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9章 戲精鬥戲現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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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白獨休故意對木南說道“方才見葉公子醉酒上樓求見夢蝶姑娘,還以為葉公子喜愛。沒想到葉公子酒醒的快,口味換的也快。方某這禮倒是送的唐突了。”

    木南這人本也沒羞沒臊的,自然不怕被揶揄,“害~你說那個呀~我這人愛玩,假借酒意上去鬧一鬧美人,還不用花錢。不比方兄這般君子之風,出手闊氣。我這小人之為,讓方兄見笑了。”

    “哪裏哪裏。”

    白獨休暗暗觀察著木南和自己對麵的江無瀾。

    木南是對自己有戒備的,但是江無瀾的心思好像都在台下夢蝶姑娘彈的小曲上,對自己的到來並無過多的留意。

    白獨休故意問道,“二位覺得夢蝶姑娘這妄銘小調彈得可還好啊?”

    江無瀾漫不經心的點點頭,“嗯,還行,挺好的。”

    木南笑了笑,“我這妹妹呀,不善音律,天下所有的曲子傳到她耳朵裏都是差不多一個樣。”

    白獨休“那葉公子您覺得如何?”

    “這還是第一次聽妄銘小調,曲調如空穀通靈,甚是不錯。方兄難道是妄銘人嗎?”

    “不是,在下是京城人士,也是巧合之下知曉妄銘小調。二位是雲城人嗎?”

    木南“也不是,我們是燕州人士,遊山玩水來此的。”

    白獨休“燕州啊,現在奉歸打仗,燕州現在可是在影王的掌管下了。”

    江無瀾依舊是嗑著瓜子,有滋有味的看著台下的表演,對白獨休和木南說了什麽沒有絲毫的興致。

    木南“是啊,所以我們現在暫時也不打算回去了,雲城是個好地方,我妹妹也喜歡這兒,所以我們打算在此久居一段日子。方兄方才說是京城人士,那您來雲城是做什麽呀?”

    白獨休“家裏是做布織生意的,此番來雲城是為了生意。”

    江無瀾他們在裏麵聊的一片祥和,落仙閣外的氣氛卻是萬分緊張。

    看起來安靜無比,空無一人。實則兩方的所有人都準備好了時刻拔劍開戰的準備。

    木南笑笑為白獨休倒了一杯滿茶,“不知方兄此番饋贈美意,所為何事呀。”

    酒滿心誠,茶滿送客。

    木南這是裸的表達了自己的態度。

    江無瀾雖然看似心不在焉,實則一直在聽著這邊的談話。不由暗自腹誹我的老天,這倆人可真能墨跡,總算是聊到正事兒了…

    白獨休看了看自己眼前的茶水,隻是輕輕地笑了笑,“不瞞葉公子,在下與公子…和您的妹妹一見如故。故而想來交個朋友而已。”

    說著,白獨休為木南回斟了一杯滿酒。

    這倒是出乎木南的意料,皇上怎麽還表上誠意了??

    這老狐狸想幹嘛?!

    木南“這倒是緣分使然了。”

    此時一曲彈畢,江無瀾也跟著眾人一起鼓掌叫好,“好!”

    白獨休看著江無瀾笑了起來,“葉姑娘,既然葉姑娘您喜歡,那要不要再點一曲?”

    “再點一曲?”江無瀾趕忙搖了搖頭,“不用了不用了,一曲就五百金,太破費了~”

    “哈哈哈~”白獨休笑起來,“自然不是一曲五百金,夢蝶姑娘今晚的時間已經被我買下了。葉姑娘想聽幾曲都可以。”

    “真的!那我們就把夢蝶姑娘請上來好不好~”

    白獨休“當然可以!來人,去吧夢蝶姑娘請上來。”

    木南寵溺的責備道,“你看我這妹妹,倒也不知道客氣。妹妹年紀小,家裏驕縱慣了,方兄您見諒。”

    白獨休“哪裏哪裏,葉姑娘單純可愛,很招人喜歡呢。”白獨休話鋒一轉,“不知葉姑娘可有婚配啊?”

    “嗬嗬…這個…”木南看向江無瀾。

    江無瀾反應很快,點了點頭“有婚配了,定的娃娃親。”

    木南點點頭,“對對對,與世家好友定了娃娃親。等到今年春夏之時,我這妹妹就要出閣了。”

    白獨休的眼神在江無瀾身上稍作停留,“原來是這樣…”

    正好這時夢蝶姑娘到了。

    “夢蝶見過各位公子。”

    白獨休對江無瀾做了一個手勢,“葉姑娘,點曲子吧。”

    江無瀾“謝謝方公子,那就…換一首妄銘小調繼續彈吧。”

    “是。”夢蝶微微點頭心裏疑惑的緊,葉…姑娘?這是個姑娘?!

