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七十七章:番外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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歲月靜好。
這是我對於現世唯一的想法。
小阿生在,阿生也在,我也在。
周末下午,坐在飄窗看外麵的風景,阿生領著小阿生在樓下嬉笑打鬧,阿生時不時朝我的方向看過來,見我在,就會笑著又跟小阿生嬉鬧。
明明這樣吵鬧。我卻感覺到的全是安靜。
安靜的好似每一天都不會有煩惱。
離我被救的那個時間,過去了足足有一個月。
我才開始詢問謝衍生,到底發生了什麽。
謝衍生卻擺起架子。
“這麽神秘有趣的事情,你都沒有看到真是可惜。”他不肯說。
“不管怎麽神秘,你總是要告訴我吧?好歹我也是當事人。我可是清楚的聽見了你媽跟我爸對於那段過去的陳述。”我追著他不肯鬆。
他假裝歎息,“既然這樣,那就一天一個劇透,講到你老的那一天。”
我知道故事不會有那麽長,可是他既然說了,我覺得也不錯。
所以一個月之後的第一天,我問的第一個問題是,麵具男被怎麽處置了?關起來了?
謝衍生說麵具男死了,自殺死掉了。
這叫我有些驚奇。
我眼裏那個麵具男根本就不是會自殺身死的人。他既然在年幼身患殘疾又被拋棄的情況下得到解救,就一定會比正常人更惜命。
我說不可能,“你少來忽悠我。他要是能自殺就怪了。他可是看起來就很絕情的人,如果他選擇自殺。那很多人都會不想過了。”
謝衍生說是真的。
而麵具男之所以自殺,隻因為一件事。
那就是謝衍生告訴他,老黑顧城已經老鐵,都已經被收購了。全都結束了。
麵具男賴以生存的幾個公司,被謝衍生一夕搞到破產。
這件事情,謝衍生瞞我至深。
老黑是麵具男的傀儡,麵具男在a市所有的立足,都通過老黑傳達過來。老黑明麵上是boss,其實不過是麵具男用來製衡謝氏的障眼法罷了。
麵具男生怕不夠大,還牽製了顧城,老鐵,甚至寧遠。
寧遠之所以公司破產,並不都是梅俊賢的功勞,有一部分是因為麵具男。
麵具男在對付寧遠的時候,絲毫沒有手軟。
雖然寧遠跟麵具男是合作的關係。
這些謝衍生全都知道,麵具男也很清楚謝衍生知道,所以麵具男又用了一招,就是在小阿生跟謝曼的身上動手腳。
他試圖分散謝衍生的注意力。
隻是謝衍生的注意力就算是被分散了,也沒有忘記同樣設局叫老黑顧城那邊難做。
而麵具男之所以肆無忌憚的原因。是公司,金錢,卻從來不是親情。
謝衍生明白,更是沒有任何猶豫的掐中了麵具男的軟肋。告訴他公司已經破產了,等著被抓吧。
麵具男就自殺了。
我嘖嘖唏噓。
然而這件事情,謝衍生告訴我的竟然並不是真實事情經過。
我從被找到的禾雪嘴裏知道,麵具男是被別人槍殺的。而殺了麵具男的人是寧遠。
禾雪是眾多帶著麵具的女人中的一個。被發現的時候神誌不清。後來在醫院療養,療養了大概半年左右才恢複了一些神智。
我本來不是去看她的,是我媽在療養院有個朋友,陪我媽去的時候。看到了禾雪。
禾雪的精神狀態看起來明顯好了很多,才跟我說出這個事情。
當時我已經被拉到婚房裏麵去了。
謝衍生之所以找到東城的祖宅,也是寧遠的功勞。
結婚當天,謝衍生是故意放我們給麵具男。
之所以故意,是因為謝衍生找不到治療謝曼的方式,想通過這種方法知道麵具男到底玩什麽花樣。
就用我做了賭注。
寧遠在這之前找到過謝衍生,將他知道的事情都告訴了謝衍生,然後謝衍生帶著寧遠找到了謝氏的祖宅。
謝衍生確保了我的安全的情況下。跟著麵具男到祖宅,也跟我一樣的想法,想知道張碧春跟我爸景春華的過去到底隱藏著什麽樣的秘密。
謝衍生知道真相之後,就帶著人來救我,卻沒想到麵具男本來就沒打算叫我活下去,隨手給我扔到了地下倉庫。
這個倉庫是之前謝氏祖宅沒有的東西。
而寧遠知道我一連幾天都沒有找到之後,就用槍殺了麵具男。
聽說那之後寧遠被關起來了,因為故意殺人罪。又有之前麵具男送過去的一些非法證據,寧遠被判刑了。
然而這件事情,我始終沒有得到證實。
到底寧遠被關在了哪裏,判處的是什麽刑法。我根本沒有查到。寧遠這個人也失蹤了,根本找不到了。
最重要的是,我去問謝衍生有沒有這回事,他卻死活不承認。說根本沒有。
最後,麵具男到底是怎麽死的,我竟然無法得知。
我問的謝衍生第二個問題是,當年麵具男到底是怎麽活下來的。
謝衍生跟我說,這件事情,他派人調查了很多,東城的老人家,搬去城裏的所有人,都並不知道麵具男的存在,他怎麽出現在a市,到底又如何白手起家,成了背地裏的大老板,也沒有人知道。
但是謝衍生可以肯定的是,麵具男跟極其秘密的一家組織有些關係,這個組織也是個很老的組織了,很少有人知道他的存在。謝衍生也是間接打聽到的。
我聽了好奇不已,“什麽組織,連個名字都沒有嗎?”
