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五十三章 死而複生了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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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少,少宗主,”二長老終於掙脫開了拚命攔著他,給他使眼色的三長老,迫不及待地道,“這縹緲城是什麽意思?竟然當眾出言挑釁!”

    “當初宗主在的時候便紛爭不斷,眼下他們難道是要落井下石?”二長老合理懷疑,並且越想覺得越有道理。

    三長老……

    瞎操心!

    三長老實在不忍,打算開口提示。

    二長老卻忽地又想起來什麽,頓時大怒“剛剛過來的那小子還說什麽?衣服?什麽衣服?誰的衣服!”

    三長老……

    宮九歌幽幽地往後瞥了一眼。這人是托兒吧。

    宮九歌“別說了。”

    二長老聽著這語氣,權當她是受了委屈,想也是,忘書宗不比之前,現在全靠她一己之力撐著。

    “少宗主,你,受委屈了……”

    宮九歌??

    “別腦補了,”宮九歌扶額,“隨他們說什麽去。”

    某人也真是,說不能公開的是他,現在當眾聲明主權的也是他。

    嗬,男人!

    上首的洛皇宴會過半後正要回去,忽地聽到入口處傳來熙攘的嘈雜聲,那聲音將宴會上的觥籌交錯打斷,眼見著入口處進來兩個人。

    這二人裝扮各異,一人坐在輪椅上,帶著幕籬。另一人一襲暗色勁裝,麵具遮去他大半容顏。

    “不知二位是?”洛玄奕看著疑似來者不善的二人,眉頭皺起,手微抬便要喚侍衛過來。卻見那推著輪椅的勁裝男人看都不看上首的方向,四下打量了一圈,不知道在找誰。

    宮九歌這時手指敲了敲桌麵,招呼道“在這兒!”這倆看哪呢。

    旁人看著困惑不解,紛紛猜測起這二人的身份。

    男人推著輪椅走向這邊,忘書宗的幾人也都不解,想著這是誰?最先認出來的是二長老。

    “宗,宗主!”

    他“噗通”一聲便跪了下去。

    “宗主!”

    宗主?忘書宗宗主?不是已經死了麽!聽到二長老的稱呼,所有人都不敢置信地看著那看不清楚容貌的二人,直到蘇止棘將幕籬取了下來。

    “真的是宗主!”

    “宗主回來了!”

    宮九歌聽著後麵的聲音,對三長老使了個眼色,三長老反應過來,連忙去安撫其餘幾個弟子。

    宮九歌沒有起身,伸手拍了拍事先便讓人放好的椅子。三長老這時才明白過來這兩把椅子的用出,也明白了宮九歌為何將椅子並排放在了一起。

    幕初筵推著輪椅過來,蘇止棘占了一座,他一座。

    洛國皇帝此時方才反應過來,這人竟然沒死!被刺中心髒,進了天池沼,竟然還有命活著回來?場上所有人幾乎都是這個念頭,臉色最難看的要屬沐族無疑。

    夙壹竟然沒死?那他們沐族賠了夫人又折兵,到頭來卻一無所獲?!

    沐行麵色陰鷙,看向忘書宗的視線恨不得將人剝皮拆骨。

    “夙宗主,”洛玄奕遙遙舉杯,“果然,夙宗主命不該絕,真乃萬幸。”

    蘇止棘舉杯相迎“洛太子吉言。”

    宮九歌將他的酒杯奪過來,說了句“你身體不好,少喝酒。”

    蘇止棘這不是你倒的麽?

    事實上不隻是洛玄奕,場上圍剿過忘書宗的人,個個自危。忘書宗的名聲已經洗白,眼下夙壹竟然也死而複生,沒錯,就是死而複生。這些人生怕忘書宗事後報複,到時候洛國和沐族可不見得會保他們,紛紛過來示好。

    洛皇看著下方的人群陣地轉向忘書宗,看了眼太子。

    洛玄奕低聲道“父皇莫急,那夙壹不可能就此善罷甘休的。”

    夙壹善不善罷先不說,忘書宗其餘人這關這些人便過不了,兩個長老外加幾個弟子忍不住都要衝出來上去啐個幾口時,宮九歌站出來了。

    “諸位,歉意的話就不用說了。”

    有人一聽急了,仗著還在宴會,能借洛國的勢,混在人群中揚聲道

    “說了是誤會,忘書宗一大宗門,何必連這些事都揪著不放,眼下看在洛國的麵子上,便將那些舊事一筆勾銷吧!”

    “嗬,”宮九歌被逗笑了,她看向洛皇的方向,揚聲問道,“洛皇覺得,此人的說辭可妥當?”

    說話的人不想她竟然這麽直接,尤其是在洛皇開口了之後。

    洛皇“此乃兩宗之事,朕不便出手。”

    這下,開口的人往後縮了幾縮,生怕被認出來。

    其餘人也漸漸消了借洛國名義的心思,話裏話外開始許出好處,甚至是生出了結盟的想法。

    宮九歌來者不拒,如他們所願道“一筆勾銷?可以,那便如各位所願吧。”

    這話一出,連忘書宗這邊的人都懵了。

    “少宗主……”

    宮九歌唇角揚起一抹笑,看得人癡迷,看在蘇止棘眼裏,卻是她要開始動手的某種標識。看了眼鬆了口氣的那些人,蘇止棘心裏為他們默哀。

    等這些人得了答案,都心滿意足的回去了,全然不知自己接下來將會遭遇什麽。

    宮九歌回頭對三長老道“將這些人都記下來。”

    三長老方才回神“啊?”

