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九章 邪才的邏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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胡子突然冷笑起來,這表示他明白了,他一改表情,拿出藐視的樣兒,打量著那兩個家丁。[【^d9cn.net$】
胡子對我微微揮手,跟我說,“天熱,兄弟去一邊涼快涼快,老子包圓了!”
我心說什麽包不包圓的?我特意往前走了一步,攔在胡子身前。
我還想到剛剛的一個情景,胡子用了一記勾臂,把青臉漢撂倒了。我對這一招挺有興趣,也想借著現在這機會,好好學一學。
我問胡子,“那一記勾臂,有什麽技巧麽?”
胡子嘿嘿笑了,他悄聲跟我說,“一會咱們猛衝過去,拿出要跟他們拚命的架勢,但其實呢,咱們找準機會,猛地往旁邊一閃,與此同時,把胳膊伸直了,往對方的脖子上砸。”頓了頓後,胡子又補充說,“記住,胳膊上一定灌注一股勁兒,讓胳膊肌肉繃得緊緊的,然後……”
我其實聽他前半句話後,就已經明白這招數的貓膩了,我看胡子還有種沒完沒了的趨勢,我擺手打斷他。
這時遠處那倆家丁又喝了一嗓子,問我倆是誰?
胡子罵了句,“狗艸的,他們咋跟蒼蠅似的,這麽煩呢。”
我沒跟胡子多說,我倆互相看了看,突然間,我們默契的一起衝了出去。
胡子為了營造聲勢,邊跑邊呲牙咧嘴,拿出一副狠丟丟的架勢,而我覺得,他有點過了,畢竟對手隻是兩個小小家丁而已。
但這倆家丁也真是中招了,他們完全緊張上了,不僅牢牢的站在原地,有人還一摸後腰,把短棍拿了出來。
我和胡子跟這倆人越來越近,那家丁還把棍子舉起來,橫在胸前。
接下來,我和胡子完成了一次完美的襲擊。我倆同一刻猛地往旁邊一竄,緊接著,我們都用胳膊,對準家丁的脖子……
伴隨砰砰兩聲響,這倆人全後退的飛了一米遠,等撲通撲通坐到地上後,他們都跟青臉漢似的,耷拉著腦袋暈了過去。
我和胡子也不耽誤,急忙蹲下身,對著這倆人,扒起了衣服。
兩三分鍾過後,我和胡子一起站了起來,我倆都成了“家丁”。我倒還好說,衣服還算合身,但胡子就不行了,他換的衣服有些小,他穿的緊巴巴的,尤其屁股和大腿處,被崩的緊緊地。
胡子一臉的愁容,他還試著走兩步,但有點難度,尤其邁不開腿。
我和胡子又要搶時間,我打量著胡子,跟他說,“得想個辦法,決不能因此耽誤奔跑速度。”
胡子也明白這個道理,突然間,他還拿出一發狠的架勢。
他猛地往地上一蹲,伴隨嗤的一聲響,等他再站起來後,我看到,他新換的褲子,開檔了……
胡子哈哈笑著,這次他又試著蹬了蹬腿,跟我說,“舒服多了,沒問題了!”
我打心裏是大寫的一個服。我倆這就又狂奔起來。
這一次,我倆都穿著家丁服,雖然胡子穿的更是一個開襠褲,但有家丁服作為保護色,我倆接下裏的一路上,沒出啥大岔子了。
等來到工地,尤其來到那個橋的附近後,我和胡子四下打量著。
這裏被夜色襯托的,有些陰森森的,而且很靜,除了風聲,再無其他雜響。
胡子念叨句,說老三是不是還沒趕到呢?
我試著吹了幾聲哨,其實我本想喊方皓鈺的名字的,但又覺得不妥當。
在我吹了幾次後,橋頭上有動靜,有三個人,嗖嗖的跑了出來。
乍一看他們,我心裏咯噔一下,因為這是三個家丁。
但這一刻,對麵為首的家丁,他也吹了幾聲哨,似乎正跟我相互呼應呢。
我定睛又看了看,為首那個正是方皓鈺,至於他身後的兩個壯男,讓我有些臉生,另外這倆壯男都背著一個小型的登山包。
我和胡子一起迎了上去,方皓鈺他們仨,也向我倆奔了過來。
我們在半路相遇了,我發現那倆壯漢倒是沒啥,衣服很合身,但方皓鈺穿的衣服,有點水水湯湯的,說白了,整整大了好幾號。
我指著方皓鈺的衣服,他嘿嘿笑了,解釋說,“我們潛入總督府後,順帶借了三套衣服。”
胡子有點想法,他還急忙插話說,“正好正好,我說三弟啊,趕緊的,咱倆換一換,這樣咱倆就都舒服了。”
方皓鈺眨巴眨巴眼,他沒聽胡子的話,而且還故意往後退了退。
胡子一皺眉,方皓鈺倒是挺善於察言觀色的,他又賤賤的嘻嘻笑了,指著胡子的褲襠說,“二哥,要在平時,你跟我換,這個沒問題,但你褲子換了,我……不換!”
