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七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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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聞聽此言,司馬懿這才將手一鬆,讓弟弟進了屋子,瞬間便將門給關了起來,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了下來,見弟弟還傻站著,當下沒好氣的道:“平日教訓我的時候,不是很囂張嗎,現在這幅可憐的樣子,做給誰看呢,如今父親也不在了,可沒有人為你做主了。”

    此言一出,兄弟二人的身子都是一僵,司馬敦將手中的餐盤放在了一旁的桌子上,頓時半點食欲都沒有了。

    眼中帶著沉重的悲傷,司馬敦這才望向司馬懿道:“哥,你是不是還是一門心思想著報仇。”

    嗤笑一笑,任由心中的痛襲滿全身,司馬懿強壓著怒火道:“難道你就不想嗎,死的那個不是別人,是從小疼我們,愛我們的父親,而偏偏害死他的人,還天天在我們的跟前晃蕩,但我們卻又什麽都不能做,阿敦,這種心情,我以為隻有你才能和我一樣感同身受,可是我看你的樣子分明不是這樣,難道你已經忘記父親了嗎。”

    司馬敦此時的雙手已經被他的指甲紮破了掌心,血液一滴一滴的落在了地麵,司馬敦這才開口言道:“哥,你說什麽呢,忘記父親,那我還是人嗎。”

    說到這裏,見司馬懿一副不理解神情望著司馬敦,接著開口道:“既然如此,你為什麽阻止我報仇,我如今就想殺了鄭秀那個混蛋。”司馬敦閉了閉眼睛,瞬間睜開道:“不要這麽看著我,若說要為父親報仇,我心裏比你還迫切。可我和你最大的不同,便是因為我知道什麽叫做顧全大局,便是我們心中再認定凶手是鄭秀又如何,如今我們手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證據證明這一點,別忘了,父親死的時候,鄭秀可是在所有人麵前好好的站著呢,他的不在場證據那麽充分,便是我們這麽說,會有人能相信我們嗎。”

    聞聽此言,司馬懿煩躁的一腳將麵前的櫃子,直接踢成了碎片,方才怒吼道:“你說的那什麽不在場證據算得了什麽,以他的手段,這點很容易辦到的,就算他不親自去,也可以指派別人去不是嗎?”

    司馬敦聽了這話點點頭,“是你說的都對,但這些目前咱們都隻是猜測,根本沒有任何證據,所以在別人麵前就立不住。”

    司馬懿聽罷,有些瘋狂的喊道:“證據,立不住,要找到證據,立住了,鄭秀那家夥也不知道哪去了,到時候什麽都晚了。”

    “哥,你別這麽激動,鄭秀他跑不了,這可是在咱們的地盤上,若是讓他就這麽溜了,那我們可就丟臉丟大了,所以我們現在就是要找到鄭秀的破綻,查出證據。”

    司馬懿哼了一聲道:“查出證據,不過是給別人看的,就是沒人相信又如何,我們自己知道就行了,我們司馬家什麽時候看過別人的臉色。”

    深吸口氣,司馬敦這才明白這些日子以來,自家大哥原來根本就沒把殺鄭秀這件事情放棄過,不過是因為所有人都在勸,才強壓著自己的心思罷了,如今眼見四國大比就要結束了,鄭秀可是會名正言順的離開的,而且從這最後的比賽形勢來看,鄭秀根本沒打算讓人活著走出這凶獸林,想到這裏,司馬敦便是一陣頭疼,煩躁的將自己剛剛放在桌子上的托盤直接掃在了地上,一聲巨響之後,司馬敦忍不住言道:“該死。”

    靜靜的望著弟弟的模樣,司馬懿淡淡的道:“阿敦,摔個盤子算什麽本事,也嚇不住我,我如今正經問你,既然你說也想給父親報仇,那你可想好了什麽辦法,我仔細想過了,你我都是兄弟,便是不用我的方式,隻要能夠殺了鄭秀,給父親報了仇,其他辦法也是可以的。”

    司馬敦抬起頭來,望著司馬懿道:“我想過,哥,不管你相不相信,我真的想過,我想好賴等這次四國大比之後,再收拾了他,而且如今咱們已經身在凶獸林裏了,拋下大夥總不太合適。”

