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第十六回:歸處退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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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回說到:招賢館眾人已經來了死地門的大門外,堂主萬行雲雖然已經知曉薑峰的身份,但還是希望能夠通過勸降的方式來避免這場廝殺,算薑峰勸說不了,動搖招賢館的軍心也好。.|93說 938誰料,事情未果,最後還是兒子萬天霸沉不住氣,要出手。

    京城某客棧內,掌櫃的和店小二滿臉無奈,他們神情恐怖,時不時地望向二樓最內側的那間屋子。掌櫃的拍了拍店小二的腦袋,罵道:“你這個龜娘養的東西,還看什麽看,趕緊送熱水去啊!”

    “掌櫃的,不是小的不肯啊,那兩位客官,一個受重傷,渾身是血,另外一個滿頭白發,跟白無常一樣,這莫不是閻羅殿裏過來的,小的實在是怕啊!”店小二說話都帶著哆嗦。

    “你怕我也怕啊,難道還要我掌櫃的親自出馬?”掌櫃的反問道。

    “得得得,掌櫃的,若是小的有個三長兩短,還請掌櫃的把我的屍首送回故鄉。”店小二說著說著要開始抹眼淚。

    “這個自然,你放心,趕緊去!”這話音剛落,樓的那家屋子的大門被打開,白發魔童從裏麵走了出來,神色冷漠地朝下麵看了一眼,淡淡說道:“你到底還要我等多久?”雖然這語氣很平靜,可看著他的模樣,掌櫃的和店小二都瘮得慌,趕緊去準備。白發魔童見他們嚇得那個熊樣,低語道:“兩個廢物!”

    馮鼎身體受了重傷,動彈不得,但此刻已經恢複了一點意識,口已能張開說話:“小兄弟,你到底是誰?為何要救我?”

    “該說的話,剛才我已經說過了。”白發魔童冷冷地說。

    “聽你的口音,應該也是我們山東人氏。你一頭白發,還能過掉嶽星辰兄弟那一關,想來必是譚伯雄之高足,白發魔童了!”馮鼎有氣無力地說。

    “我是誰,你是誰,都不重要,重要的是,你現在不能死,而我也要即將離去。”白發魔童說的話倒讓人覺得怪怪的。

    “那好,我的身份,你應該也是清楚的,既然你有更重要的事情,那快去辦吧。在這京城之,若是你得了閑,能去相助我結拜兄弟薑峰一把,算我要我這條性命,也是可以的。”馮鼎說的很誠懇。

    “我對你的性命毫無興趣,而且我說過,你還不能死。至於江豐那邊,我和他無冤無仇,他與死地門之間的梁子,也與我無關!”白發魔童說話時的申請很是冷漠。

    “那好吧,既然如此,我也不好強求。大丈夫生於天地之間,當帶三尺之劍,立不世之功,惜哉!惜哉!”馮鼎故意這麽說。

    “用不著拿言語激我,江湖之,我已經臭名昭著,除了劍術,其他都與我無關。”白發魔童聽見了敲門聲,說完去給開門。

    店小二已經打了一盆熱水進來,他刻意走到一旁,繞開白發魔童,把熱水放在了桌。突然,一陣寒光掃過,附帶著殺意的冰涼劍刃瞬間架在了他的脖頸。店小二嚇得剛要大叫,卻被白發魔童打斷:“你若是敢出半點聲音,我現在殺了你!”

    店小二趕緊雙手捂住嘴巴,那種既害怕又不敢叫喚的恐懼神色,讓人看著著實覺得又好氣又好笑。

    “你給我聽好了,從現在開始,我說的每一個字,都不能遺漏,而且不要問我理由,務必做到做好。”白發魔童落了一錠銀子在桌麵,他指了指,繼續說道:“這個人,身受重傷,需要靜養,你好生照料著,明天一早,再請個好一點的大夫,給他開藥療傷。等我回來之時,若是他死了或者傷勢加重,你們客棧等著被血洗吧!當然,事情做好了,這錠銀子是我單獨打賞給你的,夠你吃喝玩樂一陣,都聽清楚了嗎?”

    店小二移開手掌,顫抖地說著:“聽…聽清楚…了,客官您…且安心,小的…一…定竭盡所能。”話音剛落,寒光消失的無影無蹤,這出劍和收劍的速度,在江湖恐怕也沒幾人能淩駕於他之。

    “馮鼎,你好生歇著,有緣再會!”白發魔童提起白雉劍要往外走。馮鼎本欲複言,他卻早已經用輕功飛身下樓,馮鼎無奈,心道:薑峰老弟,你可千萬得活下去。

    白發魔童吩咐掌櫃開門後,身影迅速消失在今夜的風雪之,從小大到,他都是獨來獨往,這一次的京城之亂,他到底會站在哪一邊,恐怕此時此刻,他自己內心都沒個準數。

    這突如其來的舉動,讓掌櫃的和店小二都措手不及,店小二蒼白的臉色,傻傻地問了馮鼎一句:“客…官,我能為您做點啥?”

    “你拿熱水給我洗把臉,然後去歇著吧,我身使不出力氣,有勞你了。”馮鼎倒很是客氣。

    “好,好,好!”店小二一連冒出三個“好”字,看樣子剛才是嚇得不輕。

    掌櫃的躲在櫃台後,心裏嘟囔著:莫不是這兩個人是官府通緝的要犯吧?若真如此,不去報官,到時候一旦追查起來,我這裏也脫不了幹係啊。唉,等等,如果去報官,萬一路遇見了剛才那個白無常,那小命要給交待了,這可如何是好?

    另一間京城的客棧,林梓泉和桂雪柔已經服侍嶽星辰躺下。

    “可惜,偏偏在這緊要的關頭,我卻隻能在這裏歇息。”嶽星辰咬著牙,心裏充滿著不甘心。

    “師兄,你別再想著招賢館的事情了,我們已然盡力,剩下的交給江館主,我們應該相信他們才是。”林梓泉勸慰道。

    “師姐,虧你和師兄還心心相印,在這點方麵,你的私心無法揣摩到師兄的心思了吧?”桂雪柔挑著眉頭說道。

    “師妹,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林梓泉頗為不解。

    “師兄之所以肯吃療傷藥,還答應同我們一起來客棧歇息,無法是想盡快恢複自己的體力。要知道,今夜的京城肯定要大變天,咱們進城的時候都如此艱難,想必事成之後出去,也肯定不會容易到哪裏去。退一萬步說,倘若大事失敗,總要給自己一條退路,而我們三個人是能夠幫助招賢館打開最後退路的外援。所以,師兄才心焦急,卻又肯來休息。”桂雪柔冷靜地分析著嶽星辰的內心。

    林梓泉下意識地看了一眼嶽星辰,他正露出微笑,看樣子桂雪柔的確猜了他的心思。林梓泉長歎一口氣,反問道:“為了這些外人真的值得嗎?”

    “他們不是外人,他們是我的兄弟。我一個關外來的小子,起初還曾與他們校場為敵交手,他們對我們是坦誠相待,我放不下他們,像放不下門的師兄弟們一般。”嶽星辰再一次強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