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8章 神醫與惡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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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我明白方皓鈺的意思,這門市掛著牌匾,別看上麵寫著讓我不認識的藏語,但看著這門市的風格,尤其玻璃窗後麵擺著的一個個佛像和香火時,我能肯定,這是個佛具用品商店。

    我也納悶強子為啥把我們帶到這裏來,尤其我們是要給方皓鈺治病,並不是給他超度。

    強子意識到我們仨的不對勁的表情,他急忙解釋一番。

    他說在嗒旺這裏,藏僧是很厲害的,他們往往很博學,尤其精通醫術的,要比正規醫院的外科醫生還要厲害。

    我細品著他這的話,至於胡子,完全拿出不信的架勢,追問說,“喇嘛有那麽厲害?”

    強子又接話解釋,說他說的是藏僧,藏僧跟喇嘛不一樣,喇嘛是轉世神童,比藏僧的級別要高很多。

    胡子聽完更是噓了一聲,說既然如此,這次見得隻是藏僧,估計能力更不咋滴了。

    方皓鈺一直默不出聲,這期間他一直揉著腳,打量著整個門市。

    我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反正突然間,方皓鈺嗷了一嗓子,他雙腿還哆嗦上了。

    他疼的讓腦門上出現了無數個豆大的汗珠。

    方皓鈺很明顯有些扛不住了,他跟我們說,“別耽誤了,藏僧就藏僧,隻要他懂外科,老子就讓他做手術。”

    我看方皓鈺不像是裝出來的,我們仨也急忙下車,胡子吃虧了一把,把方皓鈺背了起來。

    我們一起進了這個門市。

    我進去後這麽一打量,發現在屋內靠北麵的角落裏,擺著一張桌子。這桌子上,尤其桌麵和桌腿,都雕刻著梵語。

    有個穿著藏和尚衣服的男子,正坐在桌子後麵。

    他一抬頭,正好看到我們四個了。他不認識我、胡子和方皓鈺,但跟強子很熟。

    他詫異的站了起來。強子跟他嘰裏咕嚕幾句,還指了指方皓鈺。

    這藏僧立刻打手勢,讓我們隨他來。

    這屋子還有個後門,走出後門時,這裏是一個院子,院子裏也有個小瓦房。

    我們最後直奔小瓦房,我猜這就是接下來給方皓鈺手術的地方。

    我其實心裏一直七上八下,沒什麽底,所以尤其當小瓦房的門被藏僧推開後,我往裏一看,心裏又咯噔一下。

    這瓦房內的雜貨很多,有擺滿書的書櫃,也有也小吧台,上麵放著不少洋酒,另外也有一個簡易的手術台。

    這都沒什麽,也隻能說這個藏僧確實博學,平時愛研究很多領域的東西,但這小瓦房內,竟然還飛著兩隻蒼蠅。

    這倆蒼蠅還跟個小型轟炸機一樣,嗡嗡著,飛的挺有勁頭的。

    我心說這種環境能行麽?衛生麽?

    我在猶豫期間,藏僧跟強子倒是很積極,他倆配合著,把胡子背上的方皓鈺架了下來。

    方皓鈺疼的整個臉都慘白,他一瘸一瘸的往手術台上走時,每走一步都慘哼一聲。

    最後等躺在手術台上,方皓鈺還跟強子說,“你問問那和尚,有麻醉藥不?先給我來一針,老子受不了了。”

    沒想到這藏僧聽得懂漢語,他還回了句,“挺住,這就給你弄麻藥。”

    藏僧又向手術台旁的一個小木櫃走去,這小木櫃最大的特色是上麵全是抽屜。

    他翻出來一個藥劑瓶和一個手帕。他擰開藥劑瓶,把藥水沁在手帕上,隨後他用手帕,對準方皓鈺的鼻子狠狠捂了過去。

    方皓鈺幾乎快毛愣了,在被捂的一瞬間,他雙眼露出邪惡的目光,還試著反抗幾下。

    但這藥水的勁兒很大,方皓鈺沒撐住幾秒鍾呢,就目光散渙,最後翻著白眼暈了過去。

    我和胡子見到這一幕後,都急忙跑了過去。

    我這麽一離近,還聞到了淡淡的甜味,說白了,這藥劑是。

    胡子問藏僧,“你把老方迷暈了做什麽?”

    此時這個藏僧又湊到小木櫃前,他從裏麵拿出各種瓶瓶罐罐,還有手術刀和針線。他一邊準備著,一邊回答說,“他暈了,就不知道疼痛了,而且也能手術了。”

    我腦中冒出一個名詞來,全麻!

    說實話,我對醫療方麵懂得不多,但我總覺得,這麽樣的給病人弄暈,是不是不太好?

    但人家是這次的主刀大夫,我不想幹擾他的注意力。

    我拿出打下手的架勢,尤其我還看到小瓦房內一個角落裏放著呢。

    我把取來,把這屋內的兩隻蒼蠅消滅了,不然我很擔心,怕這倆呆貨別趁空鑽到方皓鈺腿上的傷口裏,然後這藏僧又沒注意,別把這蒼蠅縫在方皓鈺的肉裏啥的。

    這樣忙活了五分來鍾,藏僧對我們擺手,那意思,他要做手術了。

    強子又接話,說咱們出去等吧。

    我和胡子很想留在手術現場,但看樣子,這是行不通了。我們隻好退了出來。

    也搞不懂藏僧咋想的,他還把門反鎖上了。

    我們仨在小院子裏隨意聊了幾句,強子說藏僧的門市裏沒人,他怕這期間別進小偷啥的。

    我和胡子對佛具類的地方,不太感興趣,外加我倆也想守在這裏,藏僧真要有啥要幫忙的,我們也得及時配合。

    因此強子自己去了門市,我和胡子隨便找個地方,一屁股坐了下來。

    我倆還借著吸煙解悶。我又想到了之前心頭裏的疑問。

    我想借機問問胡子。我就跟胡子說,那意思,他在被捕入獄前,到底經曆了什麽,尤其跟警方到底達成了什麽協議,能不能跟我聊聊。

    胡子眨巴眨巴眼,尤其還猛吸幾口煙。

    他嘿嘿笑了,說他都忘了,而且那都是陳年往事,有什麽可說的呢?

    我心說他就滿嘴瞎跑火車吧,像這種事,我估計弄不好都在胡子心裏落下烙印了,又怎麽可能被忘了呢。

    胡子觀察我的表情,他倒是挺聰明,立刻一轉話題,跟我說起任務相關的事了。

    胡子不是裝的,他拿出很頭疼的架勢,跟我強調,這任務聽著沒什麽,但其實很難做,組織上不給槍不給炮的,還讓我們搞定惡三,這可怎麽搞?難不成咱們帶著一群拿著棍棒和小弩的農民,這就能成事麽?

    我細細琢磨起任務來,我承認,這一刻我也有些頭疼了。

    另外我又扭頭看著小瓦房,尤其想到此時正被手術的方皓鈺,我形容不好自己是什麽心情,甚至還苦笑起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