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01 出神地看著她
字數:4761 加入書籤
,最快更新邪魅老公,用力追 !
眼鏡男走了後,6號桌的男人原以為安如馨會站在那裏放聲大哭的。
可是她沒有。
她把搭在手腕的衣服和肩上挎包重新放回沙發裏,自己也坐了回去,隻是勾著唇淡淡的一聲苦笑。
然後深呼吸,自我調節了一下情緒。
看不出她有什麽悲痛和難過,臉上的表情淡淡的,淡淡的,淡得讓人心疼。
6號桌的男人以為,她應該就這麽坐著,雖不傷春悲秋,但應該會發一會兒呆。
可是她也沒有。
她掏出手機,打回電視台,“露西,把我的電腦送到對麵28樓的咖啡廳來。”
今天她想在外麵辦公,不想回到那個人心險惡的辦公室,去看某些人的嘲笑和嘴臉。
她要好好地寫一寫她最近著手的那個節目策劃。
接下來好幾周,她都不會再給朱莉提供周末的綜藝節目的方案了,到時候她倒要看看,離了她的點子,朱莉能把節目做成什麽樣子。
等電腦的時候,服務生來這裏打掃衛生。
因為剛才她把咖啡潑在了眼鏡男的身上,也灑了一地咖啡漬。
“抱歉。給你們添麻煩了。”她隨和的起身,從服務生手裏奪過拖把,“我來拖吧。”
“不用,不用,這是我們的工作。”
“沒事,本來也是我弄髒的,實在是抱歉。”
她堅決的拿著拖把,幾下就把地麵拖幹淨了。
但那是咖啡漬,帶糖性的,粘粘的,鞋子踩上去會很不舒服。
她又問服務生,“你們的洗水池在哪裏,我去洗洗再拖一遍。”
“不用的,一遍就夠了。”
“地上還有些粘乎,我再拖一遍吧。”
“那,那我去洗拖把就好了。”
“我去吧,給你的工作帶來了麻煩,真是抱歉。”
她連著說了好幾次抱歉,弄得服務生有點受寵若驚。
在她準備把拖把拿去洗手間洗的時候,另一個服務生拿來了拖把,已經又把地拖了一遍。
“安小姐,拖好了,不用你親自再拖一遍了。”
“你……”安如馨詫異,“怎麽知道我的姓?”
“兩年前看過你主持的節目,特別好看。你特別能hold住全場,台風十分獨特。看你在台上特別有喜劇天賦,沒想到現實生活中你這般隨和。”
麵對別人的誇獎,安如馨很不好意思的擄了擄耳畔邊的碎發。
“安小姐,可以給我簽個名嗎,我好喜歡你主持的節目的。”
“我已經很久沒主持節目了。”
“為什麽不主持了嗎?”
“?”
這個問題嘛,安如馨淡淡的笑了笑,嘴角或許是苦澀的,但那抹苦澀稍縱即逝。
服務生見她沒有回答,就沒有再追問了,“安小姐,要不我們合張影吧。”
“好啊。”
安如馨溫婉的笑了笑,然後和服務生們站在一起,拍了一張照片。
“安小姐,剛剛那個男人,不值得為他生氣,別生氣哦。”
“謝謝,我也不會為不值得的人煩惱,那是在懲罰自己。”
“對噠,對噠,別生氣啦。那就不打擾安小姐了,我們也去工作了。”
“嗯。”
隨即服務生們散去。
她也又坐回了原來的位置。
服務生們在私下高興的又小聲的說著。
“安小姐為人好調低哦。”
“應該是說好溫柔哦,台上那麽活潑,那麽搞喜的一個主持人。”
“嗯,好溫柔,好仙氣。”
6號桌的男人也不知道自己是怎麽了,從眼鏡男決定要和這位“安小姐”閃婚,到她潑他咖啡,再到她與服務生們的閑聊,他竟然一直看著,一直聽著,而把手上的工作撇在一邊了。
真是破天荒了。
聽服務生們叫她安小姐,曾經還當過主持人。
男人不由在自己的電腦裏,打開搜索引擎,找了一會兒便找到了她的資料。
安如馨。
xx傳媒大學主持專業畢業,工作期間攻讀博士學位,曾經以學者的身份去到國外某著名大學講座,主持過某台的綜藝節目,也主持過法律講壇節目,民生節目,采訪過許多位名人。
看著上麵的出身年份,男人立即推算出她今天三十一歲了。
三十一歲的年齡,二十歲出頭的樣貌。
她是屬於長得特別清爽性的,五觀特別標準,但標準得純天然,沒有整過的痕跡。
男人竟然很在耐心又有些許興趣的,翻看了一些她網上的個人寫真照,還有主持節目的照片。
天啊。
他在幹嘛?
被前女友劈腿過後,他從來不會關注任何一個女人。
今天竟然不知不覺的,在網上關注了這麽久。
也不知道心裏是怎麽的,一陣心悸,他立即關了網頁,打開幻燈片,看著某經理傳過來的項目計劃。
開始的那半餘分鍾,怎麽也靜不下心來。
慢慢的調整呼吸,調整心緒,這才慢慢的進入工作狀態。
沒一會兒,露西也給安如馨送來了電腦包。
她也坐在位置上,拿出電腦,拿出一堆的資料,一會兒敲一敲鍵盤,一會兒又在資料上備注寫畫。
男人有好幾次,都抬頭望過去,以一抹他從來都沒有過的欣賞的目光,看著她認真工作的樣子。
本以為因為相親被侮辱的事,她會大哭一場,會發呆,會難過,會痛苦,可她滴點也沒有表現出沮喪,反而是特別認真的工作著,看起來特別專業,特別努力,特別拚。
6號桌的男人在她的身上,看到了自己的影子。
每每受傷,每每難過,也是這般拚命努力的樣子,外人看來是拚命工作,其實是用充實的工作來掩飾內心的痛和苦。
他們是同類人,喜歡用工作來麻木自己,來療養傷痛。
男人靜靜注視著敲打鍵盤的安如馨。
三十一歲了,沒結婚,頻頻相親,甚至饑不擇食的抓住一個男人就要領證結婚。
不。
饑不擇食這個詞用得不當。
準備的說,是有多絕望,多心灰意冷,才能讓她隨意到是個男人就想嫁了?
也是受過情傷,很重很重的情傷嗎?
男人看著她認真工作的身影,隻覺得她時而拂一拂耳畔邊碎發的樣子,真的自帶一股仙氣。
他甩了甩自己的腦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