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百六十一章 隱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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龍頂甲笑了一會兒,便道:“不錯,我不是龍頂甲,你的丈夫早就死了,你們一家三口還是到地獄裏相會吧!”
龍頂甲說著,手下加力,“哢擦”一聲久捏斷了陸怡的咽喉,陸怡的身子倒在地上。
陸怡睜大了眼睛,在斷氣的最後時刻,她看到孩子裏麵穿的衣服不對,這才知道死去的孩子不是自己的兒子,而是湯迅的弟弟。她看到孩子的那一刻,心裏思潮翻滾,唯一讓她高興的是自己的兒子還活著,所以她在斷氣的時候還露出了笑容。
龍頂甲自然不知道她為什麽在死亡的時候還笑,但是他現在已經不能琢磨這件事了,而是要麵對太子宮中那些看到真相的宮女和太監,所以他立即大開殺戒,將那些還在驚愕之中的宮女、太監都殺了個幹幹淨淨,然後自己給自己刺了一刀,故意倒在屏風後麵的桌子底下。
守衛龍湛龍內室的宋大洪和扈安沒有等到塗蓉到來,心裏很是著急,二人商量了一下,就進入龍湛龍的臥室,發現龍湛龍和蔡宮的屍體,還有塗山的屍體,二人忙著收拾這些屍體,宋大洪見皇帝和大將軍都死了,膽子也大了起來,對扈安道:“看來朝廷是群龍無首了,目前在軍隊之中,就隻我二人權力最大,老兄,你看咱們該怎麽辦吧?”
扈安知道他話裏有話,他自己也有打算,便道:“現在說朝廷群龍無首還為時尚早,皇後塗蓉和太子龍頂甲都在,另外皇宮外麵江輔虎視眈眈,你我可要千萬小心才對啊。”
宋大洪聽了,忙道:“老兄說得對,不如咱們就去太子宮迎接太子繼位,你我二人也便是首輔大臣了,這位極人臣也是一件快事。”
扈安點頭道:“人生當是如此,老弟咱們還是別廢話了,這就一塊兒去太子宮,否則遲了讓江輔占了便宜了。”
二人說著,就一道去了太子宮。但是太子宮裏的慘景不禁令他們大吃一驚,太子妃死了,小皇子君山死了,所有的太監、宮女也都死了,就是沒有發現太子龍頂甲。
二人站在太子宮裏麵相互看了看,都感到今晚發生的事太出乎人意料了,宋大洪眨巴著眼睛道:“不如咱們還是去趙王宮中吧?”
扈安想了想道:“現在也隻有趙王能繼承大統了,可是太子爺呢?”
宋大洪也感到奇怪,似乎也在發出疑問:“是啊,太子爺呢?”
就在此時,他們聽到屏風後麵的"shen yin"聲,二人立即帶著大刀走到了屏風後麵,方才在桌子底下發現了全身是血的太子龍頂甲。
再說孟怡婷悲悲戚戚的抱著小皇子君山從暗道到了禦花園假山裏麵,她從假山出來的時候已經是後半夜時分,皇宮裏經過幾次大清洗,幾乎所有的值班太監和宮女還有禦前侍衛都被殺死了,留在皇宮裏維持秩序的都是宋大洪和扈安的軍隊的軍人,這些人和皇宮裏的侍衛不同,一則沒有那麽多的規矩,二則也不細心,尤其到了後半夜,他們有的開溜,有的"jian yin"剩下來的宮女,有的則找地方休息去了。
就是這樣才給了孟怡婷逃走的機會,她將小皇子君山包在一個小包袱裏麵,然後背在背上,趁著無人的時候逃出禦花園,然後順著皇宮的牆根和偏門逃出了皇宮。
她深一腳淺一腳的逃到自己的家裏,父母聽說她為了保護小皇子君山犧牲了他們的兒子,母親當場被氣死了,父親拿劍要殺她,當時十四歲的孟怡婷隻好背著君山又逃出了家門,後來聽說北麵混沌嶺帝陽宮有道人要收徒弟,她也顧不得許多,就去了混沌嶺帝陽宮,投拜在九陽道人門下做一名女弟子……
孟怡婷說完了往事,拿出身上留存下來的銀票和路引給甄柯道:“這就是當年你娘給我的,我一直保存著,這一萬兩銀子我絲毫都沒有動,不是我不想動,而是不敢動,這畢竟是太子妃親自存下的銀子,我一旦啟用,朝廷必定知道。雖然二十多年過去了,這銀票還繼續有用,你就留著吧!”
甄柯看著這皺巴巴的銀票,想到當初自己的生命懸於一線,完全有賴孟怡婷保全,他的對孟怡婷的感激更增加了一層,便將銀票還是給了孟怡婷道:“既然是我娘給你的,你還是收著,我用不上的。”
在一邊的江嬋不禁問道:“二娘,你在帝陽宮那麽長時間,為什麽就不和甄柯在一起呢?如果你早點讓甄柯知道此事,我想也不會發生現在的事情了。”
孟怡婷道:“我到了帝陽宮,將所有的一切都告訴了師父,是師父讓我和甄柯分開的,他說這是個很大的秘密,隻要透露一點點信息出去,朝廷就會挖地三尺也要找到甄柯的,所以這件事隻有爛在肚子裏才能守住,隻要時機成熟才能說出去。我完全聽師父的,就和甄柯離開了。那時朱宏林已經在山上了,他十歲,我就讓朱宏林照顧他。師父給甄柯取名,就是因為他是皇室後裔,所以才姓甄。後來弟子多了起來,男弟子和女弟子就分開了,甄柯懂事的時候,一個月我也見不到一麵,所以他很少記得我。然而在甄柯五六歲的時候,太師江輔啟動了那次宮廷政變的真相調查。我害怕甄柯的身份暴露,就和師父商量下山,然後慢慢接近江輔,最後成為他的二夫人。因為我的幹擾,他的調查也陷入僵局,然後就不了了之了。以後我就一直留在太師府,更是見不上甄柯幾麵。”
江嬋歎息道:“原來最可悲的就是我爹,成了你的保護傘還不知道。”
孟怡婷忙道:“可是我也沒做對不起他的事……”
孟怡婷忽然想到自己曾經和朱宏林幽會過幾次,便住了口。
江嬋像是看透了她的心事,冷哼道:“你真的沒做對不起我爹的事嗎?那個鐵匠鋪密道是怎麽回事?如果我猜得不錯的話,那個鐵匠鋪的鐵匠就是帝陽宮裏的人是不是?”
孟怡婷臉色紅了紅道:“那都是以前的事了,我那麽做還不都是想知道甄柯的情況。”
江嬋步步緊逼道:“時常和你接頭的是不是大師兄朱宏林?你們私底下到底做了什麽?”
孟怡婷臉色更是難看,道:“江嬋,有你這樣和你二娘說話的嗎?我可以對天發誓,我沒有做對不起你爹的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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