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26章饕餮紋秘密
    “初代閣主師尊......正在趕來。”
    幽雪這句話讓我渾身血液瞬間凍結。
    她眼中的陰陽雙色正在急速旋轉，左眼冰藍，右眼赤金，恰如陰陽雙魚佩分離時的光芒。
    我右臂突然傳來撕裂般的劇痛。
    饕餮紋不受控製地浮現，那些原本金色的紋路此刻竟泛著青銅光澤，在皮膚下如活物般蠕動。
    更可怕的是，紋路蔓延的速度遠超從前，已經越過肩膀向心口爬去。
    “幽雪，看著我！”
    我用力按住她雙肩，卻見她胸口陰佩形成的冰晶封印正在龜裂，裂縫中滲出詭異的青銅液體，“你體內有什麽在影響你？”
    她嘴唇顫抖著，吐出的卻是古老晦澀的音節。
    我勉強辨認出幾個詞：“血脈……認主……劫爐重啟……”！
    遠處天際傳來劍鳴，七道流光劃破雲層。
    問劍閣的七星劍陣！我抱起幽雪衝向最近的岩縫，右臂饕餮紋卻突然爆發刺目金光，將我們牢牢定在原地。
    “不......！”
    我掙紮著，卻發現金光形成了一道結界。
    更糟的是，幽雪手中的古神劍開始共鳴，劍身浮現出與饕餮紋相似的道紋。
    第一道劍光落地時，我右臂仿佛被烙鐵貫穿。
    原初代閣主的本命劍“天樞劍”就插在我們麵前三步之遙，劍柄上的饕餮圖騰與我手臂紋路一模一樣！
    “果然是你……！”
    初代閣主的聲音從四麵八方傳來。
    我抬頭看見七位長老淩空而立，而初代閣主就懸浮在正中央，白須無風自動。
    他指尖凝聚著一點青光，正是我混沌青蓮的氣息！
    幽雪突然在我懷中劇烈掙紮起來。
    她手中的古神劍自動指向閣主，劍鋒吞吐著三尺寒芒。
    閣主卻笑了，那笑容讓我毛骨悚然——就像獵手看見獵物自投羅網。
    “三百年了。”
    閣主緩緩降落在我們麵前，天樞劍自動飛回他手中，“初代的血脈終於成熟到可以承接饕餮紋。”
    我右臂突然失去控製，自行抬起來對準閣主。
    饕餮紋脫離皮膚，在空氣中形成金色虛影。
    令人震驚的是，初代閣主袖中同樣飛出一道饕餮紋，兩道紋路在空中碰撞，竟拚接成完整的圖案！
    記憶碎片如潮水般湧入腦海。
    我看見三百年前的初代閣主站在太初劫爐前，親手將道侶推入爐中；
    看見他將自己右臂皮膚整塊撕下，煉入青銅液封印墮神；
    最駭人的是，我看見當代閣主——那時他還隻是個少年——偷偷收集了滴落的金血……！
    “明白了？”
    初代閣主的聲音將我拉回現實，“你根本不是偶然獲得饕餮紋。”
    從你初代魂修體誕生起，這道紋就刻在你的血脈裏。”
    什麽？
    怎麽會這樣……。
    不可能！
    又是篡改的套路……。
    設計什麽迷魂世界，錯亂人生所致一出……。
    幽雪突然發出一聲淒厲的鳳鳴。
    她掙脫我的懷抱，古神劍化作冰凰直撲初代閣主。
    初代閣主隻是輕彈劍鋒，天樞劍就分化出萬千劍影將她困住。
    更可怕的是，那些劍影正在吸收她胸口的陰佩能量！
    “住手！”
    我暴起前衝，右臂饕餮紋卻突然反噬。
    紋路中伸出無數金色絲線，如蛛網般將我定在原地。
    腦海中響起另一個聲音：“終於等到這一天……”！
    這聲音讓我魂飛魄散——它來自我自己的神識深處！
    初代閣主大笑起來，他袖中飛出一尊青銅小鼎。
    鼎身刻滿饕餮紋，與我手臂上的紋路完美對應。
    “你以為初代為什麽選擇道侶殉劍？因為太初劫爐需要雙生劍魂，一為鑰，一為鎖。”
    他劍指幽雪：“她是鑰。”
    又指向我：“而你是鎖。”
    青銅鼎突然放大，鼎口對準幽雪噴出青色火焰。
    我眼睜睜看著火焰中浮現出道道鎖鏈，每根鎖鏈盡頭都連著一名問劍閣長老的眉心。
    最中央那條最粗的鎖鏈，赫然連接著閣主自己的天靈蓋！
    哈哈哈！
    “三百年來，我以曆代長老為薪柴維持劫爐不滅。”
    “初代閣主的聲音開始扭曲，”現在，該用真正的“鑰匙打開門了。”
    我右臂突然傳來骨骼碎裂聲。饕餮紋完全活了過來，化作實體脫離手臂。
