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八節 兩虎相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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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著那白狼幫的所作所為,季永昌當真是氣得一佛升天,二佛出竅!
想自己與他雙方維持了這麽久的合作關係,表麵上還口口聲聲與自己稱兄道弟,頭頭是道地講著咱們關係多好多好,卻不想劉能釉那混蛋,居然隻為了個女人,就殘殺他數名兄弟,連個招呼都不打,不僅如此,居然還敢逼得他的寶貝兒子跳崖,差一點兒就沒了性命!
他娘的!他劉能釉難道不知,老子一生共生了八個兒子,卻是一個個地早夭而去,唯有這老八命格夠硬,成了自己老季家唯一的一根獨苗?不知道這是我的心頭肉嗎?
這麽明目張膽地跟我藍腳幫翻臉,是壓根沒把我季永昌放在眼裏啊!
這麽想著,劉能釉的臉色已是極度的陰沉,隻不過肖逸璿卻是還嫌不夠,又繼續裝作懵懂地抱怨道:“爹,孩兒還有一苦!”
肖逸璿說這句話的時候,真真是眼神無辜,眉眼天真,鼻頭泛紅,足足的委屈模樣,可看得季永昌是好一陣的心疼,急忙道:“寶貝兒子,有何冤屈你就趕緊說了,爹替你做主!”
“爹!”
聞言,肖逸璿擺出一副十分感動的模樣,接著便垂下了頭去,嘴裏頭支支吾吾道:“其、其實。。。就在那劉能釉夜襲我等之前,他還曾單獨召我去過他的房中,說是談事,孩兒也沒多想便去了,結果。。結果。。。”
“結果什麽!?”
聽到這裏,季永昌已是急得紅了眼睛,同時一個叫他極度憤怒的猜想浮現腦中,想那劉能釉荒淫無度,為人極度好色,曾做出過許多叫常人看來變態至極之事,我兒又生得這麽俊俏,難道說。。。?
老天爺啊,可千千萬萬。。。別是這樣啊!
可惜,天不遂人願,雖說季永昌自認多少年來頭一次這樣虔誠地朝那老天爺祈禱,但老天爺卻是絲毫沒有理會他的這份情分,緊接著便聽肖逸璿有些‘難以啟齒’地說道:“結果,結果。。。孩兒自打喝了他一杯酒之後,便不省人事,直至第二天早上起來。。。屁。。。那個屁股疼。。。”
“劉能釉!!老子與你誓不戴天!!”
此言一落,潛伏在季永昌體內的怒火終於爆發,隻見他雙目赤紅地爆吼一聲,接著便拔出腰間長刀,‘哢嚓’一聲砍斷了身邊一截粗木,接著道:“兒啊!你這就隨爹爹殺回那千絕峰去!我倒要看看,他劉能釉究竟有幾個腦袋夠我砍的!”
“幫主三思!”
待他話落,肖逸璿還未出聲,就聽一旁那名叫二壺的漢子趕忙出聲勸解道:“眼下那千絕峰正受官兵猛烈圍攻,咱若是潛入進去救人也就罷了,若說和他白狼幫開戰,光憑咱們這點兒人打不打的過暫且不提,卻是無異於自尋死路啊,鬼知道他們還能守住那千絕峰多久?屆時這頭兒還跟他白狼幫打著,那邊廂官兵們就衝上山來,咱們兄弟往哪兒走啊!?”
“廢話,你說的這些,難道老子能不知道?”
聞言,那季永昌倒是沒有絲毫疑慮的模樣,撇了撇嘴便道:“我兒這是運氣好,半道上碰到我們,但他劉能釉又如何知道,咱已經知道他對我們所做的事兒了?此行過去,你我隻需說去尋找八昌蹤跡的便是,其餘事情一概不提,等到他們疏於防範之時,再另行下手,別忘了,老子這兒還帶著好東西呢!”
季永昌說著,拉起肖逸璿手臂就要往千絕峰的方向走,卻見肖逸璿連忙掙脫開來,接著急忙道:“爹!孩兒也想隨爹回去報仇,隻不過,隻不過。。。”
季永昌:“隻不過什麽?”
“隻不過啊。”
接著,就聽肖逸璿一指身後草叢,說道:“孩兒的女伴兒,您未來的兒媳婦,現在身受重傷,還需盡快診治呢!”
“你說什麽?兒媳婦?”
