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九十六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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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王叔此時神色間更顯訕訕,強笑著解釋道:“司馬兄弟,我不是這個意思,我主要是說,讓漠寒先應付過去,等先過了眼前之後再說,你也不想女兒變成寡婦吧。”

    司馬傲天聞言,頓時無言以對。情緒低落的靠坐在牆邊,無力的道:“這事怎麽一個接一個的出,這段時間,我都覺得身心俱疲了,這一輩子都沒有這麽累過。”

    說到這裏,司馬傲天又忍不住自嘲的道:“更不用說,如今這架勢,便是漠寒想接受了,也要看那Mary肯不肯才行啊,你們沒見漠寒的慘樣嗎,能這麽對漠寒,隻怕在心裏已經恨極了他。”

    話落,見王叔想要開口的模樣,司馬傲天忙道:“可別和我說什麽,沒有愛哪來的恨,這樣的話,便是原本有愛,我相信現在也全變成了恨,行了,咱們還是不要想這些有的沒的了,有這功夫還是好好想想該怎麽做,才能讓漠寒脫離這次的險境吧。”

    深吸口氣,司馬傲天無奈的道:“解鈴還須係鈴人,隻是漠寒如今這個樣子,我是實在不知如何是好了。”

    三人相視一眼,俱是深深的歎了口氣,就在此時,司馬傲天的通訊器竟然響了起來,司馬傲天臉上一喜,忙將通訊接了起來,就見蒼蠅頭熟悉的容顏,顯露了出來,當下三人臉上都帶上了三分喜色,正要開口,猛然間間,便聽著蒼蠅頭喊了聲“老大”,又見其追問道:“老大這是怎麽了。”

    司馬傲天搖了搖頭,眼帶擔憂的答道:“漠寒現在到底怎麽了我們也不知道,看樣子是被Mary下了重藥了吧,我本來是想弄醒他,或者就這麽將人帶走。”

    聞聽此言,蒼蠅頭忙連連點頭,充分顯示自己有多讚成這一舉動,隻可惜,下一秒就聽司馬傲天道:“可如今漠寒身體裏的血都是藍色的,我就算能將人帶出去,又有什麽用,最後不是還得乖乖回來。”

    聽聞此言,蒼蠅頭不由沉默了下來,就在此時,突然聽到霏兒的聲音響起,隻聽其擔憂的道:“父親,既然如此,你們先回來也好啊,至於漠寒,等你們回來,咱們再想想其他辦法,我可不想讓你再出什麽事情。”

    司馬傲天聞言,臉上頓生三分笑意來,“想不到我這可愛的霏兒,還是有點兒良心的。”

    司馬霏兒聞言眉頭一皺,不高興的道:“父親,你到底在說什麽啊。”

    “哈哈”一陣大笑,司馬傲天索性盤膝而坐道:“說什麽,還不是說你自從有了漠寒,眼裏哪裏還看的到其他,你自己算算看,自從漠寒回來,你跟你父親我說過幾句話。”

    司馬霏兒頓時一陣的尷尬,司馬傲天見狀,無奈的深吸口氣道:“算了,我啊,真是前輩子欠了你的,我們這裏你就不要操心了,倒是你那裏記得不要再出什麽事情了,我看那個Mary對你的敵意重的很,你記得見了她,最好躲著走,你要知道,便是和我們關在一起的這個,我們也不敢保證這個就是漠寒。”

    身子一頓,司馬霏兒忙點頭應道:“父親,你就放心好了,我絕不會讓自己出事的,隻是你們那裏,真的沒事嗎。”

    司馬傲天搖了搖頭,感性的說道:“你就放心好了,若實在無路可走的時候,我自然便出去了。”

    聞聽此言,司馬霏兒也不好再勸,隻匆匆的關心了兩句,便掛了通訊器,司馬傲天隻望著通訊器發呆。

    一旁的王叔見狀,不由忙追問道:“怎麽了,你看起來怪怪的。”

    此時司馬傲天才道:“我總覺得霏兒有些不對勁,她那邊難道出了什麽事情。”

    王叔聞言,也覺察出這樣的可能,當下忙道:“那你計劃如何,逃出去。”

    搖了搖頭,司馬傲天笑道:“我並沒有這麽想,再說,我剛剛已經囑咐過霏兒,想來應沒什麽大礙吧。”

