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二十章 我爹是錢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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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二日,王動來到臨安縣縣衙,甩出極丹門執事的令牌。

    “嚴大人,這邊請,沒想到極丹門的速度這麽快,真是讓下官受寵若驚!”

    臨安縣的知縣劉不細,親自出門迎接王動。

    像臨安縣這種小縣城,在極丹門眼中就是一粒塵埃,大海中的一滴水般渺小。

    正常情況下,他上報都很難得到的回應,就算有回應,也不知道是猴年馬月了。

    所以這位極丹門的嚴大人這麽快降臨,實在是讓劉不細十分感動!

    臨安縣縣衙,公堂之上。

    王動斜側著身子,坐在縣令椅上,右腿疊在左腿上,翹在案台左側。

    “劉不細,什麽案子這麽棘手,居然值得驚動極丹門?”王動的聲音從青銅鬼臉麵具下傳來。

    “嚴大人,案情有點複雜。

    被告人叫錢貴,有人擊鼓鳴冤,狀告他淫辱良家婦女,並且事後還殺人全家。

    鳴冤者,是受害婦女的弟弟!”

    王動冷漠無情的聲音傳出:“有原告,有被告,案情清晰。隻需查證清楚,找出證據即可。

    有罪懲處,無罪釋放。

    這種案子,有何棘手?

    劉不細,這點小事都要驚動極丹門,莫不是你以為極丹門,是你呼之即來的下屬?”

    劉不細麵色大變,連忙跪了下來,誠惶誠恐道:“嚴大人,下官絕無此意!

    之所以驚動極丹門,是因為這錢貴的父親,便是極丹門的人,而且是極丹門的長老。”

    王動寒聲道:“那又如何?天子犯罪,與庶民同罪!隻要查證清楚,該判判,該斬斬!”

    這話說的,完全是王動在故意為難劉不細了。

    他一個小小的縣令,哪裏敢得罪極丹門的長老?

    不過這件事情驚動了錢貴父親錢山的對手,月影宗的宗主於蒼月,於蒼月有派人讓劉不細秉公處理。

    月影宗雖然比極丹門差了一點,但是錢山畢竟隻是長老,而於蒼月確實宗主。

    所以劉不細不敢得罪,然後這麽一件神仙打架的案子,就莫名其妙的交到他這個凡人縣令的手中處理,簡直讓他頭發。

    錢山派了人保護錢貴。

    於蒼月也派人“保護”錢貴,防止有人把錢貴帶走。

    迫於於蒼月的壓力,劉不細選擇秉公處理。

    但是就在第二天,證人反咬一口的反咬一口,不反咬一口的死了。

    劉不細低著頭顫聲對王動道:“大人有所不知,原本下官已經判了錢貴有罪。但是前兩日,鳴冤者找來的兩個證人,其中一個突然翻供,並且反咬一口。”

    王動道:“那另一個證人呢?”

    劉不細一臉難看:“另一個證人,死了!”

    聞言,鬼臉麵具之下的王動嘴角扯起了一絲弧度,笑了起來。

    冷笑!

    “把此案有關卷宗取來。”

    “是!”

    一刻鍾後,王動看完卷宗。

    案情很清晰,罪證很確鑿。唯一的疑點,就是證人翻供。

    其實翻供並不是最大的問題,最主要還是錢貴的背景——極丹門長老之子。

    如果證據確鑿,沒有任何疑點。

    那麽有於蒼月在,就算是極丹門長老之子,抓了也就抓了、判了也就判了,斬了也就斬了。

    但既然有人翻供,劉不細就不敢判了。

    他隻能求穩,將案子捅到極丹門!

    王動是什麽人物?

    對這種案子簡直洞若觀火。

    他可以百分百確定,這個錢貴就是凶手,隻不過買通了一個證人,又殺了另一個證人!

    對於這種低級操作,王動撇了撇嘴。

    “把錢貴帶上來!”王動冷漠的聲音從麵具下傳出。

    正常情況下,辦案者都會先把那個存活的證人帶上來。

    因為這個證人是此案的關鍵,就是他翻供,才導致這個案子變得麻煩。

    隻要搞定了證人,案子自然破了!

    然而王動卻沒有理會這個證人,直接提審錢貴。

    像王動這種人,查個案如果還按部就班、循規蹈矩的,那還是王動嗎?

    片刻後,錢貴出現在公堂之上,他一臉傲氣地站在那裏,也不行禮,更不下跪。

    “錢貴,這位乃是極丹門的嚴大人,你的案子已經驚動極丹門,趕緊老實交代吧!”

    錢貴看了眼縣令椅上的王動,心頭不屑,戴個麵具裝什麽大尾巴狼呢?

    他沒有把王動浪放在心上,因為這種事情,極丹門如果插手,肯定是執法堂出動。

    一般是執法堂弟子,撐死了執法堂執事。

    自己老爹可是極丹門的長老,怕個卵子?

    同時他也憋屈的很,他自小身體殘缺,不能修煉。

    所以哪怕老爹是極丹門長老,他也是個廢人,隻能在世俗老家作威作福。

    兄弟幾個,一個個踏上修仙大道,就自己是個廢人,所以他心理不平衡,愈加的自暴自棄,在世俗界吃喝__賭,奸__擄掠,殺人放火,無惡不作。

    所以他哪怕是個沒人,也完全不慫王動,畢竟他爹是錢山。

    就算錢山不疼他,對他很失望,可他也是錢山的兒子。

    有這個身份,他怕什麽?

    對麵戴著麵具這個家夥,最多是極丹門執事,大概率隻是個小小弟子,

    俗話說官大一級壓死人!

    錢貴笑盈盈的對著王動道:“嚴大人,我父親是錢山,也是極丹門的人,而且是極丹門的長老。

    不知道嚴大人和我父親認不認識,關係怎麽樣?”

    “關係?大家都是同門,關係自然好得很。”

    “既然如此,這個案子還請嚴大人秉公辦理,還我一個公道,千萬不要讓我這種良家蒙冤呀!”

    “放心,我一定秉公辦理。”

    “那就好,那就好。”

    王動走到錢貴麵前,他的麵具上有兩個洞,隻露出眼睛。

    當錢貴看到王動眼睛的時候,心頭猛地一顫,那是一雙冷漠到令人窒息的眸子。

    “錢貴,有人狀告你淫辱婦女,還殺人全家,這個罪你認不認?”

    錢貴搖頭,一臉激憤道:“這是汙蔑,往我身上潑髒水,居然連我這種善人都想害,這個人簡直喪心病狂!!”

    “你不認?”王動平靜道。

    “當然不認,我又沒幹過。”錢貴一臉無辜,語氣真誠的說道。

    “砰!”

    王動一拳砸在錢貴臉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