    白獨休看著江無瀾溫柔的笑了笑,說道,“不怕姑娘笑話,在下初見葉姑娘便亂了心曲。本以為是段良緣,沒想到姑娘卻已婚配。葉姑娘,方某當真沒有機會了嗎?”

    “哈哈哈”木南打岔道,“原來方兄是看上我妹妹了,那這還真是有緣無分了。方兄你當真是沒有什麽機會了,對吧妹妹。”

    江無瀾托著腮看著白獨休,甜甜的笑了笑,“那可不一定~”

    木南嘴角抽搐,轉過頭來看著江無瀾一臉的不可思議,滿臉都寫著你說什麽?!

    “我的妹妹呀~你已經定、親、了,都這個時候了不能改了…”

    木南的五官都快要擰在一起了,極力的提醒江無瀾,想讓她趕緊圓回來。

    這個小姑奶奶惹這瘟神做什麽!

    果然…貪財事小,好色事大!色字頭上一把刀啊!

    這白家男人一個個都是怎麽回事,非得長的這麽對江無瀾的胃口幹嘛…

    白獨休也驚喜的問,“葉姑娘此言何意?”

    江無瀾“我那訂了娃娃親的未婚夫我又沒見過,萬一我看不上呢。有什麽不能改,結了還能離呢,更何況還沒結婚呢。”

    木南看著江無瀾,急的火燒眉毛“妹妹…咱們家也是名門大戶,怎麽能如此言而無信呢?你是要氣死家中父兄嗎!”

    “哎呦!哥~哥~”江無瀾抓著木南的胳膊晃了晃,突如其來的一個撒嬌鬧起了木南一身的雞皮疙瘩…

    “…你好好說話…”

    “哥哥,婚姻大事,又不是談買賣。自然是要兩廂情願了,這跟信用沒有關係。”

    白獨休趁機插話,“是啊葉兄,我覺得葉姑娘說的對呀!”

    “對對對對什麽對!哪兒對呀?!”木南看了看白獨休又看了看江無瀾,“你這…你這出來一趟要是還帶回個…嗯?我我我怎麽跟大哥交代!”

    木南腹誹道,都是江少爺和皓少主慣出來的小祖宗,還有那個影王!她身邊就沒個人教過她收斂!

    江無瀾隻是看著木南笑的一臉燦爛,還有些幸災樂禍。

    “笑笑笑,還笑!沒心沒肺的…”木南咬牙問道,“你…你還真真看上方公子了不成?!”

    江無瀾看著白獨休,“方公子一表人才,風流瀟灑,我當然是看得上了。但是,愛慕倒還談不上。”

    木南鬆了一口氣,“方兄,聽見了吧,我妹不喜歡你。還請您另謀良人,我們就先告辭了。”

    “欸!”白獨休笑著攔住木南,“葉兄別著急呀,我猜葉姑娘的意思並不是不喜歡我。隻不過初次見麵,未能對我生起愛慕之情罷了。葉兄難道沒聽說過日久生情的道理嗎?既然葉姑娘說能看得上方某,方某也有信心通過付出真心,來得到葉姑娘的青睞。”

    “不是,你這人…”木南起身拉過江無瀾,把她擋在自己身後,“方公子,我本把你當成可交的兄弟,沒想到,你竟然惦記我妹妹。不可能!我不同意!”

    白獨休不露痕跡的握住了麵前的茶杯,此時,偽裝在外的禦林軍便已經開始拔刀了,隻要白獨休將杯中的茶一潑,他們就會動手。

    白獨休“這也是令妹的終身幸福,葉兄怎麽能棒打鴛鴦呢。”

    江無瀾察覺到,白獨休兩根手指轉動手中茶杯的時候,他身後的兩個侍衛神色突然有異,手上也有了準備暗器的動作。

    “名不正言不順的萍水相逢,別說你倆算不上鴛鴦,就算是,今兒我得棒打了!”

    木南當然也察覺到了,他早就做好了準備。他的手裏,此時也握好了毒針。

    隻要白獨休阻攔他們離開,大戰就會一觸即發!

