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零八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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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尷尬的一笑,白漠寒很是無奈的道:“霏兒,不用玩的這麽狠吧,咱們再商量商量,你看好不好。”

    將人往後一推,司馬霏兒並沒有被白漠寒哄住,而是十分堅定的道:“沒有什麽可商量的餘地,話已經說了,結果也已經告訴你了,若不信的話,你隻管試試看。”

    見白漠寒此時還擋在自己的身前,司馬霏兒再次將人推了開來,直往殿內走。

    望著妻子的模樣,白漠寒苦笑的搖了搖頭,想著往日妻子溫順的模樣,白漠寒長出口氣道:“還真是吃定我了,是我自己慣得,能怪的了誰。”

    話落,忙將寶圖拿了出來,又用通訊器將蒼蠅頭喊了出來,將寶圖示意蒼蠅頭看過之後,當下問道:“怎麽樣,可找得到地點嗎。”

    蒼蠅頭有些懨懨的點了點頭,卻是馬上言道:“老大,非是我要背後說人壞話,尤其這個人還是老大你的兄弟。可是我實在忍不下去了,老大,你知道嗎,就在你剛剛追嫂子出來的時間了,那王羽琨已經親口承認,他給你這寶圖,根本有他的目的,所以老大,聽我一句勸,咱們這墨淵不要去了行嗎。”

    “嗯”了一聲,見蒼蠅頭一臉喜色的模樣,白漠寒這才開口道:“墨淵那裏,我本來就沒計劃帶你去,你的武力值太低,偏偏機械這方麵又高超的很,帶你過去,若有危險,第一個折的肯定是你,代價太大,這種蠢事,咱們可不能幹。”

    聞聽此言,蒼蠅頭無力的捂著腦袋道:“老大,你該明白我的意思的,我的意思是”

    隻聽了這麽兩句,白漠寒便止住了蒼蠅頭後麵的話道:“若是勸我不要去墨淵的話,就不要說了,剛剛你嫂子在這裏威逼利誘,什麽招數都用了個遍,我也沒有明麵上答應下來,莫非,你以為你比你嫂子還能耐嗎。”

    忙搖了搖頭,蒼蠅頭有些苦惱的道:“老大,人們常說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可是在老大你這裏好像完全不是這麽回事啊,我如今絲毫不懷疑,為了嫂子,你會將我們都給犧牲了。”

    好笑的望了蒼蠅頭一眼,白漠寒當下便道:“完全不用懷疑,為了霏兒,便是犧牲我自己,我都不待猶豫的,至於你說的什麽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的之類的屁話,根本就是不通,以後這話,你還是不要說了,要知道妻子才是陪伴你一輩子之人,一生一心全都係與你身,為你生兒育女,操持家業,生生由少女熬成白發老婦,便是親兄弟,又有哪個能比得上。”

    蒼蠅頭頓時無言以對,白漠寒笑了笑,這才問起正事來,“不說這些了,你按著這寶圖,將這些地點都給劃出來,另外準備幾個探測器,上麵一定撞上強光電源,先扔進去試試看。若能探出一條安全的路來,豈不是再好不過。”

    “好,我一會就去辦。”話落,蒼蠅頭不由猶豫的望向了白漠寒,這番姿態,隻讓白漠寒當下好笑的道:“有什麽話就說,這麽扭扭捏捏的,跟個女孩子似得,一點陽剛之氣都沒有。”

    聞聽此言,蒼蠅頭沒有與白漠寒爭論陽剛之氣的問題,而是神情嚴肅的道:“老大,既然要用探測器,那您是否能答應我一件事情。”

    白漠寒“說。”

    蒼蠅頭忙接過了話頭,“再探測器沒有探明墨淵的安全之前,你先不要下去。”

    蒼蠅頭這邊話音剛落,白漠寒便一手拍在了蒼蠅頭的肩膀之上,笑著應道:“我又不是傻得,雖然我喜歡冒險,可還是很惜命的,放心,那樣的蠢事我不會幹的。”