    說到這裏,司馬敦便見司馬懿在對麵不停的搖頭,顯然對於自己的提議失望的很,司馬敦忙道:“大哥,可是對我的想法不滿意,你給我點時間,我一定會想出好辦法的。”

    淡淡一笑,司馬懿搖了搖頭道:“不用了,光看這一個辦法,分明便是白漠寒策略。”

    對此司馬敦並沒有反駁,隻是望著自家兄長的模樣,有些擔憂的道:“哥,你幹嘛這樣看著我。”

    搖了搖頭,司馬懿方嗤笑道:“沒什麽,隻是覺得你真的被白漠寒這個妹夫,影響很深,如今白漠寒已經廢了修為,咱們才是繼任的最佳人選,阿敦,你要支持的是我,怎麽能連想法都被白漠寒同化了呢,父親要是看到你現在的模樣,該有多傷心嗎,還有咱們便是拋下眾人又怎麽樣,反正有了漠寒的藥,他們最起碼自保沒有問題,不是嗎。”

    眼見司馬懿的神情越來越瘋狂了起來,司馬敦忙擔憂的問道:“大哥,你怎麽了,好端端怎麽露出這樣可怕的神情來,你可千萬別嚇我,如今父親已經去了,若是你也出了什麽事情,那可是會要了母親的命的。”

    見提起母親,自家哥哥的神色緩和了一下,司馬敦忙接著道:“對對對,大哥,你多想想母親,你想想看,父親的離開咱們到現在都不敢讓他知道,就是怕他撐不下去,不用看,我都能想出來父親的離開,會讓母親傷心成什麽樣子,甚至失去活下去的勇氣的,我真的不敢想,若你再出了事情,獨剩一個的我,能否留下,她想要隨你們離開的腳步。”

    聽到這裏,司馬懿的眼中忍不住落下淚來,無力的閉上了眼睛,司馬懿跌坐在地上,雙手死死的捂著眼睛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我真的要瘋了,這麽久我拚命克製自己,可是一點用都沒有,真的一點用都沒有,隻要我閉上了眼睛,我就會夢到父親渾身是血的站在我麵前,不停的催促著我去為他報仇,阿敦,你說是不是很可笑,我明知道,若真的父親的話,絕不會讓我陷進仇恨之中,可我就是不停的想聽那個假貨的話,我這是怎麽了阿敦,我是不是要瘋了,阿敦你救救我,我們還有母親,我不想讓他失去我,不想的。”

    司馬敦聞言,眼中的淚劃落頰邊,忙跪坐在司馬懿麵前,緊緊將其摟在了懷中,一下一下的拍哄道:“哥,對不起,我沒想到你的心中竟然是這麽想的,更沒想到你一個人受著怎樣的煎熬,是我這個做弟弟的沒有做好,大哥,你放心,我陪著你,我會一直陪著你,一準不讓噩夢再驚擾你。”

    不想,這話話音剛落,卻見司馬懿搖搖頭,司馬敦正要開口,就見司馬懿將自己一推,站起身來,司馬敦趕忙緊跟著站起道:“大哥,你怎麽了。”

    司馬懿抹了抹眼角的淚珠,再抬頭的刹那,哪裏還有剛剛的脆弱的模樣,司馬敦實在不知道自家哥哥,怎麽瞬間便變了個模樣,他還有很多安慰的詞沒有說出口呢。

    就在司馬敦糾結的時候,司馬懿便搶先開口道:“我還不到讓你安慰的地步,算了,我心中已經有了計劃,你按著我說的做就行了,至於那些無聊的安慰,倒是可以不用了。”說著,司馬懿將心中所有的計劃都給說了出來,望著司馬敦目瞪口呆的模樣,司馬懿不由上前在其臉上拍了幾下道:“我說,你這幅樣子是什麽意思,看不起我嗎還是覺得計劃不可行,或者是……。”

    忙搖了搖頭,司馬敦忙開口解釋道:“不是那樣,我隻是覺得這個會不會有些危險。”

    冷哼一聲,司馬懿冷冷的望向弟弟道:“報仇本就是件危險的事情,我不過是看你今天還有點良心,這才和你說一聲,若你實在不願意就算了,左右沒有你,我也能做好。你啊,就跟在那白漠寒身後,顧慮一輩子吧,父親的仇有我來報就好了。”