    劇痛中，我看見自己的皮膚正在青銅化，而脫離的饕餮紋在空中形成一扇門——門後是翻騰的混沌，隱約可見某種龐然大物的輪廓。
    感覺這一起似乎又是一個陰謀……！
    原問劍閣謠傳初代閣主已隕落，這一切都是假像！
    應該是幽雪的父親真正發現了什麽？
    也許初代閣主本身就是所謂的“墮神！”
    初代閣主的強大超乎了我的估計！
    其威壓我還能勉強幫幽雪扛住。
    幽雪胸口的陰佩突然炸裂。
    冰晶碎片中飛出一隻微型冰凰，與古神劍融合後直刺初代閣主咽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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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這一劍快得超出常理，初代閣主竟被逼退三步，咽喉現出一道血痕。
    “師祖......！”
    幽雪的聲音突然變成另一個女聲，“你負我......。”
    初代閣主麵色大變：“不可能！劍魄早就......。”
    我趁機掙脫金色絲網。
    混沌青蓮的根須自動蔓延，纏住即將完全開啟的青銅門。
    就在我觸碰到門的瞬間，右臂突然不受控製地抓向幽雪後心！
    “不——”
    我拚命壓製右臂，卻聽見腦海中那個聲音冷笑：“你以為自己是誰？不過是個承載饕餮紋路的容器。”
    幽雪轉身時，我的五指距離她心髒隻有一寸。
    她眼中的陰陽雙色突然靜止，左眼流出冰藍色血淚。
    “殺了我……！”
    她顫抖著將古神劍遞向我，“趁劍魄還能壓製墮神意識……。”
    右臂突然傳來鑽心劇痛。
    脫離的饕餮紋門開始反噬，那些金色絲線正從我的七竅鑽入。
    更可怕的是，每根絲線都帶著初代閣主的記憶碎片，我的意識正在被強行覆蓋！
    初代閣主突然結出複雜法印。七位長老同時噴出精血，在空中形成血色陣圖。
    “既然不肯乖乖做鎖，那就成為劫爐的養料吧！”
    血色陣圖壓下時，我右臂突然爆發出前所未有的金光。
    饕餮紋門劇烈震蕩，門後的混沌中伸出無數觸須般的光帶。
    這些光帶無視物理規律，直接穿透幽雪的身體，從她體內扯出一縷青銅色的霧氣。
    “原來在這裏……”我腦海中的聲音狂喜，“最後一塊碎片……！”
    幽雪癱軟倒地，古神劍當啷一聲掉落。
    我驚恐地發現那縷霧氣中浮現出一張女子麵孔，與青銅棺槨上初代閣主道侶的畫像一模一樣！
    初代閣主突然發出不似人類的咆哮。
    他的身體開始膨脹，道袍下伸出青銅色的肢體。
    “你們竟敢......。”
    話未說完，整座山嶽突然劇烈震動。
    被光帶纏繞的青銅霧氣自動飛向饕餮紋門，在接觸瞬間，門後的混沌突然清晰——那哪裏是什麽墮神，分明是被青銅鎖鏈禁錮的初代閣主本體！
    “看清楚了？”
    我腦海中的聲音譏諷道，“所謂墮神，不過是失敗者被汙名化的稱呼。”
    血色陣圖壓到頭頂的刹那，饕餮紋門突然調轉方向。
    門後的初代閣主睜開雙眼，他心口插著的正是天樞劍的劍尖！
    “現在……”腦海中的聲音誘惑道，“要與我融合，還是看著那丫頭死？”
    我看向昏迷的幽雪，她胸口冰晶封印已經完全破碎，青銅液體正從七竅滲出。
    遠處閣主正在異變成某種怪物，七位長老已經變成幹屍卻仍在輸送靈力。
    饕餮紋門開始吞噬我的血肉，每吞噬一分，門後的初代閣主就清晰一分。
    最可怕的是，我竟在渴望這種吞噬——仿佛那才是我真正的歸宿。
    我堂堂金仙，竟然這般無能為力！
    還是太弱了！
    “選擇......！”
    腦海中的聲音越來越響，“成為鎖，或者......。”
    我咬牙撲向幽雪，在她額頭輕輕一吻。
    然後轉身，主動走向饕餮紋門。
    “成為鑰匙……！”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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