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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正在改文中,大家一定要從頭看!!!

    顧明顏在這長生寺一住就是三年,方才瞧見了顧君一麵。

    那還是除夕前三日,凰後領著這後宮眾人,前來上香。

    前兩年,凰後找了各種理由,沒有帶著顧君。

    而今年,顧君,先他一步,找上了凰上,苦苦求了一晚,方才得允。

    晚上興奮又難過的一宿都沒有睡,第二天整個人看上去都瘦了一圈,眼圈黑的如被墨塗了一般。

    季禮看著他這幅樣子,擔心又好笑的道,“大人,你這個樣子讓小公主瞧見了,怕是會被嚇到。”

    雖幾乎是一宿未眠,但顧君卻覺得很是精神,一麵由著季禮給他穿著衣裳,一麵不放心的問道,“讓你準備的東西可都準備好了?”

    “好了,衣裳包了兩包,各樣式的小玩意裝了一箱,還有各種吃食,滿滿四個食盒。”季禮回著話,也將顧君收拾妥帖了。

    可顧君卻皺著眉頭說道,“會不會太少了?”

    “大人,再多,又要惹閑話了,咱家小公主能不能回來,多半還是要看凰後的。”

    顧君興奮的神色落寞了不少,語氣無奈的道,“是啊,還要忍。”

    話落,便聽見外麵小盒子開口催道,“大人,時辰到了,若晚了,又要被挖苦了。”

    “走吧。”顧君說著便與季禮向外走去,出了裏屋一瞧,小盒子覆了一身的雪。

    顧君眼色一亮,歡喜的道,“可是下雪了?”

    “是啊,大人可要多穿些。”

    “大人,將這毛氅披上吧。”季禮說著,將一直搭在手上的毛氅為季禮劈了上。

    這毛氅一披上,顯得顧君更加的消瘦了,如豎著的木杆一般。

    “都快被這毛氅壓死了。”顧君笑道,便邁步向外走了去,守門的小宮女將棉簾子掀了開。

    顧君看著這一片銀裝素裹,雪花漫天,恍惚間好似又回到了家中小院。

    他生長在北方,那裏的冬天來得特別早,雪也下得特別厚,可是凰城這裏一整個冬天也難得下上一回雪。

    季禮一瞧,便明白了顧君的心思,撐起了傘,道了句,“大人,走吧,正巧雪深,你和小公主有的耍了。”

    顧君點了點頭,便隨著小盒子,離了宮殿向朱雀門走去。

    雪下的急,雖一直有宮人們在清掃著,還是趕不上,這地上始終都覆著一層,一踩上去,嘎吱嘎吱的響。

    顧君將手伸出傘下,冰冰涼涼的雪落了一手,很快又化了去。

    笑著將手收了回來,季禮已是準備好了手帕,為顧君擦幹後,又把手爐遞還了去。

    小盒子在前麵走得急,突然的一個打滑,連晃悠了好幾下,終是沒有站穩,摔了個實誠,將地上積著的雪都砸的再次飛了起來。

    “呀!”顧君驚呼一聲,“快去,將小盒子扶起來。”

    季禮無奈的搖了搖頭,顧君已是接過了傘,季禮匆匆的跑到了在地上哼唧著的小盒子身邊,罵了句,“你個笨家夥,怎麽不止腦子笨,連手腳都這麽不利索。”

    罵歸罵,還是將小盒子從雪地上拽了起來。

    小盒子都摔出了眼淚,吸著鼻子,委屈的道,“你就別罵我了,我都這麽慘了。”

    給他撣著雪的季禮聞言,下手又重了些,“不罵你,你不長記性。”

    顧君撐傘走了過來後,將傘走到二人頭上,關心的問道,“小盒子,可有哪摔壞了。”

    季禮一把接過傘柄,重新擋在了顧君的頭上嗎,“他啊,怕是腦子摔壞了。”

    一句話,引得顧君不禁笑了起來,小盒子本還委屈著,但看自己主子笑的高興,他也就跟著高興的笑了起來。

    主仆三人,正和和氣氣的,身後便傳來了諷人的聲音。

    “不走的話,就讓一讓,擋路可不是什麽好習慣。”聲音很是傲氣。

    顧君主仆三人轉身瞧去,隻見一披著狐狸毛氅的男子離他們不足五步遠,身後跟著四個侍從。

    季禮與小盒子連忙的行禮,那男子身後的侍從自也是要行禮的。

    “秋水君,請。”顧君說著向一旁讓了讓,他二人是相同的身份,隻是他比不過秋水君受寵反正他從來也不爭這個。

    秋水君不屑的哼了一聲,入鬢的長眉向上一挑,言語都不言語一聲,便向前走去。

    小盒子看著那挺拔的背影,不高興的撇了撇嘴。

    季禮瞧見,抬手照著他的後腦勺拍了一下,“你不要命了,這要讓旁人看見可還得了。”

    小盒子揉著腦袋,不敢吭聲。

    三人重新向朱雀門走去,隻是這次都安靜了不少,一路上沉默著,隻有落雪的聲音。

    他三人來得不早也不算晚,這後宮的人基本上來了一小半,瞧到他後,大部分都裝作沒有瞧見,隻有那些位分低的,不得不來行個禮。

    待這些不得不行禮的人散了後,一麵若桃花的男子向顧君走了過去,這些人中隻有他穿著單衣,桃粉的顏色,衣擺處繡著桃花瓣,整個人豔如桃夭。

    顧君瞧見他後,便笑了起來,“花君,這大冷的天,你也穿這麽少。”

    說著,便將自己的手爐往花君的手裏推。

    自是又被花君給推了回去,開口道,“我即不似他們嬌作,也不像你這般虛弱,不怕這飛雪。”

    他這話,說的可真是不怕得罪人。

    這花君是後宮中,唯一一個不懼凰後,願與顧君相交之人,而且顧君的身上也沒有什麽值得圖的,顧君也不圖他的,所以二人是君子之交,雖淡如水,但卻止渴。

    二人又說了會兒閑話,這人也來得大概齊了,隻差凰後還遲遲未到。

    眾人隻能是在這風雪中,繼續等著,敢怒不敢言。

    直到一個個都等得臉色煞白時,凰後才施施然的乘著鳳輦,不沾風雪的出現在眾人的視線中。

    眾人又要在這冰天雪地中行禮,繡著的簾子掀開,凰後蓋著毛毯端坐在裏麵,掃了他們一眼後,又厭惡的多瞧了顧君一眼,不高興的手一揮,道了聲,“走吧。”

    簾子重新放下,眾人讓到兩邊,待鳳輦過後,才分別的上了後麵的馬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