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神秘空間

    憑借著與神天戒的血氣相連，白飛自然也得知了一些有關這枚戒指的信息。

    在修真界中，為了攜帶方便，像儲物戒指之類的東西那真是多如繁星，甚至能收納活人活物的寶貝也不凡有幾，但不論是何種寶貝，都會有等級品質之分。而像神天戒這樣一個逆天之寶，白飛真的無法想象這是什麽品階的寶貝，或許，連天玄老人也無法了然。

    進入神天戒中，綠水青山，藍天白雲，不遠處甚至還有村莊的存在，這完全是一個小小的世界。

    在白飛身前不遠處，傲立著兩棵大樹，樹上結滿了令人垂涎欲滴的果實。他正覺得有些口渴，見此大喜，此時的他，自然記不得有輕功這回事，於是尋著一處離地麵稍近的枝幹，從小溪邊撿了幾塊小石子，用力朝那飽滿的果實擊去。嚐試幾次之後，終於將目標擊落，他激動得不得了，趕忙朝果實落地處奔去。

    來到跟前，白飛驚呆了，未等他觸碰到那枚果實，它已經肉眼可見地消失在原地，甚至連果實的皮毛都沒剩下。他想了想，不明白怎麽回事，又試著再擊落一枚果實，可結果依舊如此，看來是被這片泥土給吞沒了。

    既然這個辦法行不通，他也不再多做無用之功，老老實實地順著樹幹爬上枝頭，好在他年輕力壯，雖然一身的修為此時無法使用，耗費一番力氣之後，終於摘得了一枚飽滿的果實。他迫不及待地咬了一口，隻覺得滿口生津，甘甜無比。待一整枚果實入腹後，又一口氣連吃數枚，最後打了個飽嗝，心滿意足地回到地麵。

    正要起步，白飛突覺得腹中一陣翻騰，一股熱浪四散開來，順著他的血管衝擊著他的脈絡，他不由自主地手舞足蹈起來，腦海中關於那套拳法的奧義逐漸明朗開來。大喜之下，他竭力將那股難受的感覺壓製住，集中精神整理著拳法的記憶片段，一板一眼地施展開來。

    許久之後，他終於回憶起了這套拳法。一番施展之後，這套拳法終於完全回來了，雖然此時他一拳打出也不見得怎麽驚天動地，但和先前試拳的時候相比，已經有了天囊之別。

    白飛很激動，他想了想，最後歸功於那些果實的作用。他雖然不知道這兩棵樹到底是何物，但想來也必定不是凡品，他虔誠地向它們鞠了一個躬，這才踱步朝不遠處的村莊行去。

    在村莊裏逛了一圈後，白飛一路西行。回想村莊裏那些空落落的房屋，可以猜想到，這裏本來定有人居住，隻是自己一時想不起來罷了。

    西行沒多久，就見到一扇虛掩的木製暗紅漆門，他若有所思，似乎有些事在他的腦海中一閃而過，但任憑他如何努力也無法抓住其中的一絲一縷。他歎了一口氣，推開那扇門走了進去。

    門的裏麵，是一個寬敞明亮的院落，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間比較大的屋子，在它的兩邊，各有數間比較小的屋子，這些屋子兩兩緊挨著，周圍的空氣中隱隱約約飄散著一陣陣的鶯歌笑語。愣神了一會，白飛不由自主地朝那間較大的屋子走去，他下意識地想到，自己就是這間屋子的主人。一想到此，他激動起來，迅速朝裏奔去。

    屋子裏很是寬敞，依舊窗明幾淨，陳設也非常簡單。撫摸著那些似曾相識的物件，回憶如怒海波濤般在他的腦海中翻滾，令他頭痛欲裂。那些似曾相識的身影在他的腦海中浮現，卻又是如此陌生。

    好一會，白飛的心情才漸漸平複下來，眼角處卻不知不覺間淌下兩行熱淚。

    “我會記起你們的，一定會！”他自言自語道。

    白飛不敢多待，接著又去看了看兩邊較小的屋子。那些屋子裏頭，好些都彌漫著一股清香，大部分的屋子裏，一排排的架子陳列地整整齊齊，可那些格子架裏麵卻都是空無一物。

    他不想再多花心思，很顯然這裏必定和自己密切相關，但如今自己記憶缺失，再多想也是白費力氣。他深深呼吸了幾下，很快就離開這裏回到了剛進來的地方。

    他又摘下兩枚那不知名的果實，入腹之後，又施展了一番手腳，那套拳法越來越熟練起來。

    畢竟隻是神天戒的空間，雖然有山峰存在，但也就那麽一座，隻是主峰高聳，峰腰蜿蜒，乍看起來甚是巍峨。極目遠眺，在那峰腰以下的一個地方，隱隱有白氣冒出來，而在那峰腰偏上位置，有建築物若隱若現。

    白飛不再耽擱，順著那個方向直奔而去。他時下記憶缺失，根本就想不起來他也曾經是輕功絕頂之人，現在隻能和普通人一樣，一步一個腳印地尋路而去。好在他此時精力充沛，又借著那無名果實的勁，沒半晌功夫就已經到達那個白氣騰騰的地方。

