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六章 被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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雖說和莫少卿之間也沒什麽親情可言,但得知他對我有所防範心裏還是有些不是滋味。心情鬱悶的時候就想起可以借助的有偉大力量的香煙。
可沒想到我還沒做出什麽動作,肖川便先開口問我“答應我一件事好不好?”
我好奇的看向他“什麽?”
“把煙戒掉。”
我心裏咯噔一聲,表情未變的問道“怎麽,不喜歡我抽煙?”
“隻是不希望你借助其他的東西來解決煩惱,為你分憂的有我一個就夠了。”
我笑著答應“好啊,保證從今天開始一根不碰。”
我煙癮並不大,隻是有時候腦子亂起來需要點東西幫我理清思路,肖川不是喜歡對別人行為和生活指手畫腳的人,既然他提出來了,我就照做。
我這邊話音剛落,外麵傳來敲門的聲音,我隔著門問了一句“誰啊。”
外麵回了一句泰語,我聽不懂隻好看肖川,肖川卻靠在我耳邊小聲告訴我讓我說對不起不需要。
我不明所以,但還是照做。
說完之後外麵那人果然離開,可肖川臉上的表情卻沒因為那人離開而有所緩和。
“怎麽了?哪裏不對嗎?”
“這人聽懂你的話了,不奇怪嗎?”
我回想了一下,的確從一開始我的文化和回答都是講的漢語。但是轉念一想,沒準是這家酒店的服務生都會說一些基礎的漢語,對於東南亞國家的這種大酒店來說,也不奇怪。
肖川並未打消心中的顧慮,轉身打電話到酒店前台,用泰語和前台溝通了幾句。
掛斷之後我問道“說什麽呢?”
“剛剛外麵那人說自己是客房服務,但我給前台打電話,前台說客房服務人員現在還在六樓沒有上來。”
這麽說來的話,外麵的另有其人了……
想到之前下飛機之後我和陳嘉爾被人圍堵的情景,我才對肖川道“對了,之前我忘說一件事。”
肖川的臉色隨著我這句話緊張起來“什麽事?”
“我和陳嘉爾之前剛從機場出來的時候,被人跟蹤過,後來費了好大的力氣才把他們甩掉。”
肖川聽了這話之後稍作思考,二話沒說站起來就去叫醒陳嘉爾,不知道陳嘉爾那邊出了什麽狀況,肖川突然彎腰拍了拍陳嘉爾的臉。
我連忙從沙發上衝過去,發現陳嘉爾嘴唇青紫,渾身發抖。
“陳嘉爾,陳嘉爾!”我大聲叫他的名字,發現他始終沒有反應。
我手心開始出汗,慌慌張張的問肖川“怎麽辦?是不是藥效又發作了?”
肖川把陳嘉爾扛起來在肩頭,朝門外走去“送醫院。”
我想起之前陳嘉爾清醒之後的交代,說道“陳嘉爾說不能去醫院。”
“再不送醫院要出人命了,我口袋裏有車鑰匙,下飛機時候租的車,你拿上開車,導航一下醫院的位置。找私人醫院,不要找大醫院。”
肖川很快的吩咐完,我隻好一樣一樣的照做。
先從他口袋裏拿出車鑰匙,把門卡拔下來給肖川開門。
剛剛走到門口,走廊的另一頭就傳來吵吵鬧鬧的聲音,中間還夾雜著器械碰撞聲。肖川察覺到不妙,趕緊把肩膀上的陳嘉爾放下來,用手擎著他的後背,從後麵看就像是一個喝醉酒的,靠著旁邊的人。
“別回頭,往前走。”肖川小聲告訴我。
我意識到後麵那些人有可能和當時出機場之後跟蹤我們的是同一夥,便兩隻手握緊了車鑰匙,按照肖川說的安靜往前走。
眼看著前麵就要走到電梯的時候,後麵傳來一聲熟悉的粵語腔“前麵三個,站住。”聲音不緊不慢,好像並沒有發現我們的身份,隻是想問些問題。
我和肖川裝作聽不懂,後麵那人往前跟了兩步,又問了句泰語。我和肖川微微加快加上的步伐,頭也沒回。
那人終於看出了異常,大喝一聲“我叫你們站住!”
