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十一回:生死時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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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回說到:正當招賢館眾人準備前往宮殿時,半路中殺出死地門四大堂主之一的唐複生,擋住了他們的去路。 馮鼎自告奮勇,獨自迎戰,以助兄弟們脫身。
“棍王之王,也不過如此!我到底虛長你幾歲,臨陣對敵的經驗,你是比不上我的。”唐複生蔑視地說道。
馮鼎看著上衣胸前滲出殷虹的鮮血,猛地抖了抖蟠龍棍,道:“縱然如此,那又如何?你既是武林前輩,當知曉善惡是非。死地門有怎樣的野心,我管不著,但助紂為虐,同謀篡亂,豈是我等江湖漢子所為之事?”
“少跟我說這些大道理,哼,我是曾到鬼門關走過一遭之人,這世間的功名利祿,我早已看淡。現在唯一放不下的,就是門主對我的大恩大德。不管事情是對還是錯,隻要是門主想要的,我都會盡全力幫他實現。我的人生就是如此簡單,豈是你們這些人能夠了解的?”唐複生振振有詞地說道。
“你簡直不可理喻!”馮鼎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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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可理喻?是你們不知死活!你好歹也是在江湖上有名號之人,若是現在肯歸順我死地門,跟我回去見門主,說不定還能當上長老。等日後門主大事成功,一統武林,你自然也會風光無限,這難道不比在招賢館做孤魂野鬼的要好?”唐複生勸說道。
“嗬,笑話!若是我勸你歸降我們招賢館,你會同意嗎?”馮鼎冷笑道。
唐複生聽到這話,瞬間臉色大變,道:“活路已經給過你,你不走。那現在就隻剩死路一條!”
“少廢話,來吧!”馮鼎喝道。
馮鼎在剛才一輪交鋒中吃了虧,此刻自然要使出渾身解數。蟠龍棍撐地借力,一躍而起,直撲向唐複生。唐複生也不硬接,刻意後退兩步,露出破綻。馮鼎跟招向前,唐複生忽然將雙彎刀橫斬馮鼎胸前。馮鼎左腳抬起,飛踢擋開,一棍猛然打向唐複生左肩。唐複生身子微低,把頭一歪,就在這電光火石,毫厘之差的瞬間,躲過一棍。當真是藝高人膽大,若換做是別人,早就中招,腦漿迸裂而死。
唐複生將重心再次降低,右手彎刀已經攻向馮鼎大腿。馮鼎知道若在格擋,隻怕這三招兩式幾回合下來,自己又要處於被動。當機立斷,也不後退,以攻為守,雙手持棍,直接往唐複生腦門砸去。唐複生雖然始料未及,但卻反應迅捷,左手拋棄彎刀,立刻撐地,收回動作。一個貼地翻滾後馬上躍起,接回彎刀,飛擲而下。馮鼎頭還沒回,單憑耳力判斷方位,蟠龍棍正中回旋飛至的彎刀,將其打偏。
唐複生一個踮步,猛然前進,雙手緊握彎刀,直劈馮鼎麵門。馮鼎剛回身站穩,對手的招數又攻到眼前。他立刻豎著旋轉蟠龍棍,防住正麵。唐複生眉頭緊皺,但此刻已然無法停下腳步,直接朝著棍旋出的影圈攻去。這出招力度,凶猛異常,在兵刃接觸的一瞬間,兩人都感覺虎口劇痛,都忍耐不住,脫力鬆手。彎刀和蟠龍棍都被內力震飛,彈的數步開外。
兩人麵對而立,雙手發麻。馮鼎心道:雖然蟠龍棍失手,但他的彎刀已被我震落,若論拳腳功夫,自信還不會輸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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唐複生陰沉著臉,忽然冷笑道:“兵器都已離手,你大難臨頭了!”
“彼此彼此,你用不著得意!”馮鼎正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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艘不不仇獨孫察所陽恨克鬧“彼此彼此,你用不著得意!”馮鼎正色道。
“嗬,難道你忘了先前你們一眾人來時差點被暗算的毒蒺藜嗎?”唐複生刻意提醒道。
馮鼎聽後,心中一凜,這才想起這家夥會暗器。
“再告訴你一件事好了,我本名唐嘯,原是唐門的第十三代傳人。你闖蕩江湖這麽多年,自然也聽聞過唐門的大名吧?”唐複生故意提高音調,想要以言語,先擊潰馮鼎的心裏防線,然後趁其不備,一擊必殺!
馮鼎其實早已猜到,隻是此刻他親口說出,心神反倒更加穩定。唐門在江湖上擅使暗器與毒物,這是人人皆知之事。既然今日留下來對付這個唐複生,從薑峰他們離去之時,自己就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打算。不過,就算自己粉身碎骨,也不會讓唐複生有機會再回去。此刻,早已把生死置之度外的馮鼎,眼神中透出了異於平常的堅定。
唐複生雙手已縮進袖子,眉毛上已經存續了一絲積雪,他眼睛微咪,與此同時,雙手已然飛擲出兩枚梅花鏢。馮鼎立刻向前翻滾,躲開兩鏢。唐複生知道他要過去拾起蟠龍棍,哪裏還會給馮鼎機會?早已從腰間取過四枚小銅球,先後擲出,封鎖住馮鼎的去路。若不是雪地偏滑,擲向地麵的銅球會因速度太快,有些偏差,隻怕馮鼎此刻已經被擊中受傷。
馮鼎知道這樣下去,自己必死無疑,就在這電光火石之間,他腦海中閃過一絲決勝的念頭。忽然運起內力,大吼一聲,以最快的速度飛身直取蟠龍棍。就在馮鼎拿起蟠龍棍的一瞬間,忽感背後傳來劇痛。原來,是唐複生發出的三枚鐵蒺藜刺中了他的背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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馮鼎強忍住疼痛,雙目怒瞪,眼神之中透出了之前從未有過的殺意。唐複生與他眼神相交,竟然被他給驚住片刻。馮鼎不顧背後的劇痛,雙手緊握蟠龍棍,朝唐複生方向跑去。唐複生反應過來,右手微微顫抖,梅花鏢竟然脫手,左手趕緊手忙腳亂地從綁腳處摸出兩枚鐵蒺藜,朝馮鼎雙膝蓋擲去。馮鼎咬牙忍痛,蟠龍棍迅速反應,擋開暗器。
唐複生沒想到他在受傷的情況下,還能爆發出與先前完全不同的氣勢,自己也是被震懾住。要知道暗器在遠距離打鬥中,自然是有優勢,可一旦拉近距離,就不占半點優勢。他趕緊去撿自己的雙彎刀,剛拾起一柄時,馮鼎的身子已經殺到眼前。唐複生畢竟上了年紀,縱然內力深厚,可剛才那一陣迅猛淩厲攻勢下來後,體力還是消耗頗多。眼見已經躲閃不開,幹脆運起內力,正準備用彎刀斬向馮鼎。
可剛抬手,就感覺到右臂骨頭斷裂,眼前轟然一黑,大聲慘叫。原來馮鼎使出渾身氣力,再加上他本來就膂力過人,這一棍打在唐複生剛拾起的彎刀的右臂上,縱然對手實力再強,哪裏經受得住這一棍的力度。
唐複生努力將身子後撤,馮鼎怎麽會放過這絕佳的機會。又是一棍,打向他的胸膛,這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