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皇看到混沌至尊的疑惑，便看向秦易，道：“他是你的機會。”

    “他？”

    混沌至尊聞言，猛地看向秦易。

    “沒錯。”

    人皇笑了笑。

    秦易見狀，卻沒有開口說些什麽，心知道人皇所謂的機會，確實是他。

    “你打算毀了無盡混沌？”

    夢妖也理解了人皇的意思。

    “原來你還不笨。”

    人皇聞言，便得意地笑道：“當年要是有現在這麽聰明，事情不會發展成現在這種局麵。”

    “你想回鴻蒙？”

    秦雪薇也意識到了什麽。

    如果不毀掉無盡混沌，這是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囚籠，混元之靈擁有都回不去鴻蒙，重新變成人。

    雖然鎮天借助虛天門和六方石的力量，回到鴻蒙，然而很快要回來。

    原因很簡單。

    鴻蒙世界排斥三十六混元至寶。

    這，便是當初創造出三十六混元至寶這位造物主最後的手段。

    當知道三十六混元至寶無法掌控的時候，便不能讓這些強大得過分的至寶回到鴻蒙。

    在這位造物主的眼，無法掌控的三十六混元至寶，便是一種無窮的禍根。

    “你不想嗎？”

    人皇對於秦雪薇的問話，一點都不感到意外，卻打趣地反問了一句。

    秦雪薇沉默了。

    她想，還是很想，這樣她有機會變成人。

    秦易是人。

    秦雪薇無法變成人，終究覺得跟秦易有了詫異。

    隻是……

    她們變成人的代價，是無盡混沌的毀滅。

    這，不是秦雪薇想要的。

    不管怎麽說，這個世界還有她的親人。

    這個世界的人不屬於鴻蒙世界，永遠不可能過去。

    換言而之，當這方世界毀掉的一刻，所有人都要死。

    除了三十六混元至寶。

    這一點，秦易也清楚，隻是沒想到，人皇會如此瘋狂，也如此執著。

    也許，這方世界沒有人皇值得留戀的。

    一想到這一點，秦易覺得人皇有點可憐。

    至少，秦易身邊還有龍虎凰尊的各種轉生體，以及不少秦氏的親人。

    “你是讓我變成虛天之靈？”

    混沌至尊有點不敢置信地看向人皇。

    “這是你最好的選擇。”

    人皇很無情地說道。

    混沌至尊沉默了。

    盡管混元之靈，便是相當於道尊的存在，甚至是永恒的，但是這不是混沌至尊想要的結果，還是最不想要的。

    “你應該知道，道尊是一個瓶頸。”

    人皇突然意味深長地補充了一句，也不擔心秦易等人知道。

    他相信，秦易早想通了這一點，當年才會一死。

    “嗯？”

    混沌至尊聞言，皺了一下眉頭，道：“難道還有道尊更強的？”

    “沒錯。”

    人皇很果斷。

    “什麽？！”

    混沌至尊難以置信。

    他作為三十六混元至寶的監視者，實力是毋容置疑的，算當年位於鴻蒙世界，也是一方霸主。

    雖然鴻蒙世界有著不少的道尊，但是之間的實力差距，還是很大的。

    混沌至尊，便是位於金字塔的頂端。

    “混元，你應該知道吧？”

    人皇淡淡地說了一句，但是他的眼神，出賣了他此刻的心情，有點激動，甚至有點怒意。

    混沌至尊沉默了。

    他當然知道混元是誰，鴻蒙世界的三大霸主之一，也是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創造者。

    “你以為他真的隻是道尊嗎？”

    人皇笑眯眯地看向混沌至尊。

    “難道不是？”

    混沌至尊不願意相信。

    “肯定不是。”

    人皇很確定地說道：“至於是什麽，我也不知道，也很想弄清楚。”頓了一頓，“事實，鴻蒙三大霸主早不再是道尊。”

    混沌至尊沉默了。

    “你真以為能跟他平起平坐？”

    人皇嘲諷地說道：“在他的眼，你壓根不是兄弟，包括無盡。”

    混沌至尊還是沉默了，卻無法反駁人皇。

    當年，混元、混沌、無盡，三人便是三兄弟，混元是老大，無盡是老三，而混沌排間。

    混元和無盡會成為三十六混元至寶的監視者，便是因為這層關係。

    最關鍵的……

    混沌和無盡都相信混元。

    然而……

    所有的一切，壓根不是他們想象的那般發現。

    混元無法掌控住三十六混元至寶。

    混沌和無盡，卻以為有了機會。

    最終，無盡意識到，他應該放棄，便選擇歸隱。

    唯有混沌，一直沒有放棄。

    秦易、夢妖和秦雪薇隻是靜靜地聽著。

    人皇所說的，她們都知道了，也是夢妖告訴秦易和秦雪薇的。

    雖然混元讓三十六混元至寶都失去了曾經的記憶，尤其是有關鴻蒙的，隻是他千算萬算，卻沒有算到，夢妖鏡借助夢境，記錄了曾經的記憶。

    “還有一點，估計你是不知道的。”

    人皇再次開口說道。

    混沌至尊忍不住看著人皇。

    “混元能突破道尊這個瓶頸，也是因為他成為過混元之靈。”

    人皇很認真地說道。

    “什麽？！”

    混沌至尊更是大吃一驚。

    人皇沒有理會混沌至尊的驚訝，便看向秦易，道：“希望這些，你都知道了。”

    秦易點了下頭，道：“這也是他能創造出三十六混元至寶的原因，隻可惜……他真的太貪心了，對自己也太自信。”

    “沒錯。”

    人皇笑了笑，便話鋒一轉，道：“你是明白人，接下來怎麽選擇，相信你會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頓了一頓，“合作，還是死亡？”

    秦易沉默了。

    夢妖也沉默了。

    連秦雪薇，都沉默了。

    三人都懂人皇的意圖。

    隻是……

    他們也有自己的路想走。

    “讓鎮天出來吧。”

    秦易饒有深意地說道。

    “可惜了……”

    人皇聞言，歎息了一聲，緩緩地說道：“你還是選擇了當年的路，隻是這一次，沒有誰能救你的。”

    說罷，他饒有深意地看了一眼夢妖。

    當年聖靈島暴動一戰，要不是夢妖，人皇相信虛天插翅難逃。

    “不用誰來救我。”

    秦易吸了一口氣，道：“這一次，應該是誰也救不了你。”

    “嗬嗬……”

    人皇輕笑了一聲。

    “真不愧是虛天。”

    話音未落，鎮天便破空而來，轉眼之間，出現在人皇的旁邊。

    “你還是沒有變成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