    宮九歌卻是會錯了意“沒看清楚?不妨事,將這一片都記下吧。”她伸出手指淩空畫了個圈,圈進來不少人。

    “是。”三長老應下。

    此時他也多少明白了,忘書宗眼下沒了與其餘勢力抗衡的實力,哪怕是宗主回來了,也該以養精蓄銳為先。隻是這記名……

    宮九歌“不記著忘了如何是好。”

    說完,她不去管場上的氛圍,給身旁二人添了兩盞酒水過去,說了句“還以為你們今晚不來了。”

    幕初筵淺嚐一口,隨手將蘇止棘麵前的酒杯拿開“以為不過來你擺椅子做什麽?”

    蘇止棘“咳。”

    宮九歌“動手的又不是我,不麻煩。”

    宴會到了尾聲,人都開始離開了。忘書宗這邊也開始退走。

    “宗主,”二長老終於按捺不住了心情,怔怔地看著蘇止棘,活生生的宗主就在眼前,“您,還活著?”

    蘇止棘看向自己忠心耿耿的下屬,眼裏多了些其他情緒。

    “是我回來的晚了。”

    “沒,”二長老眼裏有了光,“宗主回來便好,我們一直在等著您,尤其是少宗主!”

    宮九歌坐在車輦上茫然回頭“嗯?我沒等啊。”

    幕初筵涼涼地看過來“是,沒等,一個人什麽都沒帶就跑天池沼去了。”

    蘇止棘也道“下次別讓她胡來。”

    二長老他還真管不了!

    不過,看的出來三人的關係是真的好,比如——

    幕初筵“話說你這衣服我怎麽沒見過?不像你的品位涉及範圍。”

    不好意思,片場錯了,看下一條。

    蘇止棘也中肯道“眼光還好,這顏色款式確實是比之前強了不少。”

    不好意思,跳過前言。

    宮九歌聽著這兩混蛋對她的衣著品位評頭論足,半晌後才道“近墨者黑,品位這東西也一樣,別太自責。”

    雙殺!

    三長老看向幕初筵,這通身的氣派看得出來也不是一般人。

    “宗主,不知這位是?”

    蘇止棘笑了一聲,說“這次遇險,多虧了他相助。”

    三長老聞言拜了一拜,幕初筵伸手將人攙扶起來。

    “接下來,”宮九歌看向蘇止棘,“你有什麽打算?”

    蘇止棘反問她“你本意如何?”

    四下沒旁人,宮九歌也不避諱“報複一事交給我,別的你來處理就行。”

    蘇止棘“用不著你自己動手。”

    宮九歌“你放心。”她這態度便是不用旁人來幹涉了。

    蘇止棘說“明日的宴會上,洛國應該就會宣布鬼靈一事了。”

    宮九歌點頭“他怕是會把寶都壓在你身上。”

    蘇止棘眼裏有過嘲諷,淡淡道“這算盤倒是不錯,可惜注定要落空了。”

    “別這麽說,”宮九歌回以一笑,暗喻道,“做不到可不一定是實力問題。”

    車輦忽地一停,有個人身形單薄地站在隊伍前麵。她臉色蒼白,眼裏卻溢著難掩的激動

    “師兄……”

    “阿音?”蘇止棘看清了前麵站著的人,是音妺,“你怎麽在這兒?”

    他在宴會上時並不曾能留意到音妺也在。

    音妺抬手擦了擦眼淚,聲音哽咽“你去哪兒了!怎麽才回來!”

    蘇止棘手撐著扶手,勉強站立起身,身體晃了晃,幕初筵伸手想要攙扶,手指動了動,到底還是沒有起身。

    蘇止棘腿腳沒好利落,還不能長時間站立,他上前揉了揉音妺的頭,輕聲說

    “我當日掉到了天池沼,好容易保下性命,也是虧得阿蕪不久前才找到我,將我帶了出來。”

    音妺低下頭擦了擦眼淚,看了眼宮九歌的方向,她前幾日質問過的話此時都被彈了回來,狠狠地打在了臉上。

    “對不起,阿音。”蘇止棘沉聲道歉。

    音妺搖頭,嘴裏語無倫次“沒有,沒有,你能回來就好。”

    “我不能長時間站立,”蘇止棘說,“上來吧,你和伊蕪坐一起,我們一起回去。”

    音妺點頭,接著視線接觸到宮九歌又不自在地挪開。

    蘇止棘看出端倪問她怎麽了,畢竟之前,音妺似乎還蠻喜歡某人。

    音妺囁嚅著將之前發生的事都說了出來。

    蘇止棘失笑,也多少明白了宮九歌當時是個什麽心境。他正色道

    “阿音,你記住,不管發生什麽事,她,”他指著宮九歌說,“是絕對不會背叛我的人,你可以懷疑自己的眼睛,自己的耳朵,但是她,永遠都不會讓人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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