    說著,司馬懿便要繞過司馬敦往外走,司馬敦心中也一驚,忙上前擋住了司馬懿的道路道:“我說大哥,你能不能不要這樣一直自說自話,我什麽時候說過不加入了,不過是驚歎大哥,既然會做出這麽詳細的計劃罷了。”

    見弟弟竟然糾結在這件事上,司馬懿眼中終是忍不住露出了一抹笑意,想著往日自己的形象,的確,便是回想起來,隻怕原本的自己也想不到自己會有今天這一日吧,隻是讓他成長起來的代價太沉重了些。

    想到這裏,司馬懿忙閉上了眼睛,直到確定眼中的沉痛都被壓抑了下來,這才將眼睛睜了開來道:“那阿敦你的意思是說,你同意我的計劃了。”

    “大哥的計劃很好,我真的想不出來反駁的理由來。”這話一落,望著大哥瞬間露出的欣慰笑容,司馬敦暗送口氣,方才接著道:“那大哥,有了計劃,那咱們接下來的行事可要萬般小心了,雖然漠寒如今毫無修為,可他的腦子可是好使的很,咱們若是有點什麽反常,估計他就能猜到點什麽,所以咱們這些天做什麽千萬要小心,可不能讓他看出什麽來。”

    “這是自然,漠寒雖然和父親關係很好,但更多的不過是看在霏兒的麵子上,父親去世這件事,能心痛到極點的也就你我兩人,我怎麽能讓那罪魁禍首,輕易便去償命,定讓他受盡折磨,方才能痛苦的死去。”

    應了一聲,司馬敦點點頭道:“嗯,大哥說的很是,不過要想秒殺敵人,最重要的便是先將自己照顧好,要不然怎麽為父親報仇。”

    明白了弟弟話裏的意思,司馬懿露出了一抹無奈,方才言道:“阿敦,想勸我吃飯直說就行了,別這麽拐著彎的說話,我聽的累了,而且,你從小就比我聰明,我真怕自己一時犯蠢聽不懂。”

    弟弟答應了自己的計劃,司馬懿心中不由也放鬆了幾分,有了玩笑的性質,見此,司馬敦也緊跟著鬆了口氣,這才言道:“那大哥,不知我們能下去吃飯了嗎。”

    司馬懿露出了一抹我笑容,瞬間言道:“不能。”

    見弟弟瞬間垮下了臉色,司馬懿不由好笑的道:“難道你忘了我是為什麽上來的嗎,好容易躲過了那兩個人秀恩愛,讓我再下去,簡直就是找虐嗎,不如,你下去將我的飯也給端上來吧。”

    司馬敦聞言,忍不住笑了出來,輕聲應了聲“好”,便出了門,隻是剛跨出房間的刹那,司馬敦與司馬懿兄弟二人,便不自覺的俱都變了臉色,兄弟二人都是長歎一聲,心中卻是各有想法。

    一路心思的到了餐廳,取上了飯菜,司馬敦不由望向了白漠寒的方向,終是什麽都沒說,便回了司馬懿的屋子裏。

    兄弟二人吃過飯,因有許多防護,二人睡得也十分安心,隻到了夜間,隱隱有獸吼聲傳來,二人也絲毫沒有在意。

    一夜過去,黎明來臨時,眾人便忙起了身,蒼蠅頭也將凶獸林內部的情況摸了個大概,忍不住帶著幾分笑意道:“師兄,你來看。”

    白漠寒等人聞言,忙站在了蒼蠅頭的身邊,看著他在地圖上不停地介紹著,解釋著哪裏最危險、哪裏有什麽之類的事情,足足介紹了五分鍾,才停了下來,完畢,蒼蠅頭忙望向白漠寒道:“師兄,你看咱們去哪裏合適。”

    白漠寒淡淡一笑,指著白漠奇所在的方位道:“先去這裏。”

    “什麽。”白漠寒此話一出,所有人都緊張了起來,要知道在白漠寒毫無修為的情況之下,白漠奇的修為幾乎可以說已經站在了頂端,再加上之前發生的齷齪,對於白漠寒會選擇這裏,眾人心中都有些惴惴。

    見此情景,白漠寒好笑的道:“放心好了,我既然要往這裏走,自然有我的道理,事情並沒有你們想的那麽恐怖。”