謝衍生說:“具體並不清楚,隻知道他的存在,卻根本不知道到底在哪,又是什麽人掌握的。很神秘,所以沒有多少人見過。”
我嘖嘖,“這社會還有這麽低調的存在的組織。太少了。你確定你不是在跟我開個玩笑。”
謝衍生笑,“那就當這是個玩笑好了,本來也沒打算全都告訴你。”
“你這樣就不太厚道了。瞞著我有意思麽?”我立即反抗。
他說:“當然有意思了。要不然我用什麽拴住你一輩子?”
雖然還想責怪,可是聽到這樣的話。實在是好心情,不想問了。
但是我後來聽我爸說,估計我爺爺的本事,能將麵具男丟棄的地方,是山裏一個老太太那邊。
當時東城深山裏住了一個老太太,有些邪門,會些奇奇怪怪的東西,平時還會給人算命驅邪之類的。我爺爺對她並不差,所以這個老太太對我爺爺算是客氣。
我爸說,我爺爺估計也就是能丟到她那邊去。畢竟我爺爺也不是多麽狠心的人。再加上當時都以為他活不長,給個孤寡的老太太是最合適的。
既然有些邪門的老太太,沒準會一些續命的方式,給了麵具男一些再活下去的可能。
我問我爸,為什麽麵具男的臉是燒焦的樣子。
我爸說小時候好好地,不知道他後來怎麽半邊臉還燒焦了。
我嘖嘖感慨,燒焦了跟謝衍生也長得特別像。
不過我第一次見到他的時候。沒覺得他像謝衍生。
總不會這中間換過人吧?
我問謝衍生的第三件事,小阿生的耳朵後來怎麽解決了。
小阿生半年都沒有怎麽出現過其他狀況了,也沒有說過奇怪的話。
謝衍生說,後來杜醫生還是在小阿生的耳朵裏麵發現了一種很細很細的線絲。隱藏在很深的地方,都長到肉裏去了。
這種線有一絲通訊的功能,微弱的說話是可以聽見的。
杜醫生查了很久,才找到了這根細的如同毛絮的線絲。並且給揪了出來。
揪出來之後,小阿生又病了一場。
似乎這個線絲植入的方式是有些惡劣的,會導致身體上的疾病。
好轉之後,小阿生就再也沒有出現過奇怪的聽覺。
當然這些都是我在修養的時候發生的,我根本沒有機會知道。
謝衍生說我被救出來之後,身體一直處於軟綿綿的狀態,應該是中了某種毒。
我一直有些昏迷不醒,根本醒不過來似的。哪怕是小阿生在我身邊叫我,哭鬧,我都沒有太大的反應。
謝衍生說他擔心壞了,麵具男又死了,根本找不到任何方法能救助我,杜醫生也是窮盡了所有的方式,尋找解毒的中西藥。
說來這麵具男倒是有些本事,能弄到一些奇怪的東西,控製別人的身體。
杜醫生用了一個月的時間,才將我體內的那種毒液排出來。
我才旖旎著好了起來,恢複了一些神識。
說起來,又提到了謝曼。
謝曼仍是沒有多大的好轉,她仍是有些淡漠,看不出來到底是怎麽回事。
這件事情,謝衍生有些自責,說不該叫麵具男死的那麽早。
而謝曼跟我的情況又並不一樣。
謝曼很淡然,能吃能喝能動能自殺。而我則處於完全昏迷的狀態。
還好杜醫生找到了西藥對付我身體裏的餘毒。
謝衍生已經將謝曼送到了美國,請美國一些有名的專家來治療,希望能有些起色。
我回去謝氏上班,這次真的成了謝衍生的私人秘書。
從公司的文件運營以及一些事情來看,公司其實早就準備好了。
我問謝衍生,“這樣看來,你對麵具男倒是運籌帷幄。你早就知道是這個結局?”
謝衍生說:“從老黑出現的時候開始,我就考慮過,可能有人在打謝氏的主意。隻是我一直沒說而已。”
我想著又問他,“那不能結婚的事呢?是不是也是麵具男在搞鬼?”
謝衍生說:“這是第五個問題,等下個月我告訴你。”(m.101novel.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