聞言,季永昌又是微微一怔,接著還不待他繼續開口,就見肖逸璿回身幾步打了個口哨,緊接著,在場眾人便見到一個身穿著破破爛爛黑色紗裙的短發女子正跌跌撞撞地從肖逸璿方才藏身的地方慢慢爬了下來,瞧這女子大致隻有個十七八歲模樣,但身材卻是極為高挑,甚至比這在場當中幾人都還要高上許多,雖說衣衫破爛,卻也難掩其本身美貌,一瞧就是個絕色佳人!
隻不過,此時這美女卻是一手捂著肚子,一副受了傷痛的模樣,持續皺起的眉頭略微影響了些其本身的氣質,但卻又讓人多生了幾分憐惜之感。
樣子生的倒是不錯,看起來倒也乖巧,隻不過瞧著發型。。。嗯,看著就不像是個良家姑娘啊!
眼看著蕭洛由遠而近緩緩走來,那季永昌不禁在心中如此嘀咕了起來,想他兒子縱橫歡場多年,其老道程度已是幾可比肩他這個大淫棍了,卻從未將相好過的任何一個女子介紹給自己,都是玩完就走,屁股都不拍一下的,誰想兒子這回不僅帶著這丫頭逃命,還能放下那種深仇大恨,隻為為她治傷?這。。。看來就是真愛啊!
罷了!老子本就是打家劫舍過活的,還指望著找個什麽良家女子做兒媳?這個丫頭肯和八昌同生共死,便該是個不錯的人了!
心中如此轉了個急彎,季永昌心中被那劉能釉激起的怒火似乎也都少了一些,緊接著便道:“那好,兒啊,那爹便叫幾個人護送與你二人,先行回幫裏去,千絕峰上的血債,就由老爹我一力替你給討回來!”
“好嘞!”
聞言,肖逸璿自是大喜,他眼下假扮身份,本就是為了挑唆這藍腳幫與白狼幫內鬥,此時事成,他又何來不願之說?
事情順利,接著沒過一會兒,肖逸璿便和蕭洛領上了五個藍腳幫幫眾與那季永昌分道揚鑣,一前一後地走了。
想來那季八昌平日裏在自家地盤或許是囂張跋扈慣了,這沿路上,那陪同的五個漢子一直都是副恭恭敬敬的模樣,每當肖逸璿有事傳喚便屁顛兒地跑來,伺候完後又趕忙躲到一邊,就像是生怕和他扯上什麽關係一樣,想來是以往受他的折磨不淺。
就這樣,一行七人,就這麽在這崖底山穀中不急不緩地走著,一路上山清水秀,倒是頗有幾分情趣,但誰曾想好景不長,他們這才走了沒有多遠,正當肖逸璿和蕭洛互使眼色準備將身邊幾人動手除掉的時候,恰好便瞧見林間遠處,一群黑衣大漢正默默地行在當中,人數足足有個過百之多,且一個個在行路時左顧右盼,不停張望著,似乎在尋找著什麽人一般。
他卻不知這幫人,究竟是敵是友了。
不過幸好,肖逸璿擁有遊龍決打底,故此眼下的目力乃是一般高手力所難及的,他發現了對方,對方眾人卻還沒有發現他,故此他便立即停下腳步,出聲問道:“我問你們幾個,我爹除了方才那些人手,還帶了其他人來沒有?”
他這句話問得眾人雲裏霧裏,有些摸不清肖逸璿用意,但卻還是老實答道:“回少幫主,沒有。”
“哦!”
聞言,肖逸璿點了點頭,緊接著做出了個低頭思考的動作,然後緊接著便抬頭朝他們說道:“那好,你們先走,去前頭等著,我和我媳婦兒想在這兒稍微辦點兒事!”
“辦事兒?”
話落,那五個漢子當即便是齊齊一愣,心道這荒山野嶺的,女的又身負重傷,大家趕著逃荒呢,還能在這兒辦個什麽事兒?
隻不過,他們心中這個疑問剛起,便被肖逸璿的下一個動作給解釋了所有的疑惑,隻見肖逸璿這貨居然是在說罷這句話後,徑直走到了蕭洛身邊,接著一把抓住了對方翹臀,一邊揉捏著大笑走開,直奔一旁不遠處的小樹叢!
草!
你丫才剛剛被人肛過,死裏逃生,兄弟們都死了那麽多,你爹在替你拚命的路上,女的還身負重傷,你你你。。。你居然還能想著這出糟事兒?
萬一那女的在辦事的時候傷勢不支,掛點了咋整?
說好的真愛呢?
