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7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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範曉玲和耿偉拖著一百多號人穿過十來條街道,在通過一個十字路口後失去了蹤影。請大家搜索(#……)看最全!更新最快的發現跟丟目標的人群立刻炸了鍋,他們像滴入水的墨團般擴散開,四處搜尋了起來。
一輛正在遠離這個路口的長途大巴內,縮在座位的耿偉和範曉玲鬼鬼祟祟的抬起了頭。巴士空蕩蕩的,除了耿偉三人和一無所知的司機外別無他物。
“咦,他們不見了耶。”耿偉緊貼著車窗,頗為搞笑的露出小半個腦袋觀察著外麵。
“我知道你有主意,行了吧?”範曉玲鼓著腮幫子,“別再賣萌了!”
“不好意思,被傳染的。”耿偉用下巴指指身邊的少女。
注意到耿偉和少女一直是手牽手的狀態後,範曉玲厭惡的偏過頭去。
“切,變態。”
“我好歹是你的師弟,能不能別用殺傷力如此強的詞。”
“這是對你的行為最簡單最正確最純粹的評價,你個變態偽蘿莉控,惡心死了,別叫我師姐!”
“我一直在回避師姐這個詞,你沒發現嗎?”
“別跟我說話,變態!”
"yesmadam"
“嗯???”少女習慣性的發出了疑問,不過沒人理她。
“呐,”安靜了幾分鍾,範曉玲忍不住開了口,“那些惡魔是在抓她吧?”
“我以為你一早看出來了。”
“少貧嘴了。這小妹妹從開始到現在一聲都不吭,被嚇傻了嗎?”範曉玲打量著少女,“我很好她是誰,你不給介紹下?”
“求別火澆油,這個問題也困擾著我。”
“也許我能驅走你的困惑。”壓抑著笑意的男聲從巴士前方傳了過來,聽到這個聲音,耿偉和範曉玲差點跳起來。
耿偉身邊的少女像看到天敵的小動物一般,緊張的往耿偉身後靠。
維薩科米爾,也是穿著駝黃色西服的歐美人正單手掐著司機的脖子,欣賞了幾眼後,他將麵容扭曲的屍體丟回駕駛席。
巴士靠著慣性繼續行駛,追尾了一排正在路口等候紅燈的轎車後停了下來,雖然車內搖晃的厲害,耿偉卻老實的像個乖寶寶。
範曉玲用口型對耿偉說了幾個字:我的理論是正確的。
她說的理論,是那句“惡魔精神越不正常,實力越強”。
“看在你們讓我玩的這麽開心的份,我難得的慷慨一次。”
“惡魔兄弟,你說的慷慨,是不是讓我們死個痛快之類的?”範曉玲從兜裏掏出厚厚一疊符紙。
“你的發散性思維verynice,可惜guess447號。”
範曉玲連眼皮都沒眨一下,開玩笑,怪的女性生命體她身邊有好幾個,一個人造惡魔能讓她做出什麽反應?
“哦,”耿偉也見怪不怪的應了聲,“然後呢?”
“一點都不驚訝嗎?不錯的反應。”維薩科米爾向前邁了一步,他這一步跨越了空間的束縛,竟直接出現在耿偉麵前,“可是,你無動於衷的理由如果來自於無知,那可糟了。”
數名罵罵咧咧的車主滿臉憤怒的朝大巴走來,大巴的衝撞使一排等著紅燈的汽車發生了連環追尾,不少車子都被撞的慘不忍睹。
一名車主罵著娘想要拉開巴士的門,在他握住車門把手的瞬間,巴士突然扭成了麻花,突如其來的衝擊力把他震飛到街左側的牆,直接被摔成了肉醬。其他人還沒反應過來發生了什麽的時候,耿偉被動的撞破巴士的前擋風玻璃飛了出去,把地麵砸出一個坑來。人被拋出了多遠,血灑了多遠。
“我好歹也是名科研工作者,算不滿足我的虛榮心,也至少要對我保持對低限度的尊重吧?”維薩科米爾鬆著領帶的同時看向範曉玲,“看在你剛才的傻蛋高了一個階層的份,我好心的提醒一下,現在亡羊補牢還來得及哦,我內定的下一隻小白鼠。”
“世為何有如此多的變態呢?”範曉玲感歎了一聲,對惡魔舉起了雙刀。
被打蒙了的耿偉剛從地坐起來,還沒回想起發生了什麽看見範曉玲以同樣的方式砸在地,連雙刀都斷成了兩截。
“師姐!”耿偉支撐著快要散架的身體強行站了起來,那一刻他真的慌了,範曉玲不是天將,沒有他那麽變態的生命力。
“別叫我…師姐…聽不懂…人話嗎…”範曉玲麵朝著沾染黃昏色彩的天空,她掙紮了幾下,別說坐起來了,連抬胳膊的力氣都沒有。
“如果能活過今天,你讓我叫什麽都答應。”發現範曉玲還有活力後,耿偉又一屁股坐回地,“如範阿姨,範姥姥。”
“想死嗎?混蛋!”範曉玲罵著罵著,兩人都傻笑起來。
