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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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漠寒深吸口氣,將妻子摟進了懷中,“看來,阿懿的話還是在你心裏留下了痕跡啊,如今已經動搖對我的感情和信任了嗎。”
司馬霏兒聞言,想要轉身解釋,卻發現自己被丈夫緊緊的禁錮在了懷中,忙搖搖頭道:“漠寒,我不是這個意思,我真的不是這個意思,二叔死了,我是太傷心了,你知道有的時候我的腦子很笨,說不定會胡言亂語些什麽,你別生我的氣好嗎。”
白漠寒望著懷中的妻子,突然站起身,鬆開了抱著妻子的手,司馬霏兒擔憂的轉身,卻隻看見丈夫冷漠的臉龐,忙上前一步卻見丈夫瞬間拉開了距離。
司馬霏兒這下是真的緊張啊了,忙道:“漠寒,你真生我的氣了。”
“我覺得,這些日子我們還是各自冷靜冷靜吧,不然我真不知道會再出現什麽事情來。”
見丈夫竟然說出這樣的話來,司馬霏兒想上前拽住丈夫的手,卻隻見其退了幾步,唯有擋在通往正門的路上,執拗的道:“我不準你走。”
可誰知,竟見白漠寒,轉身往後走去,竟是走到窗邊,一躍而下。
司馬霏兒嚇了個半死,緊跟著上前,焦急的望向窗外,直到看到那樓下安全的身影,方才鬆了口氣,不過白漠寒一走,司馬菲兒瞬間跌落在地上,再也控製不住的哭了起來。
待司馬傲天回來的時候,看到的就是這一幕,弟弟的死早就在司馬傲天心上捅了一刀,如今見女兒又是這個模樣,還當出了什麽事情,忙上前道:“霏兒,你怎麽了,說話啊,可是出了什麽事,漠寒、阿懿他們呢,怎麽一個人都不在。”
見父親提起了丈夫的名字,司馬霏兒不由哭的更傷心了,司馬傲天見狀,不由擔心上前抱住女兒,輕聲道:“霏兒,你怎麽了?不要隻是哭啊,說說看,到底出了什麽事情,還是說漠寒出了事。”
使勁的搖著頭,司馬霏兒方才言道:“父親,不是那個樣子的,是我惹漠寒生氣了,怎麽辦,要是他走了再不回來,那我可怎麽活。”
沒想到是這個答案,司馬傲天是真的愣住了,不可置信的重複道:“什麽,你和漠寒吵架了,就你們那膩歪勁,也會吵架,霏兒你確定你沒開玩笑,就算你吵起來,漠寒那小子也不會和你生氣啊,那小子,寵你寵到什麽程度,便是我這個做父親的有時候看見也是自歎不如的。”
司馬傲天這番話,隻讓司馬霏兒哭的更慘了,司馬傲天深吸口氣,忙伸手道:“好吧,好吧,不說這些了,不過吵架也應該有個原因嗎,說說看,什麽樣的理由,能把漠寒氣的離家出走,我這個詞沒有用錯吧,是離家出走了吧。”
抽泣了一會,司馬霏兒幾次欲言又止。
司馬傲天深吸口氣,緊跟著便道:“霏兒,你二叔剛剛去世,搞得我已經心力交瘁,所以,霏兒現在的我真的沒有力氣再哄你了,也沒有時間聽你這麽吞吞吐吐的,所以,你還是趕緊說說吧,和漠寒為什麽吵架。”
吸了吸鼻子,司馬霏兒這才言道:“這都是是我的錯,我居然懷疑他對司馬家的用心,也不相信二叔死了,他會傷心。”
“什麽?”司馬傲天當下氣的跳了起來,“喂,你個臭丫頭啊,怎麽就長不大呢?這話怎麽能亂說,你以為男人入贅那心裏真的很好受是嗎,前兩天的情形,你也看見了,就因為他入贅司馬家的事情,多少人嘲諷他,他都不去爭辯,為什麽,因為那是事實,就為這一件事情,他受了多少委屈,別人懷疑他也就算了,可你是誰,你是他的妻子,他受這些委屈,全都是為了你,你怎麽還能說出這樣的話來,你這樣就等於將他的付出全盤否定,你到底是怎麽想的,我知道你二叔不在了,你很難受,我也難受,可漠寒,不是你發泄的對象。他又有什麽錯啊,以後這話可千萬別再說了。”
司馬霏兒緊緊的抱著腦袋,驚叫道:“父親,你能不在我心上紮刀子了嗎,我已經夠後悔的了,我也不知道當時的自己發什麽瘋,那些話,不自覺地就說出口了,一看漠寒傷心,我就後悔了,我和他解釋了,可他不相信我的解釋,父親,漠寒該不會走了就不回來了吧,若是那樣,我怎麽活啊。”
揉著額頭,長“嘶”了一聲,司馬傲天苦笑道:“我現在就活不下去了。”
話落,司馬傲天忙轉身出了屋子,撥打著白漠寒的通訊器,卻沒得到回應。
忙將蒼蠅頭喊了過來道:“你現在能聯係到漠寒嗎?”
