道:“高幽大婚的事,端王可權衡好了?慕大學士之女,能否擔當母儀天下的重任?”
端木玉笑道:“慕大學士才華橫溢,學富五車,他的女兒,自然也是聰敏德惠之人。”
“可……。”太妃虞氏忙道,“慕大人的女兒,可是個口不能言的啞女,怎麽統領後宮,做一國之母?”
端木玉目視太妃,目光如炬:“口雖啞,心卻不啞,心如明鏡。敢問太妃,我朝可有啞女不能為後的律法?”
太妃氣結,他竟然在貴妃麵前,拿出小時候無賴的手段來對付她!可是他這話也讓人無可辯解。
貴妃凝視端木玉,他麵沉若水,沒有半分退讓之意,心中已經明白這件事沒有轉寰的餘地,隻能道:“明日哀家傳慕大人之女進王府,讓幽王見見他罷。”
端木玉道:“如此甚好。”
貴妃道:“慕氏女閨名是何?”
端木玉一怔,太妃卻笑道:“叫肖瑤瑤,鯀禹決瀆的決。”
貴妃點頭:“肖瑤瑤。”也隻有這樣了。
肖瑤瑤——將來母儀天下的一國之母!
從建章宮出來,夜色濃濃,滿天繁星將天幕襯得更加深沉。端木玉負手立在建章宮外的台階上,抬頭仰望,千萬顆星子的光輝在他眼中閃爍。
隨後跨出門的太妃怔在門口,扶著門框的手指微微發抖,他就在幾步開外,離得那樣近,卻又那樣遙遠,仿佛一生一世都不能靠近。
他仰望天上的光輝,而她仰望他的光輝。永遠追隨其後,永遠不能觸碰。
端木玉慢慢走下台階,安陽跟在身後,拿著大氅給他披上,順便問:“王爺,屬下的答案可是對的。”
端木玉笑道:“禁軍大統領的答案,何時會有錯?”
安陽麵上一熱,嘿嘿笑著跟隨,端木玉行了幾步,腳步漸漸慢下來,大氅將初春的冷空氣都擋在外麵,他卻感覺到一絲涼意從骨髓透出,口中喃喃道:“你說,本王得到這些,可是應該的?”舊時殘夢廣袤無邊,殘酷地倒影著他血淋淋的童年,他眼中浮起一層鮮豔瑰麗的紅色,魔鬼一般凝聚著他滿身的戾氣。
安陽聽到了,恭敬地答了一聲‘是’,話音消失在夜色中時,自己也帶著幾許茫然,不知對錯。
端木玉在料峭的春寒中坐上返家的轎子,掀開轎簾往外看,建章宮外一襲紅色的宮裝臨風飄舉,太妃目光癡纏著晚風,斷斷續續傳遞著淒涼的愛意。他分明感到一種徹骨的絕望,從那個女子眼神中透出,可是絕望之下,又是她深深的憧憬。
虞青兒,她淡褪了年少的清麗朦朧,美麗依舊,但畢竟隔了一段時光的矮牆,什麽都尋不回了。
虞青兒看著端王的轎子消失在轉角的宮燈下,才施施轉身,攢著衣袖擦擦眼角的淚水。後宮中的女子,總是寂寞清廖的。
貴妃的侍女送出一件大氅,道:“貴妃吩咐了,外麵春寒未退,太妃娘娘身子虛弱,應當多加保重才是。”
虞青兒彎身行禮,借機遮蓋臉上的濕意:“謝貴妃體恤,請她老人家也保重身體。”溫婉賢淑,挑不出半點兒瑕疵,她站起來,臉上又恢複如常,仿佛剛才在風中落淚隻是一晃眼的虛幻罷了。
乘上鳳輦,珠簾垂下,她臉上一切表情都消失,怔怔看著紗簾外模糊的影子。
她初進王府的那一年,已經久遠得恍若前世,轉眼十年過去了,物是人非,徒添傷感。她忽然想起將來的皇後肖瑤瑤,當年的她,不也是這樣的年紀麽?
說不上誰比誰更不幸,隻是年輕的太妃心中,對那個身不由己的女子泛起一股淺淺的憐惜。
學士府
肖瑤瑤挑燈夜讀,一本《女則》已經被翻來覆去看了好幾遍,可是她生性愚笨,竟似完全沒看過一樣。
放下書,重重歎息一聲,喬喬正趴在桌子上瞌睡,聽到她的聲音,一下子就驚醒過來,眼睛裏還帶著幾許迷茫:“天,天亮了?”
