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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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盡管傷口越來越多,王誌的笑容反倒越來越開朗,鐮刀和武士刀交鋒的力度也在極速攀升。 w w w  v  w

    須佐的警惕感已經提升到極限了,但他還是看不出王誌想玩什麽花樣。

    再次交鋒了數百刀,傳入耳的清脆聲響使王誌的笑容更甚,也使須佐的臉色迅速變僵。

    那柄從兵王殿招出的武士刀根本無法和須佐的佩刀相,幾千次的交鋒使這柄不堪重負的武器出現了裂紋。

    休想須佐已經看出王誌的意圖,三頭六臂的男子想利用轉身將自己唯一的弱點轉到身後。

    掄起鐮刀的王誌不顧一切的衝來,他完全不在意防禦,任由武士刀斬在身。快若雷電的幾刀砍過,他的左手和左腳都飛了天,但嘴邊的笑意卻絲毫未變。

    我的手我的腳乃至身體都可以給你但這把刀我收下了

    休想啊啊啊啊啊啊啊

    兩個人的喊叫疊在一起,王誌被武士刀貫穿九次後鐮刀終於斬出了,紫色的光刃將那柄武士刀和其後的軀體一齊斬斷。飛濺來的血液被猩紅雷電盡數攔在身外,但王誌的臉還是被自己的血糊滿了。

    吾名天罪的紅雷消失的瞬間,三頭六臂的須佐之男也脫力的墜到地麵。

    王誌傻笑著向須佐飛去,由於左腳被斬斷,落到地麵的時候冥月隻好化為人形扶住他。

    主人,你總是這麽亂來。

    哈哈,我要是不亂來,還能成為你的主人嗎

    這倒也是。

    王誌在冥月的攙扶下走到須佐的麵前。

    雖然知道對方是來了結自己的,須佐之男卻保持著平靜。

    我輸得心服口服。須佐安靜的躺著,動手吧武士,死在你的刀下我沒有怨言。

    啥王誌不解的問,誰說我要殺你了

    那你是來羞辱我的須佐再一次憤怒了,不要太過分了,侵入者

    你這個人是不是有被害妄想症啊我又沒病,羞辱你幹什麽

    不是來了結我,也不是來羞辱我那你還來找我這個廢人做什麽如今我已重傷,數年之內都無法再戰了。

    白癡,誰說我是來找你的王誌俯下身,掰開須佐的手指,將五柄武士刀都搶了過來,我看你這刀不錯,挺結實的,應該能賣個好價錢。

    須佐呆了足有十分鍾,直到王誌再次返回兵王殿搜刮時才回過神來。

    八嘎牙路路路路路路路須佐幽怨的叫喊傳遍了整個高天原。

    狐狸和狛犬正在戈壁狂奔,數達三位數的追兵正用盡辦法對他們圍追堵截。突如其來的叫喊聲嚇得狛犬一哆嗦,差點撲倒在地。

    何其悲慘的聲音,那個人一定受了天大的委屈,讓我的心都動容了,如果不是被通緝的狀態我一定要去幫他一把。隻是這個聲音為什麽有些耳熟呢

    麻煩你搞清楚現在的狀況。狐狸不滿的說,我們的當務之急是甩掉追兵。

    別太在意嘛,樂觀向是逃生的必備技能哦。

    你那不是樂觀向,是沒心沒肺

    沒心沒肺也很難得的,平時能少死很多腦細胞。

    你給我閉嘴

    是。

    伊川岐神宮。

    辛澤劍和分身們的戰鬥正趨於尾聲。每一個分身隕落後都會沉入地,地麵的圖案也會有一根線條發出光亮。現在廣場的分身僅剩十分之一,東洋地圖與殘龍拚接成的圖形也有九成的部位被點亮。

    這裏的能量越來越濃烈,甚至強到有壓迫胸口的感覺。雖然知道殺光所有的分身可能會喚醒某種儀式,但辛澤劍隻能這麽做,因為這裏是天照的主場。

    呼吸平穩表情從容,白虎戰甲整潔如新,臉沒有一粒汗珠和灰塵。高強度的戰鬥持續了半個多小時,可辛澤劍的狀態仍舊好得出,其的原因連他自己都說不清楚。

    簡潔的身法和淩厲的刀鋒拚湊出致命的舞步,名為白虎天將的死亡之風繼續在分身吹拂著。

    隨著一記回手刀刺出,最後一個分身也因過度破損失去了行動力,被廣場的神秘能量拖入了地。

    地的圖案完全亮了起來,確認已經沒有敵人後辛澤劍後退了幾步,使自己盡量遠離開那個葩的圖案。

    這些自我意識過剩的家夥總會把簡單的事情弄複雜,看吧,天照大媽的登場方式肯定也不讓人省心。辛澤劍看去有些無聊,刀側有節奏的敲著肩甲,讓我猜猜,開頭是不是先地震,當我還沒從嚇尿恢複過來的時候,這個醜了吧唧的地圖龍會變成真正的怪物,在五彩霞光的映照下駝著天照大媽登場哦天呐,一想到一直以來的敵人都是這種變態加二的家夥頭疼。