霎時間,眾人心中便是齊齊一陣吐槽,當真是有一股立即跳起來一巴掌拍死那‘季八昌’的衝動。
隻不過,他們在短暫的憤怒之後,轉念一想,倒是突然記起,好像這貨如此辦事,才恰好符合了其平日裏的本來樣子,枉他們方才見這貨乖巧懂事,還以為突然改了性子呢,鬧了半天,還隻是在他老爹麵前裝個逼的事兒啊!
無奈,心中這麽想著,五個大漢這便互相對視一眼,接著不情不願地朝著前方緩緩踱步了去,而已經躲在樹叢後頭的肖逸璿看著他們離去的背影,卻是默默在心中說了一句‘再見’。
他可不相信,對麵那群黑衣漢子在見到這五個土匪之後,會隻是點頭問好便可罷了!
“殿下,您這是?”
這樣想著,一旁的蕭洛突然出聲,打斷了肖逸璿的思緒,後者轉頭看著她一副迷惑的樣子,緊接著便笑了笑道:“用不著咱們出手了,前頭來了一票人,一看就不是什麽善茬,待這兩幫人廝殺完了走幹淨了,咱們再尋路往外頭走不遲!”
“我知道,我也看見那幫人了。”
肖逸璿說得淡然,卻不想那蕭洛一句話將其梗在了原處,接著道:“我是問,殿下的手,為什麽還在捏我的屁股?”
“哦!”
好似被問到了痛處,肖逸璿先是老臉一紅,緊接著便立即重整了心情,搬出那套泡妞需要堅持不要臉的理論,理直氣壯地應道:“沒事兒動手摸摸自己的女人,不犯法的。”
“啊。。。”
此話落下,隻見前一刻還帶著些小小得意的蕭洛立馬便紅了臉頰,在偷瞄了肖逸璿一眼後便垂下了頭去,瞧得後者心中直樂,心道果然這倆人相處起來,還是更不要臉的那個不會吃虧啊!
“站住!你等何人?”
“不是咱們要找的人!”
“先抓住再說!”
“這幫家夥哪兒來的?”
“管他丫的!先打了再說!”
“你瞎啊!?這麽多人,拿什麽打?跑啊!”
而正當肖逸璿和蕭洛二人間氣氛曖昧之時,那邊廂的兩幫人卻是終於瞧見了對方,在一連串的喧嘩之聲過後,雙方便已是十分猛烈地碰撞到了一起---或許說是那幫黑衣漢子瞬間將那五個藍腳幫幫眾給淹了更為貼切一點,這五個人雖說身材高大,一身的肌肉,麵相也夠凶悍,但這一動起手來,顯然卻不是對麵眾人的對手,單單過了數息時間,便齊齊地躺倒在了地上,變身為五隻任人宰割的羔羊!
“說,你們打哪裏來,往哪裏去?”
下一刻,就見那群黑衣漢子當中走出一人,一腳踏在其中一個藍腳幫幫眾背上,沉聲問道,而麵對他的問題,那藍腳幫的漢子顯然是沒有顯露出半點江湖中人該有的風骨,立即便連聲答道:“我們是藍腳幫的!負責送少幫主回幫裏去!他現在在後頭兩百米外右手邊第三顆栗子樹下的小樹叢裏和新找來的姘頭辦事呢!好漢你有事就問他去啊!我們隻是個跑腿的,好漢饒命!”
“啊?”
話落,那黑衣漢子顯然也是沒料到對方居然如此坦誠,聞言之後足足愣了三秒,這才有些哭笑不得地朝著一旁的手下說道:“得。。。你們幾個,將這個軟骨頭綁起來,待會兒再處理,剩下的人,先跟我來!”
說罷,那漢子便邁步朝著肖逸璿這邊走來,而後者躲在樹叢後頭觀察到這一切,也是不由地大呼坑爹,還想著這幫家夥有些骨氣,和對方拚個你死我活呢,也算省了自己一番手腳,卻不想這轉眼間就把自己給賣了!
也不知你們家幫主和少幫主對你們該有多不好啊!
心中這麽感歎一聲,肖逸璿手下也不閑著,當即便掏出兩張隱身符,給自己和蕭洛身上一人一張,二人的身影曆時便原地消失,接著他又拉著蕭洛輕輕走到一邊,靜待事情發展。
那蕭洛或許是幾天以來見識增長的多了,這回戴上隱身符雖說還是有些心顫,但卻是十分爭氣地沒有出聲,就那麽任由被肖逸璿拉著,另外直到此刻她才反映過來,對方的大手居然依舊在自己臀後抓著!
這當真是。。。羞死個人了。。。