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0章 碾肉運土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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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聽到奴哥的字眼後,他眯了眯眼睛。隨後他反問我,“你確定這個小人就是阿奴?”
我一聳肩,我也讓他再好好想一想,尤其我倆才來總督府,除了阿奴還能有誰會陰我們?
胡子一定是自行腦補了一番。他讚同的連說對對,之後他補充說,“記得麽?咱倆來應聘的時候,阿奴跟那個矬子有貓膩,我猜他一定是暗中收私錢,替別人找工作。但咱倆被魯沙通過關係弄了進來,無疑是讓他少掙了,所以他懷恨在心……”
胡子還忍不住吐槽,說就因為這點屁事,他竟然想咱倆搞死,至於麽?而且他難道不怕蹲牢子?
我無奈的幹笑。我指了指腳下,提醒胡子說,“兄弟,別忘了,這裏是嗒旺!”
胡子罵了句娘。
他的意思,有仇不報非君子,而且光被別人搞了一頓,我倆不做點啥,也確實窩囊。
我同意他這個想法,尤其不把奴哥搞定,我倆以後還怎麽在總督府混?但我也有尺度,要搞定這個奴哥,還得找機會,不然總不能大白天的,我倆直接過去吧?
我讓胡子先忍住,而且隔了這麽一會,玲子那些人都離開了宿舍區。
我和胡子這就收拾起來。我倆想趁空回旅店一趟。
對那兩兜子錢,我倆倒不用太走心,畢竟封好了後,我倆一人背一袋子就是了,但我看著那個綠眼小猴、手電筒和瓷刀,我有皺眉頭的衝動。
那綠眼小猴太明顯了,尤其被太陽光一照之下,它整個身體都反綠光。
我不敢直接這麽拎著它,不然太容易被人發現了。
我本來把注意力放在屋內,想找個袋子之類的東西,把綠眼小猴也裝起來。
但這宿舍內的關於木匠的工具倒是挺多,卻沒啥趁手的袋子。最後我倆想了個笨招,胡子把衣服脫下來了,用衣服做了個簡單的兜子,把小猴放在裏麵。我直接把手電筒卡在後腰上,至於瓷刀,我把它放到裝錢的大布兜子裏。
隨後我哥倆大包小包的,拎著往外走。
在經過宿舍院時,有人吆喝了一聲。我倆扭頭一看,是那個青臉漢。
他拎著一個錘子,大步追了過來。
我和胡子既然知道了一些貓膩,尤其青臉漢還是奴哥的手下,我倆對他當然也有了警惕和提防。
胡子盯著青臉漢手中的錘子,還一下子敏感上了。
胡子隔遠喊了句,“幹什麽?”
說話的同時,他還把背著的布兜丟到地上。要我說,胡子這時隨時做好打鬥的準備了。
但情況沒我倆想的那麽糟。青臉漢也知道我倆誤會了,他立刻把錘子收起來,還解釋幾句,說他剛剛正在往牆上釘釘子。
他湊過來後,指著那兩兜子錢,又問這問那的。
按他說的,兩位的錢,一時間花不完,肯定要存起來才對,但在嗒旺,隻有一個天竺的銀行,而他的一個朋友,正好在裏麵工作,所以他可以帶我倆過去,甚至幫忙多談談利息啥的。
我和胡子又不是真的打算在嗒旺定居,我看青臉漢是越說越有興趣,我插話打斷他。
而且為了少跟他浪費口水,我索性這麽回複他。我告訴他,那天竺銀行的行長是我倆的老鐵,存錢這一塊,不用他多幫忙哈。
青臉漢眼睛眨來眨去,我不知道他又打心裏憋什麽話呢,我對胡子一使眼色,我倆跟他告別,繼續往外走。
這青臉漢古裏古怪的想跟過來,但胡子有些翻臉了,尤其扭頭看著青臉漢時,目光都有些發狠和發冷。
青臉漢拿出放棄的架勢,隻是隔遠對我倆嘿嘿幹笑。
我和胡子想走到總督府的大門,中途要經過工地,其實如果有其他選擇,我是真不打算走這裏,但沒辦法,這是必經之地。
當我倆來到工地,尤其是來到那個小橋附近時,我看到王半仙了。
王半仙依舊自己一個人,默默蹲在橋底下,對著一排扶手,做著他的本職工作。
另外我印象中,橋下方的大部分路麵,在昨天傍晚已經被鋪上青磚了,但現在一看,這些青磚都沒了,整個路麵都變得坑坑窪窪,甚至上麵全是渣土塊,有些渣土塊上還凸出來一個個的尖石頭。
胡子罵咧了一句,說他娘的呦,這工程如此反反複複,啥時候是個頭?