    畢竟和敵人共處是難以實現的事情,所以性格不對路其實也不錯。廣場傳來輕柔的女聲。

    誰在說話辛澤劍轉向身後。

    我不在你眼前嗎

    辛澤劍再次回身,眼前多了一個氣質爆棚服飾華麗爆表的成熟女性,十九塊燃燒著的勾玉正在她身後緩速旋轉,行動軌跡是一個完美的圓形。

    大姐你誰啊

    這麽快不記得我了嗎也難怪,之前的我一直都不完整。歸根結底,要感謝你擊潰了所有分身,幫助我找回了所有的力量。

    你是天照靠,我還真幫你治好了精神分裂

    天照笑著不說話。

    之前呢之前出現在那個世界的也是你

    那是尚不完整的我。

    我對這些不感興趣,辛澤劍重重吸了口氣,把你掠走的女人還回來。

    這可不行呢。天照笑了,那迷幻的場景震撼著人的心靈,讓人的靈魂沉醉令視線無法自拔。但那個笑容短暫的如隨風遠去的櫻花瓣,哪怕拚命追趕也無濟於事,最後隻能在視膜和思維留下深深的遺憾。

    什麽意思辛澤劍腦海全是天羅奕局的影子,天照的傾國一笑在他眼連一毛錢都不值。

    這幾千年,我一直幻想著回到現實世界。你能理解嗎這種被放逐千年的滋味。

    你不是能到達現實世界嗎

    不,我到達不了。結界鬆動的幾百年,三神宮在外麵嚐試著各種各樣的儀式,但都無法令我到達現實世界。雖然是忠心的棋子,但三神宮畢竟是人類,他們製作的境界通道太弱小了,無法承載我的力量。我隻能分解自己,所幸成功了,我的分身終於到達了外麵的世界。但不知什麽原因,每一個到過外麵世界的分身都無法與我合體,後來我才知道,到過真實的世界後,這些分身會慢慢的獲得自我意識。那個有著絢麗色彩的世界令我沉迷,對外麵世界的渴望令我無法停止這種類似於自殺的舉動,我不停的分解自己,將分身送到外麵,同時分享著她們在現實世界的感受。漸漸的,我都快分不清自己是分身還是本體了。

    好一個無聊的故事,我對你的過往不感興趣。我再說一次,把掠走的女人還回來

    你想要回的東西有著歎為觀止的結構,我從未見過如此強大的神兵,她能令我徹底打開通往現實世界的大門,甚至能令高天原回歸現實世界。我是不會把她還給你的。

    你一開始應該說這句話,辛澤劍調整著刀尖的角度,世界隻有行和不行這兩種答案,其他的話說得再多也毫無意義。

    真是個毫無同情心的人,這麽不想讓我回到現實世界嗎

    回到或許是精神分裂影響了你的智力,你的家一開始在這裏,妖魔,妖魔界是你的家。

    真是的為什麽非要提那兩個字呢天照輕歎著氣,這樣一來,在殺掉你之外沒有其他的選擇了。

    天照背後的勾玉高速旋轉起來,她也飄了天空。

    妖魔這個詞讓你生氣了拜托,自喻為神,卻膽小的無法麵對現實神這個詞都被你玩壞了呢,大嬸。

    好像是這麽回事呢。天照擺出思考的姿態,嗯讓我們來猜一猜,下一個被玩壞的是誰呢

    靠,一大把年紀了還賣萌。

    如同沉浸在音樂的舞者,天照優雅的食指直指天際。一塊勾玉隨著她的動作脫離了行列直衝雲霄,攀升了萬倍的熾白光焰使勾玉化身成了微型的太陽,這片區域的溫度沒有限的瘋狂提升著,很快超過了五百攝氏度。

    笑意十足的雙眼似乎說著你死定了,天照的手垂了下來,指尖遙點著辛澤劍的額頭,那塊勾玉隨即帶著令人絕望的呼嘯聲墜落。

    又是這一招嗎辛澤劍沉穩的觀察著,威力好像以前更大,完整形態是不一樣。不過呢,這裏不是我的主場,這東西落下來我可一點都不心疼呐

    虎翼完全舒展開,辛澤劍想利用超高速遠離這裏,可廣場的殘龍圖案卻傳來了極大的束縛力,不要說超高速,連飛行也變成了望塵莫及的事情。

    放棄那不切實際的想法吧,隻要這暮光之龍存在,你的雙腳便無法離開地麵。天照的眼睛映照著勾玉墜落的場景,你說的沒錯,這裏不是你的主場。

    伊川岐神宮的人造太陽持續墜落著,留給辛澤劍的時間已經不足兩秒。

    隻能硬拚了嗎辛澤劍抬起頭,熾白的光芒填滿他雙眼的同時帶來灼熱的刺痛感,但辛澤劍繼續直視著。他終於看清了光球的結構,那塊勾玉被光焰緊緊包裹著,接近核心的地方竟如同液體般粘稠。

    剩餘的時間僅允許他揮出一刀,辛澤劍的目光依舊沉穩如水,他扭動著腰身揮舞著手臂,眼神更清澈的刀痕在空氣出現了。隨後撼天震地的白色火球在廣場升起,僅靠衝擊力便將伊川岐神宮徹底變為廢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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