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48章 橫主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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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個人其實是個假貨,準確的說,是個石像,還比一般人要矮一些。

    它站的筆直,低個頭,像是在想什麽事呢,另外值得一說的是,它的眼珠子特別大,圓咕隆咚跟個小燈泡一樣,眼底還是綠色的。它也有一雙很小的手,跟嬰兒的有一拚,但兩隻胳膊卻壯的出奇。

    我和胡子盯著石像,胡子還嘖嘖幾聲,說這他娘的是什麽東西?守門的?

    隨後他順著石像往後看了看,那裏的地上有一個洞。

    我比胡子要仔細一些,這時我發現這石像的肚子上似乎隱隱有著字跡,隻是這些字都被灰土遮蓋了。

    我湊過去,半蹲著,還對著石像的肚子使勁吹氣。

    伴隨一口又一口的,那些字越發的清晰。胡子不嫌髒,他最後直接用袖子,對著石像的肚子擦起來。

    我倆看到,這上麵有三排字,而且是用藏語和漢語寫的。它的大概意思是,這石像是守護葬地的神靈,一旦又擅自闖入者,將會被神靈弄死。

    我倒是見怪不怪了,因為很多古墓都有這類似的守門石像或石碑啥的。

    胡子還拍著胸口,調侃的說,“怕怕呦,老子被嚇死了。”

    說到這,胡子又呸了一口,對著石像踹了一腳。

    這石像架不住這一腳的力道,它先是側歪著,之後整個摔到了地上。

    我不讚同胡子這麽做,尤其這石像也沒惹我倆。我提醒胡子,別破壞古物嘛。

    胡子噓一聲,說這要也算古物的話,那我穿的鞋就算是古董啦。

    我跟胡子也沒說太多,我倆又湊到那個洞口前。

    我倆用手電垂直對著洞口照著。我第一感覺是,這裏很深,目測少說小二十米的高度,另外總有一股股風,順著洞口往上湧。

    我蹲在入口前,偶爾被風吹得直睜不開眼睛。胡子更是來脾氣了,隔空對著眼前抓了抓。

    但我覺得這股風也說明一件好事,至少這地下不會缺氧。

    我和胡子都猜測寶藏就在下麵,問題是,我倆不知道具體在哪?

    我倆商量著,那意思,我們先下去看看再說。

    這洞口往下,其實在洞壁上也安了梯子,隻是我用手電照著,這梯子看著有點爛了,甚至有的階子上,都有蟲子眼了。

    我擔心我倆真順著梯子往下爬,一旦沒踩實,禿嚕腳了,後果會很慘,甚至會摔出個重傷來。

    但我倆都帶著手電筒呢,這裏麵有細繩。

    我跟胡子示意,讓他把手電筒貢獻出來,而我的手電筒留下,負責給我倆照明。

    胡子連說沒問題,他還這就行動了。

    他擰下手電筒的後蓋,把繩子抻出來。但這繩子的末端是跟手電筒連在一塊的。

    胡子隻好把手電筒和繩子末端都係在石像上,之後他把其餘繩子,對著洞口拋了下去。

    我用電筒照著,一路向下的觀察。我發現我們的繩子剛剛好,最後落在地下最深的地麵上。

    我和胡子都從衣服上扯下一塊布條,把它纏在手上了。

    我倆這麽做,主要是防止一會爬繩子時,別因為繩子太細,把我倆的手勒出血來。

    就這樣,我當先,胡子隨後,我倆一起爬著。

    這個深坑其實是層的,我邊爬邊留意,一共有五層。

    我不由得感歎一句。古時候並沒有蓋高樓的技術,但同樣的,古代人能在地下挖出五層來,這同樣不易。

    等我和胡子爬到地下一層的範圍時,我就對胡子提醒,那意思,我倆先去一層吧。

    胡子應了一聲,我倆又順著一個大洞鑽進去,其實要我說,這洞比一般農村瓦房的一麵牆都大,我倆因此並沒費什麽力氣。

    當我倆腳踏實地的站在地下一層後,我舉著手電筒,對著整個一層照了照。

    這裏的建築風格很怪,先說兩旁的牆上吧,都是一個個的壁墓,這些壁墓密密麻麻的,如果是有密集恐懼症的人,看到這情景後,弄不好會抓狂。而且這些壁墓,有新有舊,有的都破的殘缺不全了。

    再說地下一層的頂上和地上,都鋪著鋼板和木板。木板在裏麵,鋼板在木板的外麵。我猜原本這裏隻鋪木板,但後來總督府建立後,考慮到這裏的安全性,就又用鋼板把這裏加固了一番。

    這時地下一層還吹來一股小風。我從中隱隱聞到了怪味,我品了品,猜測這是悶土味,還有腐肉和白骨的味道。

    我不自覺得把鼻子捂上了。我趁空還把手電筒的光源往回收,最後我讓電筒光重點照著我們的近處四周。

    胡子突然咦了一聲,他還指著右麵牆上的一個地方。

    我們處在地下一層的入口旁,在這個位置上,我們附近並沒有壁墓,估計有什麽講究,嗒旺這裏不想讓死者太挨著門口吧。

    而此時胡子特意指的,是一個小閘。這閘上的灰塵不少,一看就是很久沒用了。

    胡子念叨句,“這閘能是做什麽的?”