我笑了笑,接話說,“這麽一來,工期不就長了?”隨後我也補充個題外話,“帝力是嗒旺的最高長官,人家不差錢,奴哥帶著這些工人,目的就是宰土豪呢。”
胡子又吐槽幾句,我倆邊說邊小心的往這片坑坑窪窪的路麵走去。
我倆沒法走的太快,就這樣,有時候前麵實在沒啥好路麵了,我往往一腳踩上去,腳板都會被尖石頭硌到,難受的一瞬間呲呲牙。
我倆晃晃悠悠,等走到路麵中間呢。突然間,我聽到橋上出現轟轟的聲音。
我扭頭一看,有五輛運土車,正嘩啦嘩啦的晃悠著,順著橋,正往我們這邊衝過來。
這些運土車都不小,跟煤礦裏運煤的那種車差不多大小,而且很操蛋的是,它們離得很近,甚至幾乎是橫成了一排。
我和胡子如果還傻站著,等這五輛運土車“兵臨城下”了,我哥倆絕對是被碾的命運。
我喊了句,“躲!”我倆又迅速行動起來。
我和胡子的思路完全相反,胡子是往前衝。而我拿出了倒退的意思,畢竟身後的路剛剛走了一遍,這讓我安心。
我和胡子各自飛快的倒騰著雙腿。至於這一刻,我腳底板疼不疼,這都是小事了。
這五輛運土車隨著漸漸下滑,它們的速度是越來越快,但我躲避的夠早,在這些運土車離我還有二十米左右遠時,我已經徹底的從這段坑坑窪窪的路上退了出去。
我長出一口氣,也望了望胡子。
沒想到胡子遇到了小麻煩,他離路邊還有幾步的距離,這一次,他又邁出一大步,當踩到前方路麵時,這裏竟然砰的一聲,出現了一個小坑。
胡子慘哼了一嗓子,他的半條腿都陷入到坑裏。
按說這也沒啥,胡子抬一抬腳就是了,問題是胡子做也這麽做了,但無論怎麽使勁,這隻腿都抬不出來。
我打量著那五輛運土車,我意識到了危險。
我急的對胡子大喊。胡子其實也打心裏急的夠嗆,他還罵了句娘,又試著使勁抽腿。
我就覺得,自己一顆心提到嗓子眼了,而且我稍微糾結一下後,冒出一個大膽的念頭。
我把背包往地上一丟,隨後我掂著腳,向這段路麵衝了過去。
我這麽做,無疑是讓腳尖的壓力變大,尤其踩到尖石頭後,疼痛感更甚。但我不在乎,而且我還強逼著,讓自己提速。
那五輛運土車,一點點的在我眼中變大。最後我衝到胡子近處後,我還撲了出去。
我借著這股勁,外加胡子也一發狠,我倆抱在一起,而且胡子終於把腿抽了出來。
我倆一路踉蹌加晃悠,就這麽緊走了幾步。
我倆運氣好,這五輛運土車,最終跟我們來個擦肩而過,尤其最近的那輛運土車,在經過我和胡子時,它顛簸之下,散出不少土屑來,這些土屑有的都迸濺到我和胡子的身上了。
我倆看著這五輛運土車漸漸離去,最終它們停到了遠處。
我盯著胡子的小腿打量著。我想知道,剛剛他為什麽抽不出腿。
這麽一看,好家夥,這個小腿幾乎光著了,褲腿都沒了。
我問胡子怎麽回事?胡子回憶說,他就覺得剛剛有個手,使勁拽著他一樣。
我又帶頭,走到剛剛胡子失手的那個地方。
那個小坑倒是還在,但它裏麵全是碎石塊和土屑,大體一看,我也看不出個啥來。
我蹲下來,打量著四周,我撿起一截小鐵絲,我對著這個小坑,來回挖了一番。
我想一探究竟,尤其想確定下,胡子所說的那隻手,到底是什麽?
但這一刻,橋頭出現了幾個人影,為首的那個還對我倆扯嗓子喊了喊。
我抬頭望去,是奴哥。
如果我看到的是別人,或許我不會亂想,但盯著奴哥,我突然有些明白了。
我心說剛剛這一切,或許不是意外……
奴哥拿出心急的架勢,還帶著其他人,主要是傭工,他們一起跑下來。
等離近後,奴哥關心的問我倆,那意思,咋樣?有沒有受傷?
胡子有些憋不住了,他直接衝到奴哥身旁,還把奴哥的衣領子拎了起來。
胡子狠狠的問,“你行啊,兔崽子,你想讓我倆……”
我沒讓胡子說完,我還插話打斷他。
我倒是挺冷靜,問奴哥到底怎麽回事?
奴哥解釋一番,剛剛他正在監工,這五輛運土車原本被一個擋板攔著,誰知道擋板突然鬆動了,這五輛車就跟個脫韁的野馬一樣,全衝到橋下來了。
他還把這事的責任歸咎於傭工,那意思,這幫傭工幹活太毛手毛腳了。
我跟胡子交流下眼神,說實話,我根本不信,胡子更是拿出鄙視的樣兒,對著奴哥連哼哼幾聲。
奴哥今天是出奇的好脾氣,他又對我倆連說抱歉。
而就是他的這個好脾氣,讓我更加肯定,他心裏有鬼。
胡子這時想聽我的想法,他還多問一句,“這事接下來怎麽算?”
我隻是笑了笑,回了句,“沒事。”在奴哥和胡子都稍有詫異的目光下,我還招呼胡子,那意思,一起離開吧。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