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4章 血關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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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接下來的小半個下午,我和胡子都在這別墅內度過的。方皓鈺帶著綠皮小猴離開了。

    他的意思,一來小猴狀態不怎麽好,一直昏睡著,他想找個明白人,看能不能臨時照顧一下小猴,最好幫著小猴恢複下健康二來他想去搜集下奴哥的資料。

    我和胡子其實本想跟隨,但方皓鈺壞笑著拒絕了。

    我倆在這別墅內,絕對享受著大佬級的待遇,這些手下把我倆都快捧上天了。

    胡子原本答應我,不打那些妖媚女子的主意,但他也隻是堅持了兩個鍾頭,最後他看著那些女子,忍不住的跟我告辭一會。

    他挑了三個女子,一起去了另一個側室。

    我也知道胡子的性格,尤其他能在萬花叢中憋了這麽久,也實屬不易了,我對他這舉動,選擇睜一隻眼閉一隻眼。

    這樣一晃到了晚間,方皓鈺拎著三份便當回來了。

    我和胡子在這一下午,嘴裏一直沒閑著,其實也不怎麽餓,但方皓鈺強調,我們三個老大應該在一起多聚聚餐才對。

    我衝著這麽個不是理由的理由,隻要賣方皓鈺個麵子,妥協了。

    這次的便當,都是快餐,我們仨聚在一個小屋,各自捧著一盒,邊吃邊聊著。

    我問方皓鈺,對奴哥的事,到底有何打算了?

    而且他可是強調過的,今晚就要對付奴哥。我一直有些懷疑,心說他原本連奴哥是誰都不知道,隻經過一下午的準備,能行麽?

    但方皓鈺呢,聽到我的問話後,他隻是悶頭笑著。

    他把便當中的一塊肉夾起來。他還特意對著我舉了舉,隨後把這塊肉放在嘴裏使勁嚼著。

    我猜他是想表明一個態度。我看他不願意細說,就沒多問。

    我們仨吃完後,又在別墅內休息起來。這期間方皓鈺偶爾會看一看表,等到了晚上十點整,他對我倆說,“兩位兄弟,咱們出去找找樂子?”

    我和胡子知道這是話裏有話呢,我倆沒啥意見,都點點頭。

    等出了別墅,我們溜溜達達的走到小區側門,我看到側門的門口守著一輛三驢車。

    這三驢車的車主是蜈蚣,我和胡子跟他也算是熟人了。

    而他看到我們仨時,拿出完全不熟的架勢,他還主動問,“三位老板,打車麽?”

    方皓鈺接話來了句,“去夜宴!”

    我和胡子對夜宴這個詞比較陌生,但蜈蚣連連點頭。等我們仨上車後,他還飛快的開著三驢車,向夜宴趕去。

    胡子趁空多問了一句,“夜宴是什麽地方?歌廳還是酒吧?”

    方皓鈺靠在車廂的椅子上,拿出懶洋洋的架勢看著車外的景色,一邊回答說,“那是個所謂的夜總會,而且去那裏的,都是從小喝咖啡長大的人!”

    我一時間理解不透,心說什麽叫從小喝咖啡?我望了望胡子。

    胡子跟我差不多,他還推了方皓鈺一把,追問說,“你小子別賣關子!”

    方皓鈺嘿嘿笑了,他又念叨一句,“喝咖啡就文雅,吃大蒜就低俗,文雅不是裝出來的,孫子是裝出來的。”

    我品了品,有些懂了,而且順著往下想,我們之所以去夜總會,很可能今晚奴哥也在那。

    接下來的我們,坐的三驢車變得很顛簸,蜈蚣一定是想抄近路,結果這種路的路況並不好,我們在這種顛簸的狀態下,說話變得很困難,尤其說出一句話來,往往跟個結巴一樣,我們就都選擇沉默了。

    大約二十分鍾後,三驢車來到了一個門市前。這門市是個獨立的二層小樓。

    三驢車還突然停了下來,蜈蚣對我們仨喊了句,“老板,到地方了。”

    胡子打量著四周,最後盯著門市,他問方皓鈺,“這就是夜宴夜總會?拜托,這他娘的就是個麻將館吧!”

    我讚同胡子這說話,別看這門市沒掛牌匾,但通過門窗,我能看到裏麵正在打牌的人。

    但我觀察的仔細,等又細品了品,我發現那些打牌的人,都很麵熟。這竟然都是方皓鈺的手下。

    方皓鈺招呼我們下車,他還當先從後車廂跳了下去。

    胡子皺著眉頭,沒配合。而我貌似有些明白了。我跳下車後,又特意往遠處看了看。

    在我們北麵,大約百八十米開外的地方,那裏一片紅紅綠綠,我指了指問方皓鈺,“夜宴?”

    方皓鈺讚了句,“聰明,兄弟!”

    胡子聽著我倆的談話,他也明白了。他不再耽誤,也跳了下來。

    方皓鈺還裝樣子的跟蜈蚣接了車錢。蜈蚣立刻開著三驢車離開了。

    方皓鈺根本不往夜宴的方向走,反倒帶著我倆進了麻將館。

    這些麻友們,拿出根本不認識我們仨的架勢,他們繼續玩著牌。至於麻將館的老板,他很熱情的湊了過來,問我們仨,“玩會不?”