蒼蠅頭言道:“不是有通訊器嗎。”
司馬傲天忙道:“那你聯係看看吧。”
瞅了司馬傲天一眼,蒼蠅頭撥響了通訊器,見瞬間接通的速度,司馬傲天當下怒吼道:“白漠寒,你這個瘋子,現在是你鬧脾氣的時候嗎,凶手現在還沒有抓到,你就這樣扔下霏兒一個人離開,你是不是想要她死啊。”
見裏麵還是沉默,司馬傲天重重的捶了一下身旁的桌子,怒喝道:“白漠寒,我知道你在那邊,別給我裝傻,說話,難道你不知道現在的我都要瘋了嗎,你就能不給我省點心嗎。”
在司馬傲天聲嘶力竭的嘶吼之後,方才白漠寒淡然的聲音,從通訊器的另一端傳來,隻聽他道:“父親,如今的我真的需要時間平靜一下,現在的我真的覺得自己就是個笑話。”
話落,白漠寒當下掛斷了通訊器。
司馬傲天見狀,一腳便將身邊的桌子踢了出去,蒼蠅頭見狀,有些擔心的問道:“那個還用聯係師兄嗎。”
司馬傲天頓時苦笑連連的道:“你覺得,現在聯係他管用嗎。”
見蒼蠅頭閉口不言道模樣,司馬傲天這才接著道:“算了,讓他安靜兩天吧,不過我要保證我想找到他的時候一定能找到,這對你並不是個難事不是嗎。”
蒼蠅頭點了點頭,就在司馬傲天鬆口氣的同時,蒼蠅頭又緊跟著道:“不過,我不會去做就是了。”
司馬傲天聞言,無語的望著蒼蠅頭道:“蒼蠅頭,你說什麽,我沒有聽清楚,是你說錯還是我聽錯了。”
“你既沒聽錯,我也沒有說錯,司馬家主,你不覺得您女兒做的太過分了,我自打跟著老大起,就看著老大為你女兒付出,包容著她的任性,甚至有什麽好玩的好用的,就先想著你們,結果呢,他得到了些什麽,老實說,若你處在師兄這樣的位置上,被心愛的人這麽對待,你的心裏是怎麽想的。”
還能怎麽想,估計殺了霏兒的心都有了,這樣想著,司馬傲天卻是勸道:“我知道霏兒這次是有些過分了,可她也是無心之語啊,你也看見了他二叔不在了,說些過激的話也是能夠理解的不是嗎。”
聞聽此言,蒼蠅頭也不想多做爭辯,隻是笑道:“算了,如今爭論這些也沒什麽用,接下來,司馬家主,你計劃怎麽辦,雖然我師兄不在這裏,但是我會幫忙的,有什麽要做的,你隻管吩咐。”
聽了這話,司馬傲天言道:“還真有件事,想來你也知道,這酒店裏都有監控,可我調出來之後,卻顯示根本就沒有人到過我二弟的房間,你說可不可笑,若真是如此,那我二弟又是死在誰的手裏。”
“或者不是人。”
這話一落,司馬傲天便著急的問道:“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怎麽可能不是人呢,不是人又能是什麽。”
“可能的東西就多了,還記得那個mary嗎,他那裏可是有不少這樣的人物呢,甚至便是我也能做出這樣的東西來,還有,你們不是懷疑凶手是那個鄭秀嗎,聽說他來自外星,那他的手段,對咱們來說就更陌生了,簡直是防不勝防嗎。”
司馬傲天聞言,簡直要咬碎牙齒了,臉上的神情更是變換莫測,許久方道:“能幫我將王叔喊來嗎。”
蒼蠅頭聞言,望了司馬傲天一眼,忙點點頭道:“我這就去。”
當王叔聽到蒼蠅頭的傳話,來到司馬傲天麵前之時,便笑著道:“兄弟,找我來什麽事情。”
司馬傲天一頓,方才開口道:“不瞞老哥,這次卻是有事相求。”
