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零四章 我若是贏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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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家子弟一旦勝出便能自主擇選封地,赤大人眼下正合適擴寬領域,屆時可一定要參加。”楚家來人如是說。
這也算是對羅家那塊地的補償了,楚家主算盤打的響,赤厭晨臉上意味不明,就在木十四以為他要直接拒絕時,赤厭晨伸手將請柬接了過來。
“這意思可不就是贏了給你個小地方,輸了啥都沒有?”等人走後,木十四憤憤道。
宮九歌在旁道“話不能怎麽說。”
木十四看了過來。
宮九歌“至少你主子這一出,在楚家的聲望高了,你看,本家‘子弟’特有的比試,他都能進去了。”
木十四“……真的不是他們想名正言順地廢了赤哥?”
宮九歌恍然“我還真沒想到這點!”廢是不可能了,赤厭晨示弱這一出安撫了楚家主,一個“忠心”且掌握著他們不曾涉及掌握的領域——法陣的強大下屬,楚家哪裏舍得舍棄。
赤厭晨“這次輸贏不重要,不過麵還是要露的,總歸是有好處,楚家也不錯。”
木十四炸毛“這還不錯?拿下一個羅家不給點實際的,打發誰呢這是!”
宮九歌挑眉,瞥了眼木十四“傻孩子。”你沒懂他意思啊!
楚家武試當日,赤厭晨帶了宮九歌一同前往,楚家主不在場,宮九歌也不必謹小慎微地端著,同行還有小七和木十四。
赤厭晨的場次不多,兩場就輕鬆進了決賽,本家子弟們明顯大部分沒收到過消息,看著這殺出來的黑馬望而卻步,同時心底都憋著火。
“此人,難道也是本家的?怎麽不曾見過?”
“莫不是從外麵認出來的私生子?”
“行了,都別瞎猜了,”有知情人站出來道,“他是赤厭晨。”
上場的人都是叫號,不喊名字,赤厭晨此名一出,聽到的人都有種“恍然”的情緒。
“胡鬧,”有不和諧的聲音插進來,“他赤厭晨又非本家子弟,這種場合他有什麽資格參與!”
“你該慶幸他不姓楚,不然還有你我什麽事。”
“不是本家的人,是誰給他上場的資格?這不是破壞規矩嗎?!”
“行了,你小聲點,也不動動腦子,誰有本事把人送進比試?”這話一出,服氣的不服氣的都熄聲了。
赤厭晨又完勝一次,順利進了前五,下場後宮九歌遞了水過去。赤厭晨本就奪目,眼下宮九歌暴露於人前,他們這才發現人家除了身份和實力,還有個如花似玉的夫人,妥妥的人生贏家,比不上比不上。轉念再一想他就是再成功還能突破血緣直接爭家主之位不成?這麽一考慮,明顯是拉攏比得罪來的更劃算啊!
接下來一場,那人過了幾招察覺不敵,索性賣了個人情給赤厭晨,自發退場,接著便是前三名的對決了。這其中一個是楚家本家的庶出子弟,平日裏不顯山露水,就指著這比試一鳴驚人了。他的目的達到了,旁人那不加掩飾的震驚讓他得誌滿滿,臉上的笑意難收,但是,赤厭晨一出場,瞬間搶走了他所有的風頭!
甚至有人說“打賭這局是赤厭晨勝,還是另一個?”
“那肯定是赤厭晨啊,另一個那是什麽人?沒名沒姓的。”
這人也是拚著一己之力擠進前三的,心比天高,如何能如此遭人輕視,看著赤厭晨的眼神陰鷙,隻恨不能一招就將對方送下台。
“赤厭晨,”他說,“我知道你,我叫楚赧,是你的對手!”
赤厭晨頷首“請。”
楚赧看著他的目光不含鄙夷輕視,心裏滿意他的反應。然不合時宜的,台下竊竊私語聲傳來,被楚赧如數納入耳中。
“果然有高手風範。”
“上場的人中不乏能手,實力弱的人也不少,此人皆能一視同仁,當真難得。”
“不愧是能讓家主破例的頭一人。”短短數語,將楚赧的光輝抹的一幹二淨。
楚赧手握成拳,不斷收緊,不過長期隱忍下來,理智告訴他這時候不能出現差錯,他必須抓住機會,一舉奪魁!
宮九歌先前在場下也不是空坐著,看過幾場後她篤定赤厭晨奪魁輕而易舉。隻是想到上場前,某人對她說——
“楚家果然高手不少,贏得太吃力了。”
宮九歌當時??
赤厭晨“我要是‘僥幸’贏了,能送我個禮物嗎?”
宮九歌挑眉,見他繞了個圈子就是想提個條件,不由失笑“你想要什麽?”
