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2章 魯班秘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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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胡子聽我說完時,他詫異的看我一眼。我和他都明白互相心裏想著什麽,但很快的,胡子妥協了。

    老木匠沒留意到我們眼神上的交流,他還帶著我倆,這就往總督府“腹地”的方向走去。

    老木匠走的很慢,我倆考慮到他,所以故意放慢了腳步。

    老木匠邊走邊看著沿途的風景,而且他一直對跟木匠有關的東西感興趣。

    我倆之所以留下,當然還是為了葬地的事,我和胡子配合著,有一句沒一句的,試著問出點什麽來。

    但我發現老木匠壓根聽而不聞,尤其聽到葬地的字眼後,他每次都故意把頭側過去。

    我心說他這是什麽意思?是啥話都不想說?還是說,他對葬地的事,依舊打著不告訴我倆的態度?

    我有個笨招,想試試他。

    我拿捏著,這一次,我們路過一個小花園,花園門口被設計了造型,尤其還擺著幾個木雕。

    我指著這些木雕問,“老爺子,你是一名很厲害的木匠。我曾聽朋友說過,這木匠裏麵的學問很大,追溯起來,還有一個魯班門。我想請教下,你知道魯班門的事麽?”

    老木匠突然一頓,還停下腳步。他扭頭打量著我,這麽過了好一會兒,他才歎道,“小夥子,你不簡單,竟然知道魯班門。”

    我心裏暗叫一聲慚愧,因為魯班門的東西,我隻聽胡子說過隻言片語。剛剛那一番話,我也把肚裏藏著的那點資料,全搬出來了。

    但從麵上看,我隻是微微笑了笑。

    老木匠這次倒是沒再回避,他打量著那個木雕,感歎說,“我們家祖上都是木匠,可以說是一代傳一代,而且我祖爺爺提到過魯班秘錄,這也是魯班門內部傳下來的奇書。”說到這,他又看著我倆問,“聽過這本奇書麽?”

    其實在這期間,我一直打心裏不爽呢,原因很簡單,我心說這老家夥果然是針對葬地的事,不想多告訴我倆。

    但老木匠後來提到了奇書,尤其還有秘錄的字眼,這吊起了我和胡子的胃口。

    胡子皺著眉,催促的問一句,“這是啥書?記載著木匠的手藝的麽?還是說,這書是木匠晉級的培訓手冊?”

    老木匠搖搖頭,答非所問的又補充說,“這魯班秘錄,一共有上、中、下三卷,這中卷嘛,跟你說的一樣。老木匠指了指胡子,繼續解釋說,這中卷裏,記載的全是各種木工手藝,可以說,學了中卷,天下的木匠活,那都不叫事了。”

    隨後老木匠反問,“你們倆猜一猜,這秘錄的上卷是什麽?”

    我和胡子都琢磨起來,我心說既然為上卷,很可能跟工具有關,又或者跟前期準備工作有關,而且我倆也試著猜了幾次。

    但老木匠一直搖頭,把我倆否了。最後胡子上來較真的勁兒,還問道,“難不成上卷是教木匠怎麽植樹造林的?不然沒有木料,木匠怎麽幹活?”

    老木匠咧嘴笑了,他也看出來了,我倆是真猜不到。他也不兜圈子了,解釋說,“這上卷記載的,全是道術和命理的東西,甚至聽說跟奇門遁甲也有一定的聯係。”

    我和胡子先是一愣,之後我倆拿出不信的架勢。

    胡子更是嗬嗬幾聲說,“魯班在做木匠前,難不成是個道士?不然他搞什麽飛機,寫本木匠的書而已,怎麽把道家的東西也加入了?”

    老木匠大有深意的笑了笑。等頓了頓後,他又讓我倆猜一猜,這魯班秘錄的下卷,記載著啥。

    我和胡子都不笨,更不會再浪費腦細胞了。我倆壓根不猜,我的意思,讓老木匠直說吧。

    老木匠回答,“那下卷,記載的全跟機關陷阱、攻城拔寨的器械有關,甚至附帶著,每個器械旁還有咒語和符文。”

    胡子表示不理解,接話問,“那咒語和符文有何用?難不成說,對著那些器械唱一唱,它們就活了?”

    我知道,胡子這話是滿滿的調侃,但老木匠很嚴肅,說這又有什麽不可能?

    他還說起一個傳說,當年魯班剛剛新婚不久就被征召到國都幹活,因為特別想念新婚妻子,他就做了一隻木鳶,人隻要騎上去念幾句咒語,木鳶就能載著他飛回千裏之外的家裏,與妻子相聚。