    見白漠寒說的真心,蒼蠅頭很鬆了口氣。臉上也不由帶上了笑容“老大,既然你心中早有想法,我也就不多說了,咱們出來也有一會,快回去吧,我來之時,見嫂子好像很不高興,老大,還是再去哄哄的好。”

    話落,蒼蠅頭忙又特意提道:“對了,老大,那王羽琨早已承認將寶圖交給你是另有目的,隻是不肯跟我們說罷了,還言明,這是你和他之間的事情,便是要說,也隻會告訴你一個人,老大回去,你可要先問問看。”

    照著蒼蠅頭的腦袋拍了下去,白漠寒沒好氣的道:“再這麽瞎操心下去,你的個子也就隻有這麽點了。”

    見老大暗示自己的心眼子太多,蒼蠅頭不由撇了撇嘴道:“我這都是為誰操心,為誰忙,好好好,我什麽都不說總行了吧,左右我這輩子是跟定老大你了,是生是死,聽天由命了。”

    一把將蒼蠅頭攏在了懷中,白漠寒沒好氣的道:“走了,再不回去,真要有人出來找咱們了。”

    蒼蠅頭此時也不好意思的抓了抓自己的腦袋,隨著白漠寒進了屋子。就見氣氛十分的不同尋常,而自家媳婦顯然是哭過了,王羽琨坐立難安的待在一旁,進也不是退也不是。

    白漠寒不由好笑的道:“這又是怎麽了。”

    說話間,白漠寒已經將妻子摟在了懷中,眼中的溫柔簡直能將人給溺畢。

    不過此時的司馬霏兒對丈夫還有幾分怒氣,遂抵抗力還是有一些的,話也沒答,就這麽沉默了下來。

    見狀,王羽琨忙接過了話頭道:“漠寒,有時間嗎,我想和你單獨談談,關於寶圖的事情。”

    笑著應了一聲,白漠寒忙道:“當然有,現在就行。”

    話落,白漠寒忙低頭對著妻子道:“霏兒,你要乖乖的,我和羽琨說兩句話,一會讓王叔安排你們都住下來,其他的事情咱們慢慢再說。”

    聽白漠寒此言,王叔忙上前道:“是是是,好容易來一趟,是該多住幾天,我一會就去安排屋子,保管你們住的舒舒服服的。啊”

    見眾人一副不想理睬的模樣,王叔忙將視線聚集在了白漠寒的身上。

    白漠寒微微一笑,先將媳婦從懷裏推了開來,在其耳邊言道:“好了,還生氣呢,我剛剛已經和蒼蠅頭說好了,讓他先弄幾個探測器下去,沒有探明一條安全的道路之前,我是絕對不會下去的。”

    聞聽此言,司馬霏兒眼中閃過一抹喜意,忙抬頭追道:“你說真的,沒有哄我吧。”

    “你知道的,也許我會瞞著你,但是絕不會騙你不是嗎,嗯,現在能乖乖跟著王叔去住下了,順便將房間收拾收拾,我怕住不過。若是你實在還想幹點什麽的話,還可以找蒼蠅頭說說話。順便提提意見,讓這墨淵之旅更安全些。”

    聞聽此言司馬霏兒頓時言道:“什麽墨淵之旅,我看是死亡之旅還差不錯。”話到之類,知道丈夫已經做了許多讓步,司馬霏兒不由言道:“好了,我也不多說什麽了,你和羽琨慢慢談好了,我也去找蒼蠅頭,將事情有個定論。”

    笑著點了點頭,白漠寒誇了個“乖”,便將人給送了過去。

    這才回頭望向王羽琨道:“咱們去裏麵聊。”

    二人頓時相攜而去,屋中眾人不由將目光聚集在了蒼蠅頭的身上,蒼蠅頭見狀,亦是沒好氣的道:“沒聽過客隨主便嗎,主人家都這麽說了,都還愣在這裏做什麽嗎,走啊。”

    眾人這次啊紛紛動身了起來,司馬霏兒更是緊跟在蒼蠅頭的身後顯然有很多話要說。

    再說,白漠寒與王羽琨二人來到了王羽琨的寢宮之中,見王羽琨顯然有些尷尬又欲言又止的模樣,白漠寒索性先開口道:“羽琨,咱們也算同經生死,雖不是親兄弟,但勝似親兄弟,又有什麽話是不能當麵說的。”