    王叔扯了扯嘴角,並沒有多說什麽。

    就在二人糾結之時,突然傳來王羽坤興奮的聲音,“漠寒,漠寒,你醒了。”

    聽聞此言,二人忙回身望去,卻見剛剛還毫無動靜的白漠寒此時竟然坐了起來,司馬傲天心中一喜,忙上前道:“漠寒,你醒了,感覺怎麽樣可還難受,還有,那個Mary到底對你做了什麽,你的血為什麽會變成藍色。”

    見司馬傲天問的焦急,王叔忙道:“兄弟你也太著急了,好歹讓漠寒緩一緩嗎,躺了這麽久神還沒緩過來呢吧。”

    說話間,王叔隨手將手搭在了白漠寒的肩膀上,下一秒,竟然被直接甩了出去。

    司馬傲天頓時大驚,正要動手,就聽白漠寒,怒斥道:“你們是什麽人,怎麽敢對我動手動腳的。”

    聞聽此言,三人不由麵麵相覷了起來,頭疼的捂著額頭,司馬傲天無力的道:“漠寒,你真的不記得我了。”

    白漠寒頓時嗤笑一聲,懶得理會幾人,便向外走去。

    司馬傲天幾人見狀,忙道:“漠寒,別亂來。”

    話音未落,隻聽哐當一聲,密室三寸厚的大門,竟直接被白漠寒一腳給踹飛了出去,見其走了出去,王羽坤忙道:“二位現在怎麽辦。”

    深吸口氣,司馬傲天無奈的道:“還能如何,先跟上去再說。”

    話落,三人便忙跟了上去,剛一出門,便見地上早已躺滿了守衛,王叔見狀,忍不住倒吸口涼氣道:“這漠寒的戰力到底到了何種地步,這些護衛的再不濟,也該有兩手的,如今這麽快都被收拾了,我簡直不敢預估漠寒的身手到底有多厲害了。”

    聽到在這裏,司馬傲天忙拍了拍王叔的肩膀道:“現在不是說這個的時候,先將人跟住了,可別又讓他惹出什麽事來。”

    二人應了一聲,三人不敢怠慢,忙追著漠寒而去。

    再說白漠寒自己,隻覺得渾身上下一股邪火,心中仿佛在告訴自己,該怎麽走,就這一路走來,但凡有人擋路的都被白漠寒順手給收拾了,來到腦中顯露的屋子前,白漠寒一腳將門給踹飛了出去。

    隻將裏麵的Mary也給嚇了一跳,當下言道:“是誰。”

    直到白漠寒出現在了眼前,Mary眼中淺淺顯露出了諷刺的笑意,當下便道:“我就說嘛,這個世上除了你,還真沒幾個人能憋屈到我。”

    甩了甩腦袋,將那劇痛感甩了出去,白漠寒光劍指著Mary道:“你到底是誰。”

    聞聽此言,Mary當下嗤笑一聲道:“怎麽,連我是誰都給忘了,竟然還知道拔劍相向,果然,我就不該對你有所期待的,當時下手的時候,下的太輕了,這是我的錯,不過你放心,接下來我不會了。”

    話落,Mary嘴角溢出一抹嗜血的笑意,輕聲言道:“去將他給我收拾了。”

    這邊,Mary話語剛歇,頓時十幾個白漠寒跳了出來,直接將這一個給圍在了中央。

    看著這麽多與自己如出一轍之人,白漠寒整個人疑惑了起來,皺著眉頭,望著四周之人,有些不自在的問道:“他們和我是什麽關係,跟我怎麽一摸一樣。”

    見白漠寒此時的舉動,Mary冷笑一聲道:“你自認呢。”

    環顧一周,白漠寒自己也迷茫了起來,說實在的,要對自己下手,白漠寒還真有點下不去,不過他不動手,卻不代表,對方也不動,這不,這邊對麵的幾個人,立時便攻了過來,實力相近,腦子相同,一個對十幾個,結果如何,根本不用深想,藍血白漠寒,被人狠狠的甩在了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好在此時,司馬傲天與王叔等人趕了過來,紛紛擋在了白漠寒的身前,與對方對視著。

    Mary見狀,示意眾人停止攻擊,自己先坐了下來,這才言道:“你們該不會以為你們身後的那個就是真的吧,真是愚蠢。”