    我看他說完還冥思起來,我心說對這種問題,驗證一下不就得了。

    我走過去,伸手要拉閘。胡子急忙喂了一聲,他還擺手提醒說,“小心著了道,別有冷箭、巨石啥的。”

    如果這真的是一個古墓,我或許真會擔心,但這個葬地已經被總督府翻新過了,我猜那些機關陷阱之類的,早就被排除了。

    我讓胡子別想多了。但胡子還是不放心,最後我倆折中一下,也為了保險起見,我倆都挨著小閘,貼著牆壁站好。

    我對胡子示意,之後我突然把小閘拉了下來。

    那一刻,我心裏突然狂跳了幾下,估計也是有壓力,我還警惕的品著四下的反應。

    出乎意料的是,整個地下一層,陸續的亮了起來。

    我觀察著,發現在左右兩側牆體的頂端,每隔上一段距離,都有一個小燈泡。這燈泡被安裝的很隱蔽,外加體積小,我剛剛用手電筒觀察整個地下一層時,竟然沒有發現它們。

    而且這些燈泡的亮度都不是很大。別看它們都亮了,但被這種光照著,地下一層依舊有些昏昏暗暗。

    胡子倒是挺省的,他見狀先是一喜,緊接著催促我,那意思,把手電筒關了吧。

    我照做。之後我倆又走到路中間。

    我問胡子,“你知道接下來怎麽找寶藏麽?”

    胡子指著那些壁墓,分析說,“寶藏這種東西,尤其是鄧爺的,總不能放在明麵上,我猜很可能是藏在哪個墳墓裏了,咱哥倆也別忌諱這個那個的,這就一點點排查吧。”

    我稍微一愣,又望著望兩麵的牆體。

    這裏的壁墓除了密密麻麻挨著外,還有個特點,它們大小不一,大部分都一尺長一尺寬,但還有一小部分的壁墓,它們占的地方很大,甚至有一般壁墓的兩個那麽大。

    另外據我初步估計,整個地下一層的壁墓,少說得有千八百個。

    我心說我哥倆真要逐一的檢查,要把這五層的壁墓都排查一遍的話,那可是個大工程,估計沒有十天八天的,絕對下不來。而且往悲觀了說,我倆傻了吧唧,等都把這些壁墓排查後,要是沒發現寶藏怎麽辦?我倆豈不是做無用功了?那時候估計我倆都得鬱悶的抱頭痛哭。

    我因此搖搖頭,把胡子的建議調整一下。

    我跟他說,“方皓鈺說過,那寶藏的價值很高,能裝備一個師,既然如此,它肯定小不了,不可能說被一個小小的壁墓裝下。所以我們可以把小的壁墓排除掉,先從大的下手。”

    胡子嘿嘿笑了,他還誇我聰明。

    我倆還分工上了,胡子當先鋒,他先往裏走,邊走邊檢查大的壁墓,而我慢半拍,再次把他走過的地方看一遍,說白了,我負責撿漏。

    就這樣,我倆用半個多鍾頭,總共往前走了三十多米,這距離連地下一層的四分之一都沒走完。

    我倆也先後打開幾十個壁墓看了看。

    說實話,我很失望,這壁墓內,要麽隻剩白骨了,要麽連白骨都湊不全,隻有點零零散散的骨頭渣子。

    而且每次湊近這些壁墓,我都會被怪味熏到。

    胡子實在覺得難熬,也有點忍不住了。他突然停了下來,還點了一根煙。

    等吸了兩口後,他望著還沒走的那段長長的距離罵咧了幾句。

    胡子邊吸著煙,邊大步往裏走。我猜他是想借此緩一緩,甚至是來個先睹為快,預估下我們還有多少工作沒做。

    我沒像他那樣,我站在原地,隨意的扭了扭腰和蹬蹬腿。

    這樣等胡子離我有幾十米遠時,他突然停了下來。他盯著近處的牆上,這麽打量一番後,他嘿嘿笑了,還對我擺手說,“兄弟,妥了,過來過來!”

    我猜他有了什麽發現。我不耽誤的跑了過去。

    等離近後,我同樣看著那麵牆。這牆上有一個超大的壁墓。

    要我說,這壁墓的長寬至少有兩米,跟一個大床的麵積差不多了,而在它最中央的區域,有一個長寬少說半米的墓門,在墓門兩側,甚至是這個壁墓的其他區域,都被寫滿了藏碼子,這些藏碼子也髒兮兮的,被塵土遮蓋了。

    我和胡子都看不懂寫的啥,但胡子有個猜測,跟我說,“這個壁墓的主人一定很牛掰,不然不可能死後享受這麽大的地盤,兄弟,或許這個壁墓裏會有驚喜。”

    隨後胡子還提著瓷刀往前,看架勢,他要用瓷刀把墓門打開。

    而我這時腦中冒出一個問號,心說鄧爺不至於那麽笨吧,他會把寶藏放在這麽顯眼的壁墓裏麽?

    但我也支持胡子這麽做,畢竟看一看,就算是沒啥發現,我倆也能死心!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