肖瑤瑤撲哧一聲笑出來,纖細的手指在喬喬額頭上戳了一下。
喬喬渾渾噩噩傻傻笑了兩聲:“小姐您快歇息吧,這書也沒什麽好看的。”肖瑤瑤卻搖搖頭,她入宮為後,應當時時恪守本分,也當知道一個好皇後應當是怎樣做的,《女則》雖然枯燥無味,可是裏麵闡述的道理,卻是發人深省的。
所以,接下來的日子自己要在這種貴族式的房子裏住,端木玉該不是想要叫人看著她吧。
“我叫你們布置的房間都布置好了嗎????”來到客廳,端木玉停下腳步,看向跟走走進來的幾個傭人。
“布置好了。”其中一個年齡稍微大概三四十歲的女人回道。
“這位是夏小姐,以後她就住在這裏了,麗姨你帶她去房間吧。”點點頭,端木玉隨意將肖瑤瑤介紹了一下,也沒說她是自己的什麽人。
當然,他不說,這群人差不多知道這位突然入住的小姐是他們主人的什麽人,所以自然也要對她恭敬一點。
“是,夏小姐,請跟我來,你的房間在二樓。”麗姨點點頭,對著肖瑤瑤做了一個請的姿勢,帶著她上了二樓。
“少爺,要先為你放洗澡水嗎????”其餘的傭人又看著端木玉問道,這大半夜的,以為要接什麽大人物來,沒想到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女人。
“不用了。”端木玉皺了皺眉頭,抬頭看了一眼肖瑤瑤的背影,隨後也跟著上樓,進了自己的房間。
肖瑤瑤跟著麗姨來到了顧淩安排的房間,進了房間的時候,真的沒忍住驚歎不愧是有錢人,這房間比她之前住的屋子都大很多,還有一個很大的落地窗,可以看到外麵的花園和遠處的海。
這些都不說,房間裏所有的裝飾和家具一看就是那種豪華的。
“夏小姐要是有什麽不滿意的,可以跟我們說,有什麽想要的也可以直接吩咐。”麗姨看著肖瑤瑤一臉驚歎的表情,看她的眼神裏明顯帶了一份鄙夷,話卻說的恭謹三分。
肖瑤瑤看向她,一眼就看到她眼裏的鄙夷,心下明了,隻是點點頭,讓她先出去了。
待麗姨出去後,肖瑤瑤看著地上自己被顧淩運過來的東西,也虧得他還算有點良心,至少沒將她的這些東西閑髒閑舊而扔掉。
歎了口氣,她將箱子打開,把裏麵的衣服拿出來,放到衣櫃裏。放好以後,又拿著進入夢鄉衣進了浴室。
進了浴室,發現有一個很大的浴缸,一旁放了許多泡澡時用的精油什麽的,居然還有花瓣。
不如泡個澡吧,泡個澡紓解一下疲勞。肖瑤瑤這麽想著,開始在浴缸裏放水。
本來她還說,隨便衝個澡就去進入夢鄉覺的。
放好水以後,在水裏放了花瓣和精油,她跨進浴缸裏將整個什麽玩意兒啊都埋在了水中,開始閉目養神。
大概是溫熱的水讓人全身神經都放鬆下來了吧,沒多一會兒,要便進入夢鄉著了。
端木玉洗好澡穿著進入夢鄉衣進房間的時候發現肖瑤瑤不在,四處看了一眼,看到浴室的燈是開著的。他不知道是什麽東西畔揚起一抹壞笑,直接往浴室走,輕聲打開了門。
一開門,就看到肖瑤瑤居然在浴缸裏進入夢鄉著了,而且好像進入夢鄉的很熟。
他邁著輕微的腳步走到浴缸前,欣賞著眼前的美景。
肖瑤瑤幾乎整個什麽玩意兒啊都被淹沒在了水中,白皙的皮膚因為水蒸氣而變的粉紅粉紅的十分這個字人類字典裏不應該出現。
安陽被他一語道破心中所想,驚出一身冷汗,忙跪下去道:“屬下該死!”