“什麽都可以。”赤厭晨的幹脆回答在宮九歌預料之外。
赤厭晨“隻要是你送的,我都喜歡。”
宮九歌心中觸動,接著她莞爾一笑“好。”
於是乎在赤厭晨上場後,宮九歌就開始琢磨這“什麽都可以”,是要給什麽了。
他們在一起這麽久了,彼此的東西都沒有明確的界限,可以說是很公開了。那,送什麽好呢?
宮九歌想起來赫琢小朋友喜歡雕刻,手藝雖稚嫩,但是每次都雕的很認真,會滿心歡喜地送給他們,赤厭晨在收到禮物的時候總會很開心,赫琢送給他的小禮物都被他珍之重之地收在一處,每次有空打開看了,臉上的喜悅藏都藏不住。
不然……e她也和小朋友取取經,學學雕刻?
台上赤厭晨奔著心上人的禮物去的,自然不會放水,而另一方也是竭盡全力要拿下魁首,奪得所有人的矚目。
你來我往間,雙方交手數十餘招,精彩絕倫,有高層注意到了楚赧,打聽他的身份。
越往後楚赧越是力不從心,他終於意識到了眼前這人的實力非他可敵。但是,他不甘心,憑什麽,就差一步他就能證明自己了,憑什麽中間還要插進來一個人!
楚赧被一擊,躺在地上爬不起來,赤厭晨沒下死手,他起不來的原因是因為武氣被耗幹了。
“本場優勝者——”
楚赧意識恍惚間聽到評委已經要宣布結果了“還沒完——”
楚赧咬碎藏在口中的丹藥,體力瞬間回滿“我還沒輸!”
巨大的召令在台上成形,引起台下的轟動。召令包括召喚獸,召喚神器,更甚至召喚人,是大陸盛行的一項絕技,不過這麽大的召令著實罕有,就是不知道,對方要召出什麽!
楚赧此招也著實冒險,他此技學成後,這還是第一次對人使用,成功率勉強過半,發揮極不穩定。
“此召令能讓你看到你最恐懼的東西,我倒要看看,你有多麽堅不可摧!”
赤厭晨手下凝聚法陣,等待機會平定勝局。然而這時候,召令的光暈驀地收縮,在墨色的雲霧匯聚成人形大小時煙消雲散。
楚赧眼中閃過一絲絕望,這招數和被使用者的實力息息相關,便是換成楚家個中楚鞘他也不懼,可眼下,召令就這麽失敗了!
他徹徹底底地輸了。
就是楚赧認命,且要為自己作弊服用體力藥丸的行徑付出代價時,台上迎來了新的轉機。
“快看,這個召令是召人的!”
“當真精彩。”
“好強的力量!”
聽到這話的楚赧抬頭,接著就看到了畢生難忘的一幕,他本以為已經失敗的召令中心,出現一股極其陌生且壓迫感極大的氣息,接著光暈乍起,於中央緩步走出一個人。
此人青衣墨靴,披著一件龍紋白衫,玉冠束發,當他自光暈中邁出那第一步,台上台下的人皆難忍受其壓迫,跪倒一大片。
楚赧也跪了,但是他心裏狂喜。如此強大的存在,是他召喚出來的!
赤厭晨沒倒,他依舊穩穩的立在當地,周身縈繞著法陣的光暈,他雖是站著的,但是如此近的靠近這股力量,以他為中心,腳下的石台裂紋蔓延出數米。
宮九歌察覺到強烈的法陣波動,心裏有點奇怪,遠遠的瞥了一眼隻看到個背影,不過這背影……還怪好看的。
木十四直接跟著跪了,小七堅持了幾息時間,宮九歌反應過來用法陣將二人護下。
木十四還在感慨“好強的壓迫,為什麽這麽厲害能被個弱雞召出來?”
小七拍了拍膝蓋上的灰,淡定道“要是召出來的東西和自己一個級別,還召來幹什麽?”
木十四“……很有道理。”
宮九歌看著這突發狀況,遙遙對赤厭晨道“重在參與。”禮物什麽的她還會照發的,別受傷就可。
赤厭晨聽到了她的話,隻是表情有那麽一瞬間凝滯,宮九歌隔了段距離沒注意到,不過她這一開口,倒是讓台上的那個神秘男人回了頭。
“這弱雞又召出來一個赤哥?”木十四大驚。
宮九歌也驚了,她驚得不是別的,而是與其說此人是赤厭晨,不如說他是——赫無雙!
等等等等,等一下,召令她了解過,召獸召武器的是另一碼事,召人召的可不是一般人,平常滿足“身死,有緊密聯係,感情羈絆”等等因素,缺一不可,何況這人使的技法和一般召令又存在差異,宮九歌大幅度認為眼前這一幕是幻影居多,沒準還是赤厭晨心魔一類的存在。
對了,就是這樣。畢竟赤厭晨一直不相信前世今生什麽的,固執的認為她就是有個和他長得像的前夫。
尤其,最重要的一點,赫無雙,不會是這種打扮!宮九歌內心平定了下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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