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四章 舞王再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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除了阿鐵和阿銅以外,其他四個手下,全都脫下了外衣。
我發現少了外衣的遮擋,我能看到很多問題,有的手下,臉黑身體白,這絕對是被曬出來的,而有的手下,完全的清一色黑。
方皓鈺身為老大,他同樣要以身作則。他也把上衣脫了,但這小子,天生就是個小白臉,那渾身上下的膚色,簡直就是個白膩。
他帶著這四個手下,一起做著各種動作,甚至是跳起僵屍舞來。
他們的目的很簡單,想引起我們頭上方的那隻老鷹的注意。
其實鷹的視力是很好的,這老鷹也絕對留意到我們這邊的情況了,但它就是不來電,一丁點往下降落的意思都沒有。
方皓鈺那五個人,跳了少說一支煙的時間,這五個人也都有些見汗了。
突然間,方皓鈺來脾氣了,罵了句娘,也帶頭不再瞎折騰了。
這期間胡子溜溜達達著,走到我坐的三驢車附近,我倆有一句沒一句的瞎聊著。
胡子看到方皓鈺的這一幕後,這時還皺了皺眉頭。我跟他吐槽,說他的這個想法,貌似失敗了。
胡子倒還沒死心,他又把注意力放在另一個三驢車後車廂的玲子身上。
胡子念叨句,“把玲子叫下來,讓她也脫點衣服,跳個舞啥的,會不會有效果?”
我心說那老鷹頂多隻會對母鷹感興趣,玲子在它眼裏,跟方皓鈺他們有什麽區別?
我也這麽反駁了幾句。胡子上來強勁兒了,他壓根聽不進去,反倒向玲子那邊走了過去。
我一直坐在車廂內,說實話,這一刻覺得有點悶。
我想下去透透氣。我還嗖的一下,靈巧的鑽了出去。
我本想湊到方皓鈺身邊,跟這些人聚在一起,大家再想想招啥的,誰知道沒等走上幾步呢。
阿銅和阿鐵同時提醒我們。我抬頭一看,好家夥,那個老鷹竟讓盤旋著往下降了。
我們一時間沒人說話了,都把精力放在老鷹身上。阿銅和阿鐵還立刻舉槍瞄準。
操蛋的是,老鷹下降一段距離後,它又一個展翅,使勁扇了幾下後,它又飛了上去。
阿銅和阿鐵把臉都沉了下來,阿銅還咒罵一句。
方皓鈺問他倆,“怎麽不開槍?差多少距離?”
阿銅回答,說剛剛那隻老鷹再往下降個五六十米,絕對會在咱們的射程內。
方皓鈺悶頭琢磨起來。我其實打腦子裏也有個疑問,心說那老鷹搞什麽?怎麽突然降下來了,又突然上升了?
我純屬的一個頓悟,聯係起一件事。
我初來藏南時,在跳傘的過程中,跟一隻老鷹死磕過,當時我還把它好好修理了一頓。
我心說不會這麽巧,頭頂上的這隻扁毛畜生,就是那個冤家吧?而它剛剛之所以下降,完全是因為仇家見麵,分外紅眼,問題是,它又有顧慮,畢竟我們這裏人多,它不敢離近啄我,就隻好又飛了回去。
為了驗證這個猜測,我對方皓鈺這些人說,“你們都躲起來,我單獨會一會這隻老鷹。”
方皓鈺拿出怪怪的表情瞥了瞥我。但他又很有效率的跟這些人下命令。
這些人“一哄而散”,尤其我們現在就處在一個樹林的邊緣,他們都鑽到樹林裏去了。
阿銅和阿鐵離我最近,而且他們一直舉著槍,方皓鈺躲在一棵老樹後麵,他這時探出頭來,觀察著我。
我沒在意這些人的麵目光,反倒抬頭看著。
那老鷹一會盤旋一會下降一會上升的,能看出來,它之所以有這種舉動,跟我有絕對的關係。
方皓鈺忍不住咦了一聲,而我決定再逼一逼這個老鷹。
我索性把上衣脫了,光著膀子。我故意亮了亮自己的肌肉,那意思,這可是一頓美餐,你個畜生快點下來吃。
但老鷹對我並不感冒,它依舊盤旋著。
方皓鈺似乎比我還著急,他提醒說,“小悶哥,加把勁兒,不然這老鷹一旦溜走了,咱們可就太被動了。”
我聽出他的言外之意了,他是想讓我跳跳舞,助助興。
但我一來不會僵屍舞,二來我又想到之前跳傘時的一個場景了。
我冷不丁有些不好意思,等這麽猶豫一番後,我們頭頂的老鷹,突然往遠處飛了一段距離。
我怕真被方皓鈺言中了,我一下子拋開一切雜念,在原地突然抖起腿來。
我又成了尼古拉斯舞王了,不過上一次是空中舞王,這一次是地麵舞王。
