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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項少龍卻是不知道自己在紀嫣然心中的印象已經成了這樣了。

    若是知道的話,他肯定會大聲衝著紀嫣然喊冤枉。

    看了項少龍一眼之後,紀嫣然便將目光重新轉回了場中。

    雖然那夏琉在她看來非常可惡,可是經過這片刻間的思索之後,她覺得還是不能叫她死在這裏。

    畢竟這是自己的地方,真要是因為這樣死了人的話,傳出去也不好聽,對自己的名聲不好。

    更何況這裏是自己的家,若是有人死在這裏,那也夠糟心的。

    不過就這樣輕而易舉的放過那家夥也是不好的。

    還是等連晉將那家夥好好教訓一頓之後,最後關頭自己再出手,這樣的話,既能叫連晉出一口氣,也能叫那家夥知道天有多高地有多厚自己有多無知,正是一舉兩得。

    想到這裏,她的手也不動聲色的按在了劍柄之上

    隻等關鍵時刻到來,自己拔劍相救。

    這一刻,連晉嘴角的笑容,依舊勾勒出了猙獰的痕跡。

    他似乎已經看到自己的長劍撕裂對方脖頸時鮮血噴射的樣子了。

    是以,他笑的無比燦爛。

    而這一刻,夏琉也在笑,笑的比他還要燦爛。

    麵對連晉橫空刺來的一劍,他沒有半點閃避的意思,就站在哪裏,當對方長劍來到身前三分之際,當即吐氣開聲,反掌怒拍而下。

    對於夏琉的出手,連晉都想揚天長笑幾聲。

    用肉甚之軀硬抗自己的長劍,這是人能想出來的辦法嗎?

    你以為你是誰?曹秋道嗎?就是曹秋道也不敢這樣猖狂!

    他心中充滿譏諷的笑著,手中的長劍卻是沒有半點留手,反而將留下的三分力道,全部加持在了這一劍之上。

    他要畢其功於一役,一劍將之幹脆利落的斬殺當場。

    可是,他沒有看到項少龍此刻的臉色。

    否則的話,他絕對就不會做出這種選擇了。

    這一刻,那信陵君跟魏囂牟,已經開始縱聲長笑了。

    不僅是他們,便是在場所有的人,都沒有誰覺得夏琉能夠接下連晉的這一劍。

    別說是一隻手,便是兩手其上再加上兩條腿,都不可能。

    肉身之軀,無法與刀劍相抗衡,這早就是三歲孩童都會明白的道理。

    開始,在此刻,夏琉的右手,卻是帶著淩厲的勁風,呼嘯而下。

    在連晉笑容綻放開來的時候,毫不留情的拍在了他劍身力道最為薄弱的地方。

    “錚!”

    金鐵交擊聲音響起,連晉的手腕便覺一股針刺般的痛楚傳來,手中的長劍,竟是有拿捏不住的感覺。

    刹那間,他心神大震。

    可是,夏琉卻是冷笑一聲,不等對方抽劍後撤,便是一部踏上,右手五指猶如雲龍探爪一般,瞬間拿在了連晉的劍身之上,緊接著,他手腕一抖,一扯一扭,‘崩’一聲令人頭皮發麻的聲音響了起來。

    在連晉目眥欲裂之際,他手中的長劍,竟是猶如朽木一般,生生被夏琉掰段了一截。

    這一刻,那連晉便是再蠢,也知道碰到鋼板了。

    刹那間,臉色一片慘白,剛想抽身後退,卻見夏琉抖手一甩,一道寒光猶如箭矢一般,破空而至。

    連晉心中大驚,當即將依然短了一截的長劍與身前一擋,‘錚’的一聲,被夏琉甩來的半截劍鋒當即便是崩飛了出去。

    而連晉手中的那半截長劍,也是被震得跌落在了地上。

    “嘭!”

    但就在這一刻,夏琉的身影卻是鬼魅一般來到了連晉的身前,一掌印在了連晉身上,一震一推,連晉便如稻草人一般,直接朝著魏囂牟橫飛了過去。

    魏囂牟見之大怒,想要伸手將連晉接下,但卻在手掌挨住連晉身體的手,都覺一股沛然之力衝擊而來,猝不及防之下,當即便被連晉給帶撞翻了桌子滾在了地上,瞬息間,滿目狼藉。

    滿場眾人的笑聲,在這一刻,也都好像被卡住了脖子的公雞一般,卡在了嗓子眼,笑不出來了。

    一種無形的震懾之力,瞬息之間便從夏琉的身上擴散到了全場的每一個角落。

    在場之人,全都感覺到了一種無形的含義將自己包裹,看著夏琉,眼中的戲謔瞬息之間便被震驚所取代了。

    “咚!”

    就在這時,紀嫣然也因為震驚,不小心撞翻了酒盞。

    夏琉聞聲望去,紀嫣然此刻也在盯著他。

    二人目光交匯,紀嫣然的眼中有著一絲震驚但更多的卻是好奇。

    “紀姑娘,現在應該知道,我所說的不是笑話了吧!”夏琉摸了摸鼻子,看著紀嫣然,嘴角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

    紀嫣然愣了一下,旋即苦笑一聲,道:“先生好功夫,卻是嫣然有眼不識泰山了。”

    聽了這話,夏琉笑了一下,道:“無妨,以後有的是時間叫紀姑娘慢慢了解我,來日方長!”

    夏琉此話一出,紀嫣然眉頭便是皺了一下,他能聽出來,夏琉這是話中有話,剛想開口發問,便見魏囂牟衝著夏琉怒喝了起來:“大膽狂徒,你竟然殺了連晉先生,你該當何罪!”

    魏囂牟此話一出,漫長眾人頓時感到一陣心驚膽戰。

    看著夏琉的眼神,頓時驚懼了起來。

    夏琉聞聽此話,卻是嗤笑一聲,他對於自己的掌力,卻是有著足夠的自信。

    鐵砂掌本就是橫練功夫,練成以後,別說是肉身之軀,便是人頭大的青石,也能一掌拍碎。

    更何況夏琉的鐵砂掌已經練到了剛柔並濟暗勁勃發的境界,若是一掌不能拍死連晉的話,那才是笑話呢。

    是以,對於魏囂牟的咆哮,他根本不為所動,冷笑一聲道:“殺了就殺了,你喊個什麽勁?不是他說的嘛,尊嚴是需要實力來鞏固的,如今,他實力不如我,死了就屬活該,難不成你還想給他報仇?”

    夏琉淡漠的說著,說話的同時,雙目已經盯上了魏囂牟

    魏囂牟被他這一看,頓時便覺一股寒意從心底之中冒了出來,整個人下意識的退了一步,不敢與之對抗。

    畢竟那連晉的劍術他可是知道的,即便他天生神力,也隻是能夠勉強與之抗衡罷了。

    真要生死搏殺的話,他可不是連晉的對手。

    而連晉此刻一個照麵就被對方打死了,恐怕自己上去,頂多也就是這個下場,是以,魏囂牟心中雖然震怒,但卻不敢在此刻與夏琉硬著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