    “是嗎”冷冷的接過了話頭,司馬傲天亦是不甘示弱的答道:“哪個是真的,該是有我們判斷,而不是你說了算,畢竟我可不認為,以你的心腸,會這麽好心,告訴我們是哪個,而且我覺得我身後就是真的漠寒,不過是你想誤導我們,讓我們自相殘殺罷了。”

    聽聞此言,Mary不由大笑了起來,“你猜。不過,或許他們都不是呢。”

    “什麽是不是的,你們幾個給我讓開,我要殺了她。”話落,白漠寒已經飛身再次跳入了戰圈之中,結果自然不言而喻。

    司馬傲天無力的捂住了眼睛,就要上前幫忙,就見其中一人將光劍撿了起來,一劍將藍血漠寒給捅了個對穿,藍色的血液,一下子便噴射了出來,而Mary顯然沒有動手的意思,司馬傲天幾人見狀,也隻得迎了上去。將人一拉,四人飛快的離開了這裏。

    Mary的臉上這才露出了一抹邪笑,“以為帶對了嗎,真是可笑,現在才是你們悲劇的開始。”

    再說白漠寒躺在醫療倉中,見三人的模樣,眉頭緊皺道:“你們到底是什麽人,為什麽要救我。”

    聽聞此言,司馬傲天表示現在自己不想說話,王叔隻能無奈的開口道:“這些事,還是等回去之後再說吧,而且,我們現在也不算救了你,你血液的問題,唯有Mary才能解決,所以遲早你也還是要回去的。”

    聽了這話,白漠寒頓時沉默了下來。

    見狀,王叔輕歎了口氣,好在兩處本就不遠,眨眼的功夫便到了,幾人也不是很尷尬,幾人將醫療倉搬進了室內,司馬霏兒見狀,忙迎了過來,見到醫療倉裏的白漠寒,司馬霏兒忍不住言道:“這是怎麽回事,漠寒受傷了嗎,父親,你們到底發生什麽事情。”

    司馬霏兒這邊話音剛落,便見醫療倉打了開來,司馬霏兒顧不得其他,便想將人從醫療倉裏扶起來,卻再次被狠狠的推了開來,眼淚頓時便忍不住落了下來,強忍著心痛道:“漠寒,你真的要對我如此狠心嗎。”

    皺起了眉頭,白漠寒深吸一口氣,無奈的道:“我說,你是真的跟我很熟嗎,一個女孩子家,對男人動手動腳的,哪裏來的規矩。”

    且不說這話,司馬霏兒聽了什麽反應,司馬傲天左右是火大了起來,立時怒斥道:“我教的規矩,怎麽了,她是我的女兒,你是我的女婿,這麽做有什麽不應該的嗎。”

    白漠寒聞言,轉過身來,食指直指司馬霏兒又看了看司馬傲天,點點頭道:“她是你的女兒這一點,應該沒錯,你們確實有相似之處,可你真的確定,我是你的女婿嗎。”

    簡單的一句話,讓司馬傲天直接啞了火,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便連司馬霏兒也將目光聚集在了司馬傲天的身上,有些不自在的問道:“父親,你真的確定這一個是漠寒嗎。”

    連連苦笑,司馬傲天無奈的道:“長得一個樣子,性情也差不多,便連機器都分辨不出來,更不用說我了,其實說白了,我們跟漠寒相處的時間並不長,真的做不到像羽坤那樣,一眼就分辨出跟他朝夕相處的王叔的真假。”

    “那如今該怎麽辦。”司馬霏兒無力的問道。

    “我想我有兩個辦法,能夠辨別一下。”蒼蠅頭的突然開口,讓司馬霏兒忍不住激動起來,忙追問道:“蒼蠅頭,你說真的,你真的有辦法,什麽辦法快說。”

    沉思了一下,蒼蠅頭方才言道:“那Mary能複製基因,難道能將背包裏的東西都複製了,更何況,這裏麵還有避水珠。”

    聽聞此言,眾人頓時恍然大悟了起來,可見是一葉障目了,想到這裏,司馬霏兒忙將避水珠取了出來,遞到了白漠寒的麵前道:“你快看看,你的背包之中可有這個東西,若你真有,那便是我的漠寒無疑了。”