    這時,江無瀾突然從木南身後探出了腦袋,還是一臉甜甜的笑,“方公子~”

    “嗯?”白獨休的手突然放開了茶杯,溫柔的看向了江無瀾。

    江無瀾拿出了自己隨身的手帕,走到了白獨休身邊。

    木南看著江無瀾離白獨休這麽近,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隻見江無瀾把自己的絲帕遞給了白獨休,“呐~方公子,這個送你。雖然我哥哥不同意,但是我還是願意給你一個機會哦~”

    白獨休起身接過了那方絲帕,“謝過葉姑娘。”

    江無瀾嬌羞的笑笑跑回了木南身邊拉著木南,“哥哥~走啦~”

    “臭丫頭,你敢當著哥哥的麵給野男人送定情信物?!看哥哥回家告不告你的狀…”

    “哎呦~小心眼…”

    江無瀾和木南就這麽在打鬧的演示下走出了落仙閣。

    “嗬~”白獨休看著手中的絲帕勾唇冷笑一聲,也沒再選擇動手。

    一場惡戰,算是這麽平息在了萌芽中…

    江無瀾和木南出了落仙閣就見無憂門弟子駕著他們馬車從巷子裏出來。

    暗穀掀起簾子,“東君,上車。”

    江無瀾和木南上了車。

    馬車走了起來,暗穀說道“暫時安全了。”

    木南長出了一口氣,忍不住朝江無瀾樹了個大拇指,“呼~東君,真有你的!要不是您深謀,現在肯定就打起來了!”

    “不然你真當我色迷心竅啊,他長得也沒多傾國傾城吧。”江無瀾緊鎖眉頭,“他們這是什麽意思!這皇帝到底想幹什麽!”

    暗穀隻能說不知道。木南的眼神也在無意中躲閃。

    江無瀾問,“我們現在能不能出城,能走就趕緊離開。江湖幫派再厲害,也不能跟皇帝杠上吧!”

    暗穀“回東君,我們被盯著,恐怕走不了。”

    “走不了?!”江無瀾眼眸一抬,帶著一股子的狠厲,“走不了就不走!看上了我了不是,我倒要看看他想幹什麽!回客棧!”

    “是!”

    夢蝶被強行趕走,周圍都給白獨休清了場,鄭慎和孟良失也從三樓下來。

    鄭慎“參見二爺!”

    白獨休手裏捏著那塊粉色絲帕,“不必多禮,坐吧。”

    鄭慎“二爺把他們放走了?”

    白獨休邪魅的勾唇一笑,“那個叫木南的,就是妄銘山莊的人對吧。”

    “是。而且我們剛剛得知,葉氏手下那位斷臂之人,名叫暗穀。之前也是妄銘山莊的暗衛之首,還是方峪忠衛榜的第一名。”

    “妄銘山莊素來孤傲,無憂門一個新成的門派怎麽會跟妄銘山莊有這麽密切的關係。”白獨休的視線落在那方帕上,輕輕搖了搖頭,“不正常。”

    鄭慎“二爺,要不要屬下去查一查妄銘山莊。”

    白獨休“算了,在妄銘山莊,你不僅什麽都查不到,還會碰一鼻子灰。我倒是有個想法,有待證實…”

    鄭慎“您有何高見?”

    白獨休輕輕迷上眼睛,“能讓妄銘山莊興師動眾的人,之前我倒是知道一個。”

    鄭慎“您認為…葉氏就是江無瀾?可是這這…”

    白獨休“這很不可思議嗎?他白枕憂身邊會有兩個女人才是不可思議了。我太了解他了,他白枕憂的情,可不會這麽濫放。”

    鄭慎“那接下來,您有什麽安排?”

    白獨休突然笑了起來,“嗬~你剛才沒看到,他們這場戲演還挺投入呢,那就先這麽繼續演著吧。真打起來,動靜太大不說,我們也占不到什麽便宜。”

    鄭慎“是,臣…我會派人會繼續盯著他們的。”

    “他們回客棧了吧。”

    “應該是,他們現在應該也不敢走。”

    白獨休起身正正衣冠,隨手把手帕收了起來,“走,咱們也回客棧。吃個宵夜,說不定還能偶遇。”

    “不是吧…他們也住這個客棧?!”江無瀾忍不住翻了個白眼,“明顯就是故意的嘛!什麽玩意兒…讓小二把宵夜送到房間裏來,我可不想跟他偶遇。”

    暗穀“是。”

    木南攔住暗穀,趁機想溜他可編不出理由跟江無瀾解釋,“將主,這點小事可不麻煩您,我去我去。”

    暗穀麵無表情的把木南推回座位,“你給我待著。”

    江無瀾托著腮,愁容滿麵“南南你說!他想幹什麽?!”

    “嗬嗬嗬東君,咱等暗穀回來再說哈…再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