    這裏竟然是一個山洞。剛靠近洞口，白飛就打了個哆嗦，那些白氣竟然是冷氣，比先前那三個冰櫃還來得冰冷。如今他回憶起了那套拳法，加上那無名果實的洗滌，身體抗寒的能力自然比之前來得強。

    進得洞內，一方晶瑩的冰床映入眼簾，白飛一邊抵抗著冰床散發出來的徹骨的寒冷，一邊慢慢靠近前去。來到跟前，在好奇心的驅使下，他忍不住伸出一隻手觸摸了一下冰床，這下可好，他的手掌即刻就結上了一層薄冰，一縷強悍的冰勁順著手臂直透體內，與身體裏的暖流僵持不下。

    “好險！”

    白飛心有餘悸，要不是那些無名果實的功效尚在，此刻他可能就已經被冰凍，趁著意識還清醒，他趕緊迅速後退，可想起來，還真是後怕不已。待體內冰冷的氣息完全被暖流融化之後，他才繼續往山上走去。

    來到一處寬闊的地方，背靠山壁而建的平台異常顯眼，兩旁還排列著幾個架子，一看就知道是放置兵器用的，隻是現在那些兵器已經不見，隻剩下幾個空殼在那裏。

    這裏顯然是一個擂台。

    站在擂台之上，白飛還未及細想，他的腦海中那些身影交錯出現，耳邊依稀聽到一些呼喝打鬥之聲。迷迷糊糊之中，他的眼前浮現出一個纖細的少女的身影。

    那少女一身白衣飄飄，英氣逼人，秀目之中卻又飽含無盡的幽怨。

    “白大哥，秀兒好想你！”那少女略帶哽咽道。

    “姑娘，你……你是……”白飛茫然道。

    “白大哥，你不記得秀兒了嗎？秀兒和青姐姐、綠妹妹等了你好久，可還是沒能等到你的歸來，我們無法打破禁製，於是就陷入沉睡，白大哥，你和我們經曆了那麽多的事，難道你一點都想不起來了嗎？”

    “那三個冰棺……”白飛靈光一閃，突然想道。

    仔細端詳，他終於確定眼前的少女就是那三個冰棺中的一位，隻是那時他並沒有看得真切，加上受冰櫃的影響，少女的臉龐顯得蒼白，遠無法和眼前她那嫩紅的秀臉相比。

    “姑娘，那個……那個……我現在確實記不得你，更加不知道以前發生了什麽事，聽師父講，我是在回來途中被卷入時空亂流，僥幸逃得一命，隻是一身修為卻盡數被廢，不過，剛才受那不知名的果實之助，好不容易記起了一些往事，還有一套拳法……姑娘，你既然是我認識的人，那你一定知道我的一些事情，你能告訴我嗎？”白飛好似遇到故知一般，一口氣說了許多。

    “那是蟠桃。對了，剛才見你氣喘籲籲，難道你連輕功都忘記了嗎？”

    “那個……那個……”白飛紅著臉囁嚅道。

    “可憐的白大哥……”那少女歎了口氣，突然念道，“身是身，心是心，一念身心天涯遠……”

    白飛不知道她念這些幹什麽，卻不由自主地集中精神默默記住。

    “白大哥，這隻是我的一個意念，因為沒能等到你的歸來，我們很是不甘心，最後，在青姐姐和綠妹妹的幫助下，我凝練出了這個意念，秀兒相信，白大哥一定會平安歸來的，隻是……唉，白大哥，秀兒沒法告訴你更多的事情，這個意念很快就會消失。剛才秀兒念的是一門輕功口訣，希望對白大哥有所幫助。秀兒相信，白大哥一定會找回那些記憶的……白大哥，秀兒要走了，白大哥，你多保重——”說到最後，那少女已經哽咽。

    “秀兒，你別走！”白飛突然大叫道。

    “白大哥——”那少女突然紅光滿麵，眼神逐漸暗淡，最後整個身影消失在肅殺的冷風中。

    “秀兒，秀兒！”

    白飛連聲呼喚，意識突然恢複了清醒，隻覺得全身冒著冷汗。他四處尋找伊人身影，但周圍除了陣陣風聲，哪有半個人影？

    “身是身，心是心，一念身心天涯遠……”

    白飛突然記起那少女傳授的口訣，當即細細回想。之後，他開始一遍又一遍地習練起來，剛開始真的是摸不著任何頭腦，但每次一碰到疑難，腦海中卻突然靈光閃現，雖然弄得滿身疲憊，但終於越練越熟悉。

    許久之後，他身心俱疲，卻總算將少女傳授的輕功心法了然於胸，於是迫不及待地施展起來，眨眼間就回到了剛剛進來的地方。

    “原來這兩棵是蟠桃樹。”白飛突然想起那少女的話。

    一番折騰，他現下可真口幹舌燥，忍不住又摘了幾個蟠桃一快朵頤。現在有了輕功，那蟠桃可真是手到擒來絲毫不費什麽力氣，想想先前自己的狼狽模樣，白飛自嘲不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