端木玉揮揮手讓他站起來,慢慢走到姻緣樹下,地上一堆灰燼,風一吹,四散開來,一小片未燃燒的絲帶被吹到他腳邊,他躬身拾起,修長的指尖拈著一小片破碎的心願。
絲帶上模糊地剩下兩個支離的小字:相離。
願得一心人,白首不相離。
原本完好的詩句,如今隻剩下殘缺的隻言片語,麵目全非,寓意已是大不相同。
端木玉心中一顫,放開手指,任風把碎片吹向遙遠的地方。
安陽連忙上前道:“王爺,屬下已想好答案。”
“哦。”端木玉偏過頭,漫不經心應了一聲,“說。”
安陽深吸一口氣,道:“貴妃召見王爺,恐怕隻為幽王選後的事情和王爺商量。慕大人的啞女,在貴妃眼中,定是不能擔母儀天下的重任。”
端木玉嘴角揚起一道冷酷的弧度:“本王就進王府看看,你所答到底是對是錯。”
安陽悄悄擦了擦額頭的冷汗,心知自己已經回答正確,連忙跟著端王的步子走出去。
幽王大婚選後,千挑萬選,端王一笑帶過,最後讓幽王擬了一道聖旨,冊封大學士蕭敘桓之女為後。此事在朝中引起軒然大波,卻都因為端王手握大權,不敢出言阻止,唯有大學士蕭敘桓在朝堂上痛哭哀求,可是端王卻不動搖半分,耐心待得蕭敘桓哭訴完畢,便淡淡道:“請國丈回府好生休養,退朝吧。”
皇帝在旁邊想說話卻始終被端王威勢所震,不敢開口,心中暗自悔恨不已。
貴妃幽居後宮,最近也是迫不得已,期望憑著自己是端王養母的身份,可以勸得他改變想法。可是派人傳召端王入宮,貴妃攜了太妃和幾位太妃在建章宮坐等一天,不見端王前來。
太妃虞氏坐在貴妃身側,她並不是幽王生母,隻因為先帝寵愛,皇帝生母又早逝,遂把皇帝過繼給她,先皇駕崩,年僅九歲的皇太子高幽登基,虞氏順理成章被尊為太妃。她今年也不過二十五歲的年紀,花容月貌,宛如十七八歲的女子,嬌豔動人。
她心裏不似眾人那樣急躁,貴妃不發一言,心中卻是洶湧澎湃。太妃冰雪聰明,自然也不開口,靜等著端王。
他興許並不會來,可是心中的一點兒期許,還是讓她揪緊了心弦等待。
到天色暗沉,才見侍女匆匆跑進來道:“貴妃,端王在外求見。”
貴妃抬起頭,語氣生硬地道:“讓他進來。”心裏卻是淒然一片。
太妃一顆心已經要跳出胸口了,看著門外,看見那一襲紫袍出現時,差點兒忘記了呼吸。端木玉淡定從容,進來後行了大禮,貴妃神色不愉,他也並不在意,昂首站立,麵帶微笑。
建章宮裏燭光燈影,一爐熏香幽幽沉沉,在空氣裏四溢。端木玉頭頂上一盞琉璃燈,照得他臉上輝煌一片,恍惚間,像是從天而降的神祗。
貴妃盯著他瞧了一眼,聲音裏已透出蒼老的無奈:“端王今日公務可是繁忙?”
端木玉道:“回貴妃,臣今日並無繁忙公務。”太妃麵色一沉,端木玉微笑道:“隻是出城去了一趟,故而現在才趕回,請貴妃寬恕。”
還有兩片花瓣落在了上麵,像極了被人留下的紅痕。
還有她此時因為進入夢鄉著了而微微張開的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一動一動的,似乎在引著人品嚐一口。
端木玉隻覺得渾身一陣什麽玩意兒啊爬了上來。特別是看到她因為呼吸在水下微微的雪白,因為水麵有花瓣,隻能看到一部分,但就是這樣若隱若現的更加吸引人。
無恥!!!!肖瑤瑤氣的一臉緋紅,在心裏大罵了一句。
洗澡,這算是什麽借口????
“那你現在可以出去了,我洗的差不多了。”等氣息平順了,忍住自己不被抱粗口,肖瑤瑤才說話。
“可我還沒洗啊,你幫我洗吧。”誰知端木玉的無恥已經到了爐火純青的地步,一臉笑意的看著她,不要臉的說道。
“端木玉,你要不要臉,不要這麽無恥,好不好!!!!!!!!”肖瑤瑤終於忍不住吼了出來。
靠,這輩子沒見過這麽不要臉的俊美英挺的男人,明明是想做壞事,還一本正經的對別人說是為他好!!!!
端木玉勾不知道是什麽東西一笑,魅惑萬千,“對你,我就覺得不要臉也是可以的。”
肖瑤瑤,你是真的墮落了吧。
端木玉看著她,不知道她在想什麽,隻覺得她此時好像沒了生氣一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