    司馬懿聞言,皺了皺眉頭,不可思議的望著白漠寒道:“漠寒,沒那麽恐怖,你也總要跟我們說說緣由吧,總不能讓我們這麽多人,就因為你這一句話,便不管不顧的去送死吧。”

    白漠寒掃了眾人一眼,深吸口氣道:“阿懿,關於這點,一時半會說不清楚,就憑著,我們這麽多年的相交,就相信我這一次不行嗎,而且咱們是去送死嘛,我可不這麽認為。”說罷還輕鬆的笑了笑。

    聞聽此言,司馬懿頓時沉默了下來,悻悻然的望向了白漠寒,將頭扭到了一邊,見此情景,白漠寒卻沒有放棄,而是上前道:“哎呀,阿懿別這個樣子嗎。”話落,白漠寒便在司馬懿的耳邊低聲低吟了幾句,望著司馬懿臉上不可置信的模樣,白漠寒忍不住笑道:“阿懿,怎麽了,是不是嚇到了,我一猜你就是這個表情,怎麽樣現在可以和我去了吧。”

    聽聞此言,回過神來的司馬懿一拳砸在了白漠寒的臉上,司馬敦等人見狀,趕忙上前想要將人給攔下來,卻發現此時的司馬懿不知道哪裏來的力氣,竟是幾個人都拉不住的,一腳一腳踹在了白漠寒的身上。

    見勢不妙,鮫人便一個箭步上前,一把摟住了司馬懿的脖子,重重的扔了出去。

    司馬敦見狀,趕忙上前擔憂的道:“哥,哥你怎麽樣沒事吧。”

    司馬霏兒此時也早已跑到了白漠寒身邊,將人給扶了起來,帶著擔心問道:“漠寒,你怎麽樣,傷到了哪裏沒有。”

    擦了擦嘴角的血跡,白漠寒忙搖了搖頭道:“沒什麽,你不用擔心,你還是去看看阿懿吧,我看阿藍那一下可沒留手,隻怕他傷的不輕。”

    聽聞此言,司馬霏兒沒好氣的言道:“我才不去呢,他怎麽能對你下這麽重的手,你瞧瞧,你都傷成什麽樣了,我扶你起來,先躺著歇一歇。”

    白漠寒點了點頭,無奈的靠著霏兒,正要往回走,就見司馬懿再次推開了眾人站在了白漠寒的身前,司馬霏兒心中一驚,忙擋在了白漠寒的身前道:“要想打漠寒,除非從我的身體上踏過去,堂哥,二叔死了,我知道你很難過,所以我事事順著你,可你今天太過分了,不論怎麽樣,漠寒沒有對不起你的地方,你怎麽能,怎麽能對他下這樣的狠手,你明知道,他現在毫無修為,你這樣根本就是想要他的命。”

    “我想要他的命,你自己問問他做了什麽,我現在簡直恨不得宰了他,我父親……”

    見司馬懿馬上就要說漏嘴,白漠寒忙道:“阿懿,說話要注意分寸,什麽該說,什麽不該說,你心裏要有個度。”

    這話一出,頓時將眾人的視線都給吸引了過來,司馬懿冷冷的望了過去,這才望向白漠寒,想要一腳踹過去,卻見司馬霏兒這個妹妹將其護的是穩穩當當,無語的站直了身子,司馬懿方道:“白漠寒原本以為你隻是不靠譜,可是今天我才知道,你丫就是個瘋子,這樣的事情,你怎麽能瞞著我,你知道為了那件事,我心中痛成什麽樣子,這麽長時間我過得是什麽樣子你沒看到嗎。”

    見眾人的神色越發好奇了起來,白漠寒不由言道:“阿懿,我知道戳中你的痛腳是我不對,可你也知道二叔最大的願望就是你能給他生個孫子,原本二叔還在,你怎麽樣都可以,如今二叔都不在了,難道你就不能完成他的遺願嗎。”

    被白漠寒這般跳躍的話給鬧的頭昏腦漲,當下怒喝道:“我說你到底在胡說八道些什麽,你能不能說些我能聽懂的話。”

    白漠寒小心的望了一眼四周,一臉無辜的望向司馬懿道:“話就不用說的那麽明白了,本就不是什麽值得炫耀的事情,若是這麽多人麵前說白了,阿懿你以後還怎麽做人。”

