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四十七章 宴會風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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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宮家的宴席遲遲不見主角出場。宮餘安排的人回來了,慌張說“二爺,少主院子裏的人說少主早就出發了。”

    “難道是路上遇到事絆住了?”

    宮餘心裏咯噔一聲,視線放到了上首,那是宮家老大,宮正的位置,雖說是養子,待遇卻是和他們一般無二,哪怕是在權勢上,他在宮家也有一席之地。

    “三弟這般看著為兄作何?”宮正氣定神閑地問。

    宮餘麵上笑的兄親弟恭,“本來想著讓九歌早早見見你這位大伯,不想這丫頭竟然遲到了。”

    宮正說“大好年華的少女,想來是梳妝忘了時間,我們這些做長輩的等等又何妨。”

    宮餘笑道“大哥說的是。”

    宮九歌雖然見到愛人高興,但她到底沒忘正事。

    赫無雙問她“你想要宮家?”

    宮九歌接著聽到他說“你想要,我給你。”

    宮九歌絲毫不懷疑這話的真實度,她搖頭“有些事,總得自己動手。”

    赫無雙抱著她,低沉的嗓音終是應了一句“好。”

    相比於人人豔羨其財富的宮家,宮九歌更想得知真相。除了她的身世,她的父母,還有就是——她的父親救她用的秘術是從何而來?那些殘次品又被怎麽處理了,還有就是,她現在用的這具所謂的完成品,為什麽會出現在尹家?

    “二爺,少主到了。”

    宮九綰不滿冷笑“大人物可算是來了。”

    相比於她的不屑,人群的反響來的更為真切。驚鴻一瞥,那道倩影硬生生地壓下了滿園春色,喧嘩的宴會忽然就安靜了下來,落針可聞。

    “叔父。”宮九歌上前見過禮,打破這一堂寂靜。

    宮餘看了眼旁邊的宮正,對她道“九歌來了?這是你大伯,你父親的兄長,宮正。”

    依宮餘先前所言,這個人是殺害她父母的罪魁禍首,一個不懂得感恩的白眼狼。宮九歌斂眉,在對方不動聲色的表情當中讀出了名為“嫌惡”的情緒,已經把討厭擺在了臉上。

    有宮餘介紹在前,宮九歌卻像是沒聽到一般,刻意避開了稱呼。

    “九歌路上耽擱了些功夫,讓諸位久等了。”

    她不待見宮正這一點,正中宮餘下懷,他笑嗬嗬地打著圓場,道了句“無妨”。

    堂下眾人回過神來,紛紛誇讚宮家少主天人之資。

    “當真是傾國傾城。”

    “翩若驚鴻,婉若遊龍。”

    “貌似其母,神似其父啊!”

    前麵的話,宮正聽了,可直到聽到最後一句,他猛地起身,一把將麵前的桌子掀翻。

    “簡直一派胡言!”

    宮九歌離他不遠,差點被他的突然發火波及到,她不動聲色地往旁邊避了避。宮正聽到了什麽發這麽大的火?

    這也是場上其餘人的困惑。

    宮家剩下的兩兄弟表麵雖融洽,背地裏卻勢分兩派。宮正發火了,底下站宮正的人心裏暗暗敲打算盤。待場麵重回熱攏,下麵的言論風向順理成章地變了。

    “在下認為,少主雖美,氣質卻是比二小姐差了不少。”

    “我也這麽想,其實仔細看看,論容貌氣度,這位少主卻是萬萬比不得二小姐。”這人說話間,往宮九歌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然後極快的收回視線,可就是如他這般睜眼說瞎話也有不少人附和。

    “的確……”

    他們的心思並不難猜,既然誇讚這位少主惹了宮正不高興,那他們就不誇了,貿然改口又擔心得罪立場不明的宮餘,退而求其次,轉而誇獎宮餘的女兒宮九綰,一舉多得。

    宮九綰臉色緩和了不少,目光難免瞥向宮九歌的方向,卻見對方也在看她,嘴角噙著一抹笑。在她看來,那就是在裸地挑釁嘲諷她。

    “你笑什麽!”宮九綰將碗筷一摔,吸引了不少人的視線。

    宮九歌神色如常,頭都沒抬一下,仿佛麵前的菜肴有多吸引人。

    “綰兒,不得無禮!”宮餘斥了一聲。

    宮九綰指著宮九歌,說“她剛剛笑了!”

    …………

    宮九歌這才抬起眼,慢條斯理地將胸前的發絲撩到身後。

    “不許人笑的?這是什麽奇怪的規矩?”

    宮九綰猛地站起身來“你承認了……你是不是在嘲笑我?!”

    宮九歌反問她“嘲笑什麽?”

    宮九綰下意識指著堂下溜須拍馬的眾人“你敢說你沒有聽到他們說的?”

    被指的人……

    宮九歌毫不掩飾地點頭“聽到了。”

    宮九綰被她的坦誠噎了一把,再要發難時卻不知道該說什麽。說什麽?說自己容貌氣質不如她?

    “你,你……我……”

    宮九歌笑了笑,繼續去研究自己麵前的菜式了。

    “你這些姐姐妹妹都挺有趣啊。”宮九擅的好友黎公子這般道,他墜著美玉的扇子打開來,微風徐徐。

    宮九擅晃了晃酒盞“人你們也看到了,這下滿意了吧。”

    “當真是貌若天仙。”劉公子一雙眼睛由始至終就沒有移開過。

    宮九擅翻了個白眼,對自己朋友如狼似虎的眼神給予警告“我可提前把話放在這兒,這個人我爹寶貝的很,你們要是貿然出手了,別怪做兄弟的不給你們麵子。”

    “放心放心,弟兄們不會讓你為難的。”這些紈絝子弟擠眉弄眼。

    宮九歌察覺一道視線,回看過去,林蕭對上她的目光。對方衝她的方向舉了舉杯,做了個口型。

    宮九歌讀出那兩個字是——

    當心!

    當心?當心誰?當心什麽?宮九歌挑眉。林蕭卻像無事人一樣,轉頭與身旁的人攀談去了。

    “大哥,”宮餘舉杯,揚聲道,“九歌既然都已經找回來了,那二哥留下的那些東西,也該交還給她這個做女兒的了,總要給孩子一些念想不是?”

    宮正冷冷的抬起眼,然後陰鷙的目光看向宮九歌“我怎麽知道,你帶回來的這個是不是宮銘的種!”

    宮銘,宮家家主,宮九歌的生父,宮正的二弟,宮餘的二哥。

    他這話可是一點都不客氣。

    宮餘臉上的笑意不減“大哥這是什麽話?九歌的血浸的了先祖的白骨,穿的上二嫂做的嫁衣,連大長老都認了的身份,何來作假一說?”

    宮正聽到“大長老”三個字,終是沒再就宮九歌的身份做文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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