    白漠寒聞言,當下便從背包中,拿出一個避水珠來,迷茫的望著司馬霏兒道:“這要怎麽用。”

    話音未落,就被司馬霏兒已經撲進了懷中,白漠寒頓時無奈的道:“小姐,要我說多少遍,你才懂,男女授受不親,你這一見麵就動手動腳的習慣能否改一改。”

    使勁搖了搖頭,司馬霏兒堅定的道:“若對象是你的話,這個習慣我這輩子都不可能改的過來了。”

    一次次的推開,一次次的被抱住,白漠寒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索性也不反抗,由她去了。

    見狀,司馬霏兒眼中不由染上了笑意,隻是扭頭的刹那,卻見父親幾個臉上滿是沉重,絲毫未見喜色,司馬霏兒不由暗叫不好,忙開口道:“父親,可是出了什麽事情了嗎。”

    話落,見父親幾人神色更顯糾結,司馬霏兒便知事情定然不小,扭頭望了白漠寒一眼,便又接著道:“父親,可是漠寒他有什麽事情,我看漠寒除了記不得我以外,其他都好好的啊,一點問題都沒有。父親,你到是說話啊,漠寒好好的一點問題都沒有對不對。”

    長出口氣,司馬傲天搖了搖頭道:“霏兒,我本想瞞著你的,隻是這事,你早晚要知道,便是我能瞞的了一時,也瞞不了一世不是,所以我覺得,還是告訴你吧,那個Mary也不知道對漠寒做了什麽,漠寒如今的血液很不正常。”

    “不正常是什麽意思。”帶著絲惶恐,司馬霏兒固執的追問道。

    司馬傲天張了張口,卻是不知如何是好,倒是一旁的王叔,當下便接過了話頭道:“漠寒此時的血是藍色的,而我們可不認為,Mary費這麽大的力氣,將漠寒的血液變為藍色,僅僅是為了嚇唬人而已,而且現在漠寒也不認識人了,這跟他的血液說不定也有關係。”

    司馬霏兒聽罷,自然也不會想當然的認為沒事,不過此時她倒是冷靜了下來,頓了頓直接開口道:“那父親,咱們不如先帶漠寒回去吧,讓咱們家裏的研究人員先試試看,若是實在不行,咱們再想其他辦法。”

    “如今,也隻好如此了。”應了一聲,司馬傲天覺得女兒這個主意也不錯。

    隻是就在此時,就聽白漠寒卻語氣堅定的道:“我不走,再沒有消滅那個女人,報了我的仇之前,我是絕對不會走的,要走你們走,別煩我。”

    說完,白漠寒便直直的要往門外去,司馬霏兒將狀,忙從身後,緊緊的抱著白漠寒,開口言道:“漠寒,你要去哪裏,有什麽話,好好說,這樣鬧脾氣可不像你。”

    將腰間司馬霏兒的手掰了開來,白漠寒冰冷的聲音隨之傳來,“我不知道在你心中將我看成了誰,但我還是要告訴你,我不是你心中所想的那個人,所以不要將你對他的行為模式套用在我身上,不然你會受傷的,記住,這是最後一次,我容忍你,若是還這樣不識好歹,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說罷,白漠寒正要出門,就見又有人擋住了門口,不由惱怒的道:“給我讓開,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隻聽王叔先開口道:“你的忍耐是不是有限度的我不知道,我隻想知道,你如今是不是有腦子的。”

    這話一出,隻讓白漠寒皺起了眉頭,不由反問道:“你這是什麽意思。”

    “什麽意思,剛剛你是怎麽跟我們出來的,難不成忘了,我承認,漠寒,你如今的確很強,可那是相對於我們而言,對上一個一樣的自己,你又有幾分勝算。”見白漠寒想要開口,王叔忙抬手止住了,接著言道:“更何況,如今可是十幾個自己,你過去,不過是找虐罷了。”

    聞聽此言,白漠寒頓時無言以對,隻因事實確實如此,而且剛剛他也嚐過十幾個自己的厲害,當下被王叔這麽一說,白漠寒也冷靜了下來,許久方道:“那你們有什麽好主意。”

    幾人頓時傻眼,神情也尷尬了起來。

    白漠寒見狀,懷疑的問道:“你們這是什麽意思。”

