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六十章 到底行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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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出於謹慎,洛玄奕再三求證“你是如何判斷這二人是同一個人的?”

    逍歲寒咬定“直覺!”

    洛玄奕扶額“這話可不是說說而已,況且,你要知道,忘書宗的少宗主,便是赫無雙的夫人,伊蕪!”

    逍歲寒眼睛驀的睜大,接著,他腦海清明,瞬間頓悟,咬牙道“這就對了!”

    他將剛剛目睹的事說與洛玄奕。

    “若非不是這等關係,他們也不會這樣的,親昵!”

    洛玄奕忽然想到一點“可是她若是有意隱瞞,又何必這般大張旗鼓?”這架勢是巴不得別人認出來啊!

    “那理由隻有一個了,”洛玄奕分析,“她壓根沒把這些個身份當作一回事過,旁人察覺與否,她都不在乎。”

    這是眼下最合理的看法。

    逍歲寒想承認這一點,但是還是有念頭不合時宜地冒了出來,比如,她這樣張揚,是為了宣告她與那個人的關係。而眼下,他們一同離開了。

    離開了,去了哪裏?會做些什麽?逍歲寒不願意深想。

    洛玄奕看了他一眼,很想知道對方當下在想些什麽,畢竟赫無雙,可是他們惹不起的人。

    不得不說,二人的想法都沾了邊。宮九歌確實不在意身份暴露與否,此舉也的確是在挑明她與赫無雙的關係。但是她眼下隨赫無雙離開,並不是為了小別勝新婚。當然,說小別還是太保守了,畢竟一走幾年什麽的,小別來形容簡直弱爆了。

    赫無雙手伸過來,將她困在牆壁間,低頭便要吻下去。宮九歌先是一愣,接著便如他所願迎合上去。二人如膠似漆,難舍難分,頗有之勢。

    直到赫無雙將她抱了起來,壓在床上之際,宮九歌摁住他的手。

    “大白天的,做什麽呢?”

    赫無雙一把扯開人的腰帶,對上她的視線後,理直氣壯道“不是你先勾引我的?”

    宮九歌笑了“到底是我哪句話讓你誤會了?”

    “哪句都誤會了,”男人解開她的衣裳,視線停留在她左肩往下的位置,一個圖案映入眼簾。

    “你還是完璧之身?”宮家的這個記號,成親前與成親後是截然不同的顏色,越往後越淺。

    宮九歌看了他一眼,幽幽道“我是不是,你心裏沒點數嗎?”

    赫無雙此時此刻竟然產生了深深的自我懷疑,他之前,難道,真的,不行?

    宮九歌“你想到了什麽?”

    赫無雙移開視線“沒什麽。”

    宮九歌將人推開,坐起身“說真的,你是不是不行?”

    赫無雙……

    男人惡狠狠地咬牙,重新將人壓了回去“真該給你點顏色看看!”

    宮九歌為難“別了吧,真不行那得多難堪。”

    然後,她就被撲了。

    赫無雙身體力行證明了自己的能力,宮九歌也初次為自己的口無遮攔付出了代價。

    雲墨回來的早,生生在門外站了幾個時辰,最後還是默默地走開了。出來後遇到了來找人的林蕭,以及,忘書宗的人。

    雲墨隱晦道“夫人今天,該是不回去了。”

    林蕭輕咳一聲,什麽都沒說,拱了拱手走了。

    剩下的便是幕初筵,說了句“亂來”,也走了。

    屋內青鸞交頸,春色正好,宮九歌指甲抓著男人的後背,留下長長的血痕,喉嚨裏控製不住地溢出細碎的抽噎聲。

    直到蠟燭燃盡,床上的男人才得了片刻饜足,停了下來。

    等到第二天宮九歌醒過來,外麵似乎是陰天,看不出時候。她打算坐起身,卻被腰上的酸麻感逼的重新躺了回去,腰上橫著的手臂放鬆又收緊,將她重新抱在了懷裏。

    “再睡會兒。”

    耳邊是男人低啞的聲音,也是昨日在她耳邊一直讓她出聲的聲音。宮九歌抬手擋住眼睛,事後竟然生了幾分羞恥。

    “怎麽了?”

    越慌反而越冷靜,宮九歌放下手“技術不錯,你私底下和誰練過?”

    妥妥的送命題,男人像是笑了一聲,含住她的耳垂,調笑說“夫人竟然知道怎樣是技術好。”

    “確實,”宮九歌煞有其事地點頭,“不難受是我身體好,應該跟某人的技術沒什麽關係。”

    “那,”男人眼神一閃,“再來一次?”

    宮九歌下了床便翻臉不認人“和你自己的右手玩去。”

    她撿起散落在地上的衣服穿好,因為身體還有些不舒服,所以她的動作並不快,隻是衣服穿到一半,外麵突然鬧出了動靜,更有一人直接破窗便闖了進來。

    宮九歌伸手將床上的帷幔遮上,赫無雙也動手將人拉了過來,二人重新在床上滾作了一團。

    雲墨的聲音在外麵響起“你們不能擅闖!”

