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六章 萬護法簽了合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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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父報仇?
見幾人臉色有疑,宮九歌嗓音中含著悲愴,將一個故事緩緩道來
“家父的死,對外傳言是因公殉職,但是我查到,根本不是這麽一回事,”她說,“是因為家父曾撞見過一些見不得人的事,才被人滅口!”
辛“他撞見了什麽?”
宮九歌話就說到這裏,語氣毫無起伏“私事而已。”理由是有,但是不打算此時說出來。
卯想的是,對方既然已經說出來了自己的目的是需要助力,不外乎兩點,首先,她的敵人是她這個“萬護法”奈何不了的,其次,她的目的遠非報仇,手刃仇人這麽簡單。
“若隻想為父親報仇,萬護法大可等我們達成目的後出手幫你,”己說,“您說的助力,怕是不僅僅如此吧?”
“關於這一點,”宮九歌沒否認,“既然是合作,本護法定會先讓幾位主事先滿意,不過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飯,自己順心了,也該著付出相應的酬勞才是。”
“這是自然,如果我們的利益不衝突的話,”辛接過話來,“不過萬護法先透個底也好,若是我等的實力達不到你的期許,這對你不公。”
話是這麽說,可看著對方並沒有這所謂的“達不到”的心思,宮九歌涼涼地回道
“主事言過了,透底什麽的,這是綁定之後的事,你若是覺得自身實力不及,那我等的話題就此結束便好。”這人還真篤定她找不到別人合謀了?
宮九歌不動聲色拿起筷子夾菜,好像就真是來吃飯的一樣。她這反應就像是在告訴開口的辛,“沒實力你和我耗個什麽勁兒”,成功噎到了在場其餘幾人。
場上寂靜無聲,連人的咀嚼聲都清晰可聞。宮九歌自顧自的吃好後,拿過一塊帕子擦了擦手。
“多謝款待。”
宮九歌到走都沒再提合作的事,就像她剛剛說的,話題就此結束一般。
“我送送你。”寅這廂站起身。
剩下三人沒動,辛看著像是毫不在意合作會不會黃,己看了眼寅和宮九歌離開的方向,沒有做聲,倒是卯看著像是想說什麽,一時間卻又不知該怎麽說。
“合作定是難免的,”卯看著二人出去後,方才說,“這個萬護法是個看不出底細的,而且和我們沒衝突,可以試試合作。”甲是真的等不了了!
“我若猜的沒錯的話,”辛舔著唇角,少年意氣的臉上帶了幾分邪氣,“這萬護法心可大著呢!”
“怎麽說?”己想聽聽他的看法。
“嚴格來說,我們合作的橋梁都是出於同一個點,”辛緩緩說出一個名字,“楚驚凰。”
這邊寅送宮九歌出來,走了一段路,宮九歌說“送到這裏就行,你回去吧。”
寅頓了頓,看了眼自己出來的地方,接著他喚了一聲“子矜,你想要什麽?”他臉上不見遲疑試探,隻是在很認真地問她——
你想要什麽?
宮九歌覺得這個話題耳熟“剛剛的對話,你都在走神嗎?”
說真的,要不是她現在頂著男人的身份男人的臉,真要以為眼前這人是不是對她動了某種念頭。
“你覺得我現在如何?”她問。
寅“很好。”他幾乎是下意識回答。
宮九歌……
宮九歌“我是說我的身份,以及現如今我的地位。”
說完,宮九歌覺得對方要是再冒出一句“很好”就沒得聊了,她搶先道“萬某也是男兒,不說頂天立地,卻也不願被人肆意輕賤,楚驚凰承了我萬家的情,卻是因為一些見不得人的原因這般待我萬家。”
“主事覺得,萬某想要什麽?”宮九歌反問。說真的,站在萬護法的立場,她和實驗品們合作的這個抉擇太冒險了,暴露出的弊端也多,但是,誰讓她不是萬護法呢!