    方皓鈺問,“我們是三缺一,能夠手不?”

    老板說他會再聯係個人,讓我們湊一局,而且這期間,他讓我們去樓上休息下。

    這方皓鈺也好,老板也罷,其實都在說套話呢。我們仨也借著這話,一起往樓上走去。

    但等我們上樓時,尤其進了相對僻靜的樓道,老板不再隱藏,他跟我們仨先打了聲招呼,又提到正事。

    按他說的,蜜桃、柑橘、葡萄都在夜宴呢,正準備釣王八呢。

    方皓鈺吹了聲哨。我猜這三個“水果”,其實都是人名,換句話說,“我們這個刀俎幫,男子都以蟲子為代號,女子都用水果來命名。”

    我看胡子聽的有些犯懵,我特意提醒他幾句。

    我的提醒當然也被方皓鈺聽到了。方皓鈺扭頭看了我一眼,他的表情中,帶著滿滿的讚意。

    我們來到二樓後,我打量這裏。

    這裏有些出乎我的意料,其實就是個小黑屋,沒有燈,更沒有用來打麻將的桌椅。

    老板拿出不多陪的架勢,對我們仨客氣一句,就又先轉身下樓了。

    胡子問方皓鈺,“咱們來這裏,是想組團關禁閉麽?還是說一起摸黑參悟什麽佛法?”

    方皓鈺指了指窗台,還強調讓我倆過去看看。

    我發現這小子挺愛玩神秘的,當我和胡子走到窗戶前,尤其拉了拉窗簾後,我發現了貓膩。

    這裏的窗台很大,少說有一尺寬,而且窗戶上安裝的是雙層窗簾,在兩層窗簾之間的窗台上,放著三個望遠鏡,還有一個小型的監聽設備。

    我和胡子對這些東西都懂,胡子還很熟練的擺弄幾下。

    方皓鈺趁空解釋一番,說在嗒旺這裏,隻能弄到一些淘汰貨,但沒辦法,條件就這樣,所以我們湊合用吧。

    我發現這些家夥事上,都寫著俄文,我猜這些都是俄國那邊的落後產品了。

    胡子打開監聽設備後,方皓鈺說了一連串的數字,胡子對著設備,微微動手調了起來。

    很快的,監聽設備裏傳來勁爆的音樂聲和說話聲,這還是兩名女子的聲調。

    我猜這次混入夜宴裏的女子,身上帶著監聽器呢,但通過這倆女子的交談,我知道,她們還沒跟奴哥接觸上呢。

    方皓鈺倒是對望遠鏡很感興趣,他拿起望遠鏡,對著北麵望起來,時不時的,他還調整下望遠鏡。

    之後我和胡子也借著望遠鏡看了看。俄毛子的這些東西,別看已經落後了,但很給力。

    我們能很清楚的看到夜宴大門口的一舉一動。

    我聯係起一件事,方皓鈺這人,最拿手的莫過於綁架了。我因此反問他,“你想在今晚把奴哥擄走?”

    方皓鈺點了點頭,不過又搖了搖頭。

    我和胡子看的都很納悶。方皓鈺歎了口氣,跟我倆說,“我很煩之前的自己,那時候我認為自己很厲害,尤其一度認為,隻要是我盯上的人,就沒有逃出我手掌心的可能,但現在我才明白,當時的自己有多蠢,這都什麽時代了,我竟然還玩綁架的把戲呢。”

    我聽的更懵,方皓鈺又強調一句,說我們應該學學薑子牙,人家是用直鉤釣魚,這才是高手。

    我也不知道他嘴裏所說的直鉤,到底是什麽。

    胡子趁空總噓他,那意思,你愛賣關子的臭毛病,是絕對改不了了。

    方皓鈺又告訴我倆,接下來不著急了,想把奴哥勾搭走,那三個小妹至少還需要一定的時間。

    我想的是,這期間我們也別偷懶了,輪班監視吧。

    誰知道方皓鈺還有別的事要做。他一摸兜,拿出一個迷你的小關公像來。

    他把關公像擺在窗台上,甚至他還跟我倆強調一番,說今晚是個很特殊的日子,至於怎麽個特殊法,要我說,他解釋的簡直是滿嘴跑火車。反正最終他的意思,在今晚這種特殊時刻,神靈都在天上看著呢,我們適合結拜。

    我和胡子都有些莫名其妙,胡子特意問方皓鈺,“結拜個球?”

    方皓鈺收起了嬉笑的心思,反倒拿出一臉嚴肅樣,跟我倆說,“咱們仨以前其實結拜過,當時是你倆為了加入鄧武斌的勢力,但那一次你們是臥底的身份,那種結拜,較真的說,並不算數,而我總覺得跟你們兩個投機,咱們也有緣分,既然如此,咱們好好的拜一次把子。”

    胡子嗬嗬笑了,微微搖頭,他還看了看我。

    而我看方皓鈺真的不像是開玩笑,我本來一腦袋問號,搞不懂他怎麽想的,尤其在這種時刻,竟然提出這種要求,但又細一琢磨,我有些明白了……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