我和肖川相視一眼,齊齊朝電梯跑去。正好電梯這之後停在我們這一層,打開之後我和肖川直接站進去,他倆靠後,我在前麵關電梯門。
外麵的腳步聲越來越近,我摸出腰後的那把匕首,做出防禦姿態。眼看著電梯門就要合上,一人快步跑過來就要把手伸進來,我想也沒想,直接把匕首朝下一刺,就紮在那人的手背。
那人尖叫一聲收回手,電梯門正好應聲關上。
他們應該轉頭跑樓梯下去堵,好在我房間在高層,他們再快肯定也比不上我們坐電梯的速度。但預想不到的是,電梯下降到一半的時候停住,在中間那層是個辦公樓,好多文員晚上下班,一起湧進電梯裏,耽誤了不少時間。
好不容易下到一層,我先探著頭出去看看有沒有剛才那幫人,發現沒有之後才放心的叫肖川出來。
酒店從後門繞出去是一個公園,穿過這個公園才是停車場。之前來的時候覺得這花園簡直是這個酒店設計中的點睛之筆,能讓來這的人好好放鬆放鬆,有個可以散步的地方。
但估計一開始設計這個公園的人沒有想到,有一天會有人因為被追殺,開始嫌這個公園設計的多餘。
好在後麵一直沒有聽到他們追過來的聲音,我和肖川快速衝過公園之後找到了地下停車場。
我剛要把車鑰匙遞給肖川,肖川便推回來遞我道“你開,我怕他路上出什麽幺蛾子。”
我看了陳嘉爾一眼沒推辭就坐到駕駛位置,發動車子。
這時候地下停車場的入口處湧進來六七個男人,手裏拿著器械,分明就是剛剛酒店樓上追下來的人。
我把安全帶係好,想也沒想就一腳踩下了油門直接朝那幾個人開過去。
我分明聽到了肖川在我後腦勺傳來一陣倒吸涼氣的聲音,但是我破釜沉舟,不管不顧,緊緊握著方向盤,大有和他們同歸於盡的架勢。
但是事實就是如此,軟的怕硬的,硬的怕橫的,橫的怕不要命的。再怎麽窮凶極惡的人,見了我這種連名都不要的瘋子,怎麽也得自覺退散。
就在我眼看著要碾過他們的時候,那幫人大叫著散開,在我絕塵而去與他們擦肩而過的時候,個個嘴裏都罵著撲街,神經病,叼你老母。
那幫人顯然是沒做好開車追擊的準備,所以隻能呆在原地氣的跳腳,卻沒有車能追上來,隻能眼看著我們遠去。
肖川見我上了馬路,車速稍稍慢下來之後才鬆了一口氣,坦言道“我還以為剛剛要殺人了。”
“放心,我做事有分寸,這種情況我都不知道經曆了多少次,比這追的緊的也不是沒遇見過。有一次我被人堵在小胡同裏,後來愣是爬煙筒逃走的。”我一邊看著手機裏的導航,一邊說。
肖川好像並沒有為我的成功解圍感到開心,反而有些臉色變沉。我從後視鏡看了一眼問道“怎麽了?”
肖川把陳嘉爾調整成一個舒服的姿勢,然後靠在座椅上道“我倒寧願你一輩子不諳世事,所有的問題都依靠我來解決。也不想你像現在這樣,樣樣精通。”
我沒說話,這個時候好像說什麽都顯得矯情。
肖川頓了半晌之後說“這些年過的,辛苦吧?”
我無所謂的笑笑“你也是啊。”
肖川沒有再說話,沉默著不知道在想些什麽。導航裏顯示最近的一家小診所距離我們不到二十分鍾的車程。
但是泰國的路標指示牌我有些看不懂,所以繞來繞去的,好像離終點越來越遠。
陳嘉爾在經曆剛才的盜汗之後又開始出現新的症狀,渾身發抖,嘴裏開始吐出白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