胡子噓了一聲,反駁說,“你懂個什麽?知道天熱不,我這麽穿,是圖個風涼。”
胡子又催促上了,但方皓鈺拿出一臉病怏怏的架勢,用手扶著腦袋說,“二哥,我不知道咋回事,突然頭疼呢,可能我受了風寒,一會要再多吹個急風啥的,我怕我會病倒了。”
胡子一愣,念叨說,“狗艸的,你不至於吧!”
但我暗讚方皓鈺機靈。方皓鈺還立刻話題一轉,說起了正事。
按他的意思,我們現在就去新葬地吧,而且他和兩位手下初來總督府,人生地不熟,所以還得請兩位兄長帶路。
我和胡子都拿出正事要緊的架勢,他也沒再提換褲子的事了。
我倆在前,方皓鈺三人跟在後麵,我們又嗖嗖的跑上了。
我和胡子跑的並不慢,方皓鈺他們仨一開始還能跟在我們後麵,但這樣過了一小會兒,方皓鈺突然趕超我們了。
他有些心急,在跟我們並肩的那一刻,他還提醒說,“我明白兩位兄長的意思了,也知道具體方向了,既然如此,我先去打頭陣了,兩位兄長記得跟上。”
隨後方皓鈺猛地提了提速,那倆手下,倒也真行,立刻提速,把方皓鈺跟的死死地。
但我和胡子都愣了下,我倆看著方皓鈺他們迅速跟我們拉開了距離。
胡子問我,“我發現了哈,這老三腿腳挺利索,而且你還記得不,他在精神病院時,一說到開飯,保準跑的比誰都快。”
頓了頓後,他又問,“這老三平時看著挺文弱,但一輪到正事,尤其是錢啊飯啊啥的,我發現他的潛力就出來了。”
我倒是有另一個猜測,我提醒胡子,“道上混的,有幾個是腿腳不行的,要知道,逃跑比能打更重要。”
胡子點頭,回了句,此言有理啊。
但我倆總不能光說不練,我倆又不得不加快腳步,盡全力的跟了上去。
我們這兩撥人,最後陸續趕到了新葬地,也就是那個在一片槐樹林旁邊的一座府邸。
這地方被紅磚高牆圍著。方皓鈺他們仨先來到高牆地下,方皓鈺對那倆手下使了個眼色。
這倆手下從登山包裏取出兩捆繩子來。
這繩子的頂端還掛著鐵八爪。我看到這種家夥事後,簡直太熟悉了,而且我突然冒出一個念頭來。
這倆手下很熟練的拋出鐵八爪,這倆鐵八爪都牢牢的抓到牆頭上了。
這倆手下還立刻往牆上一撲,一邊拽著鐵八爪,一邊往上爬。
方皓鈺沒急著跟上去,他趁空深呼吸幾口,順帶著,他還對我和胡子打手勢,說我們仨等下一波吧。
我和胡子沒意見,但我趁空又湊到方皓鈺身邊,問他說,“這倆人是你從嗒旺新招的手下。”
方皓鈺點點頭。
我和胡子根本不信他說的,胡子又接話說,“老三,你這次真不地道了,你當我哥倆是菜鳥麽?這兩個所謂的手下,身手矯健,攀爬技術嫻熟,一定是組織的人,對不對?”
方皓鈺突然收起了笑容,但他也並沒接話的意思。
我又點了他一句,說我們仨可是在血關公麵前拜過的,如果我們中有誰藏心眼,有啥話不跟另外兩個兄弟明說的話,這屬於背信棄義,下場絕對很慘。
方皓鈺很在乎這種說法,尤其還拿出一副真害怕會因果循環的架勢。
他也不掖著了,跟我倆悄聲說,“這倆確實不是刀俎幫的,反倒是強子找來的,聽說這倆人是特意從外省趕過來的。”
胡子罵了句狗艸的,但我看他似乎還想說啥,我示意他小點聲,別讓那倆手下聽到。
胡子點頭示意,他又壓低聲音說,“組織的人參合進來幹嗎,難不成是等咱們把寶藏弄到手後,他們再把寶藏直接拿走充公?”
我回了句,“不能吧?”但我也好,方皓鈺也好,我倆的表情都說明了一些問題。
方皓鈺沉著臉,他還悶頭琢磨起來。
趕巧這時那倆手下都坐到牆頭上了,其中一個還對我們擺手,催促我們快爬。
隨後這倆人一起翻身跳到裏麵。
方皓鈺歎了口氣,跟我倆說,“現在咱們別糾結這些了,不然這時候不齊心協力,萬一出岔子,連寶藏都找不到,這怎麽辦?”
我同意他的想法,也補充說,先把寶藏搞到手,其他的,事後再說。
我們仨因此又一起拽起了繩子。
我和方皓鈺一組,胡子自己一組,畢竟胡子比我倆的身板子都壯,這麽分配也算合理。
我們仨也沒身手太弱的人,這麽倒騰一番,很快的,我們仨也都坐到了牆頭上。
我稍微鬆了口氣,接下來,我們收了繩子和鐵八爪,再縱身一跳,就完活了。誰知道這一刻,方皓鈺出了岔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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