    聽聞此言,王羽琨長歎口氣道:“你那些屬下說的沒錯,我有時候,真沒資格當你的兄弟。”

    話落,王羽琨起身,坐在了白漠寒對麵的椅子上,這才言道:“你該知道,我珊瑚族人就要滅族了,雖然知道,無能為力,但讓傳承,就斷送在我的手裏,說什麽,我都不會甘心的,Mary那裏,雖然最終什麽都沒有得到,還連累你和王叔,我當著你們的麵見將她痛罵一頓,骨氣又擺的十足,可誰又知道,我心中受著多少的煎熬,甚至有什麽會忍不住想,若是犧牲了你,便能讓我珊瑚族後繼有人,我會不會後繼有人,那樣的答案,我連想都不敢想,因為我知道,思考的越多,我原本的答案,隻怕也沒有那麽堅定了。”

    這次回來,我日日在父祖的靈位麵前懺悔,再加上前陣子,海底大地震,我竟是得出了先祖的玉牒片來,上麵清楚的記載著珊瑚族的寶物扔下了墨淵,其間無數的珊瑚族人跳下墨淵尋找,那時我的心思便又活了,我不停的想著,這麽多人跳下去,若是有人活著呢,哪怕有一個人,那我珊瑚族也算壯大了一些對不對漠寒。

    深吸口氣,白漠寒點頭應了聲“是”

    聞言,王羽琨不由言道:“聽我說了這麽多,漠寒,你還拿我當兄弟嗎。”

    “為什麽不呢,你又沒有計劃瞞著我,目的更是清清楚楚的告訴我,更何況,當日是我親自答應的,一定幫你們解決這個問題,卻因為被Mary觸碰了底線,便將你們的希望都給打碎,是我該說抱歉才是,若說原本我還在考慮到底要不要下去的話,那現在我已經下定了決心,一定要下墨淵一趟,若那裏真有你的族人,我一定都給你帶上來。”

    聞聽此言,王羽琨頓時大喜,竟是站起身來,直直的跪在了白漠寒的麵前,卻在瞬間便被白漠寒直接給拎了起來,本還想再說些什麽,卻在觸及白漠寒的視線時,尷尬的道:“漠寒,我隻是想表達我的感謝之情而已。”

    “我自然明白,可你我兄弟之間,若是還要如此,未免看不起咱們的兄弟情分了,也是對我的羞辱。”白漠寒滿臉怒氣的回道。

    聽聞此言,王羽琨沉默了一會,這才言道:“漠寒,我承認你說的對,是我太見外了,沒說的,以後哥這裏就是你的家,你想怎麽折騰就怎麽折騰,要我說,睡什麽飛艇啊,直接住在哥這裏,左右那飛艇來回又很快,白天去晚上回,我這裏總比你的飛艇要安全的多,你老哥我好歹也是星辰大海原本的霸主,這點威懾力還是有的。”

    白漠寒聞言,當下一笑道:“我考慮看看。”

    兩人頓時大笑了起來,見事情說清楚了,白漠寒笑著站起身來,“羽琨,若是沒什麽別的事的話,我便先回去了,你也知道,為了那寶圖的事情,霏兒現在還給我鬧著別扭呢。”

    說到寶圖,白漠寒滿忙將王羽琨給的寶圖遞了回去道:“這個你收起來吧。”

    聞聽此言,王羽琨不由著急了起來,“漠寒你這是做什麽,剛剛咱們不是都說好了嗎。”

    見對方誤會了,白漠寒忙笑著將寶圖塞進了對方的手中,這才解釋道:“我啊,早將這寶圖所記,讓蒼蠅頭都給做好了標記,所以有沒有這個根本就無關緊要,可它對你來說的意義卻是不同,所以,你還是收回去吧。”

    見不是拒絕自己的意思,王羽琨很鬆了口氣,這次沒有猶豫的將寶圖接了過來,當下言道:“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客氣了。”