    王羽坤,聳了聳肩膀,有些不自在的應道:“其實說到好主意,我們也沒有什麽好的辦法,畢竟原本我們連一個你都打不過,更不用說那麽多了,要真對上,便是我們幫你合夥攔住幾個,你還是要以一對多。也是一樣沒有勝算的。”

    深吸口氣,抹去想要一拳打死幾人的衝動,白漠寒這才咬牙道:“好,不是說要去哪麽,咱們現在就走,再待下去,我怕我控製不住自己。”

    司馬傲天聞言,應了一聲,忙自去準備不提,五分鍾之後,眾人便都上了飛艇。

    一路回到了司馬家,見到白漠寒,齊思情心中便是一喜,忙將白漠寒的雙手握在了手中,這才激動地道:“孩子,你終於回來了,好險,若是你回不來,我這一輩子都不會原諒我自己的。哎,也怪我,若不是我反應太過激烈,你也不會當場便將Mary給趕出去,也就沒有後來的事情了。”

    話落,齊思情見眾人神色都算不得好的模樣,不由追問道:“怎麽了,漠寒,不是回來了嗎,怎麽你們一點都不高興。”

    苦笑一聲,司馬傲天上前將齊思情攬進了懷中,這才對著司馬霏兒囑咐道:“霏兒,你先帶漠寒回去吧,讓他先休息一下,還有多將他以前的東西,拿出來給他看看,說些以前的事給他聽聽,說不定能想起些什麽,哎,還有,一會記得去給漠寒做個全身檢查,隻希望別出什麽事才好。”

    話落,司馬傲天這才扭頭對著齊思情道:“思情,咱們回去吧,漠寒的事情,待我回去再和你細說。”

    齊思情嗯了一聲,與司馬傲天回了房中,聽完司馬傲天的話,當下便激動的站了起來,不可置信的道:“你說什麽,漠寒什麽都不記得了不說,還不知道那個Mary在他身上動了什麽手腳,便連血液都變成了藍的,怎麽會在這樣。”

    說到這裏,齊思情仿佛想起些什麽,接著言道:“那漠寒的情況,女兒知不知道。”

    司馬傲天無力的點了點頭,這才應道:“知道。”

    “啊”了一聲,齊思情忙追問道:“那你可告訴霏兒,和漠寒在一起最好保持安全的距離。”話落,齊思情便忍不住唾棄的自我呢喃道:“我這是說的什麽廢話,若你真的說了,霏兒也就不會還離漠寒那麽近了,這可如何是好。”

    司馬傲天此時還有些懵懵的道:“思情,你這話,我怎麽聽不明白了呢,為什麽要他們保持距離,女兒的脾氣你還不知道,她決定的事情,根本就不可能改變,漠寒此時這個模樣,你想讓她離開漠寒,那是根本不可能的。”

    聞聽此言,齊思情也忍不住苦笑道:“是啊,女兒的脾氣確實如此。”想著若是丈夫出了事情,她是否會因為會傷害到自己,而離開丈夫的身邊,齊思情的神色不由更加苦澀了。

    隻是見丈夫還未明白過來的模樣,齊思情不要解釋道:“你也不想想,這Mary最恨的是誰。那自然是咱們女兒了,如今對漠寒都能下這樣的狠手,那對咱們的女兒還會手下留情嗎。”

    “這我自然知道。”應了一聲,齊思情忽然激動的站起身道:“你說那個Mary在漠寒的身上動了什麽手腳。”

    用“孺子可教”的神情望了妻子一眼,齊思情這才擔憂的道:“那咱們女兒會不會受到什麽傷害,說不定……”

    話雖未說完,司馬傲天顯然已經想到了什麽,轉身便往外走,卻被齊思情給攔住了去路,司馬傲天不由著急的問道:“思情,你這是幹什麽,快讓開,我去將女兒接過來。”

    “然後呢。”

    簡單的三個字,將司馬傲天後麵的話都給堵在了嗓子眼裏,是啊,然後呢,女兒她攔不住,因為舍不得,漠寒他也攔不住,因為打不過,到頭來,卻是什麽也不能做,顯然還是女人的心思細膩,已經想到了這些。