維薩科米爾將巴士撕成兩半,拉扯著少女走了過來,兩人像沒看到這一幕一樣持續大笑著,直到範曉玲先喘不過氣,劇烈咳嗽起來。
“我改變主意了,因為感性的男人總是善變的。”維薩科米爾將插在肋下的半截刀刃拔了出來,“關於下一隻小白鼠,我想到了更完美的人選,所以你們還是和這個美妙絕倫的世界說拜拜吧。”
維薩科米爾用不輸給鋼琴家的修長手指將刀刃掰成兩段,淡紫色的魔力火焰爬滿了刀刃碎片的每道紋理,這兩塊被魔力強化的碎片同時對準了耿偉和範曉玲的喉嚨。
被稱為人造侯爵的少女露出驚恐的表情,她瘋狂拉扯著維薩科米爾的手臂,但這是徒勞的,對維薩科米爾來說她的力氣小的像蟲子一樣。
手指屈起,彈出,兩塊蘊含著魔力的碎片以不輸給雷電的速度激射而出,隻在視膜留下了兩道刺痛的痕跡。
“想死嗎!?”突如其來的憤怒聲音壓倒全場。
是雲寒露。
她將符紙幻化成雙刀,對著兩塊碎片同時擲出,數百米距離被瞬間跨越,距離近一些的飛向耿偉的那塊碎片被撞的偏離了軌跡,被迫改變方向的碎片撞向一座高樓,竟將那座樓的半部分削了下來。
陰沉著臉的維薩科米爾對著另一把刀淩空一指,單刀被魔力影響了軌跡,與另一塊碎片擦身而過。
碎片劃過範曉玲的喉嚨,帶起一片深色的血跡消失在街道另一頭,數十秒後那個方向傳來劇烈的爆炸聲。
那一刻雲寒露停止了呼吸,耿偉也呆住了,當他重新觀察了一下情況後,才察覺到胸腔傳來的越來越強烈的心跳聲。
範曉玲安然無恙,她身邊站著名外表冷豔的女子,她真空的穿著套黑色性西裝,一對飽滿圓潤的半球隨著半身的動作若隱若現。
她正舔著手指那道被刀刃碎片劃開的傷口,純黑色的血液順著指尖和嘴角流淌下來,使女子給人的印象更加深刻了幾分。
“本想把那東西接下來,沒想到威力這麽大。”藍月將手指移開,這短短幾秒內傷口已經完美愈合了,“什麽時候第一階層也如此不值錢了。”
雲寒露跑到範曉玲身邊,確認她真的平安無事後才放下心來,她神色複雜的看著藍月。
“雖然你救了我學生的命,但不知道為什麽,我總覺得你很討厭。”
“哼,真是巧,我也有同樣的感覺。”藍月看了範曉玲一眼,隨後嫌惡的看著雲寒露,“我不想得到你的感謝,所以有些事還是解釋清楚較好:有個白癡不想讓這女孩死,他又不想露麵,所以讓我來了。救她不是我的本意,你最好清楚這點。”
“我現在已經很清楚了。”雲寒露又幻化出一對雙刀,將矛頭指向維薩科米爾,“請你猜一猜,動我學生的下場會怎樣。”
“老師!別出手!”耿偉緊張的站了起來,“你不是有一定要見的人嗎!?”
雲寒露的刀頓住了。藍月聽聞,意味深長的看了雲寒露一眼。
“所以說,最討厭小團體了,”維薩科米爾發起瘋來,“你們這些人生贏家聊的好暢快淋漓,我這個孤獨的人完全插不進嘴,請問有誰顧及到我的感受了嗎?人緣不好沒有人權嗎?”
“閉嘴,髒東西。”藍月強硬的打斷了維薩科米爾的話,“你最好先思考一下,自己的命正握在誰手。”
“的確,帝又在開我的玩笑了,一下子出現了兩個同級的對手,你們要是聯起手來我連保命都困難,”維薩科米爾喪心病狂的笑著,“但美女們,你們有把我的最高傑作放在眼裏嗎?”
維薩科米爾攥住少女的手腕,對著她左手背輕聲說:“該醒醒了,安娜絲。”
少女渾身顫抖著,她放佛正經曆著世最恐怖的事,張到極限的嘴似是在慘叫,但口卻沒發出半點聲音。
少女帶來的壓迫感以幾何倍數劇增,神色劇變的藍月向前邁了半步,右腳跺在地的同時,一隻由黑色火焰凝聚成的巨型鳥爪踩向少女。
火焰爪落地,人早跑光的街道變成了巨型熔爐,道路、車輛、建築、樹木,能想到的一切都融化的麵目全非,但火焰心的少女竟絲毫未傷。
風還要悄然無聲,雲寒露如同掠過天空的雲雀,在與少女擦身而過的瞬間,快若驚雷的雙刀在少女身留下四百四十四道密如格的湛藍斬痕。
當瑞士手表機芯還要精密的斬擊結束,破碎的卻不是少女的身體而是雲寒露的雙刀。雙刀解體成的靈符碎片在灼熱的空氣自燃成了點點螢火,和雲寒露毫不甘心的表情交相輝映。
少女已經恢複了平靜,一雙失去焦距的眸子空洞的看著前方,兩對若隱若現的黑色羽翼平靜的在背後展開,她整個人像投影儀投出的影像般充滿了不穩定感,有時會有一些身體部位爆出圖像顆粒。
起惡魔,她更像一個墮天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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