    除此之外,老木匠又提到了諸葛亮和木牛流馬,按他的意思,木牛流馬其實就跟魯班門有關,隻要喊了咒語,木牛流馬才會動,不然它們就死死站在地上,任誰怎麽推也不行。

    胡子噓一聲,而且胡子還反駁一番,那意思,別欺負他讀書少,他看過小報,對木牛流馬有過解釋,按報紙說,那就是古代的獨輪車,僅此而已。

    老木匠拿出根本不認可的架勢,他還說他悟性低,參悟不透上卷和下卷,不然他保準做一個厲害的木鳶,唱咒後,讓木鳶飛到天上,讓我和胡子因此開開眼。

    我有種感覺,尤其是跟他聊了這麽久,我總覺得這老爺子瘋瘋癲癲的……

    就這樣,我倆跟他最後來到一個院子裏。

    這院子其實也是臨時搭建的,院牆都是鐵皮,至於院內,散落的分布著十多個小房,這小房都是用集裝箱改的。

    每個房間內有床和簡陋的家具,但沒廁所,在院子的一個角落裏,有一個公用的旱廁,也有公用的洗手池和水龍頭。

    我知道,這就是總督府的宿舍區了,而且當我們走進院子後,老木匠就指著一個外牆塗著紅色的小房,跟我倆說,“那裏住著管宿舍的人,你們去報道吧。”

    我和胡子往那房子走去,老木匠並沒跟著我倆。

    其實自打我倆來到院子後,這院子裏原本還有幾個溜達著的傭工,他們對我倆不是那麽友好,看到我們後,他們都默默地回到各自的宿舍了。

    我和胡子不在乎他們的反應,等我倆走進紅房子,我看到了那個所謂的宿舍管理員。

    這人穿著一身黑布料的衣服,正坐在一張床上擺弄手機呢,我隱約記起來,他穿的這衣服,跟奴哥穿的很像。我猜這管理員也是總督府的一個家丁。

    這人長得也很有特點,就說他整個臉吧,是那種完全的青色。我有個猜測,這人的肝髒不怎麽好,又或者說,他血液循環有啥問題,不然不可能是這種臉色。

    他在這種臉色的襯托下,讓原本就不咋好看的五官看著更不自然。另外毫不誇大的說,我第一感覺是,他長得像一泡屎,因為讓人很惡心。

    胡子打量這個青臉漢子時,心裏也一定有啥想法,他不自然的聳了聳肩膀。

    而這青臉漢子留意到我和胡子後,他一皺眉,低聲問了句。

    我簡直服了,他的聲音小的可憐,我和胡子冷不丁都沒太聽清。

    我倆不得不往前走了走。這青臉漢子又重複了一句,他問我倆是誰?

    我立刻跟他介紹一番,還強調,我倆是新來的傭工。

    這青臉漢像是想起什麽了一樣,他還猛地站起來。這一刻他說的語調不僅大了很多,還變得很尖。

    他問我倆,“是魯大人介紹來的那兩個傭工?”

    我沒想法到連他這種管理員,竟然都知道我和胡子的那點“秘密”了。

    我還點點頭,回應他了,另外我問他,“我倆住哪?”

    這青臉漢表情怪怪的,他繞過我的問題,又好奇道,“你們不是認識魯大人麽?怎麽還來總督府住宿舍呢?”

    胡子一定是早就考慮過這種問題,他還搶著回答說,“我們跟魯大人也是通過朋友介紹的,我們不住宿舍住哪?總不能住在魯大人的家吧?”

    青臉漢咧嘴笑了笑。我總覺得這爺們有點狡猾。

    他又問了一番話,那意思,你倆的朋友是做什麽的?而且你倆跟魯大人關係怎麽樣?

    胡子倒是一句句的回答一番,而我不想讓青臉漢問這麽多,尤其他問的東西,都有點八卦了,甚至倒像是他故意跟我們套話呢。

    我突然插話,打斷胡子。我告訴青臉漢,我哥倆都累了,能不能先分個宿舍,等改天有時間的,我們再胡扯瞎聊的。

    青臉漢一直時不時的用他那雙小眼珠子打量著我倆。聽我說完,他微微變了態度,不想剛剛那麽熱情了。

    他對我倆擺手說,“跟我走。”

    等我們仨離開紅房子,青臉漢指著幾個宿舍,解釋說,“每個宿舍都是三人間,現在住這裏的人多,大部分房間都滿了,隻有三號房、八號房和十一號房有空床,你倆跟我來吧。”

    我倆跟他先來到三號房的門前,但這房間被鎖上了。我對這間房有點印象,因為剛來到這院子時,我見到有個光膀子的傭工,在這個房間出入來了。

    我心說或許趁這期間,這傭工離開了呢。我本沒多想。

    但等我和胡子依次來到八號房和十一號房後,我發現這些傭工又耍滑了。尤其是八號房和十一號房的傭工,他們找各種理由,要麽說空床壞了,要麽說他們最近感冒了,怕傳染給新人等等。

    他們的意思很明顯,不想讓我倆住進去。

    胡子上來較真的勁兒,尤其在八號房時,他聽到床壞了的借口後,還特意湊到空床前,他又推又晃一番,反問說,“很結實的床,哪裏壞了?”

    其實青臉漢也不是傻子,當然能品出來那些傭工的貓膩了,但他選擇了相信。

    最後我們仨從十一號房退了出來。胡子拿出很不爽的架勢,瞥著看青臉漢。

    青臉漢拿出視而不見的架勢,他還故意苦歎了一口氣,跟我倆念叨一通,那意思,你們的運氣真是不好。

    我不想白折騰一六八開,更不想我和胡子最後灰溜溜的回到旅店。

    我看青臉漢念叨的還沒完沒了了。我索性打斷他,反問說,“還有啥地方能住人?”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