王叔聞言,當下拍著胸口道:“什麽求不求的,就衝著兄弟你請的幾回酒,我這也得幫忙啊,說說吧,到底是什麽事情。”
“也不是什麽大事,我想請老兄幫我保護我那兩個侄兒。”
王叔笑了笑,張口便道:“你是說,司馬懿兄弟二人。”
點頭應了聲“是”,司馬傲天你這才接著道:“不錯,從今天開始我會將他們安排在一起,其他的事情便交給你了。”
應了聲“好!沒問題。”,王叔又有些擔心的問道:“隻是不用我保護你嗎,我覺得那人對他們兄弟下手的機會很小,畢竟你才是司馬家的家主,隻有你出了事,司馬家才會亂,他也才能得到目的不是。”
這話一出,司馬傲天臉上便滿是恨意的道:“那我還真的期待他的到來呢,這樣,我二弟的仇,我才能報,不然我這個做哥哥的,還有和麵目麵對他的妻子和兒子們。”
司馬傲天的這番心情,王叔自認還算了解,隻是並不讚同的道:“傲天,現在可不是賭氣的時候,如今敵暗我明,不可力敵,隻可智取,你身為家主,就更不該輕易冒險,不然,司馬家可就岌岌可危了。”
司馬傲天聞言,卻是搖了搖頭道:“你錯了,若是原本沒有漠寒的話,事情的確是會如此,可我有了漠寒這個女婿,事情就有很大的不同,便是我真的出了什麽事,有漠寒在,司馬家就不會倒,甚至會在他的手中走的更遠,對於這一點我從來沒有懷疑過。”
“是嗎,你就這麽不將自己的性命放在心上嗎,那你可曾想過若你出了什麽事情,你的女兒,妻子怎麽辦,聽說,你和弟妹的感情很好,若你出了什麽事情,你認為她會如何。”
司馬傲天被說的無言以對,不由將目光移到一邊道:“真是的,你說這個做什麽,我又不一定出事。”
王叔聞言,直直的盯著司馬傲天,直到對方避開了自己的視線,王叔言道:“報仇有很多種方法,而仇人同歸於盡無疑是最蠢的一種,司馬傲天,別讓我有鄙視你的機會。”
聽了這話,司馬傲天正要開口,身前卻早已沒了王叔的蹤影,不由無奈的道:“真是,這話說的,還真沒把我放在眼裏,好歹我也是個家主,這天下能勝過我的又有幾個,說的我好像必死無疑一樣,實在是太晦氣了。”說到這裏,司馬傲天頓時沉默了起來。
一日過去,天剛亮司馬傲天剛睜開眼睛,就接到鄭秀拜訪的消息,眼睛裏的黑暗,仿佛要將一起吞噬一般。
司馬連看的害怕,不由猶豫的問道:“家主,不如我去將他打發了。”
司馬傲天嘴角扯出了一抹冷笑,“鄭大人多高的身價,如今既然眼巴巴的來了,我又如何能夠不見,行了,這事我知道了,你去找懿少爺和敦少爺,讓他們準備一下,將二爺的屍首先放到偏院的冷凍室裏,待我讓凶手死在二爺的麵前,再行安葬之事。”
司馬連聞言,忙應了聲“是”,轉身便去尋司馬懿兄弟二人。
司馬傲天整理了一番,這才來到了鄭秀的麵前。
見到鄭秀之後,無趣的寒暄了一番,便笑著道:“鄭大人你可是稀客啊,你日理萬機的,肯定是無事不登三寶殿,不知這次又是為了什麽,還是說,已經找到了凶手,若是這樣,那我司馬家還真是要謝謝鄭大人了。”
鄭秀聞言,忙擺擺手道:“司馬家主也太看的起鄭某了,眾所周知,這西方帝國可是司馬家的天下,司馬家的二爺被殺,你們這個東道主都查不出來,我這個外來戶,又有什麽能力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