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千五百一十七章 守株待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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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嗯,”南宮燁點了點頭,“如意當著朕的麵,在朕要用的湯羹裏,投了好幾次的毒。”

    其實當時南宮燁真的有一股衝動,他想要將如意送到慎刑司,狠狠地敲打一番,隻可惜皇後對如意,格外的嗬護。

    所以他一直沒能下手。

    “那陛下可知道,如意所用的是什麽毒?”葉駿急忙追問道。

    “這個,朕倒是不曾注意過。”南宮燁仔細的回憶了一番,最終搖了搖頭,“朕真的不知曉。”

    當時南宮燁隻是特別不理解如意的做法,所以並沒有去細查如意所投,究竟是什麽毒。

    “想來如意是真的想要守護好皇後與太子,否則她沒有必要做那麽多的事情,更沒有必要在您的麵前,幾次三番的做出當麵投毒這樣愚蠢的行徑,我想她之所以這麽做,一定有她的理由。”

    “你的意思是,如意並非有意想要害朕,而是在變相的提醒朕?”南宮燁瞬間領悟了他的意思,“有人想要害朕?”

    “嗯,想來這正是如意想要表達的意思。”葉駿輕聲說道,“陛下不妨來一個將計就計,也好甕中捉鱉,一舉鏟除藏在宮中的所有釘子。”

    “好!”

    二人商議了一番之後,瞬間便有了主意。

    翌日清晨,新豐帝生病了的消息,傳遍了整個前朝後宮;

    在禦前伺候的王公公,更是被人瞧見在禦花園中失聲痛哭。

    新豐帝病危的消息,席卷了長安乃至整個大元的大街小巷。

    忠國公府。

    得到了消息的柳書雅執意想要回宮,卻被鈴兒攔住了去路。

    “鈴兒,陛下病了,我必須要回去才行!”

    “書雅姐姐,你覺得你回去了可以幫得上什麽忙?”

    “鈴兒,陛下是我的丈夫,他病了,我應該留在他身邊照顧。”

    “書雅姐姐忘了自己那日為何要帶著一雙兒女出宮了嗎?”鈴兒看著她的眼睛,沉聲質問。

    “我……”柳書雅頓時無話可說了。

    就連陪著她一起長大的如意都能背叛她,誰又能料到此刻的後宮是否危機四伏呢?

    “書雅姐姐,我向你保證,不會有事的。”鈴兒看著她,眸光誠懇的說道,“你要相信我,相信葉駿哥哥,更要相信陛下。”

    “……好。”經過鈴兒的一番勸說,柳書雅逐漸的冷靜了下來,“鈴兒,其實比起當這個皇後,我更想當個普通人。”

    柳書雅忽然開口道,“我知道葉大嫂一直都想要讓你們回杏花村生活,她想要的是平凡的清淨日子,而我亦然。

    比起山珍海味奴仆環伺的富貴奢華生活,她更想要的是平凡的樸實的簡簡單單的生活。

    一日三餐,粗茶淡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男耕女織,教養子女。

    那樣的平凡生活,才是她想要的那種溫馨生活。

    隻可惜,她不可能實現這個願望了。

    從她成為皇後的那一刻開始,她的肩膀上就擔負了她必須要承擔的那份責任。

    “書雅姐姐,等太子殿下長大了,你肯定可以實現那個願望的。”鈴兒輕聲寬慰道,“所以,現在的你,不要那麽悲觀。”

    “我不是悲觀,我隻是有點傷感罷了。”柳書雅無奈的笑了笑,“鈴兒,我能不能求你和葉駿幫我一次忙?”

    皇宮,養心殿。

    苦澀的湯藥味彌漫著整個寢殿,候在外麵的那些朝臣們,也開始議論紛紛了。

    若新豐帝真的不幸駕崩了,合該太子登基。

    可太子今年不過將將五歲罷了,一個五歲的稚童,又如何能夠稱帝呢?

    所以朝中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們都盼望著新豐帝能夠早日康複;至於一些別有心思的,自然是盼望新豐帝能夠早點駕崩。

    勉強靠在床上的南宮燁,難受的咳嗽了兩聲,“王德才,讓眾位大臣們都回去吧,朕不會有事的。”

    “朕要是真的駕崩了,朕會讓人將他們一個一個的請回來的!現在就不必守在養心殿外了,畢竟朕還沒死呢!”

    南宮燁的聲音不算太輕,至少候在外麵的那些朝臣們都聽見了。

    隻是大夥都麵麵相覷,不曾離開。

    唯有忠國公葉宸,忽然笑出了聲,“既然陛下身體無恙,那微臣就先告退了!”

    “也不知道是哪個腦子被驢踢了的玩意兒,居然一口咬定陛下出事了,你們倒是仔細的聽聽陛下的聲音,這像是出了事的樣子麽?”

    伴隨著葉宸的一聲吼,守在外麵的大臣們開始動搖了。

    隨著葉宸的離開,也有人待不住了。

    畢竟陛下隻是暫時不適而已,並非真的駕崩啊!

    若是繼續守在門外的話,將來怕是會引起陛下的不滿。

    “臣等告退。”

    等到左相和右相都離開之後,其他的朝臣們也退了出去。

    南宮燁急忙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大口大口的灌了一杯熱茶,故意捏著嗓子說話的模樣,可真不好受。

    好在現如今的計劃,已經成功了一半了。

    緊接著,他要做的是——

    守株待兔。

    無極殿。

    正在修建盆景的南宮華聽到這個消息的時候,很是錯愕,“病了?”

    “是啊,那邊剛剛遞過來的消息,說是陛下這一次難逃一劫了。”弓著腰站在他麵前的太監,低聲解釋道,“奴才聽說,皇後娘娘也病了。”

    “哦?都病了?”南宮華默默地放下了手中的剪刀,眼底的笑意更是不言而喻,“這個世界上,竟然會發生兩件如此湊巧的事情?這還真是有趣啊!”

    “您不相信?”冒死前來遞消息的人頓時不滿了。

    “當然不會不相信啊,”南宮華低聲感歎道,“隻是有些悵然罷了,那孩子怕是已經黔驢技窮了,才會想出這麽愚蠢的法子,實在是令人覺得可惜。”

    “您的意思是,新豐帝是裝的?”

    “嗯。”南宮華點了點頭,隨後又笑了笑,“前麵帶路吧。”

    葉駿帶著柳書雅趕到了養心殿的時候,南宮燁正在批閱奏折,“書雅,你怎麽來了?”

    察覺到了那一陣灼熱的實現,南宮燁溫柔的翹起了唇畔,還不忘笑著打趣道,“看來書雅對朕,真的是一日不見,如隔三秋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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