    接著便是兵刃交擊聲。門也在與此同時被人打了開來。

    “來人,”進來的逍歲寒很快下令,“將刺客抓起來,莫要驚擾到赫城主。”對方說的是剛剛破窗而入的人。

    宮九歌將自己的衣服係上,然後挑眉看向赫無雙。赫無雙直接淩空一取,一套衣物便出現在了手中。

    宮九歌嘖,有空間了不起啊!

    帷幔並不厚,隱約能看到當中的景色,尤其是內裏明顯有兩個人。

    逍歲寒心中有了答案,無意再呆下去,擒了人就要走,赫無雙開口了。

    “誰讓你們進來的?”

    逍歲寒止步,回頭後發現帷幔打開了,赫無雙踩著昂貴的地毯走過來。

    “好大的膽子。”

    無形的壓迫劈頭蓋臉地砸了過來,逍歲寒臉色一沉,雙腿差點壓不住跪在地上,他是勉強撐住了,但是他帶來的人無一例外,膝蓋狠狠地砸在了地上,發出慘叫聲。

    “雲墨,”赫無雙喚了一聲,雲墨立刻躬身半跪在地。

    “主子,是屬下的過失,屬下沒能……”

    赫無雙“去備水。”

    雲墨聲音一噎,反應迅速道“是!”

    宮九歌也撩開帷幔走出來,她打了個哈欠,在地上找到自己的鞋子,穿好便要走。

    赫無雙“去哪兒?”

    宮九歌“回我的地方。”

    “回去。”

    宮九歌“好咧!”她提步就走。

    赫無雙“……回房裏去,待會兒雲墨端水過來,晚些再回去。”

    宮九歌找了把椅子坐下,隻是剛沾到又硬有冰的椅子,她立刻又竄了起來,臉上帶了幾分郝色。

    “留在這兒影響你發揮。”宮九歌意有所指地看了眼闖進來的不速之客。

    赫無雙也不再多和她說,直接過去將人抱起來,重新放回了床上。

    “你們是什麽人?”

    逍歲寒聽到這與羞辱無異的話,臉色登時難看起來。畢竟誨水城不比縹緲城是真,卻也不是無名小卒。

    “誨水城城主,逍歲寒!”

    輸人不輸陣。逍歲寒凝聚起自身的武氣,終於減輕了身上的壓迫,他身板挺直,昂首凝神,打起十二分精神,對上了麵前的赫無雙。

    “赫城主可要記住這個名字!”

    赫無雙饒有興致地看著麵前的人,卑賤弱小,卻是毫無自覺。

    “不必了,”赫無雙抬手將暗衛喚來,“清場。”

    他甚至沒問對方有什麽目的,或者是誰人指使,直接便下了必殺令。

    逍歲寒聽到“清場”二字,還以為對方意在驅趕他們離開,畢竟對方說這話的時候,眼裏根本不含殺意。不想下一秒出現的人,出手毫不客氣,目的,便是要他們的命。

    宮九歌看著已經動起手來了,忽然開口說了句“你要殺他們?”

    赫無雙回眸,眼神溫柔“怎麽,舍不得了?”

    宮九歌?

    她沒聽懂這話的內涵,但是那邊狼狽迎敵的逍歲寒聽懂了。之前他的視線放在哪兒,這個男人心裏一直都有數!

    “說什麽傻話,”宮九歌說,“我是說,你也不怕房間被這血給汙了。”

    “正好,”赫無雙含笑說,“那今晚去你屋裏‘睡’。”

    最後一個字上自帶重音,宮九歌想了想,覺得此法不可行。

    “要不算了,我怕他們打斷你的腿。”

    誠然,蘇止棘也罷,幕初筵也罷,都不是吃素的。

    逍歲寒聽著二人打情罵俏,手下動作遲緩,這一瞬間便被一暗衛捕捉到了弱勢,一招便將人擊飛了出去。其餘人本就不敵,再加上逍歲寒失勢,主心骨一旦沒了,群體便潰不成軍。

    宮九歌看得出來,赫無雙是真想要這些人的命。

    暗衛手起刀落邊要斬下逍歲寒的頭顱,瀕死之際,逍歲寒的視線竟然遙遙對上了宮九歌。他在對方那雙含笑的眸子裏沒看到半點對他的留情,也是,他們已經到了這份上,還哪兒來的情麵可言?

    隻是,他不止一次想過,如果,如果他沒有叛離忘書宗,而是同白颯等人一般,誓死禦敵,她會不會對他有一些不同,哪怕一點點的,不同?

    “宮九!”他忽然大聲叫出了她的名字。那是他們第一次見麵時,她報上的名字。

    你看看我!

    刀在他頸間停了下來,鋒利的刀刃已經劃開了他的皮肉,血液滲了出來。

    宮九歌正看的好好的,突然就被人喊了停,不解地望向出手製止的赫無雙。

    “怎麽不繼續了?”

    這句話化作無形的刀,在逍歲寒心裏又劃了一道口子。脖子上的傷,哪有心裏的傷痕來的疼痛!

    赫無雙倒是滿意她的反應,在她唇上落下一吻。然後吩咐暗衛

    “繼續吧。”

    他之所以喊停,是因為對方嘴裏叫出來的名字,是他沒有聽過的化名。這二人之間,有他不曾涉足的過往,他如何能忍?

    現在可以了,宮九歌的反應給了他無比肯定的答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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