寅聽她這番話心中觸動不已。
“和幾位主事合作,說起來,也是冒險之舉。”宮九歌說,“因為對於幾位而言,楚驚凰的優勢更明顯。而我的優勢,則是你們對楚驚凰的忌憚。”
麵對寅,宮九歌也沒兜圈子“話盡於此,好好想想吧!”她頭也不回地走了。
寅看著她離去的背影,在原地站了一會兒,接著轉身回去。
“合作?”宮九歌知道他們會這麽選,但是沒料到他們決定的這麽快。
這消息是第二天來給她送飯的寅帶來的,宮九歌還當送飯一事對方隻是隨便說說場麵話,不想還真來了。
“對,合作,”寅看她大快朵頤,唇角上揚幾分,“不過他們這邊也有要求,便是立下合約,標注好合作的詳細事宜。”
宮九歌“哦”了一聲,從桌子底下摸出幾張紙遞了過去。
“看看有沒有問題。”
寅看著她這動作,和這些紙上描述詳盡的內容,不由失笑,眼裏又多了幾分欣賞“這是早猜到他們願意合作了?瞧著這準備多充分。”
“有備無患,”宮九歌還在吃東西,口齒不清,“我這還有準備給別人的東西。”她那意思就是,沒了你們,她還會和別人合作。
寅笑了笑,開始翻看合約。
上麵有承諾幫助他們找到法陣,並且在自身權限所及的範圍內傾力相助,而實驗品們則需要在得到法陣的具體位置後,幫助萬護法達成所願,得到她想要的東西。另外就是,合約不能被第三方所知。合約上已經署了萬護法的名字,這種契約是有一定的效用的,署了雙方的名字便意味著生效。
“有問題嗎?”宮九歌問。
寅“我看著是沒問題。”他將合約收起來,打算帶回去給另外幾人。
“等他們簽好了,我晚上過來。”
“明天吧,”宮九歌渾然不覺地說,“這裏亂石遍地都是,夜路不好走。”
“好。”聽著她像是關心自己的話,寅心情大好。
等實驗品們簽下名字,合約就此成立,一張承載著契約的紙張立刻燃成灰燼,化作兩道金光,一道分散融給場上的人,另一道則奔向西山方向。若是有人在場,定會察覺異常。因為契令不是融給了宮九歌,而是飛向了暗室的方向,融給了關在裏麵的萬護法本尊。
迎著對方驚悚慌亂的眼神,宮九歌說“淡定,死不了人。”
萬護法嘴巴動了動,想要問問清楚她做了什麽。宮九歌沒等他問出來便自行解釋
“其實也不是什麽要緊東西,就是給你找了幾個打下手的,讓你在神王閣能更加的,”宮九歌想了個合適的詞匯,“如魚得水。”
萬護法聽的心動,接著便是忌憚。他可不覺得她是好意幫他,畢竟他的身份現在已經單方麵不屬於他了。
“不知大人可還滿意我的身份?”他現在就怕宮九歌用慣了他的身份,將他徹底滅口。
宮九歌挑眉“你想說什麽?”
萬護法小心地說“大人用的滿意就好,我定會好好擁護大人,不讓他人發現異常。”他在暗暗提醒宮九歌他的作用,眼下他還不能死。
宮九歌說“放心,有蠱蟲的約束在,我對你放心的很。”
有了合約在,宮九歌向寅借了個人來頂替侍從“黑影”的身份,接下來便專注探索西山。卻說楚驚凰這邊,他為了安撫卯交代了法陣的大致方位,他做這個決定,看的就是實驗品們手裏並沒有精通法陣的人,位置說歸說了,可想要找到也不是件容易的事。
但是出乎他意料的是,卯這幾日非常平靜。確實,這是他的脾性不錯,但是甲出事不久,前幾日卯已經為此事爆發了,現下不應該隻是這種反應。是什麽讓他有了依仗?這是楚驚凰的第一反應。
莫不是事情有了變故?楚驚凰守著朝渺一時脫不開身,便差了人去西山探查,晝被委以重任。
宮九歌收到晝到了西山這個消息時,和身邊的寅對視一眼。
“本護法親自去接。”
寅問“可要我先回避?”
宮九歌搖頭“不用,你待會兒別說話就成。”光明正大反而顯著更正常。
晝不是一個人來的,他還帶了珞璜。珞璜待在晝身邊可要愜意多了,晝雖然不懂人情世故,卻是對他極好的,他是真的將珞璜當了自己的弟子培養。宮九歌看到麵色紅潤的珞璜,多時不見,她都快要忘了這孩子了。
現如今看來,這孩子處境應該還是不錯的。
見到宮九歌,晝推了一把珞璜“還不給你師父行禮。”顯然,在他眼裏,珞璜的師父還是萬護法,他隻是代為照顧。
珞璜看著宮九歌,眼裏的恨意不曾消減,但是在晝麵前,他還是做了樣子。
“珞璜見過師父。”
宮九歌頷首示意,接著看向晝“怎麽有空來這個窮地方,也不怕髒了鞋!”
“奉宗主之命前來……”本想說視察,但是晝記起來身邊的人大多不喜歡這種形式,便中途改口,“來看看你。”
更怪了。晝皺緊眉頭,往常他都是有一說一,但是萬護法被罰沒多久,他來此的目的直接了當地說出來對方定會更加不喜。
宮九歌自然是猜不到對方的心理活動,先將人迎了進來。
“寅主事也在?”晝忽然注意到了宮九歌身邊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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