    “哈”了一聲,司馬懿是什麽樣的性子,如今聽了這話,怎麽可能善罷甘休,自然怒吼著道:“我怎麽不知道,我做了什麽不能見人的事情,有種你給我今天說清楚了,不然我打死你都是輕的。”

    見司馬懿激動的模樣,白漠寒眼中閃過一抹戲謔的笑意,瞬間便消失無蹤,方才帶著幾分無奈道:“阿懿,我知道自己很是優秀,可是你的感情我真的不能接受,實在是對不起了。”

    司馬懿如何也不會想到白漠寒會說這個,身子瞬間一僵,卻也讓眾人肯定這件事定然是真的,沒看見司馬懿是這樣的表現嗎。

    而司馬霏兒的表現就更是直接了,緊貼著白漠寒,防備的望向了司馬懿。

    見此情景,司馬懿無語的望著眾人道:“我說,你們該不會真的相信他的鬼話了吧,我怎麽可能……”

    不等司馬懿話音落下,司馬霏兒便搶先應道:“什麽時候開始的。”

    司馬懿一愣,下意識的接口道:“什麽啊,你說什麽。”

    “我說,你什麽時候開始對漠寒有那些特殊感情的,難道是從一開始就這樣了嗎,怪道,怪道往日裏,我和漠寒在一起的時候,你就不是很高興,原以為你是因為我,沒想到你是因為漠寒,你實在是太讓我失望了,便是你喜歡男子,也不能將目光落在漠寒的身上啊,他可是你的妹夫。”

    無語的指著自己,司馬懿怒道:“我說司馬霏兒你腦子有病吧,他說什麽你都相信,你自己沒有腦子嗎,我怎麽可能對他有什麽特殊的感情,老子喜歡的可是軟妹子。”話落,見司馬霏兒明擺著不信的模樣,司馬懿忙將目光移向司馬敦道:“阿敦,你還愣著做什麽,還不快告訴他們,我是個真男人。”

    司馬敦傻傻的掃了眾人一眼,最終將目光聚集在了司馬懿的身上道:“大哥,這樣的畸戀真的是錯的,你回頭吧。”

    “怎麽連你也說這話,我的話你沒有聽到是嗎,我都說了不是,不是那麽回事了。”氣憤的司馬懿,聲音不自覺的增高了起來,這個時候方聽白漠寒言道:“阿懿,阿敦說的不錯,你還是回頭吧,我可以拿你當兄弟,當朋友,可你希望的關係,我真的不能答應,那隻會害了你。”

    深吸口氣,司馬懿冷冷的望了白漠寒一眼,心中憋屈道:“你不就是想讓我跟你去白漠奇那裏嗎,好我答應了,隻是你記著,你可是欠我的情。”話剛說到這裏,司馬懿便不自覺的在自個嘴上打了一下。

    不過司馬霏兒卻將最後那個字聽的一清二楚,當下便一臉嫌棄的道:“堂哥,你趕緊打住,還欠你的情,我聽著都惡心,真不知道你是怎麽想的。”

    司馬懿聽了無語的低下頭道:“司馬霏兒,你給我聽清楚了,我喜歡的事女人,而且是軟妹子,不要讓我再跟你說第二遍了,還有剛剛說的情,此情非彼情,懂嗎?”

    白漠寒笑了笑道:“是嗎?”

    司馬懿一聽白漠寒搭茬,當下便開口道:“白漠寒你也別笑,說到底還不是因為你,告訴你等這些事情結束之後,我絕對不會就這麽輕易算了。”

    點了點頭,白漠寒忙道:“我知道的,不用擔心,我讓你打一頓也行,隻是你心中的畸戀還是放下吧,我真不是你的未來。”

    緊緊的握著拳頭,司馬懿冷冷的道:“看來,你今天是真的要找死啊。”

    “夠了”司馬霏兒厲喝一聲,打斷了兩人的對話,小心的扶著白漠寒,冷懟司馬懿道:“我說你夠了,漠寒是我的丈夫,無論如何我都是不會將他讓給你的,你就死了那條心吧。”

    深吸口氣,司馬懿望著眾人異樣的眼光,狠狠的瞪了白漠寒一眼,轉身便又上了飛艇,捂著胸口,司馬懿無語的道:“傷的最重的明明是我好吧,我雖打了他幾拳可下手還是有分寸的。”