    事情辦完,紫韻當下起身告辭,被王叔領到房中,卻未見妻子的身影,便知道定然是還在蒼蠅頭那裏,不由好笑的道:“這個霏兒,還真不怕我吃醋是吧,蒼蠅頭便是平日裏沒有陽剛之氣,也不能否認他是個男人的事實。”

    話落,忙撥通了妻子的通訊器,不由言道;“霏兒,這麽晚還在別的男人的房間裏,是想爬牆嗎。”

    這邊白漠寒話音剛落,便見通訊器上,霏兒翻了個白眼,轉身與蒼蠅頭便出了房門。

    白漠寒便也起身,笑著贏了出去,恰巧與兩人碰在了一起,蒼蠅頭忙退後幾步道:“老大,你的醋勁也太大了,再說明明是你們讓嫂子來找我的。”

    話落,忙舉起雙手道:“算了,是我亂說話,如今人已經送到,我啊也該功臣身退了,免得老大一時不忿,將我哢嚓了,那我豈不是很冤枉。”說到這裏,蒼蠅頭忙又扭頭對著司馬霏兒道:“那嫂子我便先回去了。”

    見其輕“嗯”了一聲,蒼蠅頭便忙離開了兩人的視線,司馬霏兒頓時狠狠的掐了丈夫一下,這才言道:“你還真是不分場合的發瘋啊。在蒼蠅頭麵前胡說八道些什麽呢。”

    笑嘻嘻的將媳婦扶進了屋中,白漠寒十分幹脆的認錯道:“是是是,都是我的不是,對了,你和蒼蠅頭聊了些什麽。”

    深深的望了白漠寒一眼,司馬霏兒不由言道:“就是下墨淵的事啊,不然還能聊什麽。”話到這裏,司馬霏兒不由似笑非笑的望向白漠寒道:“你該不會真的懷疑我和蒼蠅頭有什麽嗎。”

    聞聽此言,白漠寒眼神不由躲避的道:“怎麽可能,我瘋了。”

    挑眉望了白漠寒一眼,司馬霏兒似笑非笑的道:“誰知道呢,也許你真的瘋了呢。”

    這話一出,隻讓白漠寒更顯尷尬。

    就在此時,司馬霏兒“哎”“哎”了兩聲,將白漠寒的目光完全吸引了過來,這才言道:“對了,我還沒問你呢,你和羽琨到底談了些什麽,他到底為什麽慫恿你下墨淵,他交代清楚了嗎。”

    將司馬霏兒摟在了懷中,白漠寒歎了口氣道:“還能為了什麽,不還是珊瑚族人要滅絕這樣的事情嗎。”

    皺起眉頭,司馬霏兒不解的道:“可這下墨淵又有什麽關係,哦,難不成下去了,珊瑚族人就能不滅絕了嗎,這不成了天大的笑話了。”

    下墨淵沒法讓珊瑚族人不滅絕,但是墨淵底部卻有可能有珊瑚族人啊。

    “怎麽可能”撂下這四個字,見白漠寒不像開玩笑的模樣,司馬霏兒又忍不住問道:“該不會真有吧。”

    雙手一攤,白漠寒好笑的道:“我怎麽知道。”

    司馬霏兒聞言,不由沒好氣的道:“不知道,不知道,你說的和真的是的。”

    白漠寒隻覺得現在他真的要給現在妻子跪下了,他說了半天有一句墨淵下麵肯定有珊瑚族人的話都沒說,怎麽就叫說的和真的是了。

    好笑的搖了搖頭,白漠寒無奈道:“就是不知道是不是真的,所以,才需要我們下去看看啊。”

    “為了一個可能,就讓我們冒著生命危險,你這個兄弟真行。”好笑的摸了摸妻子的秀發,白漠寒不由言道:“你怎麽說都行。”

    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司馬霏兒狠狠的踩在了白漠寒的腳上,這才言道:“怎麽說都行,那想幹什麽是不是也行,這一腳痛不痛啊,用不用另一隻腳,我也賞你一下。”

    咬著嘴唇,諂媚的笑了笑,白漠寒示意自己絕不會再胡說八道了,司馬霏兒這才放過了白漠寒,轉身躺在了貝殼裏,有些新奇的摸摸看看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