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五章 佳釀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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宮九歌問“……服用這個是有什麽寓意?”口味挺重啊!
赫無雙說“不清楚。”
宮九歌……她這還是第一次從他口中聽到這三個字。
宮九歌想了想,問了最後一個問題“祭天一事,是從舊時傳下來的?當時是出於什麽緣由?”
赫無雙“不清楚。”
宮九歌……她是打開了什麽奇怪的閥門?
“你覺得,那些涉及案情的人死之前,頭顱裏有沒有這樣一個蟲卵?”再答不清楚,這天就不用聊了。
赫無雙反問一句“如果有,你覺得要怎樣定義這件案子?”
宮九歌想說如果有,就不是我涉及的範圍了。她可隻答應了抓凶手。
宮九歌說“如果有的話,就要把重點放在和部落有淵源的人身上了。沐家的歸屬是重點。”
自成一派目前是沒指望了,沐族的現狀,應該是崛起在初,之前的內亂讓它元氣大傷,有意複出的話,依附某一勢力是必然的。
當然,不排除特殊情況……
宮九歌接著想到了什麽,輕笑了一聲“這事要在我這告一段落了。”她拿過麵前的果酒飲了半杯,心裏想著事情結束後,她得回尹家一趟。
赫無雙眸子微眯,夜風吹過來,撩起他的墨發,仿佛空氣都帶了幾分冷凝。他看著她這般豪飲那看似無害的果酒,這次竟然沒有出聲提醒。
宮九歌把玩著杯盞,看著高台之上的祭祀落幕。周圍是狂歡的人群,她這一方天地,獨留一片寂靜。宮九歌很享受這種感覺,人的悲歡並不相通,而她,始終置身其外……
事實證明,赫無雙之前的出聲提醒並不隻是隨便說說。
喝了一杯精神百倍的宮九歌,在第二杯下肚之後,整個人都不好了。她從不曾經曆過“宿醉”,所以當陌生的感覺湧上來,她首先想到的是穿太少,著涼了。
這是還發燒了?宮九歌覺得有點熱,臉也跟著泛起紅,索性又倒了一杯。赫無雙這次沒再看著,拿開她的酒杯。
宮九歌按住他伸過來的手,借力站起來,“我要去休息一下。”
赫無雙看了眼她搭在自己胳膊上的手,問了一句“要不要去看那顆珠子?”
疑似蟲卵的珠子?宮九歌抬手揉了揉太陽穴,現在這情況是真的不好受。看她似有猶豫,赫無雙又接了一句
“今晚之後,就見不到了。”
這句話抓住了宮九歌的軟肋,先前想要結束這件事的聯想此刻湧上來,不斷在頭腦中放大。此時的她,並不曾察覺,她的思緒完全被人牽引著。
“去,”頭腦漲的厲害,宮九歌低喃了一句,“給我杯水。”
赫無雙倒了一杯給她,宮九歌入口,甜膩膩的味道襲擊著味蕾。不是水?不過轉念一想,這種場合也不會刻意備水。
宮九歌喝了兩口就放下了杯子。赫無雙卻像是不解,問她“不喜歡這酒?”
宮九歌搖頭,隻是這搖頭的動作也做的異常艱難。到了現在,再不清楚是怎麽回事就是真的傻了。
“這酒……”
赫無雙坐在大椅上,一副睥睨之資。宮九歌是站著的,她看著赫無雙似笑非笑的看著她,直接伸手捏起對方的下巴,將對方的麵容抬了抬,離自己更近了幾分。
“你知道?”在她問出來之後,接著篤定,“你知道。”
確實是知道,她之前喝第一杯的時候,他就問過她。沒有分寸是她的過失,隻是他最後倒給她那杯酒又是幾個意思?!
“看我出醜很好玩?”
赫無雙先是聽到這樣一句,接著唇間一涼,她竟然……
宮九歌是真的暈了,不然她絕對不會……將自己先前喝過一半的酒水,如數喂給了赫無雙。說喂還不準確,因為,她是直接扣著人家的下巴,灌進去的。
酒杯容量不多,先前又被她喝了不少,剩下的……
宮九歌把杯子一拋,唇角勾著戲謔的弧“味道如何?”
赫無雙攥著她的手腕,一把將人拉進懷裏,眼裏是毫不掩飾的危險。
“膽子不小。”
宮九歌眼前重影交疊,聽到這句話,抬頭看著他。男人麵容鬼斧神工,縱然是沒什麽表情,也驚豔的讓人移不開視線,像極了她收藏在私庫的寶石,美麗而又價值不菲。
二人對視片刻,宮九歌視線下移,然後湊了上去。赫無雙唇上觸感軟軟的,還帶著淡淡的果香,他扣在她腰間的手不自覺的收緊。
“有水。”宮九歌抬手擦了擦他的唇角。
赫無雙聲音低啞,眼神不善“別玩火。”
宮九歌笑了,偏偏她還將碰過他唇角的手指放在唇間輕吻了一下。赫無雙直接把人攔著腰抱起來。
雲墨雲楓候等候在外麵,像祭祀這種場合,他們外來者是不能參與的。
“主子……”雲墨看到人出來,剛要開口,結果等他看清楚……
赫無雙往二人的方向瞥了一眼“你過來。”
雲墨確認過眼神,不是對他說。
雲楓眼睜睜的看著自家主子抱著那女人出來……抱著……
赫無雙將懷裏神誌不清的人兒放到床上,對著隨行的雲楓吩咐“給她清理一下,換身衣服。”
雲楓垂首應下,卻看到自家尊貴的主子在門外……主子竟然在外麵等?!刹那間,雲楓心裏的惡念壓不住了,手上一個沒分寸使了力,接著一聲痛呼!
“啊!”
赫無雙將人放下後就出去了,再不拉開距離,他就真要做出點什麽事了!本來是為了懲罰她,才讓她喝了酒,怎麽最後糟心的是自個兒。赫無雙回想著她那時的視線,全然的欣賞與著迷,但是,那是一種對物品的著迷,和情與欲沒有絲毫關係!
這女人……
赫無雙覺得那酒的勁頭真心不小,不然怎麽解釋他現在異常煩躁的心境。
“啊!”身後屋內傳出聲音。
宮九歌捏著雲楓的腕骨,手下用力,眼神清明,哪裏還有之前的神誌不清。
“想做什麽,嗯?”此時的她麵無表情,與之前時刻掛著笑容的那個判若兩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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