方皓鈺也好,胡子也罷,甚至是那些手下,他們看著我,一時間都愣住了。
至於那隻老鷹,它被我的舞絕對刺激到了,它也一定想起了更多的東西。
這隻扁毛畜生,突然間對著地麵猛衝下來,乍一看就跟個利劍一樣。
我看到這一幕時,心頭一緊,我心說我倆到底有多大仇,而且沒想到這種飛禽會這麽小心眼。
我並沒慌亂,反倒更加投入的跳著,另外我時不時還唾上幾口,這都會增加這隻老鷹心頭的傷痛。
阿銅和阿鐵,他倆一臉嚴肅著,也拿出時刻準備的架勢。
這隻老鷹,離地麵越來越近,最後要我說,離我絕對不到五十米的距離了,它還把兩隻利爪都伸了出來。
我心說憑它現在速度,真要抓上我,我不死也殘。
我突然停頓一下,趕巧這一刻,阿銅和阿鐵同時開槍了。
這種左輪槍,威力不大,聲音卻不小,伴隨砰砰兩聲,我耳朵直疼,而那隻可憐鷹,它身上冒出兩股血霧,甚至鷹毛亂飛。
它一下子失去了活力,反倒跟個沙袋一樣,向地麵狠狠砸了過來。
我品不透它最終的落點,為了防止意外,我又往遠處嗖嗖跑上了。
最終老鷹砸在地上,激起一陣好大的煙土。我站定身體,扭頭打量著。
方皓鈺吹了聲哨,他們又都從樹林裏衝了出來。
方皓鈺對我連連稱讚,還問我跳的是什麽舞,竟然能吸引到老鷹。
胡子更是很直接的給我起了個外號,說我是老鷹之友。
我沒時間跟他倆胡扯,因為我又記起一件事。
我湊到死鷹的旁邊,還對著它的脖頸摸了摸。它脖頸上依舊帶著那個項鏈。
我扯了幾下,把項鏈摘下來。
這項鏈並不是金的,看架勢,應該就是個鋼製品,但它上麵的墜子,有葡萄粒般大小,上麵還有一個綠燈,一閃一閃的。
在我舉著項鏈觀察的期間,其他人也留意到它了,他們都湊了過來。
方皓鈺和胡子還一左一右蹲在我身邊。
胡子猜到這墜子是做什麽的了,他提醒一句,“跟蹤器!”
方皓鈺猛地一驚,而我讚同的點了點頭。
方皓鈺罵了句,“這幫天竺惡三,果然陰險!”
我拿出一副頭疼的架勢,我問大家,“怎麽處理這墜子?”
我第一反應,我們用錘子,把這墜子砸的稀爛,雖說這麽一來,天竺惡三不會再接受到什麽信號了,但我相信,他們的接收儀上一定有記錄,這墜子最後的信號,一頓會成為他們關注的重點,他們一旦派人過來,再好好分析一番,極有可能會猜到什麽。
所以我覺得有些棘手,也認為這墜子是個燙手山芋。
阿銅和阿鐵別看一直沒說話,但他倆互相看了看,交流下眼神。
阿銅又把手伸過來,跟我說,“悶老大,把墜子交給我倆,我倆有個招。”
我看著他,稍微頓了頓後,我才把墜子遞過去。
這倆人揣好槍,又結伴向樹林跑去。
我們這些人,一來不知道這倆人去哪了,二來都沒跟過去,所以我們隻能幹等。
足足半個鍾頭後,阿銅和阿鐵才回來。
我留意到,墜子不見了。阿銅咧嘴笑了,主動解釋說,“我倆本想抓一隻野兔,把墜子送給它當禮物,沒想到我們運氣更好,遇到了一個野麅子,這麅子還很活躍,等戴上墜子後,它簡直一溜煙似的,消失在我們視線範圍內了。”
我讚了句,說他倆做得好。想想看,這麽個野麅子,隻要它不死,隻要它天天瞎溜達著,那幫惡三絕對會被誤導。
我們為了隻老鷹,在這裏也原地待命太久了,我們簡單整理一下,就又出發了。
接下來我足足坐了一天車,在第二天的傍晚,我們來到了那個村子的附近。
我們都把後車廂的車廂門打開著,以便能透透氣。鬥雞眼和大根都有些想家了,他倆通過對講機,哇啦哇啦的聊著,反正都是土話,我聽不懂。
我趁空跟方皓鈺介紹一下這村裏的大概情況,比如這村子有多少人,男女比例,平時都吃什麽等等。
方皓鈺聽的很認真,最後他歎了口氣,說這村子,簡直跟古代一樣,而且生活水平很低。
我承認,他說的沒錯,而且一想到我們馬上要在這村裏長期生活了,我也有些無奈。
我和方皓鈺又隨意聊著,趕巧突然地,他噓了一聲。
他還把頭探到車廂外,使勁嗅了嗅後,他又一臉壞笑,拿出很興奮的樣子,問我說,“小悶哥,聞出什麽沒?”
我一臉納悶,甚至搖搖頭。
方皓鈺補充強調,“瀝青!沒錯!絕對是他娘的瀝青味,他娘的,我原本以為這村子會很苦,但有瀝青的話,這裏其實是個有潛力的天堂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