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6章 收進蒲牢的怒、惡、懼三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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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at dec 19 15:27:01 cst 2015
藥彩看了看蒲牢:“如此,你可消了氣?”
蒲牢點了點頭:“給他一個痛快的吧,讓他這麽活著也是受罪。||。||我信了你,也不生氣了。”
正當藥彩動手要殺了白守山的幻影時,蒲牢的惡魄飄進了洞:“慢著,不能如此便宜了他,去掉他的雙手雙腳,放進壇子,用酒泡著。我要讓他聽到我們倆幸福的聲音。”
藥彩不得不停了下來。此時的她,隻能完全聽蒲牢的魂魄所說去做。
蒲牢的怒魄說:“不必那樣殘忍。老看著那麽一個曾經和藥彩睡過的男子活在自己眼皮底下,那也不太好吧?”
藥彩也沒想到,在蒲牢的心裏,竟然還會有如此邪惡的思想。這可是他清醒之時,從來不曾表現出來的。如果一切隻如愛魄那樣美好應該是多麽好啊。想想,不由的心中有一種毛骨聳然的感覺:“就是,就是,讓我們終日看著這麽一個曾經糟蹋過我的男子,我又如何和你盡享幸福的美好呢?”
蒲牢的惡魄眼眼睛發出紅光:“怎麽就不能?看著他受罪的樣子,我就會有一種心裏的暢快。如你所說,你果真愛我,難道這麽一點點兒小小的要求也不能滿足我嗎?”
藥彩發愣了,心想著:“這還是那個平日裏對自己百依百順的蒲牢嗎?這叫作小小的要求嗎?他就沒想過我的感受嗎?看著這樣一個曾經為我著想的白守山天天在自己眼皮底下受罪,我會好過嗎?”
太極護念聽到了藥彩的心聲,用心聲答複著:“萬物本是複雜體,哪有純粹的善與惡。隻是善多還是惡多,是善壓製了惡,還是惡壓製了善的綜合體現罷了。如今,你麵對的隻是蒲牢單一的惡而已。”
藥彩很是吃驚,她未曾帶太極護念過來,也在忙碌中忽略了一直就別在頭上的太極頭飾。不方便讓蒲牢聽到她與太極護念的對話,隻好用心語問道:“你不在藥石山為我護法,你跟來做什麽?”
太極護念回道:“我要保護的是你,我的主。藥彩那個**好不好跟我有什麽關係?”
忘記身份的念祖所附藥彩的靈魂,哪裏聽得懂太極護念在說什麽,她也沒時間去多想,便不再問。
隻是有關白守山幻影的處理,有些棘手。倘若當真聽了蒲牢惡魄的,等把蒲牢的全部魂魄歸位,就算他會後悔自己的行為,卻是有所記憶的。殺了,倒是好應對過去,可如今……
藥彩顧不了太多了,如若不答應,又怎麽找全蒲牢的魂魄,走一步算一步吧。
藥彩看了看那眼睛發著紅光的蒲牢之惡魄:“好,我答應你,你說什麽我都依你便是。”
藥彩變出一個足以裝下白守山的壇子,又斷去了白守山的手腳,把白守山裝過了壇子,並加滿了酒。白守山的幻影就剩下一個腦袋露在了壇子外麵:“蒲牢,如今你肯信我了麽?”
蒲牢的惡魄看了看白守山,狂笑了幾聲,摟著藥彩的腰:“信,當然信,你能依我,我怎麽能不信呢?”
蒲牢的怒魄卻在一旁麵目失色:“這未免太過於狠毒了。但仙子對我的真心,在下是見到了。”說完歎了一口氣,搖了搖頭。
藥彩拿出了小葫蘆,將蒲牢的惡魄和怒魄都收了進去。
藥彩一下子癱坐在地上,腦子裏空空如也,目光呆滯。
這可嚇壞了太極護念,從藥彩頭上飛下來,幻變成人形,蹲在藥彩跟前:“主,你怎麽了?”
藥彩這才回過神來:“我沒事,隻是讓我如此直視蒲牢的惡魄,感覺有些恐怖。”
“沒事就好,嚇死我了。”太極護念抹了抹額頭上的汗珠。
“幫我看看蒲牢的懼魄在哪裏?我尋遍了堂庭山,不見他的影子啊。”藥彩站了起來。
太極護念笑了笑,拿出了念力球:“哎,本來你自己能做的事情,自己全忘記了。也好,有用得著我的地方,你才不會趕我走。”
藥彩自是聽不明白,也沒有去理會。
隻見太極護念在念力球上點了一點,出來一個畫麵:那是一個很小很小的山洞,小到隻能容下一個蜷縮的身體。蒲牢的懼魄蜷縮在那裏麵,抱著自己不停的發抖……
藥彩看了,確定了方向,一念去了那個山洞洞口,蹲了下來:“蒲牢,你怎麽了?”
蒲牢哆嗦著:“我,我,我怕,我怕……”這說話的聲音都帶著顫抖,就像一個光著身子站在冰天雪地裏的人,被凍得說不出話的樣子。
藥彩伸出手把蒲牢從洞裏拉了出來,緊緊的抱著他:“不怕,不怕,萬事有我。告訴我,你怕什麽?”藥彩就連在哄一個小孩子。
蒲牢順勢也抱住了藥彩,聲音依舊顫抖:“我,我,我怕,怕你成婚後,我,我就見不著你了。我躲在這堂庭山的必經之路,可以,可以時常看你經過。”
藥彩一聽,何止是感動,淚水順著臉頰滑落:“傻子,誰說我要嫁給白守山了?你不知道我心裏一直愛的就隻有你麽?”讓藥彩更為感動的是,蒲牢的魂魄竟然都與自己有關。那是對自己多麽癡情的男子啊?
蒲牢一聽,好像得到了溫暖似的,不再哆嗦:“你說的是真的?”
“當然,相信我。”藥彩扶著蒲牢的雙肩,用眼睛深情的望著蒲牢。蒲牢的眼神也慢慢的變得柔和。藥彩便拿出了小葫蘆,將蒲牢的懼魄收了進去。
一切看來都沒順利。回到藥石山,心中遲疑著如何收蒲牢的欲魄。這一藥彩心中的一大難題。
太極護念自然看出了藥彩的顧慮:“主,你變個幻影不就可以解決了麽?”
藥彩一聽,像是豁然開朗了:“對呀!”說著便去了浴池,四下看了看,未見到蒲牢的欲魄,用手指一點,在浴池裏變出一個自己的幻影。
那藥彩的幻影還唱著歌,不時的把雪白的大腿露出水麵……
而藥彩的本真靈魂卻躲在洞中的石頭後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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