    話音落下,司馬懿突然聽到身後傳來的呼吸聲,回頭便見司馬敦這個弟弟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了他的身後,無奈的捂著胸口,開口道:“我說,阿敦,你知不知道人嚇人是會嚇死人的,好端端的站在我身後幹嘛。”

    見其半天沒有應話,司馬懿忍不住揉了揉額頭,無力的言道:“你該不會真的相信了那家夥的鬼話了吧。”

    司馬敦這才開口言道:“也不能完全是鬼話吧。”

    應了一聲,司馬敦方才言道:“哥,漠寒有句話說的對,父親可是一直希望你能娶個媳婦,過上正常人的生活,你這樣做讓父親九泉之下如何安心,就是不看這些,好歹霏兒也是咱們的妹妹,你也不好搶他的丈夫吧。”

    深吸口氣,司馬懿無奈的道:“到底讓我說幾遍你才懂,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

    “那是怎麽樣的,漠寒說了什麽,讓你生了那麽大的氣。”

    司馬懿一愣,突然不知道還能說些什麽好,漠寒和自己說的話,自然不能傳揚出去,閉了閉眼睛,司馬懿終是搖了搖頭道:“算了,有些事情,你遲早都會知道的。”

    “既然遲早會知道,那你現在告訴我難道不可以嗎。”司馬敦忍不住問道。

    抽了抽嘴角,司馬懿幾次張口,終是搖搖頭道:“不可以。”

    深吸口氣,司馬敦情緒有些失落的道:“原來如此,是我強求了,你對漠寒的感情和對我自然是不同的。”

    額頭青筋湧動,司馬懿怒斥道;“都說不是了,你到底要聽幾遍才懂,事情根本就不是你想的那樣,現在真是在這凶獸林裏,若是在別的地方,你看我不立馬去找個妹子來,證明我的清白。”

    話落,見弟弟轉身離開了飛艇,司馬懿長出口氣道:“不生氣不生氣,氣死了自己沒人替。”

    這邊洗腦的話還未落下,司馬懿便已經一腳將眼前擋路的東西踢飛了出去,冷笑言道:“不生氣,欺騙了我這麽重要的事情,還將我在眾人麵前弄成了變態,我要是不氣,那還是男人嗎,等著瞧,等事情結束之後,我一定讓他知道知道我的厲害。”

    再說另一邊,司馬霏兒心疼的望著白漠寒的傷口,心中又將司馬懿罵了個遍,白漠寒好笑的將藥塗在了傷口上,方才言道:“霏兒,阿懿也不是故意的,他也是氣極了,況且他不是答應了要和我一起去漠奇那裏了嗎,你又有什麽好擔心的。”

    聞聽此言,司馬霏兒頓時言道:“說真的,你到底和阿懿說了什麽話,讓他那麽憤怒。”

    避開了司馬霏兒的眼光,白漠寒訕訕的道:“沒什麽,男人之間的對話而已。”

    見司馬霏兒目露懷疑,白漠寒忙避過了對方的眼神道:“啊,我看時間差不多了,咱們還是先去白家的駐地吧,有什麽事路上再說。”

    司馬霏兒淡淡的瞟了白漠寒一眼,十分堅定的道;“我確定,你真的有事情瞞著我。”

    打了個哈哈,白漠寒便忙吩咐道;“蒼蠅頭,讓所有人都集中一下,我們現在就去白漠奇那裏。”

    蒼蠅頭應了一聲,便乖乖照著白漠寒的吩咐,將人給帶了回來,開著飛艇,直往白家所在之處而去。

    很快,眾人便見到下麵白家人的身影,同時還有對準飛艇的荷槍實彈,白漠寒忙笑著道:“漠奇,別這麽激動嘛,先讓我們下去再說。”

    聞聽此言,白漠奇這才一揮手,示意眾人把手裏的家夥收起來,不要動手,讓白漠寒的飛艇先落了下來。不過雖然飛艇落下了,但是白家人手裏的家夥卻並沒有收起來,還是一臉的戒備

    見白漠寒走了下來,白默奇忙迎上前道:“你的膽子蠻大的嗎,還敢跑到我這裏來,怎麽,是想找死不成。”

    聽聞此言,白漠寒忍不住笑道:“那就要看你舍不舍得殺我這個師兄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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