    輕歎口氣,司馬傲天沮喪的坐了下來,齊思情見狀,緊跟著坐在了其身邊道:“傲天,如今讓霏兒離開漠寒是不可能的,不過咱們可以讓人守在女兒身邊。”

    苦澀一下,司馬傲天搖頭道:“你的女兒你還不了解,她最煩的就是這個。”

    話音一頓,司馬傲天見妻子成竹在胸的模樣,臉上也現出一分喜色道:“思情,可是你想出了什麽好辦法。”

    齊思情笑了笑道:“你忘了一會,霏兒可是要帶著漠寒去做檢查的,咱們的話他不停,那他們的話,霏兒總該聽的吧,你現在就去和他們打聲招呼,讓他們務必將漠寒留在研究室裏,這樣到時候多派些人過去,便是出了什麽事,霏兒也有個逃跑的時間不是嗎。”

    聽聞此言,司馬傲天臉上頓時大喜,當下讚道:“夫人,你還真是聰明,不錯,這的確是個好主意,我現在就去辦。”話落,司馬傲天便匆匆離去。

    齊思情這才將擔憂露在了麵上,苦笑道:“老天啊,我隻霏兒一個女兒,我求你,千萬不要讓她經曆這樣大的痛楚,這樣真會要了她的命啊。”

    再說,司馬傲天,將事情吩咐了下去,卻沒有回去找夫人,而是扭身來到了鮫人的住處,見到司馬傲天,鮫人還有些意外的道:“你怎麽過來了。”

    沒有答話,司馬傲天隻是道:“漠寒的事情,你知道了嗎。”

    鮫人嘲諷一笑,“我知不知道又有什麽用,事情已經到了這樣的地步,難不成是我知道就能改變的。”

    司馬傲天,頓時無言以對,鮫人見狀,長歎口氣,這才轉身將一物拿了出來。隻見金光璀璨,晃得眼睛都疼,端的不是凡品。

    司馬傲天下意識的閉眼接過,有些疑惑的道:“這是什麽。”

    沒有回答,鮫人隻是直直的盯著司馬傲天道:“我的來曆,你知道多少?”

    司馬傲天聞言,不由疑惑的道:“你有什麽特殊的來曆嗎。”

    鮫人沒有說話,竟是直接將真身顯露了出來,司馬傲天隻嚇得險些拿不住手裏的東西,不過到底是做家主的,很快便鎮定了下來,當下言道:“你也是基因改造人。”

    長出口氣,鮫人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方言道:“我是鮫人。”

    “鮫人”重複了一遍,想著祖籍記載,司馬傲天這下子是真的跳了起來,不可置信的道:“什麽,你是鮫人。”

    點頭應了一聲,鮫人便道:“我是不是鮫人,現在不重要,我想說的是,這衣服是我們的皮做出來的。”

    “哈”了一聲,司馬傲天隻覺得手上毛毛的,剛想推拒,就聽鮫人言道:“拿去給你女兒穿上吧。”

    司馬傲天一愣,忙追問道:“你是說,這是送給我女兒的。”

    “不然呢。”應了一聲,鮫人不由反問道:“不給他,我拿給你做什麽。”

    恢複了人身,鮫人望著司馬傲天的臉上滿是不屑。

    看著手中職務,司馬傲天告訴自己一定要冷靜,壓下心中的煩躁,不由追問道:“為什麽。”

    好容易明白了司馬傲天話中隱藏的意思,鮫人忍不住好笑的道:“你該不會是以為我對你女兒有什麽吧。”

    話落,望著司馬傲天一臉“難道還有別的原因”的眼神,鮫人真想將桌子直接砸過去,深吸口氣,將這小火氣壓了下去,方才言道:“你真是想太多了,我之所以這麽做,為的也唯有漠寒罷了,星辰大海的時候,陪著漠寒那麽久,我比誰都明白,你那個女兒在漠寒心中的地位,所以我想,若是漠寒醒過來,知道自己傷了你的女兒,隻怕是要恨死他自己了,我這才將我的珍藏借你用用,所以不要想太多,你的女兒在我眼中,隻有一個字“醜””鮫人自然不好說自個看人類跟人看魚一樣,沒有區別,而且自個性取向沒錯的話應該喜歡的是母魚。

    心中一噎,司馬傲天苦笑歎道:“醜,還真沒有人這麽說過自己女兒,恐怕是你的審美觀有問題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